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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很是暖人,夏西楼像往常一样看着院里正玩耍着的言崽和乔乔。
“小姐,听大夫说再过不久小宝宝就会出生了。”翠儿端着一杯清茶递给了夏西楼,茶香的氤氲在阳光的沐浴下散发出淡淡的气味。
夏西楼感觉自己真的十分满足,虽然自己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但是随着在这里待的日子越来越多,她似乎也习惯了这里的日子。
她喜欢看着言崽和乔乔打闹顽皮的样子,她喜欢看着墨纤尘回来与她共赏月光的时光,她喜欢听着翠儿亲切地一声一声唤着自己。
或许她机缘巧合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改变自己吧。此刻夏西楼的眼里充满着柔情,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一般。
“翠儿,谢谢你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夏西楼看着翠儿越发娇丽的容颜,突然停了停说道:“我想待我生产之后,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如何?”
翠儿从未想过她会这么说,她惊得将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她连忙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小姐,我从小就跟着你。求求你,不要赶我走好吗?让我一直留在你的身边吧!”
翠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如浮毛般细软,晶莹剔透的泪珠一滴接着一滴从她的脸颊上滑落下来。她抬起头来,眼泪直在通红的眼眶中打转。
夏西楼看着她通红的眼眶连忙说道:“翠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愿意,我何曾想你离开我呢!”
她将翠儿扶起,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花,笑着说道:“别哭了,如此好的风景,难道你还想让我再看个佳人洒泪花吗?”
“小姐竟会取笑我的。”翠儿被夏西楼的话逗笑了,赶忙擦拭了自己的脸颊。
而此刻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阴沉下来,天空上尽是布满像墨浸染的乌云。夏西楼只觉得这天突变的蹊跷,似乎肚子也有些异样......
“啊!”随着夏西楼的一声尖叫,翠儿连忙扶住她。
“小姐你怎么了?”
“我的肚子,翠儿我的肚子好疼啊!”夏西楼只觉得自己的肚子要炸裂开来,剧烈的疼痛一阵阵席卷她的身体。
全身神经都像是被人用刀挑断一样,她的脸顺势变得惨白,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青丝滑过脸颊。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啊!”
翠儿发现夏西楼整个人已经靠在她的身上连忙将她扶进屋中,接着冲出来一边派人去请产婆和大夫,一边唤着小丫鬟去通知墨纤尘夫人即将生产的消息。
言崽和乔乔也发现情况的不对,他们跟着翠儿一起进入房间。
当他们看见夏西楼的时候只觉得她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翠儿拿着热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干夏西楼脸上的汗。
夏西楼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似乎已经看不见人了,眼前只是一片漆黑。她似乎也感觉不到疼痛了,只是嘴里还在念着些什么,她能听见耳畔是翠儿的声音,但是自己却无法动弹。
“纤尘,纤尘......”
翠儿听见夏西楼的口中念着国师的名字,“小姐你放心吧!我已经派人去请老爷回来了,你一定要坚持住啊!翠儿就在你的旁边,小姐!”
翠儿看着夏西楼丝毫没有血色的面孔,她害怕地抓紧着她的手。
“夫人用力啊!”产婆的声音开始在整个房间回荡起来,墨纤尘也赶到了府中。
“我回来了,你听的见我说话吗?”墨纤尘快步走向夏西楼的床前,他看着床上不动声色的夏西楼,还有床上的血迹。
“夫人怎么回事?”他焦急地问着产婆。
“夫人气血虚弱,这孩子一直出不来,恐怕......”产婆发出微乳的声音,面对墨纤尘她们头也不敢抬。
墨纤尘听她们这么说,发出猛兽般地呼啸,“没有什么恐怕,夫人一定要顺利产子,否则我就杀了你们。”
“是,是......”
产婆被他的声音震地颤抖起来,她们忙碌地又继续开始新的一轮叫喊。
“纤尘,是你吗?”夏西楼听见了他的声音,她仿佛又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疼痛。
“是我!”,墨纤尘拉着她的手说道:“这一次我再也不放开你的手了。我答应你,我会带着你和孩子去过你想要的生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
夏西楼听着墨纤尘的话,仿佛黑暗中开始射入了几束光芒,她逐渐恢复了意识。她开始用力地,全力地配合着产婆。
墨纤尘听着夏西楼的叫喊声,又闻着房间里的血腥味一时间竟气急攻心晕倒过去。
“啊!”随着夏西楼用力地一声,孩子的啼哭声像是带给大地的妙音一般响彻整个府中。
产婆抱着刚刚出世的孩子笑着对夏西楼说道:“是一对龙凤胎,恭喜夫人,恭喜老爷!”
在皇宫中听闻夏西楼生了一对儿女,顾言秋心中也多了几份欢喜。当晚便派人送去祝贺,没过几天他又再次派人送了许多东西。
墨纤尘面对顾言秋的热情心中暗自生疑。没想到这样的日子没过多久,顾言秋竟直接一道圣旨将他的女儿带回宫中抚养。
“纤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夏西楼看着自己的女儿刚生下来没多久就离开自己,她撑着孱弱的身体,靠在床榻上焦急地问着墨纤尘。
墨纤尘只说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女儿离开我。”便起身向皇宫移去。
在皇宫大殿之中。
顾言秋看着墨纤尘气冲冲的模样笑着说道:“纤尘,我想如若你的女儿在宫中抚养,她可以享有最优越的生活。”
“臣觉得,身为臣的女儿她不会在乎这些生活。皇上的厚爱,臣与夫人感激不尽,只是臣的女儿还小,还请皇上开恩,让臣带回去抚养吧!”
墨纤尘跪在地上恭敬地向皇上磕头行礼,此刻墨纤尘完全收去了他骄傲的内心,他只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够永远陪伴在自己身边。
“墨纤尘你这是要公然违抗朕的旨意吗?”
顾言秋发出阴沉的声音,他怒气冲冲地盯着底下跪着的那个男人。作为皇上,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一直以来他站在上面犹如一条巨龙一样俯瞰着下面的人,不过是一个孩子,难道墨纤尘会为了一个孩子自断前程吗?
顾言秋冷冷地看着底下一言不发的墨纤尘,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