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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热水吧。”
卫赤玉端着杯子放到云诱然面前的桌子上，顺势坐到他旁边。
云诱然拿起杯子凑到嘴边。
“怎么改名字了？”
卫赤玉问道。
就算还是和父亲姓，也不用名字也改了吧。
“她给我改的。”
云诱然放下杯子，又补充到，
“我妈。”
“奥，好吧。”
卫赤玉点点头，
“之前她不是要让你姓权？”
“反悔了吧。”
云诱然呼出一口热气，靠在沙发上。
“……”
“你和那个长晏他哥……是什么关系？”
云诱然脑袋微微侧向卫赤玉，睁着眼睛看着她。
“谁？”
卫赤玉起先有点没反应过来。
“长晏的哥哥。”
“奥……”
卫赤玉应了一声。
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好吧。”
云诱然看她神色自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稍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突然说这个？”
两人的对话有些官方。
“那个长晏说，你跟他哥哥的关系可好了，以后他就是你弟弟。”
“……”
“除了澜珊，我就你一个弟弟。”
卫赤玉说，
“除了靛欢，我就你一个朋友。”
“那我岂不是很容易被替代。”
云诱然嘴角微勾，带着笑意看着卫赤玉。
“不会，你不会被替代。”
卫赤玉的誓言说的那么轻易。
“你之前还说不会忘记我。”
“……”
卫赤玉沉默。
确实，她之前已经失过一次信。
“姐姐没话说了？”
云诱然眨巴这眼睛，和他平时的样子不太像，
“h……小纵就原谅姐姐这一次。”
“……好。”
卫赤玉应声，
“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忘记你，也永远不会有人可以替代你。”
卫赤玉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一股力量，这是她在一次失诺之后下的决心。
“……好。”
“叮铃铃！”
这是午饭前的铃声。
“要吃午饭了，我们出去等车吧。”
卫赤玉起身，却被云诱然拉住衣角。
“我想吃饺子。”
“好。”
卫赤玉点头答应，
“不过我们晚上再吃，先出去等车。”
“听姐姐的！”
云诱然起身，紧紧的拉着卫赤玉的衣摆没有松开。这衣摆仿佛成了他们之间的连线。
……
-
晚上，安靛欢和云诱然坐在卫赤玉的房间里，三人围在茶几旁吃着饺子。
关于卫赤玉和云诱然的事情安靛欢也已经知道。
“给我吃吃你那个！”
安靛欢将筷子罪恶的伸向云诱然的碗里。
云诱然端着碗轻松躲过：
“不行，你的筷子上都是口水。”
“能有什么口水啊，我就夹你一个饺子也沾不到你碗里吧？”
“我说不行就不行。”
“切，小气。”
卫赤玉在一旁听着，关于口水的问题好像有点儿耳熟……
-
晚上十点半，安靛欢和云诱然离开，卫赤玉也已经上床。
明天他们就可以收拾行李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里，只要在后天早上八点之前出现在天宫的集合地点。
不过卫赤玉没有想要回去。
……
卫赤玉出现在熟悉的楼道里。和上次的梦境有所不同的是，这里有很多学生，熙熙攘攘吵吵闹闹。
她回过神后决定再去上次的班级。
沿着这条楼道一直往前走，尽头的那间教室就是那个班级。
门前挂着“刨判”的班级里面只有十个人，他们以五列两排的位置坐着。
卫赤玉很容易就找到了她要找的那个男生。
男生和其他人一样，穿着模糊不清的校服，坐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
不过，他是闭着眼睛的。
“你好，xx在吗？”
梦境里的卫赤玉自然的去敲门，自然的喊出一个名字。但这个名字卫赤玉的意识却感觉不到，她完全不知道刚才的自己喊了哪个名字。想再开口也没有办法。
“你找我哥哥啊？”
长晏从她后面进门，脸上是厌恶的表情。
坐在中间的男生站起来走到门口，长晏也就自然的跑到他的身后。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开口说道，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我……”
卫赤玉停顿，她找他是有什么事？
不等她想到什么理由，长晏已经先一步说话。
“哥哥，她可坏了，你别跟她说话。”
“是吗？”
卫赤玉本是不在意的，因为眼前的人绝对不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可没想到，一眨眼他们的身后就多了无数的黑衣人。
“这种人怎么能出现在我弟弟的眼前？”
他的话音一落，眼前的黑衣人就慢慢朝她靠近。
“哈……”
卫赤玉睁眼醒来，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梦还真是有点儿假。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难道是因为他帮长晏逃过退学？
有可能吧……
卫赤玉看了看时间，是早上六点五十四。
那这场梦应该是后半夜才开始做的。
她起身穿好衣服，折好被子，又煮了一点儿粥，就进了浴室洗漱。
早上八点钟，卫赤玉所有的事情都做好了，就连行李箱也收拾好了。
房间里的一切都恢复成了她刚来时的模样，甚至连凳子、台灯这类家具的位置都没有变。
今天权孟春会来接云诱然回家，安靛欢也已经订好了回江青的车票，她倒是成了孤家寡人。
该做点儿什么事呢？
或许可以做一些料理？
算了，锅都洗好收起来了。
卫赤玉坐在沙发上，双手杵在膝盖上捧着脸颊。
有点儿无聊……
看书吧。
她把书包打开，准备从里面随便拿一本书出来。
当她视线瞟进书包里后，看到了一样让她提起兴趣的东西来。
所有书的最上面，放着一本黑铁封的学生证。
这是天宫的学生才有的学生证。
只有有了学生证才可以进出天宫。
这话是元终末说的。
卫赤玉伸手拿起学生证，它躺在她的手里冰凉凉的。
要不，先去看看？
卫赤玉看着它看了一会儿，最后收进衣服口袋里。
……
二百个学生除了一些会回家的，自然也有不回家的。
不回家的学生今天晚上会继续住在白雾境，明天一早有人送他们。
卫赤玉问过元终末后得知了去天宫的路线。
白雾境里不能够直接去里面，需要先回到之前的码头才可以乘船去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