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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仍旧没有声响,仿佛那木板就是凭空出现横在那里的。
卫赤玉环顾整个房间,并没有可以离开的其他门窗。
所以一定还有一个人在房间里。
这里的一些架子虽然不是一目了然,但如果真的藏了人的话应该可以一下子看清。
这里剩下的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门后。
卫赤玉不动声色的给花铎使了个眼色,花铎悄悄的靠近门后。
“是哪位客人啊?”
她继续对着房间里面喊着。
花铎站立在那扇靠在墙壁上的门前,没有一点缓冲猛地拉开——
里面没有人。
“没人。”
“没人?”
卫赤玉有点不太相信,难不成那木板真是大风刮来的?
“……”
不可能。
她立马否认这个荒谬的想法。
既然不在门后,指不定房间里还有什么藏身地是他们还没发现的。
“先找找剑。”
卫赤玉和门外的云诱然对视一眼,将门从里面关上。
“我在找了。”
花铎正一个架子一个架子的看过来,上面那些东西似乎都很珍贵。
“小心点儿别磕到了。”
卫赤玉在几个角落看着,特意提醒了一句。
“磕到怎么了?”
谁知道花铎还多气嘴来。
“你赔不起。”
她并不是嘲笑他们家穷的意思。
“那也不会啊。”
花铎摸了一把架子上的某个瓷具,
“这些都是假的。”
“假的?”
卫赤玉仔细看那上面的玩意儿,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
“你还会鉴别啊。”
“一点。”
花铎继续一样一样看着,
“我爸爸会。”
“那还挺厉害。”
卫赤玉继续找那图上的剑。
“……你在嘲讽我?”
“没有啊。”
“哦。”
那语气听着就跟嘲讽似的。
卫赤玉又看过一排架子,上年都是一些古时候的首饰品,那繁琐的模样不是公主也得是郡主。
“这些都是假的?”
“我看的没错的话。”
花铎未停止移动的步伐,
“都是假的。”
“那值多少?”
“虽然不值文物的价钱,我们家估计赔不起,你们家就行了。”
“……你还知道我们家?”
“一热说的啦。”
“……他还真是什么都跟你们说。”
“关系好嘛~”
卫赤玉浏览着那些首饰,忽然想起权仲夏给她的那条项链和长明给她的那条。
“如果我给你看东西,你能认出来吗?”
“你要给我看什么?”
花铎回头瞥了她一眼,
“九成,我应该都能认出来。”
“行。”
卫赤玉掠过首饰架子往下一个架子去。
“你还没说看什么?”
“到时给你看了就知道了。”
“……神神秘秘。”
……
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把所有的架子都翻遍了也没找到有什么剑器。
“没有啊。”
花铎自己都不太相信,
“不可能啊,剑肯定就在这……”
“嘘——”
他朝卫赤玉那边看去,其中一个黑漆漆的角落里摆着一个衣柜。照他们之前那样看是肯定看不到。
“那个人是不是在里面?”
花铎来到卫赤玉旁边张嘴说着唇语。
卫赤玉点点头。
她就不信里面还没人。
“去看看。”
……
那衣柜足足有两米高,又有一米宽,说不定还能藏三个人。
等花铎把衣柜打开,先看见的就是站在里面正抱着胸看着他们的面具男。
他身后有几把零零散散的剑器,没有其他人。
“……”
感觉这气氛有点诡异。
花铎上下看着里面的人,怎么他这个姿态看着他们?
里面的人穿着西服套装,脑袋离那衣柜的顶只有十几公分。他双手抱在胸前,看他们那样就像是在看蝼蚁。
“……”
原来里面的人是他。
卫赤玉心底无语:
“出来。”
忱一热从衣柜里面出来,双手垂落到身侧。
“你们认识?”
花铎看卫赤玉那态度不似之前。
“这是你大兄弟。”
卫赤玉心里好笑,说的话也脱口而出,
“咳……忱一热。”
“啊?”
花铎有点反应不及。
“是我,花铎。”
忱一热之前在衣柜里面躲着,后来听了他们之间的谈话才将花铎和卫赤玉认出来。
“真的?”
“废话。”
卫赤玉偷偷翻了个白眼,
“剑都在那还不赶紧找。”
……
没一会儿,花铎从十几把剑里面找出图纸上的那一把。剑的剑柄处可以打开,里面放了三枚金色的硬币。
“这有什么用?”
花铎还不知道硬币的作用。
“拿着就对了。”
卫赤玉懒得再跟他说一遍。她抬手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晚上七点钟。
“既然都拿到了就走吧。”
“嗯。”
花铎点点头又问忱一热,
“一热你在这儿找什么?”
“已经找到了。”
“好,那我们走吧。”
三人除了房门,云诱然还等在门口。
他见出来的竟然是三个人,防备的看向那最后一个人,才发现居然是早上在电梯里碰到的忱一热。
“一热?你怎么也在这里。”
“找点东西。”
“所以就我不知道?”
云诱然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你又没碰到过。”
还是卫赤玉破天荒的和他说话。
……
忱一热把锁重新挂回去,他就住在八楼的二号房间。和他分别后另外三人一齐上了电梯。
花铎回到房间后,剩下的又只有卫赤玉和云诱然。
“我们帮他找的金币就这么给他了?”
云诱然小声在卫赤玉耳边说着。
“你介意啊?”
“我不是觉得你也应该拿到至少一枚嘛……”
“没关系。”
卫赤玉闭了闭眼睛朝他笑了笑,声音也温柔了不少,
“都是自己人。”
“哦。”
云诱然撇了撇嘴,
“你现在这么多自己人了?”
“……”
卫赤玉斜了他一眼,这也要说。
“你还不说话。”
“非要我说个所以然?”
“嗯,对啊。”
云诱然知道自己像个小孩儿,还是点了点头,
“非要说个所以然。”
“那你可听好了。”
卫赤玉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幽深,望着正前方的走廊。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她这样望过去看见的便是窗外无尽的黑暗,和黑暗里微弱的月光。
“自己人是自己人,我的人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