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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掂着排球走回来，凉凉地问许多多：“你砸的？”
许多多本来近距离接触这么个大帅比体育生心里挺高兴，但是没想到大帅比这么不近人情。她被这股高寒气场震得不敢撒谎，但又不想把苏言供出去。
于是一脸肉疼地再次道歉：“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们……
陆凛掂了一下手心里的球，视线从许多多身上移到她同伴身上。
其实刚刚两个人战战兢兢地往这边跑，他一眼就看见她了。
穿着宽松的校服，白的跟个兔子似的。
这时，一直在旁边死咬着嘴唇的小兔子往前走了一步，诚心诚意地朝他鞠了一个躬。
“哦，你砸的。”声线半凉不温。
苏言心一抖，又给他鞠了一个躬。
陆凛气笑了：“这是操场不是灵堂，你给谁三鞠躬呢？”
仔细一听才发现他说话带点京腔，导致他虽然看起来高冷，但掩不住一股懒散的痞气。
苏言急得抬起手，想用手语给他道歉，但是刚把手从校服袖子里伸出来就意识到：
没用的。
除了妈妈，没人能读懂她的话。
她忙又把手缩了回去。
但就这么一瞬，陆凛瞥见了她纤细的手腕，手腕内侧还有一块红印子，应该是打排球打的。
也是，球飞这么远，应该用了挺大的劲。
看着小姑娘低着头，一副小怂样，他轻笑一声，把球递给她，淡淡地说：“没事，继续练吧。”
早就转过身来看戏的哥们：？？？
苏言颤巍巍地接过球，很感激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叮~任务对象出现。】
她对上一双冷黑的眼眸，里面好像涌动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深意。
他个子很高，也穿着黑色运动衣，加上未经烫染的黑发，肤色被衬得很分明。
体育生里……很少见这么白的。
但丝毫不孱弱，反而因为身高和身材而很有压迫感，别的不说，就看那么柔软、吸汗性能极好的运动短袖都能被他穿得帅气挺括。
她不喜欢跟人接触，尤其是男生。眼下跟这么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同龄男生对视，她心跳都要暂停了！
一秒、两秒、三秒。
可以了！
确保他收到了自己的感激信号，苏言抱着球，拉着还在花痴的许多多快速跑开。
哥们凑过来，看着陆凛淡淡的神色：“凛哥你不生气？”
“气？”陆凛发出一声很轻的笑。
怎么不气，被球砸了，愣是连当事人的一句道歉都没听见。
但他陆凛再疯再痞，也不可能对一只小兔子下手。
那多没人性。
另一个哥们探头道：“她好像是三班的，长的挺好看，就是可惜了了，听说是个小哑巴。”
陆凛微微蹙起眉头，视线落在苏言的背影上。
不会说话吗？
难怪。
哥们又说：“之前说到哪了？哦对，我跑第一棒，老三第二，再找个第三棒，凛哥你殿后，我们落后了你还能力挽狂澜。”
老三点点头：“可以啊，校运会先试试，可以的话参加个省运会，拿了奖高考就好办了。”
刚才那个排行老二，说：“其实凛哥田径那么厉害，不走团体项目也能拿奖，是吧凛哥？”
陆凛却对这个话题一点也不上心，转身往更衣室走，没什么温度的声音飘散在风里：
“都一样。”
拿不拿奖，都一样。
他本来也没什么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