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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月色正好,夏西楼看着一轮满月悬挂在树梢枝头,心中万般情绪涌了上来,难怪古人的诗句中都以月为寄托情感之物,此时的夏西楼看着这轮明月,也忍不住想要把酒对饮。
有了这个想法,她便让翠儿下去准备美酒和佳肴放置在庭院中的石桌上,想着能在如此澄澈的夜色中赏月吃酒,夏西楼搓了搓手忍不住就想要再吩咐翠儿去将国师大人请来,幸好话到嘴边及时收住,她和墨纤尘还是处于“水火不容”的状态。
夏西楼将目光投向了翠儿,她指了指身侧的位置,特意让出了几分,“翠儿,快坐,我们一起来赏月。”
翠儿不明白为何夫人还能有兴致在院中喝酒,她只能替夫人干着急,也见不得夫人如此模样,她想着夫人定是面上假意欢笑,实则今日是借酒消愁,翠儿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便找了个借口称自己不舒服要回房。
夏西楼自然体恤翠儿,应允了,就算只有一个人她也不能浪费这满月的景色,她为自己斟了满满一杯酒,举杯望明月,明月却被一道黑影挡住了。
那黑影没用一分力气就将夏西楼手中的酒杯夺走了,语气带着隐忍地愤怒,“夏西楼,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
夏西楼听到自己的名字,精神便一抖擞,逆着光都不用分辨清楚就知道那人沈良夜,她惊恐地身子往后仰,差点从石凳下掉了下来,指着沈良夜说道,“你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国师府内?”
沈良夜并没有理会夏西楼,而看她一副欲借酒消愁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你还妄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他那样的男人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德性吗,三妻四妾是他们的家常便饭,你到底图些什么东西?”
夏西楼被沈良夜的一番话攻击得无法反驳,并不是她认同了沈良夜的话,而是她根本恢复不了自己的情绪到底应该从何处开始反驳,就是面前这个男人,将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自己,如今倒想要成为自己的救世主了。
“关你什么事。”千言万语最终化成了一句,夏西楼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沈良夜,一副受惊豺狼的模样,随时准备攻击敌人,“你不要过来,你现在要是不走,府里的高手你也知道有多少。”
沈良夜自然想到自己的出现会引起夏西楼激烈的反应,但是这不就是证明只要她对自己还有感觉,不管是厌恶还是害怕的情绪,只要还有就能说明自己还有机会,他也不愿意再吓到夏西楼,一切都要慢慢来。
于是沈良夜安抚她,“好好好,我走,但是你没要为了这个男人黯然神伤,你可以回到我的身边,墨纤尘他得意不了多久了,你们府上的那个被你捡来的女人一直在跟沈付言联系。”
夏西楼听到沈良夜这么说,情绪更加激动,上前一步,“闭嘴闭嘴,给我闭嘴,你马上消失在我的眼前。”
沈良夜终于消失在了月色中,月依旧当空,夏西楼却已经没有了赏月的心思,她迈着微颤的脚步坐会了石凳,她只想要喝一杯酒平复自己的心情,却不知不觉将酒壶中的酒都喝完了,她眼前重现了一幕幕和沈良夜在一起的场景,她恨自己为什么看不透这人的奸邪,还要丧命于他的手中。
终有一天,他会付出代价的。
翠儿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她担心着夫人伤心过度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还是决定起床去看看夫人,果然夏西楼宁酊大醉扑倒了石桌凳上,口中还念念有词。
翠儿赶紧上前将带来的衣服披到夏西楼身上,听着依旧嘟囔着的夏西楼,想着无非是一些和国师有关的话。翠儿的小身板也能支撑起夏西楼了,两人举步维艰地回到了房间内,翠儿将夏西楼放到了床上,替夏西楼宽衣洗漱。
没想到夏西楼突然睁开了眼睛,将翠儿吓了一大跳,“夫人,您醒了吗,头痛吗,翠儿这就下去给您烧点醒酒茶,”
翠儿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夏西楼拉住了手,夏西楼依旧那个姿势躺在床上,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床顶,倏地从眼角滑下了一滴泪,“他为什么不放过我?”
翠儿还以为夏西楼口中的“他”是国师大人,但主子间的事情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心疼夫人这些天来的经历,“夫人......”
“不对,他话中有话。”夏西楼这时着实清醒的想到了沈良夜的那句“墨纤尘他得意不了多久了,你们府上的那个被你捡来的女人一直在跟沈付言联系”的话,她已经确定青鸾就是那个女人了。
“什么话中有话,谁话中有话?”翠儿一脸疑惑。
夏西楼也没有在意翠儿的疑惑,只是自说自话,她喃喃地道出了一个名字,“青鸾。”
翠儿一听到青鸾的名字,就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果然国师和夫人之间发生这些事都是这人在搞鬼,她愤懑不堪,双手叉腰就要跟着这青鸾去挣个鱼死网破,“夫人,我就说这青鸾一定有问题,枉费夫人一片好心好意让她入府当下人,她竟然,竟然这般,对待夫人。”
翠儿说得情绪饱满,铿锵有力,才把夏西楼的魂给招了回来,她急忙起身拦住了翠儿,害怕她一不小心就破坏了整个计划。
其实要说计划的话,她都已经知道青鸾是其中的卧底了,但是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青鸾要这么对她。
“夫人,您还护着她做什么?”翠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夏西楼见自己也挡不住翠儿这幅去势汹汹的狠劲,于是装作头痛的样子,其实也不是装,她确实现在还没有多少清醒,“翠儿,快,我头疼,快扶我去床上休息。”
翠儿果然被夏西楼给吓到了,连忙扶着她上床,因为担忧也不免责备起夏西楼来,“夫人您瞧您,何必为了这样的人将自己喝醉。”
夏西楼也疲于解释,只听到便应着,就这样竟然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