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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纤尘微愣,继而唇角升起一抹苦笑,他摇了摇头,半眯起眼,“是我小肚鸡肠了。”
夏西楼冷哼,依旧不满意。
“对不起,我再也不会这样。”墨纤尘同夏西楼道歉。
她脸色这才稍稍好转,只是仍旧是透着一层苍白,眉头微蹙着,忍着痛楚。
“哪里不舒服?我去去给你找大夫。”墨纤尘说,匆匆忙忙出了门,将住在府邸的大夫给抓到夏西楼面前。
大夫已经上了年纪,花白的胡子,将手覆盖在夏西楼手腕上,给她诊脉。
半响,他两道山羊胡子倒竖,瞥向一旁的墨纤尘,训斥,“你怎么照顾你妻子的?她现在脉象不稳,极其容易滑胎。”
墨纤尘不由紧张,还没等他问出口,大夫就去了笔和纸,在桌子上快速写了一张药方出来。
“按照这个药去给尊夫人煎服,一天两次,先坚持半个月,倒时候我再复诊。”大夫摸着胡子,不断的叮嘱着注意事项。
“尊夫人身体本就不适,切勿太过操劳,以及情绪激动,这些都会导致滑胎。”
墨纤尘将所有话语都暗暗记下,一字不漏。
“多谢大夫。”他从钱袋里拿出五两银子,交到大夫手中,“一点心意,还望收下,以后我夫人就要多多依仗您了。”
大夫没有拒绝,将钱收敛到袖子里,面色才好了几分。他同墨纤尘又说了不少的注意事项,才离开。
墨纤尘抬手唤来下人,让他照着药单去抓药,他自己则陪在夏西楼身边,忙上忙下,不亦乐乎。
待到夏西楼睡下,才从房间里面出来,前往书房。
甫一踏入,便唤来心腹。
“我现在命你回到京城,盯着京中局势变化,出现任何情况,都要记得第一时间报备给我。”墨纤尘快速下达命令。
心腹二话没说,当即应下,“遵命。”
话落,便从书房里面消失,赶回京城去了。
接下来几日,夏西楼在墨纤尘强制要求下,在房间里面憋了许久,胎像稍稳,才被他允许出来。
夏西楼是个闲不住的,一出门,就再次去调查临城这场突然出现的瘟疫。
她行动小心,很多时候,都刻意的避开墨纤尘,免得被人抓住,丢回家中,被迫禁足。
“大娘,你说的可是真的?”菜市场内,夏西楼衣着朴素,同卖菜的大娘搭话。
“我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有假?”大娘白了夏西楼一眼,“你到底买不买菜,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
“买,当然买。”夏西楼笑着应声。
她掏出钱袋,包下半个菜摊,这才继续问:“我能问问大娘你说的那口井在哪里么?”
“就城西那里。”卖菜大娘眉开眼笑,就连语气都温和不少。
夏西楼也不在乎这些,得到想要的答案后,她站起身,前往那口井。
“姑娘,你菜不要了?”卖菜大娘吆喝。
“先放你那里,我晚点叫人来取。”夏西楼回道。
说话之间,她人已经走远。
夏西楼按照卖菜大娘的说法,来到那口井前,是很普通的一口井,从外面看,看不出任何的特别之处。
她尝试打了一桶水上来,水色清澈,并没有半点的异常。
但是碍于大娘之前的说法,夏西楼不敢放松戒备,正想着如何下水里看看的时候,身边突然响起一道低沉嗓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墨纤尘挑眉,问。
夏西楼微惊,下意识就想要逃离,可还等有所动作,就被墨纤尘扣住手腕,动弹不得。
“说吧,你都调查出什么来了。”墨纤尘直言询问。
夏西楼便也没有隐瞒,将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告诉了墨纤尘。
“我刚刚遇见一个卖菜的大娘,说是一个半月前,看见有人往这口井里投放尸体。我在想,如果这尸体当时就已经患病,临城里的人再喝下这口井的井水,染病几乎成了必然趋势。”
墨纤尘赞许的看向夏西楼,这和他调查到的情况差不多。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
“先让人下去进行打捞,看看能不能真的打捞到尸体。若是有,那么瘟疫源头基本上也就能确定,倒时候我们在对证下药就好。”夏西楼说道。
墨纤尘点点头,有理有据,和他想的差不多。
只是他看向夏西楼,语带严肃,“方法可行,只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等到源头出来后,你回家好好安心养胎,这些事情,交给我就好。”
夏西楼现在还怀有身孕,胎像刚稳,墨纤尘根本就不敢让她过度操劳,生怕出现任何的意外情况。
“抱歉,其他什么事情都可以,唯独这件事情,我不能答应你。”夏西楼抿着唇,断然拒绝。
她语气很坚决,没有半点商量的意味。
墨纤尘眉头微蹙,“你还打算住什么?”
“研究药材,我好歹也算是略精通一二,能帮的上忙。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也省的临城的百姓再遭受折磨。”夏西楼说道。
墨纤尘想也未想,直接反对,“我不同意,你还怀有身孕,大夫都说了,你不能操劳。”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不会出事的。”夏西楼软了语气,尝试和墨纤尘商量。
墨纤尘当即冷了面孔,意思明显,半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两人站在井前,大眼瞪小眼争执许久,也没有达成共识。
见状,夏西楼扶了扶额,“这件事情,我们暂时先不提,当务之急是先来看看这口井到底是不是源头。”
墨纤尘薄唇微抿,他点了点头,没再多言。
两人找到临城内精通水性的人,让他下井进行打捞,一刻钟后,那人果然带着一具尸体从水里面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