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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哥微愣,抓着王林领子的手更紧几分,他面上怒意更深,“你刚刚说什么!?”
王林颤颤巍巍,不明白是那句话惹恼了坤哥,但又不敢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能哆哆嗦嗦将刚刚的话语给重复一遍。
“这是我娘告诉我的,您要是不满,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她算账!”
坤哥直接一拳砸在王林脸上,他将人给甩在地上,狠狠的唾弃一口,“孬种!”
他是个孤儿,生平最渴望的便是父母亲人,平日里也有跟过王林去他家中,见过他父母对他多好。
正因着如此,一时之间,才有些难以接受,怒从心起。
“王林,你就是一个人渣!”坤哥骂道,他一脚揣在王林身上,“连自己母亲都敢出卖,这样的人,我坤哥交不起!”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只是临行前,他视线微扫,粗声粗气开口,“你们要是愿意和王林继续干,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们。”
话落,再没有半分停留,快步从这条窄小的巷子里离开。
王林还蜷缩在地面上,其他人围过来,面面相窥,半响,二话没说,全部都离开。
这群人本来就是和坤哥一起混的,平日里也不是很能瞧得上王林。
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雨,稀稀拉拉落在地面上,来个晕染都没有留下,就快速消失。
知府府内。
临城因着新建,新的知府尚未上任,很多公务都堆积在一起,等着墨纤尘处理。
他看了一眼夏西楼,眼中含着些许不舍。
“你再不去处理,估计就要出乱子了。”夏西楼察觉,低声提醒。
墨纤尘叹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处理公事。”
分别三年,再次重聚,墨纤尘连一刻都不愿意与夏西楼分离。虽然每次面对她冷淡的样子,他有点备受打击,但只要待在她身边,就可以感到满足。
夏西楼转身,直接避开墨纤尘,威胁道:“你再不去,我晚点就带着言崽和乔乔离开。”
墨纤尘一惊,连忙整理心神,“我马上就走。”
他半点都没有停留,下一秒,就消失在夏西楼眼前。
夏西楼不禁失笑。
随即,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茫然的眨了眨眼。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墨纤尘已经可以轻易的牵扯她的心神了。
墨纤尘走出知府府,视线轻撇,抬手唤来墨离。
“照顾好他们母子三人,别让他们再出现任何意外。”墨纤尘叮嘱。
他察觉到,最近几日,一直有人在知府府附近徘徊,但因着只是一些小混混,便没有过多在意。
墨离跪在地上,“属下遵命。”
墨纤尘这才安心离去。
墨离重新隐藏回暗中,悄悄守护在夏西楼身边。
他极其认真,纵然周围没有半点危险,精神也保持在高度紧绷的状态。
夏西楼并不知晓这一切,她在墨纤尘离开后,便回到房间,拿出药材,进行研制。
她最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要尝试研制出可以让人精神错乱的毒药,屋内因此摆放不少的毒物。
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闷声不响的研究了大半日,再药物初现雏形时,察觉到缺少几位药材。
夏西楼眉头微蹙,心情有些不悦。
任谁在研究到兴头上,被迫打断,心情都不会多好。
她瞪着那堆药材半响,待到心情稍稍平复,才紧绷着一张脸,抿着唇从房间出来,上街进行采买。
她刚出知府府的大门,就被守株待兔的王林给看见,他忍着身上的疼痛,故作不经意的从夏西楼身边走过,趁着她不备,撞到她身上。
王林顺势跌坐在地上,痛声哀嚎,“好疼啊,这知府府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当街就开始欺负人。”
夏西楼原本就心情不愉,此刻更是直接的跌入谷底。她侧眸扫去,正要理论,就撞见王林的脸,原本脱口而出的话语,全部都梗在喉咙里,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你怎么在这里?”夏西楼问。
王林偷瞧夏西楼一眼,并没有回答,而是说:“我可能被你撞出内伤,你必须赔偿我!”
夏西楼错愕,随即才明白王林的用意,这人是跑来特意讹诈她的。
同王林相处三年,她自觉十分了解王林的性子,这人无耻到一定地步,脸皮与他而言就是一个摆设。
“你起来,我们有话好说。”夏西楼说。
王林想要的无非是钱,这两年她攒了一点积蓄,给他也可以。毕竟老夫妇收留她三年,这是她应该做的。
王林却不起,而是伸出三根手指,在夏西楼眼前晃了晃,“少于这个数,我绝对不会起来。”
“三十两?可以。”夏西楼答应爽快。
王林摇摇头,“不是。”
夏西楼眉头微蹙,“三百两?也可以。”
这话说出口,比起之前,还艰难许多。她现在身价有限,三百两一旦给出去,她基本上也就是一个穷人了。
“是三千两。”王林轻吐出这句话。
夏西楼的脸色直接黑了下来。
她知道王林想要敲诈她,但没有想到这人的胃口这么大。
“不可能,我没有那么多钱。”夏西楼断然拒绝。
王林脸色骤然一遍,原本还笑嘻嘻的样子,顿时变得狰狞起来,他瞪向夏西楼,“这是你逼我的!”
夏西楼微愣,还没等她想清楚他这话的意思,就看见王林拍着地板哭嚎起来。
“知府府的人就这么欺负人么?打了人都不认账,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四周有不少的路人经过,听见声音,都围了过来,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说着些什么。
夏西楼脸色黑若锅底,她冷冷望着王林,“你闹够没有,你不嫌弃丢人,我还嫌弃!”
王林没有回答,依旧哭嚎。
围观的人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单单凭借着表面看出的现象,开始对着夏西楼指责,“这姑娘未免也太过分吧?瞧把那小伙子打的!上任知府就没少做丧尽天良的事情,如今被国师接手,怎么还是这样?”
声音越来越大,编织成一只密密麻麻的网,笼罩在夏西楼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