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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马特一口一个程宿，苏言大概知道自己的灵魂跑到程宿的身体上来了。她没有太过震惊，毕竟之前猫都变过了，而且现在也不是震惊的时候。
她越听越上火。
学神是你能骂的？
“你骂你妈呢？”
杀马特见程宿眸底忽然泛出他从未见过的戾色，整个人周身的气息压抑到了极点，声音也冷若寒霜。
杀马特不由得一怔，随即笑开：“嗨呦呵，程宿，你怎么跟大爷说话呢？”
不能欺凌弱小不能欺凌弱小……
苏言在心底默念，但眼前的脸实在太欠揍，加上有原主武力buff在身，她面无表情地掰了掰手腕。
学神，借你拳头一用。
她蓦地揪紧杀马特的衣领，猛地将他扯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叫声爷爷听听。”
被那双冷眸紧紧盯住，杀马特忽然觉得背脊发凉，心跳快的发慌。
这是程宿？
怎么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可是杀马特求生欲似乎并不怎么强，这个紧要关头竟又蹦出来一句国骂。
苏言闭了闭眼，突然伸手抓住他胳膊一扣，再重重把人往地上一摔！角度刁钻，力道极大，杀马特根本没有反应余地，就被抡到地上摔的眼冒金星。
旁边两人见状撸起袖子，一齐冲了上来。
苏言先是一拳击中其中一人的左脸，将人揍了个趔趄，而后一个侧踢，一脚把另一个人往墙角踹去！那人后背重重撞到墙上，整个人慢慢滑到地上，喉咙里泄出半口气。
苏言走到那个杀马特跟前，抬腿踩在他身后的台子上，手肘搭在膝盖上，冷道：“往后你们要是再找程宿麻烦，我见一次，揍一次。”
杀马特已经吓得不行了，这他妈的是平时那个温吞沉静的程宿？真的没被小鬼附身吗卧槽？！
他冷汗频频，说不出话。刚才摔的那一下他到现在还在疼，甚至怀疑自己肋巴骨都断了。
苏言见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一副被吓到灵魂出窍的样子，觉得他大概也说不出什么脏话了，于是云淡风轻地收回手。
高挑少年立在半道阴影半道阳光的小巷里，看了眼瑟瑟发抖的三人，又抬眸看了下天空，勾了下嘴角。
苏言懒得跟他们耗时间，她匆匆往小巷外走。程宿手上戴了枚银色腕表，看着有些年岁了，她抬起手一看，还有四十分钟就上课了。
当务之急，找到程宿。
她跑到了程宿身上，程宿会不会跑到了她身上？
她往学校里奔去，在校门口撞上了正往外跑的，神色有些慌张的……自己。
她觉得这一幕有些滑稽。
都说镜子里和相机里的自己都跟真实的长相有些出入，苏言眼下看见了自己真正的模样。
其实跟镜子里的差不多，跑步时马尾会左右摆动，雪白巴掌脸，杏眼细眉，脸颊透着点儿红。
她看见对面的自己皱起清秀的细眉，试探道：“……林与间？”
他开口的瞬间，苏言忽然松了口气。她拉起程宿的手，把他拉到了没什么人去的学校实验楼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