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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白然跑上楼去，没一会儿音乐就停了。
白然气喘吁吁地回来，脸很黑：“是收音机，不知道谁给打开了，频道还给换了，我跟夏夏明明听的不是那个频道。”
叶昼问：“换成什么了？”
白然一愣：“好像是102.7，估计是个少儿台。”
他跑了这么一趟更渴了，干咽了口唾沫，看了看大家又看了看苹果。
几人瞅着苹果都不是那么回事。
好像那是五颗含笑半步癫。
“不管是谁，这都是在故弄玄虚，我不怕，我心中有党，有正道的光。”白然说着走过去，深深吸了一口气，拿了两个苹果。
他分了一个给常夏，常夏很犹豫，最终还是接过去了。
丁与燕幽幽地走过来，伸手拿走一个。
苏言静默地站在旁边，手往后撑着料理台，那双翦着春水的眸子半垂着，眼睫因此显得格外长。
有种无辜的乖。
叶昼挑眉看她：“你怎么不吃？”
苏言低头看着鞋尖，小白鞋都脏成小灰鞋了，她有些不开心：“不是要给妹妹留一个吗？”
叶昼忽而轻笑出声。
“我给她留，你吃。”
苏言想了想，拿起一个来使劲儿掰开：“一人一半好了，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
叶昼看着手里的半块苹果，想起他们刚来的那天。
那天在船上，所有人都在怨声载道，她倒好，把头埋在胳膊里睡的天昏地暗。
她走出船舱的时候浑身湿透，眼睛却很亮——他在顶上瞧着——像个落难的公主。
公主开口：“这什么鬼天气……”
前面隐约带了个脏字。
一秒破功。
苹果本来就是想给她的，但是思绪一转又想逗逗她，结果把人气成小河豚。
他觉得她很乖，很可爱，有点小脾气，但又有着超乎寻常的镇静。
“杀了我吧！还有四天我们怎么撑过去！”白然哀嚎一声。
一线清明划过叶昼乌沉沉的有些空落的眸子。
他微翘起嘴角，笑的轻而无奈。
又走神了啊。
白然把心底的怨气喊出去了一些，他恋恋不舍地捏着手里的苹果核，忽然眼睛一亮：“你们说东边能有水吗？我们去东边看看吧。”
几人一拍即合，抄起平底锅、水桶、锅铲等一干家伙什杀去了公馆东侧。
叶昼跟苏言走在后头，他漫不经心地抬手点了点她的耳朵。
指腹微凉。
苏言抬头：“干嘛？”
“捂耳朵。”
他淡着嗓说话的时候总是格外有信服力，以至于苏言几乎不假思索地捂住了耳朵。
下一秒，白然跨上一步楼梯，警报乍响。
常夏和丁与燕吓得大声尖叫。
苏言：“……”
她给了叶昼一个“感谢您”的眼神，叶昼淡淡回了个无声的“不用谢”。
东侧跟西侧的构造完全是对称的，几人一层层地搜了，没遇见一个活物，也没接到一滴水
白然步伐越来越急，动作越来越用力，在查验完二楼的洗手池后，他冲进厕所，砰的打开抽水马桶的水箱盖。
身后的苏言尔康手：“duck不必！”
结果白然哀怨回头：“想多了，里头没有水。”
苏言：“。”
沿楼梯上到三楼，苏言随手推开一间房，眸光一滞，回头招呼叶昼：“快来。”
这是方荔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