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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小小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猜测：“他是不是又有女儿了。”
飞燕眼角抽了抽，提醒她：“主子，王爷今年已经六十高寿了。”
生不出来的。
“这种事怎能一概而论，万一他与众不同呢。”
洛小小拧着眉，怎么想也想不通：“他对这件事就没什么表示吗？”
飞燕面露踌躇，欲言又止。
洛小小扫她一眼：“有话直说。”
飞燕说出了她最不想听到的那句话：“奴婢，奴婢不知该不该说。”
“直说就是了。”
“是。”飞燕咬着下唇，又是好久的欲言又止。
在洛小小耐心消磨完之前，她终于压低了声音，要不是洛小小耳力好，几乎要听不着。
“奴婢当时离得远，只听到了太子与王爷的几分对话。”
“太子说，他真心倾慕于您。待他登基，后宫定无一佳丽，并且，他许诺，到时您可继任王位，成为大祁唯一的女异性王，没人能限制您的所作所为，包括他。
您愿入朝便入朝，不愿入朝也可随意潇洒。”
洛小小喉咙有些干涩：“他，真这般说的？”
“话语或许有差，但意思是如此。”
飞燕的声音还在继续：“太子还许诺，待你们在一起，愿将他手中的兵权尽数交给你。待王爷再将兵权交给小姐，您就有了三分之二的兵权，就是造反都行。”
她摇了摇头：“当时别说王爷，就是奴婢也是不信的，天下哪有这般男子，岂不是将江山都拱手让人了。”
她眼前似乎又回忆起了那晚，脸上混合着不敢置信、感叹与艳羡。
“但太子竟然去了祠堂，愿对洛家的列祖列宗发誓，说若有违今日话语，愿受世间极苦而死，死后用坠地狱，不得超声。”
这个朝代，是再迷信鬼神不过了。
洛小小的手有些颤抖：“为何是洛家祠堂？”
“这……奴婢就没听清了。只依稀听太子说，他从未想要过北宫这个姓氏，或许有一日会摘下。况且，对着洛家祖宗立誓，若是违背，洛家的祖宗定然不会心慈手软的。”
“太子做的这些事，只怕没有人不为他打动，所以王爷才这些日子……”
飞燕提高了声调：“小姐，小姐您要去哪里……”
洛小小一开始快走，随后变作了一路小跑。
他怎么可以这样……
让她连生气都不知道该怎么生。
就连惹她生气了，也能让她变作对他的心疼。
她推开御书房的门，北宫曜正面如寒霜，发了怒火，下面的大臣跪地，个个兢兢战战。
听到推门声，他的视线几乎能将人冻住：“放肆……”
训斥却在看到来人戛然而止。
洛小小看到里面的景象，空白的大脑才恢复了思考能力。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我先出去，你们继续。”
她和上门就要退出去。
“站住。”北宫曜起身走下去。
大臣们感激的看洛小小一眼，不用吩咐，忙不迭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带上了门。
“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