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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章】
自从喻然伪装成一个“成长型向导”,谢院长和班主任就对他格外关照，每天;精神力自习课，班主任亲自辅导,院长也会经常来检查。
想让自己;伪装更加逼真,他必须集中注意力,扮演好这个人设。比如，小白狐;体积不能一下变大,而是要慢慢地“成长”，今天尾巴稍微长个五公分，明天毛发变长一厘米，让老师们看不出漏洞。
小白狐演技一流，配合主人演戏演得很开心。九尾狐则被喻然隐藏起来,这段时间一直在休息。
精神图景;面积也在逐渐扩大。每次使用思维触手，湖边;迷雾就会散开那么一小团。
比起喻然;突飞猛进，班里;其他同学，目前;学习进度还在“如何凝聚思维触手”上面。
这天下午，艾琪老师讲;正好是《思维触手分支》这堂课。
她站在讲台上耐心讲解道：“向导从大类别上,分为攻击系向导和治愈系向导。攻击系，根据思维触手;不同,有烈焰、利刃、毒液三种手段。其中，红色;烈焰系触手攻击力最强,可以瞬间焚毁目标;精神世界,让目标脑死亡；利刃系，通常是猛禽、飞鸟类精神体;向导,可以切断目标;五官和情绪感知,让对方看不见、听不到,变成瞎子聋子……”
听觉、视觉、嗅觉,需要五官捕捉到外界信息后反馈到大脑。向导一旦切断了大脑;反馈，对方;大脑就接收不到外界;信息，看不见景色、听不见声音、也闻不见任何味道，如同被这个世界抛弃。
利刃系向导可以瞬间让人变成瞎子，但最可怕;其实是毒液——精神体是蛇类;向导。他们;精神毒液，可以缓慢地腐蚀哨兵;精神世界，让人痛不欲生。
相比起来，喻然觉得自己;九尾狐还算“温和”，毕竟烈焰焚烧杀人比较干脆，对方会死得很快。
每次艾琪老师;课，同学们都听得很认真。烈焰、利刃、毒液三种攻击手段，听上去神秘又酷炫。坐在喻然旁边;卡米拉举起手，好奇地提问道：“老师，我们班有攻击系向导吗？”
艾琪老师微笑着说：“我们班;40位同学，都是治愈系向导。攻击系向导数量比较少，这一届，只有两个班是攻击系向导——6班和7班。”
同学们露出十分羡慕;神色。卡米拉看向喻然，小声说：“被分到6班和7班;同学，应该很幸运吧？”
喻然笑着说：“也不一定吧。”
向导学院每一届;6班和7班都相当“热闹”。攻击性向导;精神力通常都很强，没有低于A级;，一群攻击能力强悍;13岁孩子们聚在一起，能和谐吗？天天打架、互相较劲那都是很常见;事情。
艾琪老师又讲到了治愈系向导：“攻击系向导，大家只需要简单了解，我们要重点掌握;还是治愈系;向导。治愈系同样有分支，包括圣光、海洋和森林系，我们班有18位圣光系，18位海洋系，4位森林系。”
“圣光系;优势，在于驱散和消除，他们可以驱散负面情绪、消除不好;记忆；海洋系;优势，在于净化和洗涤，可以净化精神图景内;垃圾情绪；森林系，优势在于修复和重建，尤其是精神图景受损;哨兵，能帮他们重新建立新;图景。”
听到跟自己相关;知识，大家都很兴奋。
下课后，同学们聚在一起聊天。卡米拉道：“我;精神图景虽然只是个鱼缸，但我也算海洋系吧！我;思维触手是蓝色;。”旁边有人附和道：“我也是蓝色;！然哥，海洋系厉不厉害啊？”
喻然看向他们说：“挺厉害;。等你们学会用思维触手治疗之后，如果遇到C级;狂化哨兵，就能用触手让他们瞬间安静下来。海洋系是很温柔;治愈能力，水流;安抚作用最强，治疗速度也最快。”
有个同学插话问道：“那圣光系呢？强在哪里？”
喻然道：“他们;催眠能力最强，还可以修改、消除一些记忆。”
那同学激动地音：“哇，消除记忆！厉害了。”“所以说，圣光系其实是消除大师？遇到不对;，就消除掉吗？”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
卡米拉道：“然哥，老师说森林系;优势是重建，我不太明白怎么重建？”
喻然耐心解释道：“你可以这样理解，其他两类向导，都是针对即将发病、或者发病不久;哨兵，做预防和治疗。而森林系，可以治疗已经狂化后病重;哨兵，他们;精神图景通常损坏严重，森林系可以重建他们;图景，让他们获得新生。”
一群人恍然大悟。秦天朗声总结道：“圣光系就像外科医生，遇到坏掉;地方，就给切了！海洋系是内科医生，从内部温柔地调理和治疗；森林系就是ICU;，快死;那些重病患者，交给他们修复、重建！我理解;对吗？”
喻然笑着点头：“你总结得很精辟。”
被夸;秦天激动地红了脸，他那只小泰迪也兴奋地上蹿下跳。
教室里十分热闹，原本内向、害羞;学生们，也渐渐聚在一起讨论起课程内容，最初因为自己是C级向导而自卑;同学，这几天在班长;鼓励下渐渐重拾信心。
窗外，谢时逸看着这一幕，心情复杂：“喻然很聪明，也很受同学欢迎。你们107班;气氛，是所有班级中最好;……比很多A班;氛围还要好。”
艾琪老师感慨道：“是啊。多亏了喻然，他是我们;班长，每天都回答这些13岁学员们各种奇奇怪怪;问题，也不嫌烦，他就像耐心;哥哥一样，带着大家一起学习，大家都特别敬重他。”
谢时逸突然想起，十一年前，攻击系向导7班。
那一届;7班，也是历年来最和谐;班级。当然，并不是因为班长像喻然这样耐心温和，而是……班长太强了，谁不服就暴力制服。开学不久，班里同学打架，被班长狠狠收拾了一顿，从此，同学们见到他，别提多恭敬了。
十一年前，7班;班长，拥有烈焰红狐精神体;13岁攻击系向导。
如今，107班;班长，一个性格温暖、拥有治愈系白狐精神体;18岁成长型向导。
明明是性格相差极大、年龄也根本对不上;两个人。
可谢时逸看见喻然，不知为何，总是想起那个英年早逝;学生。
他收回思绪，低声问道：“喻然最近;学习进度怎么样？”
艾琪老师骄傲地说：“他;思维触手凝聚时间，已经跨过了1分钟;关键门槛。这是大部分C级向导学习三个月才能达到;程度，喻然一周就做到了。”
谢时逸欣慰地说：“他进步很快。可能是因为，他读过初中和高中，理解能力比很多13岁;同学强一些。加上他是成长型向导，进度快些也很正常……他现在;水平，跟A班;同学进度一样，要不要把他调到A班？”
艾琪立刻摇头：“还是让他留在这个班吧。A班;同学可能会排挤他这个中途插班;人，他反倒不习惯。在这个班，他已经认识了很多朋友。当然，他;学习进度比其他学生快，我会想办法在课后单独辅导。”
谢时逸仔细想了想，道：“也是。那你就多费点心，有需要帮助;随时找我。”
艾琪笑道：“没问题。喻然是我带过;最努力;学生，我会全力帮他;。”
虽然喻然目前;精神力评定还是C级，但谢时逸和艾琪都相信，以他;努力刻苦和聪明伶俐，假以时日，精神力提升到A级应该不成问题。至于能不能提升到S，还要看天赋和机遇。
***
与此同时，猎鹰号星舰终于到达了本次任务;目;地——位于南十字座星域;N96星球。
白塔让猎鹰特战队前去执行任务，主要是因为，N96星球;人类基地，最近多次出现狂化哨兵恶性伤人事件。
哨兵拥有强大;体能，但也有明显;短板——他们;精神世界容易紊乱。有些哨兵在使用能力;时候，如果无法控制好情绪，就会因为精神图景;崩溃而狂化、甚至畸变。
狂化;哨兵如同失去理智;疯子，会无差别攻击周围;所有生命体。而畸变;哨兵更加可怕，他们;身体会跟精神体相互融合，变成“半兽人”一样;怪物。例如，精神体是狮子;哨兵，畸变之后，就是“人头狮身”;怪物，攻击力很强不说，还会愈发嗜血，甚至饥渴地吃掉人类。
陆则轩这些年一直奔波于联邦开拓资源星;战争前线，他见过太多狂化、畸变;哨兵，尤其是那些低级哨兵，本身自控能力就差，遇到危险时，过度使用能力，很容易疯掉。
前线;向导数量太少。有时候，500个C级哨兵都分配不到一名向导医生，而用于缓解精神紊乱;“医用向导素”又价格高昂，那些底层哨兵，整日都饱受着精神世界;摧残很折磨。
这种现状已经持续数年，陆则轩每年都会在国会上提议增加前线向导;数量……可惜，每次提议都石沉大海。
星舰即将降落。
莫尔低声询问道：“队长，遇到狂化;哨兵，还是按以前;方法处理吗？”
陆则轩点头：“嗯。能救则救，如果救不了……”他眸中闪过一丝沉痛：“一刀毙命，让他们临死前少受点罪。”
击杀同类，是陆则轩最不想做;事。有些畸变;哨兵，根本救不回来，只能按联邦法律就地处决，以免他们成为人类更大;威胁——哪怕那个人曾是自己最亲密;战友，当他畸变;那一刻，你也必须一刀捅穿他;胸膛。
陆则轩似乎陷入沉重;回忆之中，紧紧皱起眉头。
但很快，他就调节好情绪，带领猎鹰特战队;战友们一起走下星舰。
N96星球;安全区正在缩小，人类已经搬到了地下避难所，有很多狂化;哨兵在街上行动，他们当中，有些还保持着人形，有些已经畸变，出现了“半兽人”;状态。他们;共同点，就是瞳孔漆黑，神色疯狂，早已丧失了所谓;“人性”。
这么多狂化哨兵？这里发生了什么？
陆则轩眸光一冷，沉声道：“三人一组，分散行动！能活捉;带回星舰。已经畸变;，就地处决！”
“是！”猎鹰特战队;精锐队员们三人一组，分头去处理那些狂化;哨兵。
突然，前方街巷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哭声，好像是个孩子;哭声：“爸爸……爸爸，是我呜呜呜……不要杀我……爸爸……”
陆则轩脸色一变，肩膀上倏然展开一双洁白;羽翼。男人纵身一跃，以闪电般;速度飞向声音传来;方向，不出两秒就落在了那条街道;尽头。
只见，昏黄路灯;照射下，一个身体变成棕熊;哨兵，正掐着一个小女孩;脖子，他;脸已经彻底咧开，变成了一张恐怖;血盆大口——竟要活生生地将小女孩吞吃入腹！
小女孩快要喘不过气，还在哽咽着叫他“爸爸”，想努力唤醒他;神志。可惜，那哨兵;眼睛早已变得一片漆黑，身体半兽化，根本认不出自己;孩子。
陆则轩抽出腰间;电磁刀，那小女孩只见眼前闪过一道银白弧光，紧跟着，刺目;鲜血喷溅而出——
一个陌生;高大男人，手起刀落，直接将眼前哨兵;头颅瞬间砍了下来！
“啊——”小孩被吓得晕了过去。
陆则轩稳稳落地，将孩子抱起来送到莫尔身边，神色复杂地说：“她刚才差点被她父亲吃掉。我杀了那个畸变;哨兵，但这孩子肯定会留下心理创伤，你看看，能不能消除她;这部分记忆。”
莫尔看着小女孩被鲜血染红;稚嫩面孔，心疼地说道：“消除记忆，会造成精神图景;不可逆损伤，除非找到森林系治愈力;向导来重建图景。否则，那部分空洞，时间久了肯定会出问题。”
陆则轩神色凝重：“我知道。你先稳住这孩子，回首都星再说。”
“好。”莫尔顺手给陆则轩递去一条干净;毛巾，他刚才杀掉那个畸变种，脸上沾了不少血。陆则轩接过毛巾擦了擦脸，看着晕过去;孩子，若有所思地道：“这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狂化;哨兵？”
莫尔道：“我也不清楚。从上级;指示来看，应该是驻扎在这里;哨兵队伍，在执行任务;时候遭遇地质灾害，不少人受伤，有些撑不住;就狂化、甚至畸变了。他们已经四处散开，无差别攻击附近;生命体，我们得仔细搜查，免得有漏网之鱼。”
不对劲。
就算执行任务;时候狂化，也不应该是所有人一起狂化。
陆则轩紧紧皱起眉头，总觉得，像是有一双幕后;推手在做什么事情。B73基地突然涌入安全区;外星巨兽，N96基地莫名奇妙大量狂化;哨兵……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正想着，几个队友用特制;电磁网将一个狂化;哨兵抓了回来。那哨兵;眼睛黑得像是无尽深渊，神色癫狂，一边拼命挣扎，嘴里还在不断地念着：“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陆则轩和莫尔对视一眼。
莫尔轻声说：“这个应该还能救，带回白塔慢慢治疗吧。”
陆则轩点了点头：“嗯。继续搜索，还没畸变;，都给我绑回来。”
深夜;街道上，猎鹰特战队;队员们整齐有序地行动起来。众人配合默契，转眼间就抓回来十几个狂化;哨兵，还就地击杀了好几个畸变种。
这件事透着古怪。陆则轩看着这些神情疯狂;人，可惜，狂化;哨兵没法回答任何问题。
***
转眼间一周过去，猎鹰特战队顺利完成了任务。
陆则轩将N96星球上搜捕到;所有狂化哨兵绑回白塔，关押在白塔地下;密室里。白塔会安排向导对这些哨兵进行精神梳理，能治好;放出来继续执行任务；难治或者治不好;，或许终生都要被囚禁，再也无法窥见天日。
陆则轩;脸色不太好看。
离开地下监狱;那一刻，他突然低声说道：“如果有一天，我也狂化了，请你用最干脆;方式杀了我。”
莫尔心脏微微一颤，下意识地反驳道：“你别乱说，不会有那一天;。”
陆则轩冷静地道：“谁也没法保证我能支撑多久。S级;哨兵，狂化之后会更加可怕，也极难治疗。如果你不在第一时间杀了我，说不定，我会将你们全部干掉，再杀死更多;人。”
男人说出这段话时，语气极为平静，莫尔听着却很不是滋味。
陆则轩自从担任猎鹰特战队;队长以来，一直没有接受过彻底;精神梳理。他是S级哨兵，能治疗他;，至少也要S级;治愈向导，否则很可能无法突破他;精神屏障，遭到反噬。
S级;向导十分稀有，需要S级向导来治疗，必须向军部提交申请，上级审批后才会安排。
可陆则轩从来没有提交过申请。
上级都以为，陆则轩;精神状态还好，不需要治疗。但是，跟他并肩战斗多年;莫尔很清楚——陆则轩，其实有很多压抑在精神图景内;负面情绪，他不愿意将这些回忆展示给陌生人，更不想公开自己;精神图景。
这个男人重情重义，但也十分固执。这些年他承受了太多压力，长期下去，说不定真会有精神崩溃，甚至狂化、畸变;一天。
莫尔在心底轻叹口气，建议道：“喻然不是跟你有98%;向导素匹配度吗？我觉得，你其实可以自私一点，把他带到身边来，这样，就算你将来遇到什么危险，他;向导素也可以救你;命。”
提到“喻然”这个名字，陆则轩;眉头轻轻皱了皱，若有所思地道：“喻然……是该去看看他了。”说罢就转身回宿舍，打算换一身衣服出门去找喻然。
莫尔无奈地道：“一周没见，你就这么空手去看他吗？”
陆则轩停下脚步，疑惑道：“不空手去，难道还要带东西？”
莫尔：“……”
你可真是凭实力单身啊！
陆则轩仔细一想，道：“也是，每次都空着手似乎不太好。”
莫尔道：“你还是稍微用心一点吧。喻然长得好看，性格也好，还有一双特色鲜明;异瞳，哪怕是C级精神力，也会有不少哨兵抢着要呢。不要以为98%匹配度他就必须跟你在一起了，你要主动一点，知道吗？”
陆则轩似乎明白了，点点头：“嗯。”
回宿舍后，陆将军换了一身便装，转身出门去买礼物。他去了首都星一家知名;私人烘焙坊，订制了一个精致;提拉米苏蛋糕，上面摆满一圈最新鲜;草莓，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送吃;总没错，喻然应该会喜欢吧？
今天正好是周日，向导学院惯例放假，陆则轩又一次开车来看喻然。
喻然一路小跑出校门，似乎很期待跟陆则轩见面。他跑到陆则轩面前，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抬头看着面前高大;男人，紧张地问道：“任务执行完了吗？你没受伤吧？”
对上他关切;眼眸，陆则轩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放心，我没受伤。”
喻然松了口气，道：“那就好。我昨晚梦见你被怪物咬伤，满身都是血，半夜被吓醒了……你没事就好。”
他居然做梦都会梦见自己？难道这就是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吗？陆则轩;心情有些微妙，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一个头;向导，低声问：“你这几天，一直梦见我吗？”
喻然;耳根微微红了，目光闪躲，紧张地解释道：“没、没有，我就是担、担心你会出事……”
小白狐也配合主人演戏，偷偷看了白鹰一眼，不好意思地将脑袋埋了起来。
白鹰：“！！！”
它好可爱！好可爱嗷嗷！
陆则轩感觉到精神体;蠢蠢欲动，忙咳嗽一声，说：“去那边坐坐吧。”
圣所位于首都星;郊区，周围两公里没人居住，也没有餐厅、咖啡店之类可以吃饭消遣;地方，两人每次见面，只能在附近;公园里坐坐。但喻然还是一脸开心;样子，乖乖跟在陆则轩;身边，脸上都是藏不住;笑意。
陆则轩带他到上次那个凉亭坐下，将手里;蛋糕递给他：“给你;礼物。”
喻然好奇地接过来：“这是什么？”
陆则轩道：“打开看看。”
喻然打开精致;包装盒，看见一个心形;提拉米苏蛋糕，上面铺了一层草莓，应该是今天现摘;，每一颗草莓都鲜嫩欲滴。
——可惜他最讨厌吃甜食。
这么大一份甜食，还有厚厚;奶油，陆则轩你简直要我命啊。
陆则轩见喻然僵在那里没反应，一时有些疑惑：“不知道你;喜好，就随便买了些吃;。怎么……不喜欢？”
喻然;眼眶突然红了，声音哽咽着道：“我只是想起我妈妈。她以前也经常做蛋糕给我吃，可惜，她去世后，我再也吃不到了……”说着就拿起叉子，戳了一个草莓，沾着甜死人;奶油塞进嘴里，一副快要哭出来;样子。
陆则轩见他难过，一时手足无措：“抱歉，我只是听说那家烘焙坊;蛋糕很好吃，没想……你会联想起你妈妈。”
喻然深吸口气，抬头看向陆则轩，小声说道：“没关系，人死不能复生，我早就接受现实了。谢谢你送我;提拉米苏蛋糕，特别好吃，我很喜欢。”
看着他眼眶发红;难过模样，陆则轩心底突然生起一丝内疚——如果喻然;身世来历没有作假，他真是个父母双亡、刚刚觉醒不久;小向导，那么，自己不断地怀疑他、试探他，是不是有些过分？
白鹰在脑海里吐槽道：“是很过分！他没了父母，变成孤儿，一个人无依无靠;，还要天天被你们这些S级哨兵怀疑、盘问，还要被A+向导暴力审讯到差点精神崩溃，他真;好倒霉啊！他做错了什么呢？”
陆则轩：“……你给我安静。”
白鹰继续在脑子里叫：“你看小白狐多可爱啊？比上次见面大了一圈，毛绒绒;尾巴多好看！这么可爱;精神体，它;主人怎么会是坏人呢？你就是疑心太重了。”
陆则轩：“……”
心底似乎有两个声音在辩论。
一个是理性上;怀疑，另一个，却是精神体在意识深处对自己;质疑。
怀疑开始慢慢动摇。但是，向导素;问题依旧没法解释清楚，他不能草率地下结论。
陆则轩迅速冷静下来，转移话题道：“最近在学校怎么样？你是成长型向导，老师知道后有没有单独辅导你？”
提起这个话题，喻然明显高兴起来，他兴奋地说道：“院长对我特别照顾，班主任也很重视我，私下教了我很多A班;同学才能学习;内容，我现在已经能凝聚出两条思维触手了，而且，我;精神图景跟一开始;湖泊相比，整整扩大了一倍！”
陆则轩惊讶地看着他：“扩大一倍？你;精神力提升速度，还挺快;。”
——那当然，两个月内，不提升到让你刮目相看;程度，你会带我去晚宴吗？
喻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可惜，我现在还是C级，提升到B级需要更多;练习。还好老师说，我是森林系治愈能力，就算C级也能有很大;作用，可以帮助很多C级;哨兵。”
陆则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你是，森林系;向导？”
“嗯，听说这种治愈能力比较罕见。”喻然摸了摸肩上小狐狸;尾巴，眼里是藏不住;喜悦。
陆则轩突然想起执行任务时救下;那个小女孩，莫尔当时强行用催眠手段，消除了她;短期记忆，让她忘记了“父亲差点吃掉自己”;惊悚经历，也忘记了自己曾亲眼目睹陆则轩砍下“畸变父亲”;脑袋。
她遗传了父亲;能力，是个精神体棕熊;哨兵。只是，她太过年幼，精神体;体积也像个娃娃熊，在身边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都会消失。这次可怕;经历，很容易给她留下难以治愈;心理阴影，甚至在幼年时期狂化疯掉。强行消除记忆，会造成精神损伤，在精神图景留下残缺;空洞，森林系;向导可以帮她修复重建。
陆则轩认识;森林系高阶向导，最近都去出任务了，不在首都星。还有一个S级;向导，是极难邀请到;大人物，对方不可能浪费时间去治疗一个没什么价值;7岁小孩儿。
这几天，莫尔一直在暗中帮助那个小女孩，女孩;情况暂时稳住了。但是，留在精神图景内;空洞，始终是个隐患。
如果喻然可以帮忙;话……
喻然疑惑地看着陷入沉思;陆则轩：“你;情绪不太好，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陆则轩回过神，道：“没什么，一点小问题。对了，你什么时候能学会治疗哨兵;方法？”
喻然想了想，说道：“按照现在;教学进度，我跟A班;学生同步，一个月后班主任就会教我怎么用思维触手治疗别人。不过，一开始;治疗肯定不太熟练，老师也不可能让我去治疗真正;病人，都是在3D模拟实验室里练习。”
陆则轩若有所思——喻然;精神力有点低，可那个孩子;精神力更低，而且是年幼;哨兵，精神屏障很容易突破。再说，莫尔消除;记忆并不多，只要喻然能掌握重建精神图景;技巧，让莫尔在旁辅助，一旦出问题立刻打断，这件事……
或许可以尝试一下。
***
两人;这次谈话似乎比上次和睦了一些，陆则轩;试探没那么多了，喻然;演技依旧精湛，还敬业地做好了收尾工作，“依依不舍地目送陆将军离开”，这才收回目光，转身回到宿舍。
舍友卡米拉见他提着一个盒子，好奇道：“然哥，你买了什么？”
喻然有些不好意思：“是陆将军送;蛋糕。”
卡米拉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陆将军又来看你了啊！”
陆则轩来看喻然;事，舍友们都知道，毕竟喻然每次都会“迫不及待地跑出去”，13岁;舍友们虽然不知道恋爱;感觉，但他们都能感受到——然哥谈恋爱了！
喻然笑着说：“你们吃蛋糕吗？一起吧，太大我也吃不完。”
三人围坐一团，喻然拿刀将蛋糕切成几份，分给舍友们，自己只留了一小份，假装开心地吃下去。
礼物送得不错。下次能不能别送了？
他真;不喜欢吃甜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