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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林看着天花板上的一个个口子,心里惊骇莫名。
自己就一个念头,竟然还成真了?
很快,他想到了昨晚入睡时隐约间听到了声音。
“钞能力已开启。”
想到这里,张林瞪大了眼睛:“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外挂?还是神豪外挂?”
不过,刚才也有可能是巧合。
张林不动声色的起身,跟着到了医务室,瞧着门缝里的场景。
“再给他来五块钱的一毛硬币。”
下一秒。
经理头上的天花板又裂开了。
紧接着,整层楼的人都听到了经理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怪惨的。
瞧把人孩子折腾成啥样了。
但张林心里狂喜啊。
钞能力是真的,
外挂是真的。
只要一个念头,钱就会出现。
他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嘿嘿嘿...”
“哈哈哈...”
“嘎嘎嘎...”
笑容逐渐扭曲。
下午,经理脑壳上裹着纱布进入了办公区域。
在过道上,被张林拦住了。
大伙儿的目光瞧了过来。
这是有好戏看了?
张林掏出皮夹子,抽出一张大团结,带进了经理的衣领里:“早餐啊,别光吃面包,也要加碗豆浆,要不噎死了多不好?”
又一张大团结塞进了头顶的纱布里:“拿去看看医生,把脑壳里的水给挤出来,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把脑子给淹死。”
最后一张塞进了裤裆里:“多买两条内裤备着,别每次去了情人家里,第二天你媳妇就跑来公司闹腾,说什么你早上穿了内裤出去,晚上回来就没了,有损公司形象。”
在经理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中,张林朝着四周挥了挥手:“兄弟姐妹们,这火坑我呆不下去了,先走一步,祝你们好运。”
话毕,他大踏步离开,了无遗憾。
小王和小郑也好想效仿一场,可想了想家里的妻儿,只能咬着牙忍耐。
毕竟,一家三口,都指着他们开饭呢。
但这两货却鼓起了掌。
啪啪啪。
非常响亮。
经理的目光看了过来。
两个人缩了缩脑袋,没了声。
但另一边的赵姐却跟着鼓掌。
然后,两个人,五个人,除了经理之外的所有人。
啪啪啪。
这掌声,是羡慕,是送行。
写字楼下,人流密集,车来车往。
张林拦下一辆出租车,到了最近的四个轱辘4s店。
有钞能力了,当然要想办法花出去才行。
而车子,是他期盼已久的。
四个轱辘,是他以往所计划的。
“先生你好。”
一位身穿ol装的女士迎了上来,笑容甜美。
这种职业化的笑容,需要自个儿面对镜子锻炼很长的时间。
也正是因为太刻意,所以看上去有些别扭。
张林道:“能带我看看a4么?”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
女士的言行举止都很大方得体。
她将张林带到一辆白色a4前,耐心讲解关于车子的配置与性能。
最后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压倒了心理价位。
但问题来了。
张林身上没有带卡,支付宝与微信等第三方支付又各种限额。
他无法用自己的钱付款。
而钞能力明显也启动不了。
因为他在心里喊了几百声‘给我四十万’都没有半点反应。
这就很尴尬了。
合同都已经签好,就差付钱了。
人小姐姐还一脸笑容满怀期盼的看着你呢。
有点坑啊。
张林捂着脸,在寻思着要不要先回去拿卡再付款。
摊手手指,从指缝里往外瞧,小姐姐笑容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嘶!
有点丢人啊!
忽然,一个念头从脑海中蹦跶了出来。
张林扭过头:“收现金么?”
“收。”
“成,你等会儿。”
张林眨眨眼,心道:砸我,快砸我,用四十万的大团结砸我。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天花板上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钞能力失效了?”
张林有点懵:“还是说,面值太大无法实现?”
“那成,给我来四十万的十元纸钞。”
过了几秒,还是没有动静。
张林感觉像是吃了黄连,心里苦。
“破系统,你能耐,给我四十万的一元纸钞,纸钞,纸钞....”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他可不想被硬币砸的满脑门都是包。
然后,他头顶的天花板裂开了,一张张的一元纸钞掉了下来。
哗啦啦,哗啦啦!
十几分钟后,张林从钱堆里爬了出来,看着一脸震惊的小姐姐,道:“你数数,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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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四个轱辘驶出了4s店,小姐姐泪牛满面,心里的委屈没法诉说。
四十万的一元纸币啊。
一张张的数过来啊。
从中午数到了晚上。
手指都没有了知觉。
这年头咋有这样的奇葩哩?
出门买车还特意准备一元纸钞为难人。
更过分的是,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竟然能把钱从天花板上变出来。
这家伙,该不会是魔术师吧?
很有可能啊!
下回再也不接待他了。
天色暗沉,夜幕即将到了。
四个轱辘汇聚在车流之中。
滴答滴答的转向灯声,告诉张林这一切都是真的。
虽说过程有些艰难,可结局还是美好的。
回到出租屋楼下,将车子停好。
下车的时候,张林瞧见不远处围了一大堆人,中间还有一个大型气垫。
从那些人的议论声中,张林了解到是有人要跳楼。
他目光下意识的往上看。
楼顶并不高,也就八层。
虽说看得并不真切,但依稀能辨认出那个站在栏杆上扭来扭去的家伙,就是早上在早餐店里见到的地中海年轻人。
张林摇了摇头,为他的母亲感到悲哀。
辛苦养了二十多年,到头来为了一个婆娘用跳楼来威胁自己的母亲。
这种人,死有余辜。芦竹林小说 .lzlxiaoshu.
不过,一个只知道威胁自己家人的废物,也肯定不敢死,因为怂。
张林进了电梯,直接到了顶楼。
闲着无事,他也想看看这出闹剧会如何收场。
最后是母亲的妥协。
还是儿子的念头通达。
这种事儿都说不准的。
顶楼上,照样围了一群人在看猴戏。
当然,这边有官方的人在维持秩序。
夜风呼呼的刮着。
张林废了老大的劲才挤进来。
阳台边缘,地中海年轻人情绪十分激动:“妈,没有她,我会活不下去的,我求求你,求求你帮我借三十万,就三十万,好么?”
母亲离他有两米多远,眼圈都已经哭红了,可以说是肝肠寸断,颤抖的手抹着脸上的泪。
“孩子,不是妈不帮你,早上给你的一百三十万,里面有一大半就是借的,人情都借完了,没办法了啊。”
“我不管,你不给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反正没了她,我也活不下去。”
年轻人说着,脚步往外挪了挪。
那势态,怪拼的。
“好好好,妈答应你,不管怎么样,妈一定会把钱给你凑齐。”
老母亲指着自己的一双眼睛:“孩子,你下来,让妈好好看看你,明儿一早,妈就去把视网膜给卖了,把血给卖了,把能卖的都给卖了,一定给你拿回三十万。
乖,下来,妈不会骗你的。”
母爱之伟大,非人力所能揣测。
为了自己的孩子,啥事儿都愿意做。
如果你没有遇上这样的母亲,那只能说你的投胎技术太差。
这是摆明了用自己的身体换取彩礼。
围观的人都开始纷纷指责起地中海,大骂他狼心狗肺。
可人家老母亲含泪哀求:“求求你们别说了,他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寄托。”
讲真。
事儿演变到了这个地步,按常理来说,地中海也应该醒悟了,跪在老母亲跟前磕着头痛哭自己错了乞求原谅。
但这货不按套路来,面上虽有犹豫之色,最后还是咬咬牙:“这是你说的,可不要反悔。”
“从小到大,妈何时骗过你?”
老母亲伸出了手:“跟妈回家,让妈好好地看看你。”
她慢慢的挨近,拉住了儿子的手。
在这个夜晚,这对母子慢慢的离开了天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一场闹剧,算是暂时结束。
张林回到家,没有开灯,一个人窝在飘窗上。
地中海事件,给他上了一课。
人性的扭曲。
溺爱的悲剧。
而贫穷,是原罪。
老母亲即使凑足了彩礼钱。
那后续举办婚宴的钱呢?蜜月的钱呢?过日子的钱呢?
这些,又从哪里来?
一个人的贪,是永无止境的。
舔狗舔到最后,只会一无所有。
当他醒悟时,整个世界,都遗弃了他。
夜,寂静无声。
人,孤单寂寞。
烟圈,冉冉升起。
系统,忽然出了声。
“钞能力任务发布,前往兰若寺探寻宝藏。”
“完成任务,面值将从一元提升至五元。”
听到声音,张林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别小看一元至五元的提升,国家的货币面值一共也就六种。
也就是说,大概率完成五个任务,后期掉下来的钱就是最大面值的大团结了。
这绝对是好事儿。
翻身坐起,掏出手机,张林开始搜索兰若寺的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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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浅圳市,最嗨迪厅。
晚上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林筱箬从舞池走向了卫生间,接起了闺蜜的电话。
“喂,丽丽啊,你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想我了?”
“我...我想跟你说说话。”
“怎么了?你的语气听起来似乎很不高兴?”
“我爸回来了。”
“他又打你了?”
“没有...”
“那怎么回事?”
“昨天...昨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刚出卧室就听到了轻微的呜咽声,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门没关,我走近一点就看到...就看到...呜呜呜...”
“丽丽,你别哭,不要害怕,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给我听。”
“筱箬,我看到我爸捂住了我妹妹的嘴,我当时害怕极了,想上去制止,可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这个禽兽,你报警了么?”
“我不敢,也不甘心,你不知道,昨晚上我妹妹回头看到我时的眼神,那种充斥了求助与绝望的眼神,我永远不会忘记的...筱箬,你说,这世上会不会真的有兰若之神?”
“你要去?你疯了么?”
“可是,只有那里,才能真正的制裁那个禽兽,真的,我已经受够了,不想再继续每天活在他的阴影之下,我要他彻底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丽丽,你听我说...”
“嘟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林筱箬原本嗨皮的心思就变得沉重了起来。
丽丽是她最好的闺蜜,从小玩到大。
虽说工作之后联系甚少,但感情犹在。
这丫头要去寻找传说中的兰若之神,自己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
作为好闺蜜,她需要给予丽丽最大的帮助。
滑动手机界面,预定了前往兰若寺最近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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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寺。
聊斋市著名景点之一。
最辉煌的时候,被称为国内四大佛寺之一,与老林,黑马,灵现三寺起名。
但在三百年前,寺庙住持得罪了封建时期的皇帝,一把大火过后,只剩下断壁残垣。
而这三百年来,民间却流传出来了一个传说。
那就是昔日佛寺被烧死的一百八十八名和尚,都化作了舍利,凝聚出了一个灵胎,名为兰若之神。
据说,这兰若之神有阿拉丁神灯的功效,只要得到ta,就可以满足你三个心愿。
当然,传说归传说,几百年来也没人证实过。
是以,人们都将其归纳到了闲散故事里面去,跟梁祝,白蛇传一样,都是骗人的。
王丽丽将希望寄托在这种传说之中,本身是不明智的。
可她的确是走投无路了。
生在一个有神经质父亲的家庭里,这是她无法选择的。
面对家暴的父亲,深受其害的母亲选择跑路。
可当时年幼的她与妹妹就成了牺牲品。
三年前,她一纸诉状将父亲送了进去。
三年后,父亲出来了,不但没有悔改,反而变本加厉。
她可以选择继续上述。
但这又能好几年?
三年?
五年?
之后呢?
她和妹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将来要嫁人为妻,相夫教子。
如果将来,这个神经质父亲在出来后闯入了她们建立的家庭,威胁到自己的丈夫与孩子,又该怎么办?
所以,她必须要让自己的父亲消失。
当然,这个消失是有学问的。
两班灰机,分别从浅圳与杭市出去,灰向了传说之地。
聊斋市,位处西南,是大沙漠中的一处绿洲,其历史悠久,传承数千年。
经济算不上发达,但也是西南地区数一数二的存在。
用一句时髦的话来说:斗宗强市,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