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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心情。
现在想打死周弑青的人,恐怕不只他一个。
有效镜头怎么算,镜头在哪里,他到底会和怎样的人演对手戏,他都无从而知。
理性告诉他这纯粹是在乱来,情感却在叫嚣着新鲜刺激。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面临的对戏演员们都会是演艺界的大能、老油条。而他们此刻的心情也会和自己一样,因挑战而跃跃欲试。
能力高低与否,一试便知。
他反复又读了几遍周弑青留下的字条,冷却了兴奋的情绪后,镇定地仔细思考。
他目前知道的信息很少。一是身份线索在房间里,二是九点钟时需要前往“主人”的宴会厅中赴宴。
无论拍摄方式怎样,宴会厅无疑是一个确定的拍摄地点,甚至可能是各个角色的最初登场镜头。
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指针指向七,距离晚宴开始还有两个小时,他有这两个小时,来搜寻有关自己身份的信息,并且构思怎样留下一个有效的出场镜头。
但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
邹渚清看向面前的旧门板。
他要怎么打开这扇,从外向里,锁住了的门?
第93章班森·克莱尔
邹渚清在房间中踱步,寻找着可能的线索。
他先拉开了抽屉,空无一物。紧接着他打开了柜子,仍然一无所获。
他转身看向床铺,陷入沉思。
这个房间如此狭小,如果真的有线索,会在哪里?
他索性坐到床上,想边休息边思考。
他刚一挨到床垫,就感受到床垫的微微下陷。
他皱眉,抬手拍了拍床。
床发出吱呀的叫声。
邹渚清了然,起身蹲下,撩起床单往里一看。
果不其然,侧垂的床单掩盖下的,是空荡荡的床底。
而那里面躺着一只复古老旧的行李箱,正因里物塞的满而胀开了口子。
邹渚清探身把箱子拉出,拍了拍灰尘,放到了桌上。
箱子的一面堆满了衣服,毫无疑问是属于班森·克莱尔的。可稀奇的是,这些衣服同自己身上这件光鲜亮丽的礼服简直是天差地别。它们或许曾经不菲,但如今已各个灰旧,能看见袖口或领口磨损的痕迹。
箱子的另一面,装着另一些杂物。
一瓶红酒被小心翼翼地精心包装,躺在所有杂物最上端。
一个干净的相框镶嵌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男女因距离太远而看不清面容,但两个人亲密无间,姿态轻松。
相框的下面是一个信封,邹渚清拿起来,拆开封口,倒出了里面的纸张。
里头有一封信,还有一张银行传单。
邹渚清拿起传单,读着上面的字迹。
“班森·克莱尔有义务偿还阿道甘夫·克莱尔涉土地产权的有关债务,共计500万镑。如无法按时偿还,银行有权收回班森·克莱尔名下的所有不动产用于抵消债款。”
他放下传单,捡起那一封信。
拆开来,信上是奔放露骨的简短情话。
“亲爱的班森。见不到你的每一天我的灵魂都在被撒旦所折磨,我深深地沦陷于你,却不知道你是怎么样的想法。”
“你爱我吗?离不开我吗?愿意让我送给你晨间花园里最美的蔷薇花吗?”
“我想知晓你的心意,午夜于你家的后花园见我。”
“爱你的,P.I.L.”
所有物品里,最让邹渚清留意的,是一把精致到几近奢华的匕首。
他轻轻拿起,感受着它放在手中的重量。抬手拿到眼前,他仔细端详着匕首柄上的花纹。
暗红的纹络,是蔷薇花的形状。
邹渚清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匕首,整理着目前所得思绪。
他的角色,这位“班森·克莱尔”先生,没那么好解读。
最容易得出的结论,是这位班森·克莱尔先生,并非像他此刻打扮的这样,如此富贵得体。
他正陷入严重的经济危机。
传单上的阿道甘夫·克莱尔,或许是他的父亲,又或许是别的什么长辈。总之可能已经过世或失踪,需要让班森来承担所有的债务,债额超过了克莱尔家族所能负担的额度,以至于克莱尔家族的少爷都要一遍遍穿旧时的衣服。
但即便是已经欠下高额债务,我们这位克莱尔先生却并不低调度日,他像是强撑着面子一般,为自己赴宴准备了一套华美的衣服,还带了一瓶不菲的红酒,虽然很怕摔碎就是了。
照片里的人,看姿态和氛围,并不像是情人,也许是他的姐妹或母亲,总之感情一定很不错。
但剩下的两样东西却让邹渚清有些摸不清头脑。
这封情书的落款是匿名,字迹也并不熟悉。邹渚清判断不出来信人的性别,或身份,亦或是真正意图。
至于那把匕首……
一个赴宴的落魄贵族,为何会带一把匕首?蔷薇花在情书中也曾被提到。刀上的蔷薇花纹,会和来信人有关吗?
邹渚清合上了箱子,吐出口气。
周弑青这线索给了不如不给。
凭借这些物品,邹渚清勉强在脑海里侧写出了班森·克莱尔的形象。
他看了眼墙上的钟,指向八点二十的时刻。
距离晚宴还有四十分钟。
现在他人物是揣摩过了,但最大的难题还摆在面前。
怎么开门。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邹渚清尝试了各种方法。
他找遍了整个房间,都找不到钥匙的踪影。他试着从窗户上爬出去,但终究还是惜命,怕自己从三楼掉下去。他想过把门撞开,但最终还是替自己男朋友考虑,万一这门算得上古董,周弑青得赔钱就不好了。
他就这么无助地在房间里乱转,转到了八点五十分。
邹渚清绝望地想,他不会连第一幕都没有吧?
他想着,真出不去,他就躺床上把一晚上睡过去。
正当他自暴自弃准备脱鞋闭眼时,走廊里忽然传来脚步声。
邹渚清立即走到门边,侧耳趴在门板上听。
“哒…哒……”
是高跟鞋踩在长廊里的声音。
邹渚清等着声音由远及近,到了自己跟前,没有犹豫便开始疯狂的敲击门板。
“门外有人吗?能帮个忙吗?”
门外传来一声女人惊呼。
“我的天啊,谁?谁在里面?真是吓死人了。”
女人的声音让邹渚清无端有些熟悉。
邹渚清正打算开口报自己的名字,但忽然想起什么,改了口。
“无意冒犯,小姐。我是班森·克莱尔。我仆从是个蠢货,不小心把我反锁在了屋子里,我在想您是否能伸出援手,解救一下可怜的我。”
门外的人像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