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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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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起来,阿霁,我好想想起来,你帮帮我!”
    她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夏诉霜不是突然这样,从回到玉带巷,听那些老人们说起,她曾有过那么好的家人,她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再看到父兄埋骨在这片荒野里,连同那么多的家人,背负着污名,荒凉得连块牌子都没有,到看到那两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她彻底崩溃。
    夏诉霜就没法不苛责自己。
    她不再为自己失忆而庆幸,她恨自己忘了他们。
    宋观穹同她跪在一起,膝行一步,抱紧了她。
    “不关你的事,遥儿,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父兄也不愿你如此苛责自己。”
    长指深陷在她的乌发里,轻抚刚刚被她捶打的地方。
    夏诉霜在他肩上呜咽:“我至少得记得他们吧,只剩我一个人了,怎么我连记住他们都做不到。”
    她无助地问:“阿霁,你知道他们的什么模样吗?”
    宋观穹也答不上来,感受到她痛苦,他亦眼眸微红。
    “都会记起来的,别怕。”
    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
    “什么时候能记起来?”
    宋观穹闭了闭眼睛:“会的,会想起来的,等成亲之后,我就带你寻名医,直到治好你为止。”
    “遥儿,你父兄知道你这些年过得艰难,他们不会怪你的。”
    “他们那么好,一定不会怪你的。”
    “以后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让祂姓虞,入虞家的族谱,好不好?”
    夏诉霜已经失声,只能一个劲儿地点头。
    她在夫君柔声细语的安慰下,逐渐平复了下来。
    怎么能说没有家人了呢,眼前不就是吗?
    “我会倍加珍惜你的。”她捧住他的手,把哭得湿漉漉的脸贴在上面。
    宋观穹被她这突然“虔诚”的动作弄得一愣,手指捏起她的下巴,“你知道就好,绝不能抛弃我。”
    “不会。”
    夏诉霜吸了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去理他的衣袖,低头同他道谢:“阿霁,这一路辛苦你了。”
    宋观穹愈发无奈:“你为何说这些,夫妻一体,他们如今也是我的家人,我做这些都是应当的。”
    “对,家人都这样的。”夏诉霜自言自语。
    在离开之前,夫妻二人朝墓碑端正地磕了三个头。
    宋观穹道:“以后我们会常回抚州。”
    “阿爹,阿兄,我会快点想起来,我们会带着孩子回来看你们的,以后,你们年年都有人上香。”
    话只零星几句,不熟悉的人,再不知该说什么,夏诉霜起身,宋观穹拍拍她的裙子,她拍拍他的衣摆。
    远峰青翠,山岚云岫,三个木牌静静立着。
    宋观穹看着墓碑上的两个名字,他该是有许多话要对他们说的。
    “她有一个家了,我会好好照顾她。”
    “不让她记起来,也不算是坏事,对吧?”
    “我们已是夫妻,也是家人,她知道真相,会原谅我骗她的事吗?”
    可最终,宋观穹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牵着夏诉霜下了山去。
    —
    回去之后,宋观穹有意让夏诉霜忙碌起来,把一部分筹备的事交给了她。
    夏诉霜何曾做过些事,见天儿地忙碌了起来、
    酒水吃食、各处负责的人手、轿夫打赏……要弄好一场婚礼哪里简单,夏诉霜既要处置宅子里的事,又要日日听登门的媒人麻快的嘴皮子轰炸,再被拉着见城中各处铺子的掌柜,那些又是更能说的。
    夏诉霜最大的命门就是做不了决定。
    几十上百的金银瓷器、钗环首饰摆出来要她拿主意,比要她屠城还难。
    一天下来,她头昏脑胀,除了点头摇头,再没有一丝空余想别的事了。
    天都黑了,夏诉霜饭也不吃,盘坐在胡床上,对着一书案采买的账册头大。
    “怎的不去用饭?”一双手搭上她的肩头。
    夏诉霜将笔一推,往后倒在他身上,“阿霁,这事太烦了……”
    宋观穹亲了亲她憔悴的脸,帮她捏肩揉腰,夏诉霜累得发呆。
    “我宁愿去院中练剑,收十几个徒弟,也不想看这些东西了。”
    按腰的手一顿,宋观穹眼中划过暗芒:“遥儿想收徒?”
    “不想,”她闭着眼睛,“但也不想看账本。”
    他放下心,拿起桌上的账本,“这其实不难。”
    宋观穹一条条同她解释,理顺,夏诉霜原本混乱的脑子经他点拨,才看出规律来。
    可说到底,她还是对这种事提不起一点兴趣。
    看着她无神的双眼,宋观穹不落忍:“等回建京你还要主持中馈,这可怎么是好?”
    “那是多少啊?”
    “是这儿的百倍,千倍。”
    “我不行,我不行!”夏诉霜弹坐起来,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宋观穹笑道:“无妨,你的天赋本就不在此处,届时我找几个得力的账房、管事,你听他们说就是。”
    夏诉霜松了一口气,栽在他肩上:“这样还可以。”
    “好了,本是想让你忙碌一点,你不喜欢,就不做了。”
    “好耶——”
    她开心了起来,搂着夫君的脖子亲了一口。
    开心并没有多久,第二日是喜婆来,要将成亲的流程细细给新娘子过一遍。
    宋观穹早已熟悉,光夏诉霜一个人受教。
    她脑子里刚清出账本的事,再塞些老一辈的规矩、传统,听得七荤八素,想找点酒来喝,再一觉睡到成亲之后。
    “外边好像有人来了?”夏诉霜听到叩门声,如蒙大赦,赶紧要去迎接。
    外头近水在打手势。
    宋观穹让她
    坐下,“该是又有公事来了,我先去一趟。”
    不知怎的,夏诉霜觉得阿霁的面色似乎不太好,到底是什么人来了?
    人走了,她还从窗户张望出去。
    “夫人,夫人?”
    “啊……嗯,您继续说。”
    宋观穹走到大门口,果然是那两个阴魂不散的人。
    “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他面上浮现不耐。
    “我已经看到了,师父就在这儿!”项箐葵诈他。
    可惜宋观穹比她老辣太多,这点诡计对他无用。
    他一点惊慌的神色也没有,甚至不再说话,只看着她。
    好像在说:你又耍些什么浅薄的花样。
    这样一看,项箐葵就害怕。
    跟从前她不学剑,撒谎偷溜出去,回来时师兄就站在山门时,那种淡淡的、毫不意外她会偷懒的眼神一样。
    她捏着薛九针的衣裳,眼睛眨个不停,而后,扁着嘴,“哇——”地哭了出来。
    宋观穹抿紧了嘴,像知道她为什么哭,又担心她把遥儿哭出来,沉声道:“好了,你先进来吧,让外人看到,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薛九针牵着项箐葵,戒备地进去了,
    -
    屋里,夏诉霜还在忍受喜婆说规矩。
    “喝了合卺酒就是结发礼,从系了红绸的剪刀,一人就剪这么点,用红线绑在一起,放在盒子里,等结发礼结束了……”
    李大娘说得累了,停下来喝口茶。
    结束?
    夏诉霜来了精神:“结束了!那我送李大娘出去。”
    “等等,还没……”
    “天色也不早了,说这么多我也记不住,剩下的大娘明日再说吧。”
    她过去把李大娘“拔”起来,一路送到了门口。
    轿子一起,带着喜婆离去,她长出了一口气。
    成亲可真是麻烦呀,高堂不在,他们这样还是比较省事的了。
    若不是她忘了,定是不肯再来一次的。
    回到屋中,宋观穹还没回来。
    忆起他离去时的神色,阿霁是去见谁了呢?
    夏诉霜忍不住往正堂走去。
    刚从后门进去,到两扇隔断之后,就听到少女的控诉声,“师兄你还有心情在这儿成亲……”
    成亲?
    是在说她吗?
    阿霁有急事不能成亲?
    听到少女话中事与自己有关,夏诉霜莫名开始不安。
    近水及时见到了她,过来挡住她的去路,“夫人,您怎么来了?”
    他刻意提高了一点声音。
    项箐葵没听到,薛九针却听到了,看向宋观穹。
    近水也是冒了一头的汗,此刻也顾不上失不失礼了:“夫人且先回去,主子马上就说完事了。”
    夏诉霜听着堂内哭声一止,更加疑惑。
    可近水牢牢挡住,难道她还要
    推开人,过去看一看,问一问?
    夏诉霜揣着心事,转头走了。
    近水跟上:“夫人别误会,刚刚主子见的是两个人。”
    说完他就想打自己嘴,说得没头没脑,反倒可疑。
    夏诉霜只道:“他在忙,我不该去打扰。”
    此时已经到了主屋,近水还想找补,两扇门“砰——”的在面前合上了。
    近水擦了擦汗。
    他已经尽力了,剩下就是主子自己的事了。
    堂中,知道师父来了,宋观穹眼底有慌张一闪而过。
    “好了,我答应你。”他突然说道。
    项箐葵止住了哭声:“真的?”
    他已压低了声音:“师妹,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留意师父的行踪,有消息立刻就告诉你。”
    “真的吗?”
    “放心吧,师父不会有事的。”
    项箐葵得了师兄应允,稍解了焦急,站起身来。
    “对了,我还没见过师兄娶的夫人呢,能同她打个招呼吗?”
    她想起师兄那位神秘兮兮的夫人,来都来了,该拜见一下。
    宋观穹起身挡住:“改日吧,这个时辰,她还在午憩。”
    “她是胡姬吗?”
    “不是。”
    “那近水怎么说……”他好像没说。
    项箐葵还真想见识一下,谁能把师兄迷得神魂颠倒,她这一路偷窥,不是!观察下来,师兄那温柔劲儿,隔着老远都能看出来。
    “好了,要是让她蓬头垢面见人,她该不高兴了,挑个正式的日子,再让你见。”
    既然师兄不愿她见,项箐葵有事求人,也不敢犯浑,只能说:“那我改天再来。”
    宋观穹将他们送出去,他看向一直没出声的薛九针,二人对视了一眼。
    出了宋宅,薛九针突然说道:“你师兄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当时小葵花在哭没听到,可薛九针分明听到宋观穹的下属喊了一声“夫人”,他为何要说自己的夫人在午憩呢?
    “薛道长留步,主子有一件与抱朴道人有关的事,想同道长说。”
    两人转头看去,来的是近山。
    薛九针顿了一下,往回走,项箐葵也跟上来。
    近山拦住了项箐葵:“这是四方门的事情,小姐还是不要听了,请留步。”
    项箐葵对四方门的事没兴趣,勉强等在一边,“让师兄快些。”
    宋观穹在廊下等着他,薛九针问道:“你要说什么事?”
    他知道不是四方门的事。
    “我要说,你再同师妹胡闹,西越侯不会容你,我也不会。”
    薛九针清楚宋观穹并未托大,他若出手,自己和小葵花相守只会更难。
    可他也不是好捏的软柿子:“这是我们的事,你现在找我过来,就是知道瞒不下去了,打算何时告诉小葵花?”
    宋观穹一点也不急,反倒与他娓娓而谈:“那你想娶我师妹之前,有想过同她坦白你的身世吗?”
    薛九针抬手按在剑上,眼神冰冷:“你知道些什么?”
    “从你同师妹来往,我就在查你,不巧,全知道了。”
    宋观穹对师妹也不是全无关心,身为兄长,他总得知道她身边亲近的人是个什么底细。
    一查,反倒查出惊喜来了。
    如今裨龙军其中一个头领薛山海,正是薛九针生父,他那说不出口的身世就在于此。
    薛山海没法认回薛九针这个儿子,盖因他的生母是苗疆的公主,若在今日,这本不是多大的事,可惜当时大靖与苗疆还未有和谈,斗争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薛山海是派去镇压的将领之一。
    那样的情况之下跟敌国公主珠胎暗结,可算叛国。
    这身世要是让皇帝知道,薛山海莫说头领之职,就是命不必留了。
    所以他才将儿子抱到四方门,并令他不准出现在京城,引起注意。
    薛九针背生反骨,偏要往京城跑,这才遇见了项箐葵。
    “西越侯若知道你的底细,这就不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了,他绝不会让师妹陪你过东躲西藏,风吹雨打的苦日子,还会去找薛山海,两家一起逼你们,那时候,师妹真能一心一意跟你走吗?”
    宋观穹没一句说错,薛九针反唇相讥:“你呢,不怕我将你夫人就是你师父的事告诉小葵花?这世上,又有谁赞成你们师徒在一起。”
    宋观穹笑了一下,并不意气用事,反而温声道:“所以我才请妹夫帮个忙,给彼此行个方便。”
    他都这么说了,薛九针还能有什么异议。
    先前他们师徒二人为何决裂,他也有猜测了。
    “宋阁领这样,能骗一辈子吗?”
    宋观穹道:“那是我与她的事,这一路下来你也看到了,我师父并无不愿,她只是不想让人知道。”
    “她只是一无所知吧。”
    方才在堂中,夏师父根本不像主动躲避。
    宋观穹一字一句:“我说了,这是我和我师父的事,再纠缠下去,师妹于我,也可以说无关紧要的人。”
    薛九针看出他动杀心了
    这事若不是小葵花执意要来,他并不想插手,如今情势复杂,惹毛了宋观穹,不是他们两个人能抵挡的。
    “那宋阁领,再会了。”
    “薛道长,也早点给自己,和我师妹好好盘算盘算吧。”
    薛九针出来的时候,项箐葵突然从门后蹦出来,“哇——”
    本想吓他一跳,可薛九针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怎么了,是四方门出事了吗?”
    她摸摸他额头。
    薛九针拉住她的手,“没有,只是说起一些旧事,我们走吧。”
    “对了,方才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我师兄哪里奇怪?”
    “我刚刚有说你师
    兄奇怪吗?()”
    “有啊。⒉()_[()]⒉『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哦,我是觉得你师兄像藏着事儿,只怕说帮你找也是敷衍。”
    薛九针缓慢艰难地说道。
    “他确实总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不过答应下来的事一定会信守承诺的。”
    “这样啊……”
    走出几步,项箐葵突然喊了一声,“等一下!”
    惊得薛九针剑匣都掉了,“怎,怎么了?”
    “师兄这几天一直在筹办成亲的事,刚刚他都没有开口请我!”她拉高了声音。
    原来是这事。
    薛九针道:“那宴席上都是生人,没什么好去的,你师兄说不定忙忘了。”
    “他连不认识的百姓都请,不请他师妹!”项箐葵受伤了。
    “好了,到时我们也不请他。”
    “谁跟你到时候,到时候的……小道士你是恨嫁吗?”
    “……”
    -
    “遥儿。”
    夏诉霜卧在胡床上,正低头看绣样,宋观穹喊她,她跟没听到似的,头也不抬。
    “遥儿。”他又喊了一声。
    她背过身去,继续翻看。
    胸膛贴上她的后背,细碎的吻落在耳后,宋观穹浅浅不满:“怎么不理我?”
    夏诉霜把他的脸推开,“莫烦。”
    方才不是他使人赶她的吗,现在凑上来干什么。
    宋观穹见她如此态度,担心她是因为师妹的出现,发现了什么端倪。
    “遥儿方才找我?”
    “没有。”
    夏诉霜眼神儿都不给他,比仙女还高冷。
    宋观穹将她手上的东西取走,“不是说这些事不必你操心吗?别看了……”
    不看就不看,她倒头就睡,也不理他。
    宋观穹后半句“跟我说说话。”咽下去了。
    “遥儿,你在生气吗?”他把人拉到膝上。
    夏诉霜不想承认,她没生气,只是不痛快。
    不满他有事瞒着自己。
    她失忆了,所知的一切都是阿霁告诉她的,可阿霁的事,有很多事其实是她不知道的。
    方才在堂中,就是他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近水刻意提醒,驱赶,都让她难受。
    会不会她知道的一切,只是阿霁想让她知道的呢?
    夏诉霜一想到自己可能生活在阿霁的谎言之中,就害怕。
    他会吗?
    眼下不就有一桩?旁的呢,要真有欺瞒,她将如何自处?
    她睁开眼睛,面前悬着他的脸,出尘无瑕,夏诉霜抬手轻抚,问道:“阿霁,我失忆以来,就当你是唯一的依靠,我只有你一个至亲至爱,你知不知道,你的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到我,使我无法不在意。”
    听她说自己于她有多重要,宋观穹喜悦充溢了胸膛,眼眸都潋滟起来,“怎的说话如此好听?”
    她不似他开心
    (),吐出一句:“所以,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宋观穹欲低头吻她的动作一顿,叹道:“遥儿,刚刚在那边,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该怎样想?”
    宋观穹不答,将她抱起坐着,伸臂去拿窗边的一盅棋子,“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什么游戏?”
    长手没入微凉的棋子之中,抓起一把。
    “猜单双,我们随手抓一把棋子,让对面猜掌心里的数是单是双。”
    听起来蛮简单,夏诉霜听他讲完,问:“这有何好玩的,赢了之后呢?”
    “我赢了,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须如实回答,若你赢了,你问我,我也如实答你。”
    若师父已经心有怀疑,就会问他有没有在骗她,宋观穹暗自算计着。
    “好,玩!”她一口应下。
    自己确实有些疑惑,要他解释。
    宋观穹抓了一把棋子,举到她面前,“猜吧。”
    “双……不是,等等……”
    阿霁说得没错!她果然选不出来。
    “单!不改了!”
    宋观穹松手,黑色的棋子落下,桌下夏诉霜的手捏成了拳头,
    是单。
    第一局,她赢了。
    “我赢了!”
    她举手想和阿霁击掌,又想起自己还在跟他生气,强行沉下了脸。
    宋观穹心软得要命,要不是她在生气,真想抱在怀里,每一寸都好好揉一揉,亲一亲,让她眯着眼,脸蛋和耳朵都泛着红,手捧着他的脸,但手腕是软的……
    夏诉霜垂眸看去,瞪了他一眼。
    都支起来了……青天白日的,这个人脑子里不干不净地在想什么呢?
    他根本不害臊,撑着脸问:“遥儿要问什么?”
    夏诉霜躲到另一边去,才问:“方才到府上来的是谁?”
    宋观穹眉间松弛下来,从容道:“那是我师妹,还有她的……相好,可惜你不记得了,不然还能让你见一面,她有一个亲人不见,想让我帮忙寻人。”
    夏诉霜点头,原来如此。
    “我同她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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