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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2 章 番外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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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有些混沌。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又好像从来没有变过,一直停留在同一个地方。
    祂在寂静中诞生,睁开意识,一切虚无,除了祂自身之外,祂感觉不到任何存在。
    什么都没有。
    祂跟随着虚无停滞了自己,不知过了多久,那时候并没有时间这个概念,一切都是祂自己摸索的。
    祂感到了一种流逝,看不见摸不着,但这么说也不对,因为那时候祂应该也不存在身体,如何看,如何摸。
    祂很长时间处在一种朦胧之中,没有任何概念,只有混沌的感觉。
    祂处在那种状态很久,突然不想继续那样下去,于是想做些什么。
    但是祂也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祂的意识时而清晰时而混沌,偶尔会蹦出一些想法,但是很快,这些想法会跟蜡烛一样根根熄灭,很少能够长时间待在祂的心中。
    当然,祂那时候还不知道蜡烛是什么,连心的概念都没有。
    要做什么。祂只知道自己的本质之中,好像存在着这样一种冲动。
    可是祂很迷茫,面对着一片虚无,祂想不到任何祂能够做的事情。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祂或许听到了一些声音。
    祂不知道那些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也辨识不了那是什么声音。
    又过了很久,祂才逐渐感觉到那些声音很温暖,好像是从非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非常温馨,让祂感觉到了温暖。
    那时候,时间是全然混乱的,因此祂不会知道那是来自未来的声音。
    祂只是很眷恋,在声音消失之后,又很想听。
    祂那时候的心情在后来好像有个概念叫做寂寞。
    声音打破了祂宁静的生活,导致祂内心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想做什么,很想做什么。
    祂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一直到突然间,祂意识到了——既然世界这么空,为什么不创造呢。
    这个想法石破天惊般出现,令祂恍然一喜,好像知道了自己该做什么。
    祂于是开始尝试,想造出一些东西。
    祂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按着自己本能的喜好造物。
    祂喜欢循环的、有规则的东西。
    所以祂首先从那方面开始,造一些圆形的东西。
    嗯,应该说球?
    祂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感觉搓起来方便吧?哦!祂居然先有了手。
    诶,这个东西叫做手吗?
    祂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头一看,居然发现自己有了身体。
    这个身体是自己创造出来的嘛?祂也不知道,好像是顺应着祂的冲动出现的,满足了祂对于活动的各种要求,有四个方便活动的肢体,上面的部分又能感觉识别和感知。
    祂很惊喜,也不管什么,先按着自己的想法开始造了。
    一开始的时候,祂成
    功造了一个球,那时候什么物质都没有,祂是用自己的身体造出的球。
    一种能量球?成功之后,祂非常开心,拿着它端详了许久,但是祂发现它跟自己不一样,存在不了多久,很快就要毁灭了。
    怎么办?
    那是祂第一个造物,祂不想它消失。祂只能想办法,比如说继续供能,让它存续下去。
    祂成功了,又开心了一会,但但是存在后来被称为寿命的问题。
    祂于是又要想办法,得让它能够自己完成自己才行。
    比如说,让它转起来。
    祂突发奇想,但是当真展开了行动。祂生于一切无,因此凡是之前没有的事情,祂都想尝试,不一定成功,但是一定要尝试。
    祂努力了不知道多少年,终于想到了一个东西,叫做规则。
    祂要划出一个领域,然后在领域内谱写规则。
    祂的力量会支持规则的实现。
    这个想法取得了成功。星球真的成功浮起来了,按照一定规律独自转动,而且看上去能够存在很久。
    祂很开心,但觉得还不够,尤其是感觉这个世界差了点什么。
    祂后来意识到,是色彩,是光。
    要让祂创造的事物能够轮廓分明地显现在这个世界,就需要光的存在。
    于是祂继续努力,铆足劲儿,成功造出了比第一颗星球还要巨大的能量球。
    它非常明亮,而且很烫。祂惊喜于它的出现,赶紧把它挂在了星球旁边。
    但祂很快发现了问题,它的能量太强大了,要是太靠近那颗星球,会把星球融化掉。
    祂于是又要想办法,扩大领域,把它放在更远的地方。
    在摸索了很长时间后,祂终于找到了最佳距离。
    祂可有成就感了,自己高兴了很久,很快又觉得单调。
    它们自己转,感觉彼此都没什么关系……
    祂突发奇想,给它们写了一种规则。
    于是乎,就变成了小星球围着大星球转。
    祂的世界由静到动,又丰富了!
    祂的想法更多了。祂发现哪里空就想填哪里,之后又造了一些星球。
    然后祂又发现世界太空,祂无论多努力都难完全填满。在大范围上的努力,好像完成目标遥遥无期。
    那该怎么办。祂又烦恼,回到了自己最初造出的星球。
    那时候祂的身体可大可小,只是一个念头的问题,祂也没有后来所说的物质身,祂既是一道能量,又是一道意识。
    又或者说,意识产生了能量,一切都是从意识开始的。
    祂只要是祂这个意识,那么祂就会永久存在,不受任何规律的影响。
    回到星球之后,祂沉寂了不知多久,脚下的小星球围着大星球转了大概几千次。
    祂忽然发现不知星球外,星球上面也是一片荒芜。
    是,为什么不在星球表面上造东西呢,这样什么都
    没有,不好。()
    祂再次有了造物的热情,这回造出了地形地貌,清楚地分出了天地,还制造了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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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大海是非常有趣的造物,刚刚好可以容纳祂。
    嗯…会不会是因为祂太大了。
    总觉得自己这个体积对星球来说有些辛苦。
    祂于是把自己的身体调小,再继续给星球添些东西。
    但是有时候,祂也不知道,是祂创造了它们,还是它们自己创造了自己。
    就好像祂也分不清——是祂先存在的,还是这个世界先存在的。
    祂有很多不明白的东西,怎么也想不通。这时候的祂还不知道,祂将来会有一个全知全能的孩子,祂不懂的,那孩子会懂,祂想知道的,那孩子都会告诉祂。
    但是那孩子不会控制祂的认知,自始至终看着祂,克制地守护着祂。
    祂就这样创造,忽然有天,好像感觉到了累。
    又或者说孤独。祂发现造了这么多东西,明明成功填满了很多空间,最重要的地方其实一直没有填满。
    祂又安静下来,沉默地把自己填进了海里。
    茫然之中,祂好像又听到了那些声音,甚至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些画面。
    在遥远不可及的对岸,有很多跟祂相仿的存在。
    祂看见有个身影身边簇拥着很多身影,祂们有说有笑,好像在分享什么事。
    总觉得,很温馨,很热闹。是祂很想要的世界。
    祂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想要触及那个远方。
    但是彼岸如同泡沫,祂刚伸出手,手指还未触及,这泡沫就破灭了。
    那个身影最后转过了头,温柔地注视着祂,好像在说什么,但是祂听不清。
    祂对此既好奇又陌生,心中逐渐涌现出了什么东西。
    那个东西,后来叫做情感。
    祂不太懂,只觉得很奇怪,不知道是身体不舒服还是怎么了。
    突然,祂的“情感”不知道怎么也生出了意识。
    跟祂一样,又不一样的意识。
    祂之所以发现祂的诞生,是因为祂一直在看着祂。
    祂觉得稀奇,心中喜悦,便给祂造了一个身体。
    嗯,跟自己一样的身体。
    祂充满期待地展开了行动,但是造到一半,祂发现一模一样好像不太好。那样就不好区分了。
    得造得不一样,祂于是发挥了想象力,最后成功造出来了。
    不过很奇怪,祂明明是按照自己的形象创造的,但是出来的孩子却……
    祂看着手中后来被称为“婴儿”的小生命体,陷入了沉思。
    但无论如何,祂先成功了,而且感觉……这孩子很可爱。
    幼崽仿佛感觉到了祂的情绪,呜哇呜哇地叫了起来,两只手朝着祂抓。
    祂顿了顿,不太懂,然后才明白,这是要抱抱。
    祂又感到新奇,于是便抱了祂,具
    ()体怎么做祂也不懂,但直觉是把孩子贴在怀里。
    祂不知道对不对,但幼崽好像很开心,哇哇地笑了,脸蛋粉粉的,看起来十分可爱。
    祂感觉祂被触动到了,或者说被一种后来名为箭的东西射中了。
    祂喜欢这样的生物,祂想要很多这样的生物。
    祂那时候也不懂那是什么心思,只是顺从着自己的本能以及心情。
    祂经常待在一个地方,忙着各种东西的创造。
    而祂的小孩则喜欢围着祂转,偶尔趴在祂身上咿呀咿呀,大眼睛水灵灵,非常漂亮,像祂手中正在造的那些星辰。
    祂们那时候不存在语言这种东西,也并不需要,一个眼神便能交流了。
    祂看着自家幼崽天真活泼地爬来爬去,觉得自身的某种“缺失”也被治愈了,内心常常满溢着什么东西,温暖又舒服。
    但是世界太单调了,只有祂,以及一个幼崽,好像还远远不够。
    ——跟祂意识朦胧时看到的那些画面不一样。
    祂又开始了烦恼。祂当时并不知道,祂接收的很多“信息”皆来自于未来。
    那时候的时间并不是一条线,虽然到后来也不完全是一条线。
    祂哄着小孩睡着,在空无的天空挂上一颗颗星球。
    祂没有别的想法,只想丰富这个世界。
    不过,祂忽然发现这样是很累的,祂只有一个祂,而新生的小家伙并不会创造,也不知道会啥。
    该怎么办呢。
    祂烦恼了一段时间,突然,在祂重造东西的时候,又个幼崽从祂手中爬了出来。
    祂造东西不是次次都成功,经常会失败,失败时祂会拆开,解构,再重构。
    而那个孩子正是在祂无数次的重构与结构中诞生的。
    一个非常奇特的生命体。
    跟一出生就哇哇大叫的那孩子不同,这个孩子出生时十分安静。
    在地上慢慢地爬着,很慢才爬到了祂身上,眼睛艰难地睁开,凭着本能到处乱摸。
    看着那一幕,祂的心好像要化掉了。是的,那段时间祂给自己造了一个更方便于感受的东西,后来叫做心。
    那天之后,祂有了两个孩子,成天跟祂们在一起。
    祂造物,祂们就帮祂搬材料,尽管祂们短手短脚,动作慢走路慢,却还是很想帮祂。
    祂被可爱晕了。
    但是祂还没有给祂们取名字的想法。那是有了语言之后的事情了。
    祂的世界与生活逐渐地丰富。当祂有了方向概念,一个孩子忽然呱呱落地。当祂有了数量概念,又一个孩子呱呱落地。
    祂不知道啥原理,只顾着开心,以及给祂们造身体。
    不知不觉间,祂身边就有了很多孩子。
    孩子多了,会出现一些不便,比如说当祂要叫某个孩子的时候,祂们会全部感应到祂的呼唤,然后齐齐跑过来。
    祂得想办法,让祂们知道祂
    的确切意思。于是,又一个孩子从祂的身体里爬出来了。
    这个孩子的出现,意味着语言的诞生。祂的力量,后来也被称为言灵。
    就这样,祂身边越来越热闹。
    祂们不会走路,天天在祂身边爬来爬去,过了很久,也没有长大的迹象。
    祂有些担心,但是祂们天真可爱的,还会反而安慰祂。
    祂逐渐地有些松懈,为了给祂们创造更丰富更好的世界继续努力。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祂发现很多事物自己诞生了。
    祂的有些造物碰撞在一起,发生了神奇的反应,诞生出了新的造物。
    祂感到好奇,便去看了一眼。
    它们很微小,却拥有着独自生存的能力。
    祂心中惊奇,发现它们不能说是祂的造物,而是独自诞生的。
    那之后,这种情况时常发生,它们逐渐学会了繁衍,即使祂什么都不做,生物也会越来越多。
    祂完成了世界的构造,给它们的诞生创造了条件,于是它们就诞生了,在祂创造的循环规则之下生存。
    祂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祂起初为之喜悦,后来有些担忧,再之后是迷茫。
    因为祂又分不清先后关系了。
    是自己创造了它们,还是它们让自己创造了它们?
    不管怎样,世界仍然进行着。
    原始星球上的生物越来越多,时常不小心跑到了祂的居所。
    它们富有生命力,拥有着祂所不知的变化潜力。
    而当祂这么想的时候,祂的又一个名为【变化】的孩子呱呱落地了。
    祂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四周。
    只见,孩子到处都是,有些安静地待着,有些比较闹腾,还跟其他孩子起了矛盾。
    怎么不能好好相处呢?祂一担心,又一个名为【和睦】的孩子从思想中掉下来。
    祂连忙抱住了祂,哄了好一会。
    也还好,祂们有些长大了,虽然还是幼崽,但已经会帮祂照顾新的幼崽了。
    这样的生活过了很久。逐渐地,祂们长大了,虽然最高的崽崽不到祂的腰高,但看上去已经很懂事了。
    不过,祂们或许不怎么喜欢自己同胞,小时候还肯一起住,长大之后就不肯了,经常吵架,甚至打架。
    祂都拦不过来。
    祂们再长大一点之后,好像知道了祂的烦恼,矛盾越来越少了,但是也有可能,祂们只是不在祂面前矛盾而已。
    祂对此很担忧,但是孩子太多了,祂难免顾此失彼,有时候,祂甚至是祂们矛盾的核心。
    祂调和不了祂们,只想到了一个办法,如果祂是祂们矛盾的原因,那只要祂消失就好了。
    祂思考一段时间后,真的消失了,独自去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
    祂了解祂们,因此知道祂们都不知道那个地方。
    祂在那里待了很久,可能是造物久了,习惯压制不住
    ,回过神时又造出了一个星系。()
    不知过了多久,祂想起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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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离开这么久了,祂们应该关系好了吧?
    祂心中想念又担忧,终于回去了。
    祂并不知道自己走之后,那个宇宙加速了发展,万年时间发展出了成千上万个文明。
    所以祂刚回去就震惊了,哪哪都是祂从没见过的景象。
    不过,震惊归震惊,祂心中只有孩子们。
    祂毕竟是祂们的创造者,很快就找到了距离最近的孩子。
    孩子长大了,变得跟祂一样了,祂非常高兴,孩子也一样。但是重逢了几天后,祂在孩子身上发现了违和的地方。
    祂不确信,又找到了几个孩子,结果发现情况一模一样。
    这可能是一种缺陷。是祂没造好,导致了祂们的缺陷。
    放任不管的话……祂们会崩坏。
    祂心中愧疚,不愿看到那样的结局,不日不夜地寻找解决方法。
    找着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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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断断续续,梦里嵌入了回忆。
    寝室中,黑发青年忽然惊醒,缓了好一阵子,意识还是有些朦胧。
    他自语道:“那是我的记忆。”
    把几千万年的时间极致压缩过后的记忆回廊,关于祂的初生、世界的初生以及祂们的初生。
    “……”
    修斯缓缓坐起身,余光注意到时间显示5点12分。太早起了,但是现在再睡也睡不着了。
    他低眸,刚想抬手揉揉眼睛,枕头边忽然响起了一道微弱的“喵呜”。
    他一顿,转头望去,发现了一只眯眯眼的小矮脚猫。
    塞列没有在猫窝,跑来了他身边。
    祂好像吵醒了祂,但祂没有完全醒,所以眯着眼睛,不知道感觉到什么,不自觉地往祂身边靠。
    他不禁一笑,把祂抱在了怀里。
    他家塞列当年帮祂造了很多事物,他却两次不告而走。
    第一次是为了平息祂们之间的矛盾,第一次是为了治好祂们。无论是什么理由,他都错了。
    他应该陪伴在祂们身边,跟祂们一起面对。
    他一边追忆一边抚摸着小矮脚猫,熟练的手法让祂很快舒服睡着,发出低低的喵呜声。
    修斯不自觉地微笑,正欲起身把祂放回猫窝,但刚一动作,便好像吵到了其他喵咪。
    他转头一看,发现枕头旁还长着一只青猫。
    西迪,祂现在的十一崽,以前的第一崽。以前的辈分自然不算了,因为无论是他还是祂们,都更认现世。
    但是祂们的习惯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靠着爸爸睡觉。
    修斯没有打扰祂,小心地站起身。房间光线有些暗,导致他刚刚没看清。
    现在阳光有些上来了,浅浅地照亮了他房间内的光景。
    大老虎伏在毯子上,旁边是雪豹和猞猁、缅因、金渐层。
    ()大老虎身上靠着好几只小喵咪,布偶猫、奶牛猫、黑猫、红猫、兔狲。
    雪豹身边则靠着银虎斑猫、银渐层猫、加菲猫、灰猫。
    大猫睡在毯子上,小猫睡在大猫上。仔细数了数,发现孩子们都跑到了他房间,连小黑鸟小白鸟,还有两蝴蝶都在。
    他再抬头,房间上空内亮着微弱的光,是小光体,还有小乌云。
    怎么会都来了。
    修斯一顿,刚蹲下,忽然想明白了。
    祂们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察觉到了他入梦了。
    他睡得不安稳,祂们担心,所以围在了这里。
    修斯垂眸,心想自己又让祂们担心了。
    要怎么做才能成为孩子们完美的爸爸,让祂们都不用担心爸爸呢。
    感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是他会努力的。
    修斯内心温暖,站起身给祂们挨个盖上了暖被。
    再继续睡吧。还有时间,不要急着醒来。
    他回到床边,心念一动,忍不住拍了几张照片。
    孩子们的睡颜,至宝!
    修斯忍不住拍了好几十张,还好孩子们都睡着。
    他看时间差不多,才慢慢窝回床上。
    他不知道,他刚刚睡着,毯子上几只毛孩子睁开了眼睛。
    哥哥们看着睡在自己身上的弟弟妹妹,再抬头看向已经没事的父亲。
    刚刚梦境的动静祂们都注意到了。其实祂们之中很多还没有以前的记忆,而刚刚父亲入梦的同时,祂们也找回了一些。
    以前祂们太胡闹,让父亲担心了,后来还乱犯心理问题,害父亲紧张得满宇宙跑。
    当然,现在不会了。
    三花猫巴巴托斯眨了眨眼,跟其他兄弟姐妹对上视线,带着几分【和睦】独有的威仪。
    随后,祂们陆续点头。
    除了偷跑的暹罗猫。
    青猫顿惊,急忙抓住暹罗猫的尾巴。
    精神共域内道:你干什么!
    好家伙,才说和平相处,你就要打架是吧。
    暹罗猫转头瞪了青猫一眼,举爪爪道:想给父亲拍照喵!
    青猫一顿,大叫道:那我也要!
    见状,奶牛猫和布偶猫哪里坐得住,冲嗷!
    再一阵鸡飞狗跳。
    两个小时,修斯睁开眼睛,缓缓起身,看到的则是大金虎“环抱”着一群小喵咪的画面。
    “……”
    他愣了一下,心想一大早就这么亲近,说明感情真好!
    以前一度矛盾到不可调和,但是现在,他觉得祂们完全可以好好相处了。
    隐约之中,他好像感觉到了一道视线。他回首望去,看到了过去还一无所知的自己。
    祂迷茫地看着他,好像想知道什么答案。
    他则回答了祂:“请去创造。”
    ——把你最珍贵的祂们创造出来。
    ——跟祂们相遇,养育祂们,陪伴祂们。
    -
    半个小时后。
    餐厅一道对话声。
    “洛杰,怎么了吗。”
    “嗯?想来我家?好啊。”
    “你路上遇到了一个《可以去你朋友家吗》的节目组?”
    “嗯,不是不可以来,但是要提醒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哈。”
    修斯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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