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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洗澡了?”
萧珩在他鼻尖亲了一下,“什么鼻子这么灵?”
“你说什么鼻子?”
温时手抚上他下巴,手下胡茬扎得他有些疼,又拿脸和他脸蹭了蹭:“几天没理胡子了,嗯?”
萧珩想了想:“也就几天……吧?”
事实上,自从济世堂逐渐稳定,温时不再出城后,萧珩几乎就放飞自我了,每天和一群糙老爷们儿待在一起,席地而躺和衣而睡,哪还能管得上这些。
都快忙不过来了。
温时啧一声,在他嘴角亲了一口,然后故意呸了一下:“有点嫌弃你了。”
“那你还亲吗?”萧珩笑着凑过去。
几天没见,温时心里也痒痒的,此刻再贴在一起,浑身都起了反应,就想这样黏着他,静静的拥抱也好,热烈的亲吻也罢,只要能和对方待在一起,怎样都好。
他嘟起嘴,妥协道:“亲亲亲!我想亲!”
萧珩便张嘴凑过去亲他,笑着问:“我嘴也干,你感觉到了吗?”
“嗯……但里面是湿的。”温时被吸得舌尖发麻,亲了一会儿后,竟然在他嘴里尝到了荞麦的味道,实在受不了,松开他的嘴道:“不行,你还是先去洗个澡。”
他松开他,“我去叫温书烧水。”
萧珩跟在他后头,见他这身穿着明显要出门,便问他,“你要出门?”
“嗯,你的好弟弟给我找了份事做,一会儿出趟城。”
萧珩皱着眉,不赞同全写在脸上了:“他又找你作甚?”
上次帮忙写课业的事儿还没算账呢。
“你先别忙着生气,这事儿我也乐意做。”温时拉着他的手,道:“你知道吗,你那弟弟居然胆大包天地让我跟你大哥合作。”
他将那晚发生的事讲了一遍。萧珩一哂,没说什么。
温书很快烧好了水,温时拍了他一把,“快去洗。”
他收好东西准备出门,屁股被捏了一下,接着又被人拦腰一把抱起。
温时下意识搂着他的脖子:“你干嘛?”
外人印象中冷漠无情的锦衣卫指挥使这会儿笑得痞痞的,萧珩勾唇,道:“夫君,走啊,一起洗。”
……
……
小小的浴桶最终怎么能承载两个成年男子的重量,但萧珩家的可以,因为是特意定制的。
水洒了一地。
说好的半个时辰,温时最后还是迟到了。
等将萧珩的胡子处理完,已经傍晚了。
两人一同出城,贺铸已经将难民们聚在一起,还搭了一座高高的台子。
他们选了一个嘴皮子很溜的人,站在台上,高声宣扬。
“朝廷体谅大家伙无家可归!现特意令济世堂和户部给大家伙儿造房子建户籍,晏大人来信,三州也在重建中!大家伙要是有想回到家园的,去我右手边登记,朝廷给大家发路费,保证大家顺利回到三州!”
“因为建造房子还缺人,现场有人会造房子吗,户部和济世堂以每人每天十文钱的报酬雇请大家……”
“……”
那天,有人领了盘缠准备回到自己的家园,但更多的是选择留下来,因为听说能亲手建造自己的未来的家园,很多人即使不会也积极地报名参与。
建造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三月底,筒子楼建造已经完成一半,同一时刻,三州的灾后建设也已步入正轨,运河正式投入建设,这次水灾从发生灾难到难民处理算是正式结束,泰兴帝在朝堂上表扬了很多人。
不过正式的嘉奖,还得等到二皇子和晏南机等去往三州的官员回京。
四月初,晏南机和陈砚带着部分官兵提前回京。
天很凉了。
清明时节雨纷纷,各地都在下雨。
不过这次没有人再担忧大水会不会冲垮他们的家园,因为朝廷替他们解决了这些事。
这个清明节比往年要沉重。
白幡和纸钱在街上飘着,每家都挂了白。随着春风一卷,像那些未能归家的魂魄。
远去的故人们,请你们安息。
皇帝下令大祭,全国哀悼此次在水灾中死去的百姓。
酒楼戏馆子歇业一天,整座城都很安静。
清明节那天,萧家全部人在祠堂祭祖,跪了一天。
当晚,萧洄披上挡风斗篷,拿上他亲手做的那盏河灯,带上灵彦和季风出门了。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被锁了一天,已经改的面目全非。改完后我整个人都萎了,一字一句码出来的,请大家务必带着订阅记录到微博私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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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风入松08
今晚的街道行人依旧,但却很安静,百姓们都在沉痛哀悼逝去的亲朋。
京都城内有一条河,下游直通城外。每逢清明、中元等祭祀的节日,众人就会来到这条河边放河灯。
一般都是在上游放,河灯顺流而下。据说,河灯顺着河水游得越远,逝去的灵魂越容易感受到思念、人们祈求的愿望越容易实现。
上游放河灯的人有很多,萧洄挑了个人比较少的地方,在河边的一个阶梯处。
季风环胸靠在石壁上,偏头看这些来往的百姓。灵彦和萧洄一起蹲在石阶的最后一阶,在弄河灯。
两盏河灯都是萧洄自己做的,荷花状的,比寻常河灯要大得多。一般来说,为了尽可能让河灯游得远,商家们都会将其做得小巧轻便一些。
灵彦忧心忡忡地看着这两盏“巨型”河灯,道:“公子,您这确定不会浸入水底吗?”
月亮的影子照射在河面,有些晃眼。
萧洄说:“不相信我?”
灵彦自然是信的,他第一崇拜信任他们家公子。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觉得少年似乎心绪有些不佳。
今晚风很大,藏在斗篷里的那双手白净而细腻,少年鼓弄着那两盏灯,平时清朗的嗓音也变得很淡。
同这水中的倒影一样。
灵彦不由得屏息凝神,小心翼翼道:“公子,您今年放两盏灯啊?”
以前在金陵时,每逢这样祭祀类的节日,萧洄也会烧纸放孔明灯。不知道是他的哪位亲友,一做就是六年。
灵彦知道有这样一个人,但却不知道是谁。
只是今夜,为何是两盏。
河灯内部用蜡包着,待它们烧尽,里头包着的纸条就会被引燃,然后变成飞灰,要么流入江河,要么随风而去。
少年的“嗯”了一声。
他今年要放两盏灯。
一盏给别人放的,一盏帮别人放的。
……
……
一年前,金陵府。
这是萧洄在金陵的第五年,也是姬铭担任金陵知府的第一个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