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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把笛子他只会拿来当剑比划,但……
    他保持得体笑容,步上前去:“我什么都会。”
    这话谦虚不了一点儿,众人连连回眸,悄声议论:“快瞧瞧他!这人是个正道的修者呢,谁把他捉来做奴宠的,怎不留心放来醉月楼里大放厥词?”
    “哎那可不一定,许是他真有过人的本事呢?但他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一个正道,敢越到我们头上争抢名分,到底可是个有主子管教的?”
    众人交头接耳,打量他的目光变得放肆暧昧而含义深刻。
    荀锦尧无意望见,莫名生出错觉,像羊崽子误入了野狼窝……这群人也忒不收敛,他心中腹诽,只当是幽月城风气开放,并未往心里去。
    头牌的念公子是一定要见的。荀锦尧俯首作揖,礼貌不失真诚:“我必不会搅了念公子的雅兴。”
    醉月楼的姑娘盯他的面容,仔细瞧了片刻:“也罢,就你了。”
    荀锦尧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比想象中容易太多,原以为楼里会搬把琴出来,让他现场编一支曲儿呢。
    他抬步随姑娘往漆黑大门进,身后传来众人窃窃的笑声。
    “……”不就是自夸了个什么都会嘛,哪里这样好笑?
    他心中纳闷,此时此刻,还傻傻未觉出任何不对的地方。
    第215章一只拐走阿尧的骗子阿念
    醉月楼其实就是传统意义上的花楼,里头的男子没一个资质平平,容貌,身个,甚至于仪态风度也要被考虑进是否能留在楼里的标准。
    是以百花争艳,念公子如何在其中摘得头牌的?
    荀锦尧对此心存好奇。
    若是娄念坐的这个位子他便没有任何疑问,只不过,单听对方名字里一个单字就判断是娄念也未必准确,他不就跑来求证了。
    白日里醉月楼并不开张,荀锦尧也算进得一回花楼,斜着眼睛偷偷观察,见一楼正有些男子围聚桌前,谈论念公子即兴弹曲儿一事。
    耳边隐约听见几个词汇,“知音”“念公子”“留下”“新来的”“是个正道”……好像还是和他有关的呢。
    离男子们再近些,他就不太好意思再盯着看了。他又不是真来逛花楼的,紧跟几步,随楼里的姑娘一路上到醉月楼二楼。
    走廊最里,靠左的屋门早已大开做好迎客的准备。
    屋内摆了低矮茶桌,桌旁地面铺了软垫,不远处还摆着方用过的琴。娄念阖着双目,倚窗而坐,两片纱帘悠缓飘摆,纠缠他身后被风扬起的轻软发梢。
    姑娘轻轻叩着门边木板:“念公子,人带来了。”
    “哦……”窗边人单手支颐,目光状似无意扫了过来,“公子,擅琴吗?”
    眼下还有局外人,荀锦尧做戏做全套:“不单是琴,吹拉弹唱,我样样都会。”
    ——实际只会吹,吹牛的吹。
    “那太好了,”娄念唇边挑了挑,单手点在茶桌一侧的软垫,“公子,请吧。”
    荀锦尧颔首,挪步过去,按他指引坐下。
    姑娘已独自离去,娄念挽起一边的袖子,低眸为他的知音斟一杯花茶。
    茶水入杯腾起奶白色水汽,荀锦尧隔着水雾静静看他,并未打断制止。
    “茶有些烫,还请您慢用。”
    “……”敬称倒也不必。荀锦尧看了眼并未接他的杯子,反握过他的手腕:“阿念。”
    熟料这一握坏了事。
    只听“哎呦”一声,娄念小小声地轻呼,竟将杯子整个儿撒开,热水泼洒,顺着两人手背蜿蜒透明水迹,凝成水珠向地面滴落。
    荀锦尧愣住了:“啊……抱歉。”
    常年习武的人,手很稳,反应也很机敏。可他突然一握,却像是把人惊吓到了。
    他忙去桌上四处找寻能用来擦拭的手绢巾帕,先给娄念擦干净了,才草草抹掉了自己手背的茶水。
    那水如娄念所言有些烫,泼上去再擦掉,手背上留下热水浸烫的痕迹,透过莹白的皮肤,粉红一片。
    杯子是娄念拿着,撒到的热水也更多。但他没叫唤着说疼,抬起手,手背放在嘴边吹了吹:“无妨,床底下有只药匣,公子去取来吧。”
    荀锦尧听他唤自己的称呼,心中无奈,但应下时没有犹豫,直接就从软垫上起身去找东西了。
    他熟悉娄念,一年前、尤其初见的时候,与他闹了别扭的娄念最是喜欢喊他仙长来划清两人之间的距离——你惹我不开心了,我连唤你阿尧都不肯呢——打的是这样的心思。
    一年后的娄念也一样,幼稚的行为,但最戳人心窝子。
    于是当下娄念无了外人还偏要唤公子……荀锦尧虽不觉得他小气,也要试探性猜他被热水一泼,生了闷气又不肯直说。
    ……
    荀锦尧绕去屏风后才找见娄念说的床在哪儿。
    屋子空间不小,屏风后又是截然不同一番景致。
    室内充溢檀香气息,清淡幽雅,硬要说其实不像花楼风月场,反像是文人雅士温书品茶的地方……看来楼里对头牌私下应是格外宽容甚至偏袒,借此规避幻境中危险并非不可能。
    他打着算盘,又惦记娄念烫到的那手,翻出药匣没有多留,从里屋出来,袍袖上也沾染些许香薰味道,与馥郁茶香混合一同,独特的清香味道让娄念闻见了,后知后觉“啊”了声,为难又很不好意思与他说里屋不该随便给人进的,还望他出门之后能多保密。
    “?”
    荀锦尧听来觉得怪异,心说他闹起脾气演得上瘾,手上没耽误将药匣里用来疗愈烫伤的清凉油膏翻了出来。
    油膏的品质不差,身处幻境,却不敢直接使用,他仔细确认无毒无害,才捞过娄念手腕要给人上药。
    但娄念拂开他手:“公子怎这般失礼?我自己来便好了。”
    荀锦尧还当他在生闷气,心想无论如何也该补偿一下,便没有松手:“杯子的事情是我冒失,我跟你道歉,之后会多注意些,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娄念抬起眼眸,很是不解:“公子误会了,我还不至因此与你置气。你松手罢。”
    “?”这么难哄呢?荀锦尧歪了歪头看他,没松。
    他不听劝阻,娄念却像误会什么,面上神色微微冷了下来,道:“公子,你既来了这醉月楼里,就该知道我不卖身子。若再这般不加收敛,我就要赶你出去了。”
    “……???”
    这回,荀锦尧纵是个傻的也该听出不对了。
    进屋的时候他拿定了这位念公子就是娄念本人,而非幻境造物。如今一看,这人虽是本人,却像有哪儿不对劲呢?
    趁他发怔,娄念将手抽了回去,打开油膏盒盖,用食指挑了一些,在手背慢慢抹匀抹开。
    “你记不记得我是谁?”荀锦尧冷不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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