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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翌日。
程叶轻醒来只觉得醉酒和一夜贪欢给身体带来酸痛是平时的双倍。
腰间还搭着一条强劲的手臂,致使她和手臂的主人紧密相贴。
意识逐渐清醒,程叶轻窝在楚佚舟怀里哼哼唧唧,不想起床但想离开这炙热的怀抱。
她闭着眼睛下意识伸手向后去推楚佚舟的腰,嘟囔着:“好热,我都出汗了,你松开。”
手下是腹肌分明的胸膛,他又没穿衣服。
然而楚佚舟闻言非但不松手,反而禁锢在她腰间的手臂将她又往怀里压了压。
嗓音自带刚睡醒的沙哑:“不放,出汗了一会去洗澡。”
无论程叶轻怎么说,楚佚舟都不肯放人。
无奈之下,程叶轻只能继续睡在他怀里。
“几点了?”
话音刚落,一条纤细又红痕隐绰的藕臂伸出被外,张开五指想要摸索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还没等她的手碰到床头柜,身后又伸来一条青筋分明的手臂,握住她的手带回被子里。
楚佚舟抱紧她,从后面亲了亲她的脖颈,“周末,睡到几点都没事。”
“……可我想起床。”程叶轻还不放弃挣扎。
“周末你起来要去哪?”楚佚舟手臂牢牢扣着她的腰,让她完全没有机会逃脱。
“我出去逛街,你管我?”
身后传来男人轻蔑意味十足的冷嗤,他温热的唇贴在程叶轻微凉的耳朵上,
“逛街?要不先下床走几步看看?”
程叶轻想到昨晚做的那事,身体猛地一僵,“……我能走。”
“是吗?现在身体素质这么好了?”楚佚舟意味不明哼笑,显然不信,“背着我偷偷锻炼身体了?”
程叶轻微微摇头,按住他的手,“我没有……”
“乖,上午好好休息一下,下午陪你去逛。”
“……”要出门逛街只是一个借口,她只是不想和楚佚舟一大早就这样紧紧贴着她。
可楚佚舟又何尝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他就是想抱着贴着她。
本想趁楚佚舟睡着后,她悄悄溜走,然而静静躺了一会儿,程叶轻的眼皮越来越重。
她缓缓又闭上眼睛睡过去。
再次醒来是恍惚间被楚佚舟弄醒的。
时至中午,耀眼的阳光已经迫不及待地窗帘没拉紧的缝隙透进来,似乎也想窥这一室春//色。
程叶轻睁眼就看到楚佚舟一张狂荡不羁的俊脸,还是在闷头做他那爱做的事情。
她惊讶万分:“你干嘛?”
楚佚舟置若罔闻。
导致程叶轻这原本恼怒的质问陡然间变了调,听起来有些欲拒还迎。
“醒了?”楚佚舟挑唇邪笑,俯身附到她耳边不紧不慢说,“醒了挺好,我还担心你睡着没反应,会太无趣。”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程叶轻只觉得自己变成一条任他摆弄的鱼。
她把这句话也对楚佚舟说了。
楚佚舟不以为意,还恶劣一笑,顺着她的话哑声说:“那你也是最美的美人鱼。”
程叶轻脸上一红:“……”
关注点是不是错了?
当睡裙下摆被一只干燥温暖的手撩起,程叶轻恼羞成怒,忍无可忍抬腿踢他,被楚佚舟及时拦下。
“踢这么狠?下半辈子不想幸福了?”楚佚舟侧目看了眼她白得发光的长腿,挑衅似的冲她吊儿郎当吹了声口哨,惹得程叶轻更加不满。
力气上比不过楚佚舟,程叶轻就开始口头上挑衅楚佚舟。
听他这么问,她逆反心理上来,故意说:“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我再找一个……能给我幸福的不就好了啊——”
楚佚舟因为她这句话狠劲也上来,眯眼审视着身下的她,尾音上扬:“你说什么?”
程叶轻咬唇,又继续煽风点火,在楚佚舟的雷点上尽情横跳:“听说男人的花期……都不怎么长,等你不行……了,我就去找个年下弟……弟,比你行一百倍,到时候你就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
还好放的最后一句狠话是连贯的,程叶轻觉得对楚佚舟心灵的杀伤力足够了。
楚佚舟凛冽的眉眼攀上冷厉和讽意,虎口抵在程叶轻的下颌处,冷声:
“程轻轻,你非要在我冲动的时候,说这些话激我是吧?”
“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改了重新说一遍,不然今天咱俩谁都别出门,花一天时间好好探讨一下我的花期和我行不行的问题。”
程叶轻倔强地扭过头,“……我不改!你活该!”
楚佚舟沉默片刻,忽的想到什么,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嘴巴又紧了?怎么都不松口?”
“……”程叶轻倔强的神情慢慢瓦解一丝,耳根透红。
楚佚舟问她:“昨晚我怎么说的还记得吗?”
见他提及昨晚,程叶轻毫不犹豫连忙否认:“我全部都忘记了,你不要说了。”
“忘了没关系啊,”楚佚舟闲出一只手固定住程叶轻乱晃的脑袋,
“你之前帮我找记忆,老公现在也带你把昨晚的记忆找回来,你说好不好?”
“不好!”程叶轻挣扎着要起来。
然而她的拒绝没有让局面产生任何变化。
程叶轻不解睁眼抬眸望向他,视线直直撞入楚佚舟幽不见底的黑眸中。
他似乎看懂程叶轻眼神中传达的意思,扯唇戏谑启腔:“问你一句客套一下,你还当真了?”
男人磁沉沙哑的坏笑声让周围的温度又悄然升高几分。
程叶轻根本没有拒绝的机会,又被楚佚舟带着强制回忆了一遍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精疲力尽时没有想明白的那个字也豁然想通。
原来不是道歉的道,而是捣。
结束第一轮,楚佚舟起身暂时离开,探身到床边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又取出一盒新的。
昨晚和刚才已经用完了一整盒。
可是原本无力躺着的程叶轻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硬撑着坐起来滑下床去,起身往外面跑。
还没跑到门口,就被楚佚舟的长腿追上,一双手臂从斜后方扣住她的细腰——
她再次落入那个坚硬滚烫的胸膛。
楚佚舟对程叶轻下床跑了这么远有些意外,倏地笑了,饶有兴味问:“还有力气跑?”
程叶轻逃跑失败,顿时急了:“楚佚舟!不行!”
其实她想表达的是这样做不行,但她前一句喊了楚佚舟的名字后,这话听起来的意思就变了。
也不知道楚佚舟是不是误会了,锁在她腰间的手蓦地收紧。
下一秒不再给她时间缓,楚佚舟冷着脸直接弯腰打横抱起她。
一边往里面走,一边慢笑:“程轻轻,你今天对老子意见很大啊,还有力气跑,看来是我刚才不够努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后来不管程叶轻给他解释,楚佚舟也不听,一心要把她心里的想法扭正。
充分向程叶轻演绎了努力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
楚佚舟拉着程叶轻在家待了一整天,中午中场休息的时候,楚佚舟点了个外卖。
扔下手机后又充分利用时间外卖送来前的这段时间。
窗帘一整天都紧闭着,只有那一缕阳光悄悄溜进来的路径昭示着一天里时间的变化。
晚上睡觉的时候程叶轻如释重负,感觉渡了一天的劫。
哪怕她的身心也得到愉悦,但最后的结果毫无意外是累得抬不起手指。
在楚佚舟倾身过来问她行不行时,迫于他的努力,只敢说行。
这一次是真的没力气下床,也没有出去走走了。
程叶轻在家一趟就是两天。
被楚佚舟牵着下车走向游轮的时候,她还感觉身上隐隐不适。
不知是太频繁太凶带来的心理原因,还是真的还没恢复好。
楚佚舟的手臂横亘在她腰间,垂眼看到她明艳的眉眼耷拉着,低声问她:“要不要抱?”
“不要!”程叶轻反应有些激动。
楚佚舟浓眉一挑,“反应这么大?”
他浓稠的目光下移,落到程叶轻冷白的锁骨处。
那里还布着星星点点的红痕,尽管程叶轻出来前用遮瑕遮过,也还是能看出斑斑点点的吻//痕。
白与红交映着,看得楚佚舟眼中的笑意重了几分。
程叶轻警惕地抬眼注意到他眸色的变化,不用看都知道他的目光落在何处,无情推开他的脸,让他目视前方。
楚佚舟喉间溢出一声磁性的低笑。
站在游轮旁负责接待迎接的人看到楚佚舟和程
叶轻朝这边走来(),恭敬地上前迎接:
楚先生?()?[(),程小姐,这边请。”
豪华的巨型游轮一共有二十二层甲板,三万多平娱乐空间,各种娱乐场所基本都覆盖。
这样一艘巨型豪华游轮,造价约14亿美元,养着它更是耗资巨大。
受邀前来参加的无一不是各界翘楚或出身豪门。
可以想象游轮晚宴上必定是纸醉金迷,奢靡繁华的景象。
程叶轻他们住的是皇宫豪华套房。
跟着侍者来到他们的套房门口,楚佚舟便让侍者离开,自己牵着程叶轻进去。
楚佚舟进房间后先去看了看浴室。
当看到浴室里那个豪华大浴缸时,他搂在程叶轻腰间的手紧了几分,低沉的嗓音里掺着不正经的笑:
“今晚在这试试?”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程叶轻装糊涂,不理这个色批的话。
“现在不懂没关系,到时候懂就行。”楚佚舟薄唇勾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偏头吻了吻她的发。
程叶轻被他的目光攫取着,不安地又朝那个大浴缸看了一眼,隐隐觉得才休息了一天的腰,又开始隐隐泛酸了。
晚宴按时举行。
程叶轻妆容精致冷艳,一袭挂脖重工鱼尾裙,冰晶镶嵌在透明薄纱上。
宴厅里浮动的灯光落在上面好似星光,更显得整条裙子粼粼发光。
程叶轻人比裙子还要璀璨耀眼,让宴厅里朝她投来目光的人都移不开眼。
今晚真的是楚佚舟前天上午说的“最美的美人鱼”。
程叶轻的手腕挎在楚佚舟臂弯间,依偎在他身侧。
楚佚舟身上穿的是矜贵挺括的黑色西装,是程叶轻之前给他定制的那件。
他一直珍藏着这件西装,程叶轻见他挂在衣帽间里时常欣赏但不穿还以为是不合身。
楚佚舟说是怕把她送他的这唯一一件西装穿旧了。
说的时候还着重强调了“唯一一件”这四个字。
程叶轻顿时明白他话里传达的意思,当即许诺他以后再找时间给他多做几件。
不时有人来到他们身边套近乎,关心楚佚舟上次出事后近来的身体状况,商业吹捧和明面上的社交少不了。
楚佚舟知道程叶轻不喜欢这种虚于表面的社交,随便应付了几句,就借口和程叶轻一起远离人群。
楚佚舟的长臂圈在程叶轻腰后,带着她走向一旁摆满精致点心的长桌。
他指了指桌上造型精巧的小蛋糕,附耳问她:“吃不吃?”
蛋糕粉绿配色,造型精美,上面还有插着一只小皇冠。
程叶轻微微点头:“吃。”
得到她的回答,楚佚舟从旁边拿起一只小勺子,挖了一小勺喂她。
程叶轻细细品尝后评价:“还挺不错的,你也尝尝。”
“我不喜欢吃甜的。”楚佚舟眸子里笑意盈盈,低头看着她笑。
()“一点点甜,好吃的。”程叶轻把他的手往他那边推了推,极力推荐。
楚佚舟把勺子递给她,“那你喂我。”
程叶轻唇角微微上扬,接过他递来的勺子,挖了一小勺蛋糕送到楚佚舟嘴边。
楚佚舟目光灼灼身前盯着明艳动人的程叶轻,在她期待的注视下张嘴吃了一勺。
确实甜,但不腻,恰到好处。
他炽热的目光没有从程叶轻脸上移开丝毫,眸色深不见底,不知道吃的是蛋糕还是什么。
程叶轻喂完他,又挖了一勺送到她自己嘴里,抬眸望向他:“好吃吗?”
“还行。”楚佚舟惜字如金。
“我觉得挺好吃的……”程叶轻话还没说完,就眼看着楚佚舟的俊脸快速朝她压过来。
楚佚舟扶在她腰侧的手带她微微侧过身,避免被其他宾客看到。
他的唇落在程叶轻的唇角,卷走她唇角那里的奶油。
程叶轻愣住一瞬,眼眸微微睁大。
楚佚舟舒眉展颜,唇角挑起不羁的弧度:“我觉得还是这里的更甜一些。”
程叶轻感觉周围有人朝他们看过来,不禁羞赧道:“这么多人,你别亲我。”
“哦。”然而楚佚舟嘴上应的好,下一秒看准时机又俯身亲了亲她。
他的脊背宽阔,挡住旁人窥探的目光。
他们正在这个角落里说着话,忽然身后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
“小舟,轻轻。”
楚佚舟听出说话的是谁的那一刻,眉眼间瞬间涌上不耐烦和厌恶。
程叶轻唇角的甜笑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楚佚舟牵起程叶轻,准备带她直接离开,可楚佚屿打定主意不让他们这么轻易离开。
他主动走上前绕到他们前面,和颜悦色,眉目清隽,仿佛变回了几年前那个楚佚屿。
“小舟,怎么听到哥哥叫你还继续往前走?”
“不想跟你说话,很难看出来吗?”楚佚舟扯唇哂笑,不给他面子。
他斜睨着楚佚屿,才注意到身边还跟了一个女人。
程叶轻也发现那个女人,意外发现那人的眼睛和她有略微相似。
但也只是眼型有点像而已。
她有一瞬的困惑,当不经意间对上楚佚屿令人不适的目光后,她确定了楚佚屿的用意。
心里更加泛恶心。
程叶轻避开他的视线,晃了晃楚佚舟的手,跟他说:“我们走吧。”
“好。”
“我们应该不是任意打招呼的关系,下次就别喊了。”路过楚佚屿身边时,楚佚舟面无表情地撂下这句话。
楚佚屿转身看向他们离开的方向,提步缓缓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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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叶轻和楚佚舟离开晚宴后,来到下一层甲板。
这一层有不少京圈大佬聚在一起玩德扑。
那些人见楚佚舟牵着程叶轻过来,立
刻朝他招手:“舟哥!嫂子!来玩几局啊!”
“来啊,快点坐过来,你都好久没跟我们一起玩了。”
有个男人过来勾搭着楚佚舟的肩膀,揶揄:“就是,有了老婆就把兄弟们都忘了,我上次见楚佚舟还是在商晏攒的局上。”
楚佚舟挑唇:“你们玩,我要陪我老婆。”
“让嫂子在你旁边坐会儿不就行了,嫂子有没有见过你玩德扑?”
楚佚舟懒声:“见过。”
以前很多局上他和程叶轻都会一起去。
楚佚舟玩的时候,程叶轻一般就坐在他旁边。
有时候楚佚舟不想玩了,直接把手牌塞到程叶轻手里让她接着打,赢的钱算她的,输的钱算他的。
程叶轻玩德扑的技术也在楚佚舟的教导下长进不少。
“想玩吗?”楚佚舟扭头问程叶轻,把决定权交给她。
程叶轻回忆也很久没见过楚佚舟在她面前玩德扑了,便点头:“玩吧,我想看你玩。”
“好,那就留下来玩一会。”
换好筹码后,楚佚舟在桌边的空位坐下。
程叶轻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楚佚舟在她坐下前还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坐老子腿上也行。”
“别说话。”程叶轻低声嗔怪,拧了一把楚佚舟的腰,被他谑笑着把手裹在他手心里。
见楚佚舟入局,这一层很多人都围过来看。
正要开局,人群外忽然又响起一道男声。
“不介意再多一个人玩吧?”楚佚屿牵着他的女伴走进来。
阴魂不散。
楚佚舟舌尖抵了抵下颚,侧眸朝一步步走来的楚佚屿看去,眼中的冷意止不住。
楚佚屿主动提出,也还没开局,这些人顾忌着楚家,也不会拒绝:“不介意,来来来,你坐那吧。”
表面看上去尊敬,但远不如他们对楚佚舟的熟悉和亲昵。
这局六个人玩,各自下注,在座都是大佬,下注都是一万起的。
楚佚舟一手搂着程叶轻的腰,获得底牌后散漫后靠在椅背,漫不经心扯唇。
程叶轻依偎着他,也看到楚佚舟手里是对K。
坐在楚佚舟正对面的楚佚屿不知手里是什么牌,在看到他的底牌后舒心一笑。
赌局上有其他人捕捉到楚佚屿明显的笑意,揶揄道:“呦这是牌多好啊,佚屿哥笑这么开心。”
楚佚屿微微摇头笑着回道:“挺普通的。”
“谦虚喽。”
楚佚舟则完全不关心楚佚屿的牌,搂在程叶轻腰后的手把玩着她裙子上的冰晶。
被程叶轻没好气地拍掉也不恼,勾唇凑到她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程叶轻脸上似乎红了。
楚佚屿把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看在眼里,默不作声,捏着底牌的手加重力道,眼底也浮出不甘。
在开到第三张公共牌A时,桌上其他人明显发现楚佚
屿身边的低压散去了,变得游刃有余起来,还出乎他们意料地一下子把倍数拉到很高。
有人看出了点东西,打趣道:“佚屿哥这是稳操胜券了啊,一下子加注这么多?()”
随便玩玩,图个开心。⒉()_[(()”楚佚屿淡笑不直接回应。
桌上坐着的都是人精,还能看不出楚佚屿真实的心理。
才开了三张牌,就有前面加注多的人选择及时止损,弃了。
场上仅剩下楚佚舟和楚佚屿还在博弈。
楚佚舟和他们不一样,一身散漫的劲儿,心思都在他老婆身上,看上去才是真的玩玩。
退出赌局的人绕到楚佚舟和楚佚屿身后分别看了眼他们的牌,不禁摇头。
楚佚屿是一对A,此时公共牌里已经开出一张A了。
而此时场上还没有开出一张K,楚佚舟的赢面比楚佚屿小太多了。
那人又看了眼楚佚舟每一轮加注的筹码,摇头的幅度更大了。
想给楚佚舟暗示:“楚佚舟,你这局加注多少?”
听到那人问,楚佚舟才终于舍得从程叶轻身上移开目光,姿态散漫,吐出两字:“都加。”
话音刚落,他推出手边今晚换的五十万筹码。
谁都看得出楚佚屿对这一局有把握,那人很意外:“你还加啊?”
楚佚舟把玩着程叶轻的手,松散一笑:“加,又不是没钱。”
听到他这句话,对面楚佚屿低头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看似谦让有礼,实则话里话外都带着攻击性,
“小舟,输钱是小,面子输了是大。”
楚佚舟玩味地轻嗤一声,扬唇:“那我就更无所谓了,钱我不在乎,面子我也不在乎。”
“……”
楚佚屿见他这样,也跟着他把所有筹码加注。
倍数被拉得极高,明眼人都看得出他对这场赌局志在必得。
接下来万众期待的最后两张公共牌被一张张翻开——
第四张竟然是还未出现过的K。
楚佚屿抿了抿唇,眸子里的光黯淡了几分,但还沉得住,继续兑换筹码加注。
对面的楚佚舟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笑而不语。
程叶轻捏着楚佚舟的手指,强忍唇角的笑意。
最后一张竟然依旧还是K!
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热烈的欢呼和起哄声。
楚佚屿眼眸微眯,刚才热烈的心跳逐渐冷却。但他还不知道楚佚舟的底牌,还有希望。
然而下一秒楚佚舟就打破他的希望。
楚佚舟慢条斯理把他的底牌扔向桌面,揽着程叶轻成为最终的赢家——
“不好意思了,看来今天是你要失望了。”
楚佚屿心下一紧,抬眼望去——是一对K。
四条比三条,楚佚舟最后竟然翻盘赢了他。
楚佚舟抬眼睨向唇线紧抿的楚佚屿,长指敲击着桌面,懒懒一笑:“拿钱吧,我给我老婆买钻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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