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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懂事了不少,她主动问我母亲和哥哥的消息,还跟我讲了很多过去发生的事情,其中最让我揪心的就是april。”
“等等,卢管家,april不就是四月吗?莎莎和她哥哥不住在一起,她怎么会跟你主动提起四月的事情呢?”
“呵呵,你看我都老糊涂了,连话都讲不明白,april不是四月,她是当年寄宿在梅里巷的一个女孩,周桐先生很疼爱她,与莎莎也是好朋友,不过,她后来莫名其妙走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莎莎一直很在意。”
“莎莎和周先生知道她的去向吗?”闫诺不想打断卢管家的思路,顺着他的话语往下询问,律师先生想要趁此机会了解更多信息。
卢管家摇摇头,又抿了口茶,然后拿起茶壶帮闫诺续杯,嘴里说:“莎莎肯定不知道,周先生我就不清楚了。”
“我问莎莎愿不愿意我到月桂别墅当托管人,莎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于是我就回到了月桂别墅,一直住到现在。”
“期间莎莎有没有来过呢?”闫诺问。
“没有,莎莎自从搬离以后,一直没有回来过。”
“那么周桐先生的妻子和儿子呢?”
“也没有,甚至我都联系不上他们。”
“为什么?您没有他们的电话号码?”
“周先生和妻子都是属于老古董一类的人,当然也包括我在内,我们都不会使用手机,月桂别墅和月桂家也从没有安装过电话,我们唯一的联系方式就是写信。”
“哦,这可真麻烦!”
“是啊!闫先生,周木文先生委托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第六十九章大律师的谎言下
“闫先生,周木文先生委托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卢管家反问。
“为了他的画,而且是一副还未完成的画,名字叫做春季女神。”闫诺突然之间显得很严肃,目光直视着卢管家,说道。
猛地,卢管家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他双手握拳,隐藏在桌布遮挡的地方,停顿片刻,才接口说:“我从来不知道这里有名叫春季女神的画作。”
“周木文先生临终前一天告诉我,这幅画是他一个故友的创意,那个故友非常爱春季女神,希望借由他的笔将心中的爱呈现给世人,也希望用这幅画找到自己失踪已久的爱人。”
“周木文先生的故友叫什么名字?”卢管家问。
“他没说,但是他说,这个故友出生在春季最美的月份,他的爱人则出生在冬季最冷的月份,为了让爱人感到温暖,他把自己的名字给了她,他们俩还有个儿子,也失踪了,失踪时才两岁。”
“这位故友现在还活着吗?”
“死了,死在这里。”
“什么?!”卢管家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盯着闫诺,反驳:“这里从来没有死过人,我可以保证。”
“管家先生,请您不要激动,我说的话都是周木文先生告诉我的,具体是不是事实,我不清楚。”
“是吗?那一定是周先生搞错了,这里绝对不可能死过人!”闫诺的解释让卢管家放松了一些,他慢慢坐下,嘴里喃喃自语。
闫诺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一边继续说:“会不会这些事都是您还没有回来当托管人期间发生的呢?周木文先生成名前在这里寄宿过一段时间是事实,因为他离开那天,曾在别墅前拍照留念,日期是1996年5月,当时你应该还没有回到这里吧?”
“1996年5月……啊!是的,我还没有回来,可那时候月桂别墅的产权人已经改成了四月和他母亲,周木文先生又怎么会认识周桐先生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来这里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找到春季女神画作,并带回去,因为那属于周木文先生的遗产,我必须交给他的家人;第二,寻找当年失踪者的线索,这是周木文先生最大的心愿。”
“闫律师,很抱歉,这两件事我真的帮不上你。”卢管家站起身来,准备结束谈话。
也许是闫诺戳中了他的软肋,又或许是他对过去的回忆已经结束,反正此刻卢管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想要临阵逃脱的逃兵一样。
闫诺立刻跟着站起来,一把抓住卢管家的手,对他说:“那么你能允许我在这里暂住几天吗?”
“住宿的话要经过主人同意,我不敢擅自做主的。”卢管家表示无可奈何。
闫诺说:“可是主人家不过来,您又联系不到他,我在这里住几天有什么关系呢?难道会妨碍你们的日常生活吗?”
闫诺说的没有错,卢管家被他问住了,这为思考片刻,才说:“可是,闫先生,你住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这里有两个女眷,大部分东西都是共用的,你要乱翻的话,她们肯定会有意见,即便我允许你在这房子里找所谓的画作和线索,她们也不会允许啊。”
“不是,不是的,卢管家你误会了,我不想在这里乱翻,单纯只是想住几天观察一下,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保证,一定与女眷们和睦相处,绝不惹麻烦。”
“呃……那好吧,你要留下就留下吧,不过,我话说在前头,主人家虽说过去从没有来过,但也不能保证这几天就绝对不会来,万一他发现你有什么不满的话,你只能自己跟他解释,而且不能影响到我的工作。”
“我明白的,管家先生放心吧。”
闫诺满脸堆笑,卢管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无奈地挥挥手,说:“你跟我来吧,我带你去客房。”
“谢谢管家先生。”说完感谢的话,闫诺屁颠屁颠跟着卢管家离开窗口,走之前还不忘用手推了一下窗扇,让它开得更大。
茶壶茶杯被他们留在了圆桌上,等待女仆来收拾,下楼去的小怖这段时间里一直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否在厨房里帮忙。
卢管家和闫诺一个差不多五分钟以后,窗户下面突然传来木头折断的声音,紧接着,一个圆溜溜、黑乎乎的脑袋出现在窗框下面。
他慢慢地从下面探上来,目光扫过圆桌周边狭小的空间,确定无人之后,猛地一下窜进了屋子里,身形修长,灵活得好像猴子一样。
等到站稳脚跟,潜入者轻哼一声,不削地低语:“真是个骗子!”
然后他迅速闪进某一间房间,消失无踪,在消失前一刻,我们可以看到他右手大拇指在圆桌边缘用力按了一下。
屋子里满是快速走动的人,伴随着脚步踩踏腐朽地板的碎裂声,八音盒在持续微弱地转动着,不知名的音乐从里面流泄出来,被在场所有人忽略。
可是,在另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八音盒的声音却非常清晰,如同敲击在头顶上的警钟一样,令人紧张。
长时间被控制的男人已经满头大汗了,他不断扭动身体想要挣脱束缚,但狭窄的空间,以及身后人铁钳一样的双手让他无能为力。
一只手从他背后绕过来,死死捂住嘴巴,将他所有的声音都堵在胸腔里,另一只手反锁住他的双手,迫使他的脊背向后弯曲,男人感觉再这样绷直下去,手腕和腰都要断掉了。
‘呼哧……呼哧……’
男人急促呼吸着,音乐声仿佛有生命般环绕着他,在他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回响,比其他声音都要清晰。合不拢的嘴巴里口水泛滥,弄湿了身后人的手和自己的衣服前襟。
他有一种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感觉,也许下一秒,他的灰色脑细胞就会罢工,像三岁小孩一样傻乎乎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可是,老天爷似乎并不想这样对待他,在他即将放弃抵抗的前一刻,身上所有的力量突然之间都消失了,他的身体反应不过来,就像被蜘蛛吃掉,只剩下空壳的虫子一样,颓然向前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