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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虞虎躯一震。
她突然想起她经常能闻到莉莉丝身上那股馥郁的腐烂花香味，那难道是信息素的气味？
以及在虫洞时，瘟疫说她应该属于混沌阵营......
姜虞一脸震惊麻木，难不成她也是异种？
不过——
“我能拿走一些吗？”
这倒提醒了姜虞。
她之前一直以为眷属们没见过她的真实容貌，就算碰到了也认不出她，倒忘了祂们能通过气息辨别。
“你感兴趣？”
道尔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倒没怎么深想，“随便拿吧，反正放在这也是落灰......不过覆盖剂每次只能维持一个月。”
“好。”
姜虞将这一点牢牢记下。
道尔顿的这位先祖似乎是个狂热的药剂迷，那些堆积在墙角的覆盖剂足足有好几个箱子，姜虞一顿挑挑拣拣。
最终在看到一个【无敌变态辣味】时，她眼前一亮。
“这个！”
等她覆盖上这个气味，看谁还敢说他们是一伙的！！！
道尔顿看清她拿的是什么，嘴角抽了抽：“你的品味还真独特。”
“简直完美。”
姜虞迫不及待地为自己覆盖上这个气味。
人类虽然闻不到信息素，但道尔顿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远离姜虞这个‘无敌变态辣’。
他们离开地下室回到阁楼上。
地下室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道尔顿猝不及防地倒了下去，姜虞急忙将他拉住。
她一头雾水看着道尔顿突然虚弱苍白了好几岁的脸庞。
“你怎么了？！”
“咳咳！”
道尔顿艰难咳了两声，无力地靠在门上叹着气，“傲慢夫人是2S异能者，她的精神污染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姜虞震惊到了。
所以刚刚道尔顿一直在强撑？
无奈之下，姜虞只好带着道尔顿和祝青两个病患回到了联邦大学找阿塔希亚。
阿塔希亚得知他们竟然遭遇了无序塔第三席成员的袭击后，吓得温和的脸色也不禁沉了下来。
“他们太过狂妄了！”
姜虞一边让阿塔希亚安心，一边让她查看祝青和道尔顿两人的伤势。
治愈术的光芒闪过，两人身上残留的精神污染逐渐褪去。
阿塔希亚面色凝重地和姜虞说：“我已经在联系黎明研究所，这段时间你不要再离开联邦大学了。”
“......好。”
姜虞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无异于一个活靶子，谁都能利用她来威胁联邦大学。
*
与此同时，傲慢拿到日记后果断离开复苏星，回到无序塔的大本营——隐藏在宇宙深处的混沌星。
一片幽寂的混沌星球上，无序塔高耸矗立着。
傲慢轻哼着愉快诡谲的调子，步履优雅地踏入了塔内，直至塔尖顶层。
电梯门一打开，她就迎面碰上了色欲者。
“色欲。”
红唇咧开一抹讽刺的弧度，傲慢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兴味。
“你可以放弃你的猎物了。”
“......你对她动手了？”
色欲瞳孔一颤，他遏制住差点喷薄而出的杀意，凝萃着深紫的黑眸紧紧锁住傲慢夫人美丽高傲的脸庞。
“别这么紧张亲爱的。”
傲慢整理着整理着手套，漫不经心地开口，“我对一个废物没有兴趣......她已经失去精神力了。”
“一个脆弱又无用的古人类，和蝼蚁有什么区别？”
“......古人类？”
色欲神色一怔。
他很清楚，姜虞一开始就是个没有觉醒精神力的古人类。
色欲者背后浮现的虚拟面板上，一道喑哑诡谲的声音响起——
“生命的代行者是个废物？”
傲慢瞬间虔诚地跪在了地上。
“吾神。”
她的话语中充斥着恭敬又狂热的语气，“是的，她身上的生命气息虽然十分浓郁，但失去精神力亦是不争的事实。”
“哼，生命对祂的代行者倒是不错。”
邪神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
祂低沉的嗓音里却透出不屑的讽刺......连自己的代行者都护不住，如果是祂，一定不会让虞虞落到如此地步。
“吾神，那本书已经找到了。”
傲慢垂下头，双手捧着日记本递了过去。
可惜，邪神看都没看一眼，那本日记本瞬间化作猩红的灰粒消散在傲慢和色欲面前。
“蠢货。”
邪神阴鸷的嗓音透过星网终端传了出来，“一个赝品就能将你耍的团团转。”
傲慢身体一颤，急忙跪伏在地上，后背冷汗直流。
“吾神恕罪！”
“哼。”
邪神似乎不关心日记，祂拿走第二席成员嫉妒的手环后，就登上了他的星网终端，浏览着人类的论坛。
祂懒懒地问道：“远古副本，是什么。”
“是联邦、帝国以及天启公司共同设立的虚拟副本，可以重现千年前异种降临的战争。”
色欲者连忙回答祂。
“是吗。”
邪神语调不明。
在色欲者回答完这个问题后不久，他就清楚地看到自己的星网终端上，一个全新的副本正在生成。
邪神的混沌之力可以悄无声息地入侵人类网络。
意识到这一点，色欲者匆忙低下了头。
“......人类偶尔也不是那么无趣。”
【全新副本[混沌之中]正在载入中......】
邪神的气息消失了。
色欲者和傲慢等了好一会才敢小心翼翼地抬起头。
傲慢脸上划过一抹被戏耍的阴狠冷沉。
“该死的道尔顿，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得了吧，那本书兴许已经不在道尔顿手上了。”
色欲者嘴角抽了抽，一言难尽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星网终端上，“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吾神到底想干什么......”
“吾神该不会是通过嫉妒的星网终端和你联系的吧。”
“是啊。”
听到色欲淡定中又充斥着一丝麻木的回答，傲慢神色一噎......邪神还真会上网？
傲慢有些头疼地开口：“吾神弄了一个新副本，要怎么才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邪神若想入侵人类，根本不需要亲临，只要透过星网终端辐射出精神污染，就足以让人类陷入绝境。
可祂现在这个样子......反而像是对人类产生了兴趣。
“这有何难，让懒惰去操作不就行了。”
色欲者嘴角扯了扯。
“他潜伏那么久，也该活动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