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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衡意味着势均力敌。
五条悟具体强到什么地步我不清楚，但目前可查的资料里没有他任务失败的记录。
六眼加上无下限术式，意味着五条悟可以用最小的消耗使出术式，bug一样的先天加成造就了他怪物般的实力。
他的咒力应该也是有限的。
但术式让他将消耗降到趋近于零。
怎么样才能打败五条悟？
不知道，在没有完全牵制他的手段的时候正面对敌大概约等于速死。
如果这里发生在jump漫里，按照漫画的设定，世界应该会有一条平衡线。
所有的能量都应该是守恒的。
正能量与负能量，术师与诅咒，诞生了一方另一方也该应运而生，那么按道理来讲对方的实力也会要增强到能与术师一方抗衡的程度。
我想起曾经看到过的咒术界的历史。
追溯到千年之前的平安时代，那段时间是术师与诅咒最为繁盛的时期，现而今存于世的大多数世家都能和那个年代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
日本三大怨灵之一的菅原道真就是那个时代的人。
繁盛的咒术。
肆虐的诅咒。
传到今天就成了现代人口中孕育出百鬼夜行的神秘时代。
在这之后的历史中两方都渐渐衰微，诅咒与术师甚至可以说是度过了最为和平的一段时期。
重新严峻起来应该也就是这段时间。
或许是因为五条悟。
超越现有力量约束的强大术师打破了平静千年的均衡，急剧成长的术师一方的力量已经让局面出现了一些失衡。
表现在最直观的数据上，就是每年公布的失踪人口数量也飞速上涨。
咒灵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记录在案的数量每年增加，反映在数量上的飞速上涨应该还不是极限。
从均衡方面来讲，咒灵的力量虽在肉眼可见的上涨，但目前来说未免有些不足以形成威胁。
应该还会有更强大的咒灵诞生的吧。
对于探测情报的窗来说似乎有些不太友好。
不过所有的一切也还只是猜测。
对方的力量还不足以带来太难以应对的威胁，我的工作环境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窗的高薪也可以弥补目前为止带来的风险。
我还可以继续工作。
……并不是指继续在高专当老师。
两位一年级的学生筋疲力尽，罪魁祸首在这时兴高采烈的提出表扬：
“变强了很多嘛！有没有感觉到实战的好处？”
入学以来飞速成长的乙骨同学获得了同班同学安慰的拍拍肩。
五条悟的授课方式大多依靠于实战。
本该在学校抱怨新出的游戏太过骗氪的未成年人被早早定上级别，送到战场，握着刀或者挥起拳头对抗丑陋的诅咒。
并没有谴责五条悟的意思。
相反，虽然这有些颠覆认知，但如果是我站在他的角度的话，我大概也会选择这么做。
没有比现实更好的老师。
高专是学校，但并不担负学生的生命。
我说过，咒术界的本质只有杀或**。
残酷到会让普通社会成长的人毛骨悚然，这才是咒术界的真相。
比起学生，或许更能称他们为一线的预备役。
五条悟是个出人意料的好老师。
我没有开玩笑。
他把学生亲手送到战场，但跳脱浮夸的性格让人乍一想很难和那么残酷的事联想起来。
咒术界最不合理的地方在于没有人关心这群未成年人的心理。
祓除，激战，指责，怒骂。
同类惨死时的无能为力。
超越人类认知的咒灵。
很大可能会上演的受害者的指控。
连明确是在救人的医生都免不了被患者憎恨，更何况本职工作充满血腥味的术师们。
这期间对人性的拷问和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意义的不断反思不会停止，长期的高压与心理压力足以压垮心智不坚的成年人，何况本来三观与心智就处于塑成期的未成年人。
不论是性格使然还是故意为之，至少五条悟确实在保护学生这方面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外面站久了其实有些冷。
一层衬衣挡不住刮来的风，我有点后悔下来之前灌下去的一瓶冰镇过的啤酒。
啊，对了。
我打开手机，未读信息里躺着好友的来信。
「有时间吗？有点事想要咨询一下。」
我回复之后，好友的信息紧随而至。
「我和同校的学生打架了。」
说来有些复杂。
我在line上的好友现实生活中似乎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学生。
我没和他见过面，偶然加上好友之后也没怎么聊过天，我仅仅知道他应该是个父母双亡和姐姐相依为命的国中生。
现在的小孩子似乎都早熟的过了头。
他说话的风格简直不像个不谙世事未成年。
独特的见解说不上，但偶尔聊一聊也能为我提供一点思路。
没想到会是在学校跟人打架的类型。
他问我。
「有没有办法伪造医院的证明。」
「不，没有想要欺骗现在的监护人。」
「这件事我可以自己解决，不必要的麻烦能少一件是一件。」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冷静的国中生。
说起他的监护人。
他提起监护人的语气漠然的不像是对待亲近的人，本着对未成年人的心理保护，我询问了一句。
他倒是有些疑惑。
「不……没有被**，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没必要通知监护人。」
「挨骂？这大概不会发生。嗯……我有这个自信。」
好吧。
我向他提供了认识的几家医院的联系方式，关掉手机后就见五条悟扬起笑脸。
我多了一项工作。
在五条悟本人的“听我说听我说”中，我被他委托了去接他领养的孩子放学的任务。
领养？
这。
我有些没有想到。
五条悟会去领养一个孩子还是让我吃了一惊。
伏黑惠。
琦玉市立浦见东中学。
五条悟带着电视剧里常见的不负责任的监护人的语气向我说“我也好久没见那个孩子了嘛～伊泽很可靠，所以一定能和惠好好相处的。”
谢谢您的信任。
我载着这份沉甸甸的嘱托从高专出发前往琦玉。
一年级的学生这几天接了大大小小不同的任务，两三天内应该用不到我。
五条悟让我顺便监督一下家里孩子的生活状况。
他真是把我一个编外人员的价值发挥的一干二净。
我到了学校门口。
五条悟……或许还算一个称职的监护人吧，至少他能告诉我准确的班级和楼层。
但我并没有面对这样一个场景的准备。
气急败坏的班主任把我拉过去，长篇大论里我根本没有余地插嘴表明我只是被他正式的监护人拉来无关人员。
黑发的少年反倒很冷静，在挤满办公室的同学的鼻青脸肿中还能抽出空问我：“你是被那个男人派来的吗？”
派来说不上，他没给我工资，应该算是顺手拿来用的工具人。
突发事件处理得我心力交瘁。
几位挨揍的同学被父母带走，十几个人一起吵闹的声音至今还在我耳朵里有余音。
我只是个无辜的工具人。
与人交往不是我的长处。
在我的头晕眼花中，身旁的少年掏出一张开具的医院证明，在对面几位同学震惊的目光中平静的递给老师。
事情解决了。
我也在双方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和网友完成了面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