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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刻七一走,王猛便问,“大人,您真的相信他?”
郭柏龄道:“此人将是我今古国的大患。”
王猛道:“要不杀了他。”
郭柏龄看了眼王猛,“他不是兵部的映山红。”
“那是。”
“是万年青。”
“皇…,皇上直属?那他怎么说是映山红?”
“那是顺着你的话,你不认得万年青的标记,他可不想你王大人没了面子,但他知道我知道。”
王猛道:“万年青是皇上直属,我早有耳闻,只不曾见过。”
王猛是四省县令,万年青是皇帝李兆东的直属军兵,不仅监视各省省司部院大臣,还潜伏至各国刺探军情伺机待命,专职暗杀敌国高层官员。
但这种话,郭柏龄不能说,只道:“他如果要动手,刚才就可以杀了我们,这么近的距离,凭你我二人,哪个是他万年青的对手?”
王猛心下骇然,“那帮教兵军会听他的么?”
郭柏龄一笑,“赌一把,我们一点都不亏,他要真的有本事带兵从后方夹击宋大成,我们就助他当欧莱国的国王。”
王猛听了没说话。
郭柏龄道:“他是今古国人。”
王猛冷冷的道:“破了宋大成,我找机会砍了他。”
郭柏龄道:“那时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王猛不解。
郭柏龄指着城堡内,“那三千五百兵都愿跟着他,如果他还有本事说服教兵军,一但破了宋大成,恭有方必定向他称臣,你我哪有实力灭了他。
再说,此人一但当了国王,势必要留下我一部分兵和本地人通婚,二十年后,此地就有我今古国的血脉,这也未尝不可。”
王猛道:“可他早已没有了今古国的心,他只想着自己。此人如果不除,将来今古国必有一大敌,再说,我今古国的兵,未必愿意留下来。”
郭柏龄道:“有的兵无家无小,留下来又是功臣,欧莱的女子甚美,起码有三分之一不愿回去。”
这是实情。
王猛握了握刀把,他实在不甘心,自己浴血奋战,却被个今古国潜伏的间谍万年青,夺了这欧莱国江山,步刻七,该算是背叛。
郭柏龄一笑,拍了下王猛的胳膊,“王兄。”
王猛当即一礼,“不敢当。”
郭柏龄一笑,“您本就大我两岁,有何不可。我们与此人不一样,咱们是忠心,想的是保家卫国,他是王霸之心,想的是开基创业,眼界自然不同。
何况,他忍了七年,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受过,我今古国历经五朝,他若真有那个本事,那至少水云州那一带,今古国将来,已无后顾之忧。”
王猛道:“水云州有一块延伸的国土,像根舌头,与欧莱国一海相隔,那里也够他受的。”
郭柏龄道:“所以,咱们不亏。再说,请王兄算算,我们到这里几天了。”
“五天。”
“巨然省的兵到这要多久?”
“急行军三天足够。”
“兵呢?”
“这………。”
郭柏龄看着东方故土的方向,深深一礼,“以我皇的雄才大略,他舍得让我郭柏龄孤军苦战五天么?”
王猛道:“您是说朝廷里……?”
郭柏龄看着东方,“那里一定有什么事发生。”
会是什么事?王猛不敢去想,郭柏龄正要说话,城堡的上空吹来一阵子冷风,这风又冷又臭,风中夹着一股子怪味,闻起来有点像腐肉味中夹了股鱼腥味,直晕的城中士兵一阵恶心。
郭柏龄闻了脸色一变,“敌军要攻城。”他转身走向城头,只见城墙下一片黄雾卷起,围城的兵帐也被这风吹的东倒西歪。
郭柏龄错了,别说他们攻城,城外的兵连眼睛都睁不开。这风吹过即停,等他回头时,一条蛇身虫头的东西从城堡的大厅中窜了出来。
这东西蛇身一盘,伸长了脖子悬空立在城头,城里城外的兵全都看见了。
这东西蛇身蜈蚣头,上半身两边有两排利剑般的腿足,一边各九根,共十八条腿,这怪将头左右摇摆,身子不停扭动,口中喷出几道黑烟,那烟向空中飞去,成了一道环形黑云。
环形的黑云中冲出一团绿气,这绿气卷了两个欧莱国士兵直往那蜈蚣口中送。
这蛇身蜈蚣十八条蜈蚣腿一伸接了两名士兵,数腿同扯,将两个士兵撕开,一快快的往口里送。
城外的欧莱兵惊恐万分,纷纷叩头拜道:“万能的刮嚓神啊,请赦免我的罪过吧。”城中不少欧莱国原军民也同样跪拜。
这个东西不灭了,城内就要大乱,城外的兵见了自己的本神,万一这东西再使妖法,下面立即就要攻城。
郭柏龄也是拼了,拔剑一指:“一个虫头蛇妖而已,今古国上将军郭柏龄在此,今日定要斩妖除魔,看剑。”
郭柏龄说看剑,这东西就真的低头看了一下,伸出个蜈蚣腿,轻轻一弹,“噹”的一声,郭柏龄的剑被弹得掉在地上。
郭柏龄挥起双拳,摆出架势,准备跟它肉搏,城外的兵见了都一乐,虽然觉得他傻,但也佩服他的勇气,呱嚓神都敢单挑,难怪能率兵一路打到了都城还杀了国王和法师。
这东西看了一愣,心想哎呀,你竟然有这个胆量,我这呱嚓神就跟你练练。
这东西把蛇身一摆,九只蜈蚣腿伸出来向内一卷,也摆出个挥拳的架势。
郭柏龄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只有两个,人家可有十八个蜈蚣拳,还都个个带甲,锋利的很。
郭柏龄脑袋冒汗,这下咋办,治国打仗可以,可除妖,他不会。没有这堂课呀。
这蛇身蜈蚣挪了过来,正要跟郭柏龄比划,突然一阵歌声在旁响起,这蜈蚣一调头,那歌唱的是:
“小哥哥我哦哦…,
有三十多呀啊…啊呀,
心里面挂念那…,
良土县滴婧丫头呀啊…啊。
婧丫头眼睛大,
会说话呀啊啊…,
她知道我心里面,
想滴啥呀啊啊…。
为立业我只身,
入了公门家呀,
练刀枪耍棍棒,
读兵书呀啊啊,
受军命潜藏身,
入他境啊呀啊,
这一去就七年,
未归家呀啊啊,
婧丫头嫁了人,
成两娃滴妈呀,
我这心乱如麻,
黯然神伤呀啊,
只要她过的好,
我无所谓呀啊,
能报国能安家,
捐躯算啥呀啊,
未曾想来了个,
千载良机呀啊,
上将军捣妖堤,
成了大功呀啊,
不如就做大计,
谋定边疆呀啊,
斩了这妖怪,
我也称王呀啊啊,
应天时得地利,
巧汇人和呀啊,
指今日盖宝印,
立地成道呀啊,
感谢这能吃苦滴好皮囊呀啊。
有缘分再回去我做个事儿啊,
深深滴看一眼我滴家乡啊,
看完了家乡我还要看看谁呀,
远远地看一眼那,
带两娃滴婧丫头啊…”。
唱歌的,是步刻七,他一边唱歌,一边掏东西,这蛇身蜈蚣怪把头正对着他,似乎对这歌声很感兴趣,时不时还跟着摆摆头。
歌能迷人,也迷妖怪,一但入迷,就会出问题,妖怪也不例外。
妖不入迷,它也做不了妖怪。七分后,步刻七提着蜈蚣头走上城头,郭柏龄面如白纸,一身冷汗,这一下,倒省了郭柏龄的事。
天应,
他也不用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