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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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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是十二月中旬,即将年底了,凌度杂志社从十二月份起就格外的忙碌,今日难得中午忙里偷闲,刘露和陶梦梦便拉着钟栖月在茶水间喝咖啡闲聊。
    “这马上又要跨年了,今年的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可不是嘛,我都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呢,一年又过去了,头疼。”
    几人一顿念叨,互相交流了不少今年发生的事,这时陶梦梦眼尖,眼神指着窗户那,惊喜地喊:“你们看,有彩虹!”
    前不久才下了一场太阳雨,没想到能如此幸运能看到雨后彩虹。
    提起彩虹,刘露想起什么事,说:“我记得去年看到彩虹的时候,我就许了个心愿,当时是说希望早日脱单!“
    她笑了笑,心满意足:“看来我心愿实现了!”
    “月月,你今年有什么愿望没有实现的吗?”
    钟栖月低头在喝咖啡,闻言笑着摇头:“我没有许过愿。”
    “为什么呀,反正都是心愿了,许一次又不会损失什么。”
    钟栖月问:“那要是许的愿望没有成真呢?”
    刘露不以为意地说:“没成真就没成真啊,这有什么,我一年都不知道许多少次心愿,要是次次都去较真,我不得累死了。”
    陶梦梦:“许愿只是普通人的一种感情寄托,大多数人根本就不会真的觉得会愿望实现。当然,等实现后,那种开心大概就是双倍了。你看刘露不就是嘛?“
    听她们这样一说,钟栖月也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较真,她放下手中的咖啡,莞尔道:“那我也许一个心愿好了。”
    后来一想到,还有半个月今年都要过去了,小声地嘀咕:“会不会来不及了呀?“
    “没事,离跨年还有半个月呢,还有时间。”
    “好。”
    钟栖月闭上眼,很认真地对着窗外的彩虹默默许下一个心愿。
    一分钟后,刘露好奇问:“许这么久,你这个愿望很难实现吗?”
    钟栖月神色微怔,“不太清楚。”
    “不过这是你许过的第一个心愿,希望能成真。”
    “illigt.“
    冬季的六点天际如墨。钟栖月刚从杂志社出来,在后门那等纪冽危时,忽然收到了段砚川的消息。
    【我找人打听过了,我们回英国的那天,正好是纪先生去溶城出差的日子。】
    钟栖月问:【真的吗?他没跟我提过。】
    段砚川:【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但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你要是真觉得他不会放你离开,只能趁他不在你身边的这个时机。】
    钟栖月望着这行字,心情忽地有几分沉重。
    心中那团郁结几乎憋得她快要疯了,她待在原地片刻,重重叹了一口气。
    等再抬头时,眼前映入了一张像月色般清冷的容颜。
    钟栖月心口猛然被撞了一下,跳得厉害,“......”
    纪冽危朝她淡笑,“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没。”她故作自然地收起手机,主动朝他走过去。
    纪冽危走过来牵她手,温热的掌心替她暖了暖她冰冷的手指,再将她右手塞入自己的口袋,问她:“现在还早,是回家,还是去逛街?”
    钟栖月迟疑了一秒,“回家吧。”
    纪冽危嗯了声,牵着她上了车,车子朝纪宅的方向开去,期间钟栖月无比的沉默。
    红灯时,纪冽危忽然开口,说:“这周三我要去溶城出差,时间大概要一周左右。”
    钟栖月心里一紧,果然跟段砚川的消息对上了,她连忙问:“这么突然吗?”
    “嗯。”他说:“我在想,是带着你一起去呢,还是我自己去。”
    钟栖月紧紧盯着他看,生怕他说不放心她留在北城,要带她一起去出差的话。
    “你想跟我一起出差吗?”他询问她的意见。
    钟栖月做出为难的样子:“我很想,但手头上还有工作。”
    “骗子。”纪冽危几乎想也没想,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钟栖月的脸一僵。
    纪冽危侧过来看她,黑眸深不见底:“你不想。”
    “哥,我......”
    他伸手摸她脑袋,很温柔说:“不想也不必哄我高兴,不过一周而已,我没什么忍不了的。”
    正好绿灯亮了,车子缓缓驱动。
    钟栖月神色怔怔望着前方,眼前似乎还浮现方才纪冽危看她时,那双柔情的眼睛。
    “再说了。”
    “再说什么。”
    纪冽危看着前方的路,一字一句清晰说:“等一周后我回北城的那天,正好是你二十四岁的生日。”
    “钟栖月,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当初协议结婚时就说好了,等她二十四岁生日一到,他们就立刻去婚姻登记所正式领结婚证成为夫妻。
    钟栖月低声呢喃:“我没忘。”
    周二那天,钟栖月跟宋凝提出了辞职。等工作的事都处理好,下了班,她便去了一趟托养中心。
    张医生亲自跟她说:“赵奶奶恢复得很好,这两日已经能渐渐开口说话了。”
    张医生送她到病房门口。
    钟栖月道谢,又说:“我就在外面看一看外婆就好。”
    “为什么不进去?老人家其实廷想念你的。
    “不了,让她好好休息吧。”
    张医生临时被护士喊走了,独留钟栖月站在隔窗旁望着病房床上那个容色慈祥的赵槐。
    有护士小姐正在换药,问赵槐这几天休息的如何。
    赵槐声音嘶哑:“哪都好,就是想自己的孩子了。”
    护士小姐笑说:“您再休息几天,您的女儿和外孙们都会来看你的。”
    赵槐对护士小姐说:“我醒来那天,似乎看到了我的外孙女………………小姐,你觉得我是在做梦吗?”
    “当然不是做梦,那天钟小姐的确来看您了。”
    赵槐泪眼婆娑,“真好………………”
    望着赵槐的含着热泪的双眼,钟栖月本来打算只远远看她一次当告别就好,但终是心软。
    听到推门的动静,护士小姐回头,笑道:“赵奶奶,您看看谁来看您了?”
    赵槐目光连忙循了过来,即使眼里很快涌现了惊喜,钟栖月还是很敏锐的察觉到赵槐眼底第一时间失望的神色。
    因为来看她的不是她心心念念的钟蕊和纪初冬。
    “外婆。”钟栖月把买来的鲜花放在床头柜,问:“您这段时间休息的好吗?”
    赵槐让钟栖月再靠近点说话:“我都醒来一阵子了,你呀,才来看我这个老婆子啊?”
    语气里有几分嗔怪。
    “外婆这是生气了?”钟栖月故意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
    赵伸手要牵她,堆满皱纹的脸立刻扬起笑容:“哪里舍得生我们的气。’
    钟栖月坐下轻轻抚摸她的手,赵拍了她两下,问:“月月,这些年你过的还好吗?”
    “还不错。”
    “那你妈呢?”
    钟栖月犹豫了会,问:“您醒来这段时间,她没来看过你?”
    赵槐叹气:“上周来过了,不过话没说几句就说自己有事就走了,都没什么机会跟她聊天。”
    钟栖月点头,又顺势转移话题。
    但无论她把话题转移到哪去,赵槐能拉到钟蕊和纪初冬身上,她是真的很想念自己的女儿和外孙。
    钟栖月无奈笑道:“外婆,我今天过来,其实是想跟您道别的。”
    “道别,什么意思?“
    钟栖月说:“我打算出国了。
    赵槐还没有说话,她继续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
    良久的沉默。
    赵槐想说的话有很多很多,但在清楚看到钟栖月决绝的眼神后,终是含泪笑了起来,“是你自己选择的就好,外婆永远支持月月的决定。”
    “况且......阿蕊她确实对你不太好………………”
    钟栖月连忙说:“那您好好休息吧,我忽然想起还有点事,得走了。”
    钟栖月走出托养中心时,是段砚川亲自来接她,上车后他关怀问:“怎么样,跟赵奶奶好好告别了吗?”
    钟栖月边系安全带,点头:“她一直对我挺好的,也很愧疚钟蕊对我做的那些事。”
    段砚川直接戳穿:“她对你的好,更多是想为自己的女儿赎罪吧。”
    钟栖月没有接话。
    段砚川又问:“你在北城就这两个放心不下的,既然赵奶奶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你怎么处理?”
    钟栖月望着窗外景色说:“我自己有主意的,你放心,我想离开的心思只会一天比一天更坚定,不会动摇。”
    自从前段时间,何晴正式跟纪宗州提出离婚后,她就搬回了自己的家,以至于,纪依雪姐弟也时常往何家跑。
    纪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凑齐一家人吃晚饭了。
    饭后,钟栖月到走廊那吹着晚风散步,大约八点左右,纪冽危就回了纪宅,远远便能看到他风度翩翩的下了车,穿着一身深棕色大衣,一双腿笔直修长,沐浴在月色下,整个人格外耀眼。
    钟栖月站在原地,怔怔然地望着他看了片刻。
    也不知是心电感应还是什么,纪冽危很快也朝这边看了过来,他面上浮现浅浅笑意,朝她走近。
    走到跟前时,他问:“吃过了?”
    “嗯,今天下班很早。
    “我说你怎么不让我去接你。
    “哥,你吃了吗?”
    看四下无人,纪冽危伸手牵她,“刚散了个局。”
    “是跟周哥哥的?“
    “周哥哥?”他侧眸看过来,虽是笑的,但语气比今晚的风还要凉:“你喊得倒是顺口。”
    钟栖月无奈看他:“他大我几岁,我总不好连名带姓的减。”
    “哥,这个就不用计较了吧?”
    “为什么不?”纪冽危玩弄着她手指,脸微垂,这样抬眸看她:“你这张嘴喊哥哥能有多动听不知道?“
    对上那双勾人深邃的桃花眼,钟栖月眼眸轻颤,下意识错开他的眼睛。
    纪冽危微蹙眉,“你今晚有点不对,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钟栖月摇头,“没,我只是想起你明天要出差了。”
    话音刚落,她猛地一撒手,退开几步远,纪冽危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恰好这时有人从家里出来。
    是纪老爷子在管家的搀扶下走出来,看到纪冽危,他笑呵呵地减一声,让纪冽危过去。
    钟栖月垂首,尽量把自己当透明人。
    纪冽危什么也没说,主动朝纪老爷子走去,“爷爷,出来散步?”
    纪老爷子点头,又笑道:“你最近跟月丫头好像走得挺近。”
    纪冽危神色自然:“毕竟住对门。”
    纪老爷子浑浊的眸子微微眯了一瞬:“冽危,你前段时间提起结婚的事,也一直没有下文,怎么想的?”
    廊下灯光照亮了纪冽危意气风发的笑容:“下周等我出差回来,你们就知道了。”
    这次竟然给了准确的日子,纪老爷子看了眼钟栖月,目光沉凝。
    简单跟纪老爷子聊了几句,钟栖月和纪冽危两人就一前一后回了三楼。
    等纪冽危洗了澡回来,她还坐床边发楞,就连身旁的位置什么时候陷下去了都没发觉。
    “钟栖月,你很不对劲。”纪冽危目光落她脸上打转。
    钟栖月说:“哥,我是在想,要不要帮你收拾行李。”
    纪冽危若有所思看她,不说话。
    那眼神把钟栖月都看紧张了,又说:“你不是明天要出差了吗?”
    她站起来翻到纪冽危出差用的行李箱,边收捡边嘀咕说:“哥,你需要准备点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找到。我查过天气了,你出差那一周溶城好像跟北城一样气温挺低的………………”
    她蹲在行李箱旁收拾,没一会听到身后脚步声朝她走来。
    纪冽危把她拉起来,说:“这点小事,用不着你帮我。”
    他抱着她坐到床边,他语气带着几分钩子似的格外蛊惑人:“倒是你先跟我说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等我回北城那天,就是你的二十四岁生日。’
    他眼睫低垂,落下一片阴影,显得那双眼更加深邃:“栖月想要什么?你说出来,哥哥都会想办法帮你弄到。”
    钟栖月忽然心里有了个离谱的念头,故意逗他:“那我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能送给我吗?”
    纪冽危说:“你想要的月亮的确很难。’
    “但对我而言,月亮就在眼前了。”
    钟栖月的心扑通一跳,眼眸忽闪。
    他笑得无比温柔:“要是栖月真的想要月亮,哥哥也会想办法满足你。”
    “别......”钟栖月再次错开他深情的眼神,低声说:“我刚才开玩笑的啦,哥,我想要的礼物很简单,只你过得开心就好。”
    纪冽危皱了皱眉:“你的生日,为什么要我过的开心?”
    钟栖月低着头,心里酸酸涩涩的,她现在更是不敢看纪冽危,怕控制不住想要哭出来。
    他那么敏锐的人,若是看到她流泪了,定会联想到很多。
    调整好心态后,她才勉强露出了一个早就训练好的笑容:“那,我想要的礼物,你现在能给我吗?”
    “当然可以。”
    钟栖月认真说:“我想要你对我笑一笑。”
    这个要求属实让纪冽危神色怔了会,他似乎难以理解:“就这?”
    “嗯。’
    “你确定?”
    “确定。”
    纪冽危目光在钟栖月脸上打转,清冷的眸色愈发锐利,似乎想品出她哪里不对劲。
    没一会,钟栖月连忙又补了句:“我是说,我想要拍下你对我笑的照片。”
    她从他身上落地,去桌上取了自己的相机过来,举起相机对着纪冽危,笑吟吟说:“纪先生,看我的镜头噢。”
    镜头内纪冽危那张清冷的面容堪称艺术品,只是半点笑意都没,看着很不好惹。
    钟栖月很不满意,放下相机说:“怎么不笑?”
    纪冽危语气冷淡:“你们杂志社是有什么任务?”
    钟栖月愣了下,索性也直接推到杂志社身上,不满地撒娇说:“哥,这都被你猜到了。”
    她借着“工作之便”,成功拍到了几张纪冽危的私人照。
    照片拍得极其满意,纪冽危幽幽瞥她一眼:“这组照片,我不希望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钟栖月低着头在看照片,小声说:“放心,不会的。”
    纪冽危又准备说什么时,陈仲华临时给他来一通电话,大致内容都是在说明天出差的话题。
    等工作的事聊完,钟栖月已经把相机都收好,乖乖巧巧的躺在床上入睡了。
    纪冽危关了灯躺下来,还没等他伸手,钟栖月就主动钻到他怀里。
    她整个人软软地贴在他胸膛前,比任何时候还要乖巧惹人怜爱,纪冽危的心软得一塌糊涂,慢条斯理撩起她鬓边碎发,问:“怎么忽然这么黏人了?”
    钟栖月声音黏黏糊糊的,埋在他胸膛前说:“我以前不是就挺黏你的嘛?”
    那时候谈恋爱,她是真的黏人。
    每次抱他都把自己所有的力气贴在他身上,这个举动的确也让纪冽危有瞬间觉得回到了当初恋爱的阶段。
    “......“
    黑暗中响起钟栖月轻软的声音。
    纪冽危睁着眼,“怎么了?”
    她问:“你今晚累吗?”
    短暂沉默了会,纪冽危翻身,将她覆在身下。
    钟栖月顺势勾上了他脖颈,眼睛亮晶晶的看他,哪里还有困意。
    “我还不累,哥,我想要你。”
    纪冽危只是笑,笑得像个男妖精似的,格外魅惑。
    “你知道听到你这话,我心里有什么想法?”
    钟栖月摇头。
    他的脸缓缓靠近,黑眸幽深:“钟栖月,我恨不得让你亲手捅了我。”
    “什么?”她一愣,茫然不解,以为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
    “我多想知道,死在你手里的感觉。”这句话说的很轻,在黑暗中细细听来,有几分邪气的诡异。
    钟栖月吓得心都吊了起来,“哥,你别开玩笑了!”
    纪列危说:“既然你杀不了我,或许,让我死在你身上也行。”
    “怎,怎么个死法。”
    “嗯,你说呢?”他眼帘轻抬,眼里那情绪摆明了在勾她。
    钟栖月完全不可控制,身子都被他这眼神给勾到酥麻了一半,最后却是她没忍住,主动将自己送了上去。
    湿热的吻,让四周的气温上涨。
    钟栖月支离破碎的声音从交缠的双唇间缓缓溢了出来,“哥......假如,假如我又推开你一次,你会怎样?”
    纪冽危缓缓睁眼,眼底情欲翻涌,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如果你敢,我不会再原谅你。”
    钟栖月也睁开眼来,抿着湿红的唇,眼神迷离地看他。
    她看清楚了,也明白,纪冽危这次没有吓她。
    他说的话,比任何时候都要真。
    她唇角缓缓提起,唇落在了纪冽危滚动的喉结处。
    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任由钟栖月吻着他的喉结,吻着他的下巴,最后,那滚烫的吻,落在了他的唇瓣上,她纤细的双臂攀上他的肩颈,水一样的眸子含着万千情绪,这样静静的看了他几秒。
    “哥。
    “嗯?”
    钟栖月眼眶含泪,将脸贴在他汗液黏?的脖颈处,低声说:“用力点。”
    纪冽危背肌微动,神色骤变,眼角眉梢轻压,克制了许久,才因为她这简单的三个字,有了些许放松。
    他没说什么,只是加重了力道。
    黑暗中,一行泪从钟栖月眼尾滑落。
    她说,用力点。
    她想永远记住他。
    满室暖意,等钟栖月睁眼醒来时,身旁的位置早已经没了温度,她睁着眼看了十几秒的天花板,才爬起来看时间。
    已经七点五十了。
    纪冽危是七点半的航班,他早就出门了,因不忍心吵醒她,从醒来后都轻手轻脚的。
    什么时候走的,钟栖月一点察觉都没有。
    钟栖月坐起身,抱着被子正打算起床,这时段砚川来了电话。
    她按下接听,听筒那段,段砚川问她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她说:“嗯。”
    “那我在外面等你,先去找你养母,晚点我们一起走。”
    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钟栖月特地后纪宅的后门出来的。
    段砚川正在后门那等她,目光第一时间锁定在钟栖月的脸庞上,她白皙的小脸没什么气色,一看便知没有休息好,脸上也没有半点笑容。
    他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取过她的行李包,让她上车。
    发动车子前,段砚川又谨慎问:“纪家那边没关系?”
    钟栖月点头:“我在不在都不影响什么,或许我不在了,他们还更高兴。”
    “那,纪冽危呢?“
    钟栖月眼神微变,说:“他现在应该在飞往溶城的航班上。”
    “我是问,你有跟他说清楚你要离开,或许几年不回吗?“
    “………………没。”关于这件事,她迟疑了很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跟纪冽危道别。
    在
    说出来会被他彻底阻拦不准她离开,或许还会圈禁起来的可能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隐瞒下来,不告而别。
    段砚川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别怕,总之今天出国后,他就没办法再强迫你留下来了。时间一久,估计他也会把你忘记了。”
    “希望吧。”钟栖月惆怅道。
    车子开离了纪宅,朝钟蕊居住的锦翠公寓行去,段砚川说:“我找了个最好的律师拟好了协议,关于你养母那边的问题,栖月,你不要担心,如果她坚持不愿意签字,哥哥用钱砸都行。”
    没人会不喜欢钱,更何况对现在的钟蕊来说,钱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钟栖月面露担忧:“我就怕她宁愿不要钱,也要跟我耗死下去。”
    他们都不了解钟蕊,钟蕊现在就是典型的光脚不怕穿鞋的,为了纪初冬恐怕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她这个工具。
    “先看看吧,你放心,你哥哥我还是很有能力的。”
    几十分钟后,车子抵达了锦翠公寓,钟栖月刚从车子里下来,迎面撞到了纪宗州。
    冷不防这样碰面,纪宗州面色尴尬一晃而过。
    随后他的目光很快被段砚川吸引了去,“你来看你妈?”
    钟栖月点头,皱眉说:“叔叔,你昨晚在这过夜的?”
    纪宗州说:“我已经离婚了,现在和你妈妈不算出轨。”
    钟栖月懒得理他了,“没事我先上去了,纪叔叔慢走。”
    纪宗州问:“这个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钟栖月没回答他的问题,拉着段砚川一起坐电梯到了钟蕊所住的楼层。
    门铃响了几秒后,钟蕊就打开了门,没想到是钟栖月,她脸上难得出现了错愕的神色。
    “月月,这么早你怎么………………”
    她又看向钟栖月身旁的男人,有几分危机感地问:“你来找我有事?”
    钟栖月问她能不能进屋。
    钟蕊点头,随后二人进屋,钟栖月开门见山直接说:“我这次来找你还是我上次跟你说的事。”
    钟蕊问:“解除领养关系?”
    “没错。”钟栖月道:“如果你还是不愿意,我………………”
    话没说完,钟蕊便直接打断:“我愿意。”
    “什么?”钟栖月惊讶地望着她。
    钟蕊转身回自己房里取了一份协议出来,“我已经在这里签字了,剩下就是你签字。”
    段砚川拿过那份协议,仔仔细细都看了一遍,对钟栖月说:“这份协议比我的律师准备的还要充分,的确没有任何问题。”
    钟栖月太了解钟蕊的性子了,她不觉得钟蕊会这样轻易放过她,“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会做这个决定?是谁逼迫你了吗?”
    钟蕊坐下来,面露苦笑说:“我真没想到,我们母女都二十多年了,你竟然能把妈妈看的这么坏?虽然这二十三年,我对你算不上亲生妈妈那么好,但我的心也是肉做的,对你的那些疼爱也是真的,感情同样是真的,现在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有
    能力了,你要是真的不想认我这个妈妈,我除了圆了你的心愿,还能如何?“
    “就当是我为之前做的错事,赎罪吧。”
    尽管钟蕊说的无比真诚,但钟栖月还是不大信。
    “月月,只要你在上面签字就好了。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母女。”
    对于签字,钟栖月自然不会迟疑,“你放心,我对你没有半分不舍。”
    取过段砚川递给她的钢笔,钟栖月毫不犹豫在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见段砚川这么积极,钟蕊上下打量他,问:“这是你新交往的男人?你不怕冽危知道了?以他的性子,恐怕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钟栖月冷笑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了。”
    “我们走吧。”她这句话是跟段砚川说的。
    钟蕊喊了句:“慢着。”
    望着钟栖月的背影,她问:“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话?”
    钟栖月道:“说实话,还真没有。”
    “
    钟蕊唇角浮现笑意,说:“月月,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在我们之间,你才是最狠心的那个?我最起码还有初冬这个软肋,为了他,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而冽危他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你今天带着别的男人过来帮你处理这件事,你有想过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
    钟栖月转过身来,目光冰冷:“我犯不着跟你剖析我心里的想法,你是真的担心冽危哥吗?恐怕你才是那个最巴不得他过不好的人。”
    钟夫人,最后我只想跟你说一句话,外婆她还在医院养病,今后你要好好照顾她老人家了。”
    “老人家这一生为你付出了很多,不要等她晚年了,连跟女儿说几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说完,钟栖月拉着段砚川转身离去。
    房门关上后,钟蕊死死盯着空旷的玄关。
    等临近中午时,她坐在窗边拨打了一通电话。
    听筒那段,男人声音清冽:“有事?”
    钟蕊说:“你要求的事我都办好了,月月今天来找我,把协议这事解决了。”
    那边对她完全没耐心,听完就要挂断,钟蕊连忙道:“我这边有个消息,我想用这个消息,换我的儿子纪初冬回国。”
    纪冽危冷声:“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
    钟蕊说:“钟栖月刚才跟一个男人离开了。”
    话音刚落,她能感觉到那边呼吸仿佛都凝了。
    她眼里掠过一抹讽笑,“不巧,她离开后去哪里的消息,只告诉了我的母亲,而更不巧,我昨天去探望母亲,她顺便告诉了我。”
    “只要你让初冬回国,我会告诉你钟栖月临走之前跟我说了什么,冽危,是有关于你的事哦。”
    “不知道关于栖月的消息,够不够换我儿子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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