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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工作室收工,钟栖月便开车赶到了郑远方所管理的酒吧。
徐紫芸和郑远方都在门口等她。
好久没机会见面了,徐紫芸格外热情,上来挽她手:“月月,你说你都多久没主动找我们了?连你结婚的事我都是从远方那听说的。”
至于郑远方,也是从周余寒那听说的。
钟栖月歉然一笑,“实在是最近太多事了,他身上的伤养好后,我工作又很忙,这不是刚歇下来就马上联系你们了吗?”
“好吧,看你这么诚恳的份上,原谅你了。”说完,徐紫芸便一脸兴奋问:“你老公真的是纪先生啊?“
从前钟栖月在纪家寄养过十几年,纪冽危可是钟栖月那时候名义上的哥哥,这事她得知后还吃惊了许久。
心里都忍不住埋怨,这么重要的事,钟栖月连提都不跟她提。
“你瞒得可真好啊,我们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见徐紫芸是真的有点不开心了,钟栖月连忙晃着她手臂撒娇:“哎呀,今晚我陪你喝个不醉不归,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哼,我才没生气呢!”
“还没生气,鼻子都翘起来了。”
“没有!”
眼看这姐妹俩聊个没完,郑远方插话问:“两位小姐,能进去入座了吗?“
“进去进去,你刚说了,要陪我喝个不醉不归!”
“当然,我说到做到。
郑远方为难道:“月月,你晚上来酒吧,纪先生没说什么吗?”
“他要说什么呀?这酒吧是他好兄弟开的。”
当时纪冽危还说,要她把这酒吧当成自己的……………
“哦哦,对了纪先生今晚要过来吗?”
三人到了VIP卡座落坐,钟栖月放下身上的包,酒吧内炫彩的灯光打在她白皙的面容上,她摇头:“他晚上有个推不开的酒局。”
况且本来就是他们三个发小的聚会,她也不想把他带过来给紫芸和远方压力。
听到纪冽危不过来,郑远方的确松了一口气。毕竟谁跟那个男人相处,都会觉得紧张。
徐紫芸坐下后就要疯起来,吵着要郑远方给她点男模,“就要我每次来的时候的那个大帅哥!”
郑远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就这么饥渴啊,每回过来都要点男模。”
“不行啊?快点吧郑老板!”
酒吧内也正吵闹得很,徐紫芸还在不依不饶,有几个男模看到郑远方便主动过来,“郑哥,今晚又是招待你哪个朋友呢?”
郑远方插兜,眼神一指:“诺。
其中两个男模看到钟栖月面露喜色,正要挤过去想要伺候时,被郑远方一把推开,“我劝你们今晚别过来,那位你们惹不起。”
男模问是什么来头。
郑远方不能明说,“总之,是比咱们周哥还惹不起的人物,你们懂得。”
男模也是来混口饭吃,谁也不想惹事,得到劝告当然了。
眼看着帅哥从自己眼前消失,徐紫芸直接傻眼,“不是,怎么就走了?”
钟栖月淡笑,自己开了一瓶酒给徐紫芸倒满,“不然我们喝几杯吧,我也难得有时间跟你们一起出来。”
现在她的空闲时间几乎都被纪冽危占满了,今晚也是难得趁他参加那个大佬云集的酒局才能出来放松。
徐紫芸笑道:“也行,我还没怎么跟月月喝过酒,话说你酒量还是那么差么?”
钟栖月仰起脸庞,一脸骄傲道:“我也是有成长的好么,我现在都可以喝两杯了。”
1:“......“
郑远方:“......”
“我的小祖宗啊,您可别喝了。”郑远方吓得连忙把她跟前的酒瓶拿开,“您要是在这喝醉了,纪总还不得要了我的命啊。”
钟栖月不满道:“那我来干嘛......”
来酒吧不让喝酒,她还来干嘛!当吉祥物吗?
的确不好让她干坐着,郑远方琢磨了会儿,喊了几个人过来,“你们几个给纪太太表演节目,要哄得纪太太高兴。”
酒吧的节目还不简单,几个男人就着劲歌当场拿酒往自己身上,表演起性感辣舞,有一个胆子大的男人撩起自己衣摆,扭着胯还要进来给钟栖月表演贴身热舞,这一幕吓得郑远方蹦起来去阻拦。
“去去去,不要你们了。找点不会动手动脚的人过来。”
眼看又走了一批肩宽腰窄的男模,徐紫芸眼里的光都黯了下去。
她抱着钟栖月鬼哭狼嚎一阵,自己拿起一瓶酒猛地一灌,“月月,咱们还是喝酒吧。”
钟栖月也只好陪喝。
“紫芸!”吵闹间,一个漂亮女人忽然闯进了卡座。
“没想到今晚你也在这啊?”那女人跟徐紫芸很熟,也不管有没有受到邀请,直接在沙发这落坐。
她穿着一身极其性感的吊带裙,一双笔直雪白的大腿在酒吧的灯光下尽显魅惑。
钟栖月问:“紫芸,这是你朋友吗?”
徐紫芸:“这是我同事来着。”
又转头跟同事说:“你今晚也来了啊?我还很少看你穿这样呢,真好看!”
女人站起身扭了一圈,显摆道:“我今晚是过来的男人的,可不得穿得性感点。”
“这位小姐是?”她问徐紫芸。
徐紫芸介绍道:“段栖月,我的好姐妹。”
钟栖月朝她伸手,“你好。”
女人也笑着伸手,“你好,夏莹。”
女生之间的友情建立的很快,夏莹又是个活泼的性子,见就她们两个女生在这喝酒挺无聊的,便邀请钟栖月和徐紫芸去了她们的卡座。
夏莹今天跟朋友过来,她的朋友都是有些来头,见钟栖月长得那么乖,便主动说:“月月,你别紧张,我朋友们都只是看起来不好相处,人都可好了。”
钟栖月笑着点头。
刚过来,钟栖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中间的妩媚女人。
她没记错的话,对方叫白嫣。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像白嫣这么美,身上风情万种的美艳气质她很难忘记。
白嫣显然也认出了钟栖月,惊讶地挑眉:“纪太太。”
她身旁的女人听到这个称呼,有几个脸色都变了,“嫣姐,你说的纪太太是那位纪先生?”
白嫣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酒,调笑道:“可不是,除了那位纪先生,还能有谁?”
登时卡座这一片沸腾。
众人看向钟栖月的目光都变了,有羡慕,有嫉妒,还有尊重和探究。
夏莹一头雾水,“嫣姐,纪太太是什么意思?”
白嫣请钟栖月入座,“小莹啊,看不出来吧,你刚新交的这位朋友嫁的男人就是你?姐这辈子都勾不到的男人。”
夏莹似懂非懂,她只知道白嫣有个很喜欢的男人,听说使尽浑身解数也得不到一个眼神。
如果她新交的朋友是那个男人的妻子,那这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的场景吗?
“纪太太,方便跟我喝几杯?”
钟栖月点头:“当然可以。”
徐紫芸小声提醒,“月月,你酒量不行,还是别了。”
白嫣倒好酒,亲自递给钟栖月,“说来上次跟纪太太见面还是三年前,几年未见,纪太太外表看上去倒是成熟了不少。
钟栖月含笑,“白小姐也是越来越美了。”
白嫣晃着酒液,勾唇一笑,“我那么美,怎么你老公不娶我呢?”
钟栖月没说话。
整个卡座都因为白嫣这句话也沉默了。
她仰脖饮下一杯酒,艳红的唇瓣轻启:“晚点纪先生会来接你回家吧?”
钟栖月说不清楚。
白嫣瞥她,“啧,小妹妹,你在防我?”
“虽然姐姐我很会钓男人,但在你老公面前可不止过一次跟头,你不必防我。”
钟栖月摇头说:“没有防你,我是真的不清楚。”
她都不知道他的酒局什么时候结束,也许她更早回家呢。
白嫣直勾勾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她眼里的从容自若。
面对自己丈夫从前的追求者,她没有半分的怯场和想要雌竟的心思。
纵然钟栖月生得极美,清纯乖巧又有几分清冷美人的气质,但在天生媚骨,妖娆性感的白嫣面前还是失去了最基本的女人味。
她们二人,谁对男人更有性吸引力,显而易见。
而钟栖月却半点都不觉得自己矮她一头。
能有这种心态,除了自身心理强大坚韧的原因,其中还有一点。
那就是她的男人,给了她任何时候都不会动摇的安全感。
白嫣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痴痴的笑:“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喜欢上纪先生的吗?”
钟栖月其实不太想。
但看到白?似乎有点醉了,明白此刻她就算拒绝,这个女人也会自顾自地说起来。
她也饮下了白嫣倒的酒水,红唇湿润。
“在没遇到纪先生以前,我是某个大佬的金丝雀,不是你们想象中那样受尽宠爱的女人,说白了就是个性,奴,那段日子,几乎没有任何尊严可言。”
回忆起过往,白?眼神逐渐悲凉:“我也不太想回想,但那段记忆始终消失不去。”
“我以为那种生活就是我的后半生了,直到纪先生的出现。”
白嫣盯着钟栖月的小脸,“你是不是以为他英雄救美?“
钟栖月没说话,手虚虚触碰酒杯。
她轻轻一笑,说:“不是,因为利益的缘故他就纯粹想搞垮了包,养我的男人,又用了贪污公款之由把那人送了进去,至此我才解脱。
“但做金丝雀的日子,我也被不少男人盯上,没了庇护哪里逃得了那些肮脏男人的手心?是我一个劲的抱着纪先生的大腿,以求安生。
“那些人看到我整天跟在纪先生身后,也不敢招惹我了。”
实际上,纪冽危都未曾想搭理过她。
白嫣又饮下一杯酒,得意地挑眉:“我可追了他好些年了呢。
可连他衣袖都没碰到过。
那时候她就觉得,全天下没有比纪冽危还要凉薄的男人了。
她自认为是尤物,不少男人都为了得到她前仆后继,唯独纪冽危从不正眼看她。
她也想明白了,纪冽危这种人要么是从不会爱上任何人,要么一旦爱上,便至死不渝。
她的确奢望过那个人是自己。
但自从三年前,在发布会休息室那次见到钟栖月。
作为女人的敏锐,她还是一下察觉出纪先生对待那个小妹妹的不同。
白嫣如同找到了最好的发泄口,拉着钟栖月说了许多当初追求纪冽危的事。
钟栖月不知不觉也陪白嫣喝了好几杯,就连徐紫芸阻拦都来不及了。
几乎饮下整整一瓶,有些醉了。
她揉了揉酡红的脸颊,莞尔道:“白小姐,虽然认识你很晚,但也祝你获得新生。”
白嫣怔了须臾:“纪太太………………”
她微微一笑,说:“人生从什么时候重新开始都不算太迟。”
白嫣心里微微动容,笑着又开了一瓶酒,“那我便再和纪太太多饮几杯。”
一群女人开始放开了喝,徐紫芸喝上头后也忘了钟栖月酒量不好的事。
等疯过头。
钟栖月也不知何时喝醉,睡在沙发上。
这时,她握在手里的手机响了,白嫣瞟过去,看到备注的【哥哥】二字,猜测是纪冽危,便主动按下接听。
电话那端男人声音清润:“玩得开心吗?哥哥马上就来接你回家。”
白嫣翘着二郎腿,风情万种地笑:“是纪先生吗?好久没听到你声音了,还真是想念啊。”
那段短暂沉默了会。
“你是谁?”
白嫣心里一堵,气得声调拔高:“不是,纪先生你连我的声音都忘了?“
话音刚落,电话便掐断了。
没一分钟,几名保镖便直接冲到卡座这,把白嫣按在沙发上。
她痛得哇哇大叫,吓得不行。
旁边的女人都被眼前场景吓到,没人敢动弹,除了钟栖月还睡在沙发上无比香甜。
约莫十五分钟后。
纪冽危便赶到酒吧,他目光第一时间落在睡在沙发的钟栖月身上,见她的确没出什么事才放心。
纪冽危打横抱起钟栖月,转身要走,白嫣痛得嚷嚷大叫。
他扫了一眼,示意保镖松开。
白嫣揉着酸痛的手臂,哼道:“纪先生来的可真快啊,是真担心我欺负纪太太?”
纪冽危淡声:“我太太也没那么会被你欺负。”
白嫣看了眼睡在他怀里的姑娘,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笑出声:“今晚跟纪太太聊得很开心,她还说很高兴认识我呢。”
“哦,是吗。”
“纪先生别急着走,你就不好奇我跟纪太太说了什么?”
纪冽危掀眸,漆黑的眼里没有半分人情味。
白
嫣吓得后背一凉,笑着打哈哈:“也没什么,我就跟她讲了一下我爱慕纪先生的事,还说我们之前在她不知道的时候......”
“呵呵......”她害羞地捂脸一笑。
后面的话没说话,但足够给人遐想空间。
纪冽危冷冷地注视她一眼,怀里的人忽然挣扎了起来,酡红的小脸拧着,她半掀起迷离的眼眸,虽然看不清抱着她的人是谁,难受到还是下意识撒娇:“哥,我好想吐......”
纪冽危没再搭理白嫣,抱着钟栖月出去。
“想吐就吐吧。”
钟栖月摇头,“吐,吐你身上不好…….……”
男人语气很轻:“没关系。”
白嫣望着远去的挺拔身影,欣慰地笑起来。
纪冽危把钟栖月抱进车内,她忍得实在难受,直接抓起车内的垃圾篓便吐了出来。
酸臭味在车内消散不去,纪冽危神色温柔用帕子给她擦拭嘴角的脏污,又递上纯净水,“漱漱口。”
等她总算吐干净,漱口后,问道:“还难受?”
钟栖月头昏脑涨,直接倒在沙发上又睡着了。
纪冽危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吩咐司机开车回月园。
抵达月园已至深夜。
纪冽危先去抱着钟栖月洗了澡,总算把她收拾干净后换好睡衣。
她喝醉后大多都很乖,有时候意识不是完全清醒,但也认得人,比如此时此刻,就紧紧搂着他的腰睡得很安稳。
但纪冽危不得不喊醒她。
“宝宝,你先起来醒酒汤。”
钟栖月耍赖,“不要,我头好晕,好想睡觉。”
“一会就睡,先把醒酒汤喝了。
“不要......”
纪
冽危这次没惯着她,直接按着她的下巴逼迫她张开嘴,想把醒酒汤灌进她的嘴里。
她不想喝醒酒汤,便推拒,导致大半都落在她睡衣上。
无奈下,纪冽危自己饮下一口,按着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开唇,以渡了过去。
来来回回几趟,一碗醒酒汤也算全部送进她的腹中,只是两人都弄得脏兮兮的。
纪冽危只好又放了洗澡水,和她一起去浴室洗漱。
浴室内热气升腾。
当温热的水从泛红的肌肤滑落时,钟栖月睁开了濡湿的眸子,映入眼帘的是纪冽危清冷的面容,他的脸在雾气中看不清明。
意识混沌下。
钟栖月忽然又响起白嫣说的那些话。
白嫣说,她曾经追过纪冽危很久。
她后面还说,她曾无数次想爬纪冽危的床。
她没说成没成功,但钟栖月明白,应该是没成功的。
但不知为何,也许是酒精的影响下,她的确把那些话都听了进去,也在意了。
回来看到纪冽危,她的心里忽然觉得酸酸涨涨,有点不舒服。
只要一想到,曾经有那样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深深爱着纪冽危,曾无数次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想尽办法爬上他的床去引诱他。
钟栖月心里不断冒出扭曲的小气泡,她戳破一个,又不断冒出许许多多,那些小气泡在疯狂地搅弄她的心脏。
眼前似乎出现了许多模糊不清的画面。
她手臂垂下,往水里拍打,激起一阵水花。
纪冽危笑着问她:“醒了?还醉吗?”
钟栖月没吭声,自己爬到浴缸边趴着。
还当她因为醉酒难受,纪冽危慢条斯理地给她擦拭后背,睨她:“明知道自己酒量不好,还喝?”
钟栖月:“你的追求者让我陪她喝,我要是不喝多不好意思。”
纪冽危瞥她垂下来的眼睛,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白?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钟栖月趴着昏昏欲睡,忽然一只手捞过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怀里按,“宝宝,你是不想理我?”
“没啊……..…”
纪冽危一下看穿她的心思,“白嫣跟你说什么了,让你回来跟我闹脾气?”
钟栖月抬眸看他:“哥,你担心她说了什么不该让我听的话?”
他淡笑:“哥哥现在已经没什么是你不能知道的事了。
他自己做没做过,心里清楚。
钟栖月懒懒地喔了一声:“哥,我今晚想去隔壁房间睡觉,不想跟你睡。”
纪冽危问:“为什么?”
她说:“没为什么,就想自己睡一晚了。”
纪冽危搂着她腰,指腹一点点划过她平坦的腰腹:“宝宝,结婚后分屋而眠,你觉得我会同意?”
她扭动了下腰身,想调整好坐姿,奈何他抱太紧,动也动不了,“我就想自己睡一晚而已啦。”
“给我一个理由。”他眸色暗沉,唇角勾着森冷的笑意:“否则,我只会觉得你不要我了。”
钟栖月心里一颤,转过身看他。
他眉眼因热气覆盖湿漉漉的,平添一抹邪气:“钟栖月,你是又不想要我了?”
“没有!”钟栖月连忙说:“哥,我……”
“那你把话说清楚。”他彻底笑不出来,眼里掀起波澜:“你气我也好,暂时不想理我也罢,想怎么闹都行,唯独不能分房。”
“我……………”看到他这幅模样,钟栖月酒意也醒了大半,意识到自己的确有点无理取闹了,低下头不看他。
纪冽危抬起她下颌,目光直视:“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不会不要我了。”
钟栖月一字一句清晰说:“我不会不要你了。”
纪冽危却还是不信,语气平静问:“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想要分房睡?”
钟栖月避开他眼神,把下巴的那只手推开,蜷缩在浴缸里一团,软软的小小的,看起来很委屈。
她下巴埋在热水里,说话都像金鱼在吐泡泡:“哥,我今晚跟白?聊了好久,我能感觉出来,她好喜欢你。”
纪冽危蹙眉。
她望着荡漾的水面,呢喃:“我知道你跟她没什么,可是我好小心眼噢,一想到你被那么美丽的姐姐追求过许久,可能你们无数次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独处过,我就......”
就像白嫣说的,只要是个男人,都对她这样的尤物没有抵抗力。
或许曾在她不知情的时候,纪冽危也曾对白嫣动过一丝情意?
她不想去细想,只要一想到这,心里就难受。
以至于,刚才难受到晚上根本不想看他了。
她觉得大抵是醉糊涂了,才会有这种小心眼的想法。
“没事,你当我胡言乱语吧。”
她
捧了一把热水浇灌脸上,想把自己浇清醒几分。
忽然手腕被握住,纪冽危抱着她转过身子,指腹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水痕,桃花眼蕴满了温情:“你看看我。”
钟栖月懵懵地看他:“看了,怎么啦?”
纪冽危一错不错看着她的眼:“宝宝,在你面前的这个人他全身上下早就已经烙上了你的个人信息,我的所有都是独属于你,我的呼吸,我的血液,我的思绪,我全身上下每一处,全部都属于你一个人。”
钟栖月耳根子骤红。
尽管她已经听过无数次他表达爱意时,那些让人心尖颤抖,无比深情的话,但她几乎每一次,都如同初次尝试爱情的少女般,怦然心动。
他清冷的眉眼一点点染上缱绻柔情:“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多爱么你,你恐怕知道的往往都不够。”
“哥......”她眼眶盈了雾气,眼圈通红:“大抵是酒精害人,让我有点不对劲。”
她说:“我是吃醋了。”
“我是不是被你传染啦,也有了那些想法,想要你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或是以后,永远都只属于我一个人。”
纪冽危握着她的腰坐自己腿上,胸腔内情绪不断在冲击。
没人知道他亲耳听到她说出这番话,心里能有多动荡。
他捉着她温软的手触碰自己身体的部位,“这儿,这儿,或是这儿,哪里都是你的。”
“我的身体和心,早就已经烙上独属于你的标志。”
钟栖月强忍的泪终是忍不住落下:“哥......”
她心中滚烫,说:“我爱你。”
纪冽危指腹擦拭眼尾的湿润。
钟栖月主动吻上他的唇瓣,坐起身搂着他的脖颈,几乎把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他身上,绵长的亲吻停下后,她气喘吁吁说:“哥哥,我们要个孩子吧?”
纪冽危声音沙哑:“你想要?”
钟栖月羞赧地点头,“有点,我最近时不时会想,我们的孩子会长什么样。”
她忽然很想跟纪冽危做爸爸妈妈,抚养他们的孩子成长,那样的感觉大抵就是幸福。
纪冽危的掌心贴在她小腹,态度很明显,他不愿意。
钟栖月疑惑道:“可是你之前不是想要我生孩子么?”
纪冽危眉目淡淡:“那时候我是没办法了,只觉得有了孩子才能把你留在我身边,但现在不一样。
“栖月,你不会离开我了,不是吗?”
钟栖月乖巧点头:“再不会离开了。”
他唇角微扬:“既然这样,哥哥只想跟你过二人世界。”
“况且你还年轻,”他怜惜说:“哥哥也实在不忍心让你这么年轻就经历当妈妈的辛苦。”
再过几年吧,如果那时候你还是很想要孩子的话。
“
钟栖月心里一暖,也应下,“好。”
她脸贴在他胸膛处,小声说:“哥,我好喜欢跟你这样把心里话说开的感觉。”
纪冽危会永远疼爱她,包容她,给她所有安全感。
“你这小没良心的,还觉得我跟其他女人从前有什么,要不是看到你醉了,我还真想干你一顿。”
“......我真醉了,再说了也不能赖我,谁叫你那么招人啊。”
纪
冽危摸着她红润的脸庞,无奈说:“如果可以,我都想把心都掏出来给你。”
“......别了吧。”她忍住笑,狡黠道:“血淋淋的多吓人,我才不要呢。
男人的手愈发滚烫,低头咬住,含糊不清地问:“真的不要?”
“不要……………你松口啦。”
“都挺成这样了。”
钟栖月脸通红,受不了了,直接抱住他脑袋,“哥,你老是这样说话!”
说那种让她抬不起头的话。
纪
冽危整张脸埋下去,轻声一笑:“你也很喜欢不是么?”
“才不是呢。”
水面涟漪荡了一波又一波。
纪冽危声音低哑:“宝宝,夹太紧了。”
钟栖月恨不得把自己埋进水里,“哥,每次这种时候我都希望你是哑巴。’
“哥哥也想松,可你全身都咬这么紧。”
在浴室呆太久,钟栖月都觉得呼吸有些难受了,纪冽危从水里出来,水珠从他紧致的身形滑落,直至没入水中。
他眉眼微红,白皙且骨节分明的手指从水中抽出,钟栖月红着脸将脸撇开不看他。
他手一伸把她捞过来,紧紧将她在身前。
钟栖月闭了闭眼,脸上热得能冒气,羞耻到不想理他。
他仍搂着她,薄唇贴在她耳畔,像说情话似的深情:“宝宝,我的所有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这里也是。”
“哪?”她迷茫的扭过头。
四目相对,男人眼神暗沉,手掌按住她的后脑贴住她的唇。
直
到湿滑的舌与她不断嬉戏,勾缠。
钟栖月才总算明白,他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发软的身躯彻底失了力,也就随他的唇舌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