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911.com,更新快,无弹窗!
段砚川回家时已至深夜,家里的人基本都歇息了,昨晚他就知道自己妹妹在婚礼前几天要回家住,到家后上楼,想着有些日子没跟妹妹在家见面,还是打个招呼得好。
他站在房间门口,叩叩了两声。
片刻后,钟栖月的房间门缓缓打开。
段砚川眉梢微挑,“妹,你这大晚上的......”
话未完全说完,待看到面前的这张清冷的俊脸,段砚川就把剩余的话都咽了下去,讪讪地打了个招呼,“纪先生。”
纪冽危淡笑,“你喊我名字就好。”
段砚川也没客气,眼神朝里面望去,却没看见钟栖月,疑惑问:“月月不在?”
“她去洗手间洗漱了,你这么晚找我妻子有事?”
段砚川愣了几秒,“额,我想找我妹妹聊几句话,要是她现在不在就算了,不过,你......”
他扫了眼纪冽危身上的睡衣,蓬松乌黑的头发,一副要马上入睡的模样,难以置信问:“三天后就是婚礼了,你是打算在这几天?“
您是没家了吗?
这句话他强忍着没说。
纪冽危从容自若:“没错,这三天就打扰了。”
段砚川神色微怔,抬了抬眼镜,一笑,“妹夫,你还真够缠人的啊。”
纪冽危没理他。
只是看着段砚川的眼神,说不上多么亲切。
两人这样面对面也没什么话说,段砚川也觉得,每次跟纪冽危这样独处,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尴尬。
他总觉得纪冽危对他始终有一种迈不过去的敌意,这种敌意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较比之前恨不得剐了他,现在好像和善了些许。
但段砚川心里还是很不爽,谁家大舅哥做到他这个份上?
自己妹夫他还要看眼色啊?
不过一想到过几天就是婚礼,心里就舒坦了,他就不信,眼前这个男人届时不会喊他一声哥。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房,妹夫也早点休息。”
纪冽危淡淡嗯了声。
房门关上,段砚川转身要回屋的时候,钟栖月也从浴室出来了。
两人迎面撞上,钟栖月还乐呵呵问:“砚川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
段砚川瞥她一眼,“很高兴啊。”
“啊?”钟栖月愣了下,回道:“是挺高兴的,怎么了?你不高兴啊?“
段砚川也说高兴,自己妹妹要办婚礼了,他能不高兴吗?
但想到一门之隔的纪冽危,他压低声音问:“你老公究竟跟我有什么仇怨?每回看到我那双眼睛就冷冷的,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总觉得好像看我很不爽。”
分明对他的妈妈和外公都很礼貌又亲切。
钟栖月说:“他就那样,眼神清清冷冷的,看谁都一样。”
段砚川轻啧一声,笑笑,“三天后就是婚礼,你必须得劝你老公喊我一声哥。”
钟栖月犹豫了会,没有明确答应。
怎么说她和纪冽危都结婚了,这两人的关系还是得缓和下,“砚川哥,你放心吧,他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
好不容易安抚好段砚川,钟栖月回屋,就撞见纪冽危正坐在沙发上翻看她书桌上的陶艺书,屋内温暖的灯光落在他清冷的眉眼处,勾勒出流畅的侧脸,他就静静地坐在那,像座让人望而生畏的雪山,遥不可及。
钟栖月脚步一顿,站在门口盯着他,不知觉看了许久。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他似乎孤寂地要消失了。
纪冽危似乎感受到她的目光,翻看了几页书,才抬眸,将眼神望了过来,就在这一秒,他冷淡的眉眼就像在太阳底下融化的雪山,眼底微闪,含着绚烂的融融光晕。
??他就那样,眼神清清冷冷的,看谁都一样。
钟栖月心想,好像是不一样的。
她的心忽地快速跳动。
“哥。”她轻轻唤了声:“等我很久了?“
纪冽危站起身走来,步子懒散,唇角衔笑:“我还寻思着,你要在门口跟段砚川再多聊一会。”
“总算舍得回来找我了?”
钟栖月:“你都听到我们说话了?”
他语气淡淡:“你家隔音效果的确不好,但你们压低声音说话,我也没那么无聊扒门缝偷听。”
那就是没听到了。
钟栖月轻咳一声:“哥,在我家你睡得习惯吗?”
纪冽危淡笑,拉着她上床,“挺好的,你的卧室很可爱。”
他指着书桌上摆放的一个陶瓷摆件,问道:“这也是你做的吧?”
“嗯,随手做着玩玩。”刚洗过澡,浑身舒适,钟栖月伏在他怀里,一点点给纪冽危介绍自己房间里的所有东西。
“窗帘是我妈妈找人定制的,房间的结构摆设都是砚川哥设计的,还有那个花瓶是外公亲手做的。”
“嗯。”他懒散地应,又问:“回家才住了这么点时间就跟我结婚,有没有不舍?“
他看的出来,这间卧室装满了家人对钟栖月的爱意。
钟栖月垂眸望着纪冽危把玩着她的手指,还真细细想了下这个问题。
她跟家里人分散了太久,一直以来奢望的亲情实则并没有相处多久,便分开住了。
其实纪冽危心里始终有点不安。
他多想时时刻刻跟她在一起,又觉得这样霸占着她,让她失去了跟家人相处的时间,也是对她的不公平。
可真让他放开,让她跟家人相处,他也不舍。
钟栖月想了许久,才老实回道:“是有点呢。”
纪冽危心抽了一下,漆黑的眸子落在她脸颊上,唇角紧紧抿着,气息微不可查地急促。
月园离段家太远了,回来一趟也要点时间,段知时时常让她有空就回家看看,妈妈实在想她想得紧。
她这些话都没有跟纪冽危说过,因为知道,说了,会引起他的不安。
“哥。”
“嗯?”他声音很轻,一点点温柔地把玩她的手指。
钟栖月从他怀里起身,坐到他面对,跟他面对面直视。
“但这并不代表我跟你每天在一起会觉得勉强自己,”她莞尔浅笑,认真说:“家人是家人,你是你,你是我的家人也是我的爱人。况且我要是真的想我家里人了,我也可以时常回来看看。”
“然后,我想回来住的时候,你也可以来陪我。”
纪冽危望着她白净的小脸,心潮泛起涟漪,淡笑,“好。”
“以后多陪你回家住。
钟栖月继续说:“刚才砚川哥在门外跟我说的话,我知道你可能没听见,但我还是想跟你说。”
“嗯,你说。”他忍着笑意,觉得她现在认真的样子,实在是有一种言语都描述不出来的可爱。
钟栖月仔细盯着他面上神情。
她其实心里清楚,关于兄长这个称呼,对纪冽危来说是不同的。
自从他们彻底交心,没有任何保留后,纪冽危也跟她说了不少幼时兄长多么疼爱他的话。
他不是个黏黏糊糊的人,但提起自己的兄长时,总会有些像孩子似的纯粹。
他说,幼时他的兄长很照顾他,他性子顽劣,而他每次闹脾气了兄长总是会想办法逗他开心。
后来,纪知安没了。
他在纪家就成为了年龄最大的兄长,所有的弟弟妹妹都仰慕他。
他只喊过一个人哥哥。
想必,哥哥这个称呼,很难从纪冽危嘴里听到喊其他人。
“如果,你要是心里还是介意砚川哥带我离开,或者其他,你也可以不喊。”钟栖月说:“砚川哥其实也就是说着玩玩,他不会计较那么多,再说你们就相差一岁而已。”
“你放心,婚礼后你要真不喊他哥,也可以。”
纪冽危黑眸微凝,把玩着她手指的动作顿住
他没想到钟栖月为他考虑了那么多,就连他对兄长的感情都看得如此重。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抱在腿上坐着,“忘了我喜欢什么姿势?以后想跟我面对面说话,这样就好。”
她整俱身躯就依靠在他怀里,显得纤弱又柔软。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他泛着青筋的紧实小臂上,她笑得很可爱地点头,“我这不是怕我重,压到你了?”
“你重什么了?轻飘飘的没二两肉。”
钟栖月蹙眉,“谁没肉了,我妈今天还说我长胖了,担心我穿婚纱不好看呢。”
说的她都害怕婚纱效果不好了。
“胖什么?”他掐了一把她的腰,“一点赘肉都没有,每次做,爱,生怕多用点力就把你掐断了。”
他手中的热度隔着睡衣都传进去了,钟栖月脸一红,推开他近在咫尺的脸,“哎呀,干嘛啊。”
纪冽危轻笑,也没闹她了,言归正传。
“刚才你说你亲哥提的那事,宝宝,你不用忧虑,这从来就不在我犹豫的范围内。”
“什么?”钟栖月迷茫不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是本来就不打算改口,还是?
纪冽危淡声:“那是你的亲生哥哥,我会尊重他。”
如果段砚川想听他喊声哥,对他而言,这根本不是难事。
他们结了婚,他本该这样尊重钟栖月的家人。
钟栖月盯着他眼睛看,小声说:“你千万别觉得勉强。”
纪冽危:“除了你,没人可以勉强我,但这件事不是你勉强的,是我自己的想法。”
钟栖月心里一动,勾上他脖颈,“哥哥。”
纪冽危眉梢微扬,“不过我对你亲哥的那点仇怨暂时还没放下。”
钟栖月撇了撇嘴,数落他小心眼。
纪冽危眸色暗沉:“对你,我只能这样小心眼。”
他的掌心不知何时顺着衣摆向上,钟栖月身子一酥,两颊微红,“别,很晚了。
纪冽危把弄掌心的柔软,声音很轻:“宝宝,从进你卧室的第一秒起,我就格外的亢奋。”
钟栖月懵懵地眨了眨眼,一脸无措看他。
他骨节过于自如,“不想在你房里试试?”
钟栖月扭了下腰,身子软趴趴地贴着他紧实的腰腹,还是强忍着拒绝:“我家隔音效果很差......”
她真的不想要家里人知道她和纪冽危在自己房间里这样………………
总觉得格外羞耻。
想到这层,她就羞耻到脚趾蜷缩在一起,按住他作乱的手。
可他早已经掌控她的每一寸,让她生不出反抗的力气,总是能轻易地掌握她的柔软。
“......“
这声哥哥喊得纪冽危呼吸粗沉。
他的吻压下来,“那就只能委屈你别出声了。”
这怎么可能?
他每次闹起来,不把她弄出声根本不罢休。
钟栖月眼眸含着水汽似的,盈盈含情。
“......“
“宝宝,别出声,隔音。”
可恶!
她用力咬了下纪冽危的唇瓣。
纪冽危一笑,“还有三天婚礼,你也不想新郎的嘴唇是破的吧?”
钟栖月气急,不给他。
说什么也不给,但男人的唇偏生就追了过来,取悦她,逗弄她。
进到她的最深处。
撞得她声音支离破碎,只能咬着自己的小枕头,不敢发出再大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