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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全程无话。
小巧的剁椒鱼头……小电车把两人放在周行的房子门口，然后缓缓驶离。
目送那台漂亮的小车融入夜色，白宁音过了几秒才恍然道：“我好像，要回学校。”
“你确实，要回学校。”
“但现在我好像不小心知道了周教官的住处。”
“怎么着，你也想开我盒？友情提醒一下，上上个试图这么做的秘教上下二十口人，今天大概还剩两个……”
白宁音惊恐：“只有两个活人了？”
“不要一惊一乍，还剩两个脑子还算清醒蹲大牢的，剩下大多数至今都在精神病院呢，理论上。”
周行补充完后看了眼手机，说给她叫个网约车去学校却发现，宿舍门禁时间早就过了。
理工学院别的方面可能就那样，但校规执行起来异常的严格……或者说不这么做的话，学校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怪谈化作实体是早晚的事。
“算了，反正房间都收拾出来，你跟广智……不对，林筱搭伙凑活一晚上吧。”
相当效率的作出决定，周行问她接不接受，如果不愿意的话，那他现在就找个比较干净的宾馆把她送过去。
白宁音摇摇头。
住宾馆多花钱啊，有时候打一份工都赚不回那个钱，划不来的。
周行没什么所谓，带着她进屋后，那相当古朴的大厅让白宁音眼前一亮。
大厅里这一套四方桌和太师椅，用的可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就这么一套盘置下来，周行完全可以不当教师。
原来周教官是深藏不露的富豪吗？
而且还在市中心区域有这么一栋独栋的自建楼……
带着有点挪不开眼的她穿过客厅，周行敲了敲目前暂且让林筱入住的客房。
身着睡衣，看起来挺规矩的林筱开门，脑袋歪着一个微妙的角度打量两人后，忽然‘呼呼’一笑。
“感觉师傅很效率，已经开始做第二手准备了。”
她好像自顾自得出了某种答案，但周行只是先安排说让白宁音在她这里歇一晚上。
“嗯，可以啊，反正我的床很大，睡两个人完全没有问题。”
“这样吗，那我打扰了……”
打完招呼，白宁音缩头缩脑的钻进房间的卫生间里，而门口——
“要被抛弃的感觉更加明晰了，这种惴惴不安的期待感……我很喜欢。”
“你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
明明是半夜却精神奕奕的林筱还是那副落枕的姿态：“靠分析呀，师傅突然把我打晕了，然后匆匆离去。”
“确实。”
“然后忙活了好久，深夜带回来可爱又健康的孩子。”
“从结果上来说没错。”
“同时，她又是被【暗商】直言拥有异常扰动，有潜力的人。只要稍微组合一下就能得出结论。”
“让我听听你的结论。”周行抱着臂膀，眼神不善。
林筱不为所动，只是轻笑着说：“也就是说，师傅对于我这个身体虚弱，能力也有些鸡肋的徒弟很不满，准备判负分开除了。”
“而白同学将会成为新的徒弟，说不定从此寻找和消灭异常实体的效率能更上一层楼。”
她的脸上，浮现出明显的红晕：“呵呵……辛苦的人生，要进入破灭的时刻，让人期待。”
周行很想一巴掌拍在她脑袋上，但想到这家伙细胳膊细腿，说不定碰一下就骨折，只能硬生生的忍住。
他表情犹如便秘似的撑着门框：“至少现在，在调查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者组织在暗地里活动，把他们揪出来解决之前，你只要表现正常……”
“这样啊……我可以认定为延期判决吗？”
“……你喜欢的话。”
在林筱莫名满足的神情中强行结束这次对话，周行快步离开。
然后送一套稍微有点小的睡衣过来，这才回房休息去了。
——
第二天一早，周行为了抚慰自己两度受创的心（指徒弟思维迥异，以及劝人消除异常扰动失败），起了个大早。
把两人喊起来，然后用网约车打包送去学校后，他悠闲的散步到附近的老商业街的店里。
要了份热干面，佐俩面窝豆浆，用纸擦了擦还算干净，但蒙着一层油腻的桌子坐下。
佐以人声鼎沸的早餐店为配料，周行还没开始吃呢，两名人设画风与周围常人迥异的女孩就过来坐下。
左边那位蓝色短发的，穿着白外套的家伙是少有能自由活动的实体，对外宣传【白无常】。
右边那位有着白长直，穿着规整黑外套的女孩灰白的眼眸安静的看着他，便是【黑无常】。
这年头，连古代英雄都能娘化做成手游，黑白无常是这幅样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周行咬了一口面窝，搅着热干面：“何事啊？”
“我嗅到了姻缘的味道！”
“她说有机会，我们就来了。”
两人跟左右声道似的，周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
“好我知道了，此事搁置再议，除此之外呢，又有传讯了？”
“没有哦，只是连续跑两个城市就算是我也累了，正好见到你在这里吃饭就过来打招呼了！”
蓝色的白无常这么说，眼睛却是盯着周行的碗。
大早上的就撞异常，就好比是走在路上被人泼洗脚水，开高速撞死狗一样不吉利。
为了今天能安全度过，周行带着昨天没有消解的疲惫又去买了两份早饭给两人。
两只异常同时捧着早餐奶在那里喝，完全不像是随时可能危害人间的实体。
黑无常沉默的看着手中的早餐奶，又看着周行，主动开口：“我没有完成委托，不应受此馈赠。”
“就当你沾她的光呗，正好她嘴巴占住了，你来解释什么叫嗅到姻缘了，这还能嗅的？”
“只是一种形容。”
换个人交流就愉快多了，周行很喜欢这样情绪稳定又很礼貌的孩子。
“说说看？当然真要去结缘再另说。”
“嗯，目前已知的，您与林筱的姻缘已现，备选有雪落、白宁音。”
干脆把身边出现的异性都说一遍不是更好吗，你们这水平还是图样了。
周行耸耸肩，就着豆浆把早餐细嚼慢咽完：“还是说正事吧，你们俩到处跑，知不知道一个叫做【重塑之蝶】的新兴秘教？”
两人……或者说，两只实体对视片刻，然后一起摇头说从没听说过。
她们的活动范围虽然很广也经常跨城行动，但大抵上都在做本职工作（指促成姻缘），很少接触秘教。
“那帮我留意下吧，有时候去上门骚扰别人的时候顺口问一问。”
周行从打包袋子里拿出两盒儿童健康奶：“有结果的话直接来找我，会给你们准备好喝的做报酬，成不？”
“可以可以！如果有好吃的就更好了！”“这些就足够了，谢谢您。”
唉，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