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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汪晓瑶眼神微动，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仿佛将这十多年的折磨，十多年的压抑，都吐了出去。
作为曾经有望成道的、高贵的真传弟子，从天仙般的魔门妖女，到人人可骑，再到夜香洒扫，没人知道她这十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晚辈能付出任何东西！”
汪晓瑶平复下了心中翻腾的情绪，看着张北辰，浑浊的眼中，带着极度的认真，几乎是一字一顿的回道。
“任何东西么？”张北辰宛若轻语，一手托着下巴，作思索状，似乎在考虑值不值一般。
“前辈想要晚辈做什么？只要晚辈能做到，定不惜一切。”汪晓瑶见此，再次开口，没有哀求或诉苦，只是再次表达了自己坚决的态度。
“罢了，反正是个尝试，找谁都一样，就你吧！”片刻，张北辰在汪晓瑶紧张的目光下，低语开口。
言语依旧那样随意，仿佛今晚本就是他一时兴起的恶趣味罢了。
言语间，张北辰一翻手，一个巴掌大小的令牌浮现。
令牌青黑，呈现长方形，上面有着未知的奇异纹路，纹路中心，正面一个‘山’字，背面一个‘海’字，微微闪烁着。
“此乃我山海宫的山海令，得令之人······理论上可满足你任何的需求。”
言到此，张北辰顿了顿，才继续道：“不过······我山海宫讲究天地平衡之道，要取之，必然要予之。”
“所以，你得到多少，失去的将会更多，甚至是生命。”
“你还敢接令么？？”
没错，这‘山海令’就是合同，他的合同可以以任何形式表现。
不一定非得是纸张形式的载体。
“只要能复仇，晚辈可以失去一切。”汪晓瑶没有半分的迟疑，带着极致的恨意回道。
“哪怕是生命？”张北辰如是的问道。
“哪怕是生命！”汪晓瑶没有退缩的回应道。
“那就接令吧！”张北辰将令牌一丢。
汪晓瑶慌忙的接过，然而令牌入手就化作流光，融入了她的身体。
瞬间，她就呆愣在了原地。
张北辰脑海中也响起了提示。
【检测到新的客户目标，目标同意自愿办理贷款，可签订自愿合同。】
【目标可支付资产：练气九层修为（已废）、血神诀核心道统：炼血术（大成）、血遁术（小成）、万化控血法（大成）、血灵盾（大成）、血神道基凝结秘术（熟练）···】
【宿主拥有资产：生命本源（87年），练气四层修为资产】
【因是自愿签订合同，除去宿主本身资产外，外部药物、物品等也可成为资产，根据双方自愿，进行签订。】
【注意：自愿合同最高理论为双倍利益，根据双方受益程度衡量价值。具有一定模糊性。】
【当前宿主可签订合同有空白合同一份，一次合同一份（之前二次签订，一个月时间已经到期，如今已经恢复成一次合同）。】
【当前所有合同一次只能选择一个项目，请宿主决定贷款项目。】
张北辰感受着信息，没有立即的确定。
尝试性的触碰对方的所有资产，果然，张北辰获得了这些资产的模糊信息。
修为已经废了，换出来没用，亏本买卖。
炼化血术资产项目，一阶高级术法，属于血神诀核心传承，专门用来处理精血资粮的，不仅能加快修行速度，还能避免胡乱吞噬精血导致法力太过驳杂。
属于修行核心技能，但是对张北辰这样的‘苦修士’，暂时用处不大。
血遁，一阶巅峰术法，属于逃遁术法。
万化控血法，一阶巅峰术法，是血神诀中，最核心的战斗法门，控血战斗。
血灵盾，一阶高级术法，防御类术法。
血神道基凝结秘术，凝结道基，成道的顶级秘术。属于最珍贵的东西。
这些资源里，价值最大的应该就是道基秘术了，非核心真传不可得。
有了它，张北辰所修的血神诀就能算二阶功法。
但是却不是张北辰目前最需要的。
二阶，离他还有点远，目前更主要的是生存问题。
思考片刻，张北辰选择了万化控血法。
【以宿主一年寿命为基准，万化控血法价值为64，宿主至少需要支付对目标拥有32价值的资产，才能在自愿基础上，完成此次合同。】
【目标核心需求：解决根基被废问题。】
【当前宿主无相关药物，可用一年生命本源帮其初步治疗，再凭借血蝠练气四层能源加持，在能源剩余时间完成前，能让其初步恢复一定修为，从而开启自助疗伤，数月内可恢复。】
【是否按照此方案签订合同？】
‘也就是说，我可以用血蝠外置能源剩余持续时间，加一年寿元完成本次合同签订？’
“是！”
念头闪烁，张北辰选择了确定。
而与此同时，汪晓瑶也得到了相关信息。
大概翻译一下是，她需要用自己所修行的万化控血法的每日供养，换取身体治疗，数月内可恢复！
问她是否同意条约！
汪晓瑶几乎没犹豫就选择了确定。
随着双方都确定，汪晓瑶体内飞出一个光团，消失无踪。
而她感觉到一股澎湃生机，自身体中浮现，她那已经废掉的根基，快速恢复着。
同时，一股奇异的修为加持在了她身上。
大概练气四层左右，明明不属于她，却宛若她天生就有这样的力量。
不过，好像只能用十几天。
这并不主要，主要的是，随着根基修复，加上奇异修为能量的牵引，她感觉到了自己修为的复苏！
她陷入了狂喜。
······
另一边，巷子里，随着合同光团入体，张北辰在脑海中，再次感受到了一种新的加持。
他仿佛天生拥有了大成级的万化控血法本命术法，能凭借心意调用，和修为外置能源一样，只不过这次是术法外置。
而随着术法加持，他也明白了优质资产和强制签订的劣质资产的区别。
第一，优质资产需要自愿签订，需要双方都商定满意，这是核心限制。
第二，劣质资产只是一个抵押兑换，属于一种资产交换。
但是优质资产不同。合同签订的那瞬间，张北辰的这份合同，就会化作万化控血法道文，但是汪晓瑶的术法并没有被剥夺，只是合同映射了对方当前的能力。
第三，合同存续期间，汪晓瑶每日都需要上交一笔资产，相当于房贷‘月供’。
比如本次合同的资产是万化控血法，她在合同持续的这一年里，需要每日上交一定程度的术法参悟进度，这是作用在张北辰本体上的。
直到合同时间到，张北辰即便一日不修此术，他本体也会被‘月供’提升到签订合同时的大成程度。
而这个月供，产自汪晓瑶。
一整年，她总上交参悟进度，需要达到大成。要是她每日修行进度没法满足‘月供’，才会扣她本来的术法进度，导致术法倒退。
相当于打工还贷，每日还‘月供’。
第四，合同存续期间，汪晓瑶需要活着，不然剩下的月供全没了，合同还得持续时间到才能再次使用。
第五，合同到期后，合同最初映射的力量，会化作最本源的力量，张北辰可以用于自身任何力量的提升，疑似加点。只不过只能填充资产进度，不能用于资产跃迁，也就是破境。
相当于获得了双倍资产。
······
也就是说，他签订这份合同的第一时间，就会有一个可用的大成级万化控血法可以使用。
同时每日有人支付他一笔‘月供’还贷，自动提升他这个术法的修为，直到合同时间到，就会达到大成级。
最后，合同时间结束后，映射的外置术法也不会消失，可以变成本源力量，融入他自身力量，进行加点，标准的双倍收获！
·······
在张北辰大致弄清楚优质资产的效果时，加持在身上的术法，却出现了变化。
所有术法的修行进度，都是以道韵为指引，以法力为力量，日日在丹田凝聚道文。
正常来说，一阶巅峰的术法，要想凝聚到大成程度，怎么也要练气七层的修为。
但是张北辰却只有练气三层。
这就导致大成道文加持在丹田后，反向作用到了修为上。
道文入丹田后，开始反向洗练、萃取张北辰的法力，导致他体内法力快速流转，气血不断翻腾。
明明才突破练气三层的修为，在道文的洗礼下，不断凝练。
片刻，在张北辰目瞪口呆之下，直接突破到了练气四层。
恩，灵气质量达到了，数量上还差点。
但是确实是突破了，只需要几日的补充，就能彻底完成晋升！
而且还不是初入练气四层，是接近练气五层的程度。
这么奇葩的术法牵动修为的反向提升，可谓是开天辟地了。
另外，随着修为变化，空白合同居然再次增加了一份，总合同数达到了三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