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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番外六·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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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得了群玉的承诺,谢望那颗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平稳许多。
    转眼又是一句光景过去,船将靠岸停在宣城,谢望却开始装病,闭门不出。
    崔濯等人也上船了,自然是早就知道,群玉她们一行人目的地并非是宣城。
    先前为了登船同行这才随意寻了个沿途之地,可现在真要到了,谢望自然是要想法子糊弄过去。
    船上的日子无聊,按说往日群玉总会抱着宁儿四处闲逛,不是去看项小山钓鱼,便是找孟澜和虚相旬说话。
    孟有玉面探花的美名,是三个叔叔中宁儿最喜欢的那位。
    每回她都会主动伸出小手要人抱,察觉到虚相羡慕的目光,孟澜心里别提多畅快。
    他总爱编些精彩纷呈的小故事,抱着宁儿慢吞吞地晃悠,宁儿倒像是听得懂似的,时不时冒出一两句奶音算作回应。
    宁儿虽然听不懂,但每当他讲故事时,都会眨巴着大眼睛,滴溜溜地望着他,别提多水灵了。
    就连群玉也喜欢搬来小杌子,吃着零嘴,听得津津有味,权当算作消遣。
    虚相旬见孟澜居然靠哄孩子这一招,叫群玉同他越来越亲近,便也不甘示弱,隔三差五地变着花样做些吃食给群玉。
    可自从那位女东家上船后,群玉再也没有隔三差五与众人一道玩乐了。
    最爱的叶子牌也不打了,说是外面风大,就不带宁儿到处乱转了。
    这般借口实在是拙劣,明眼人都看得出是那位王姐姐的缘故。
    奈何这位王姐姐神秘莫测,若是出门从不摘幂篱,叫人看不清真容。
    孟澜早就发觉他的不对劲,不说旁的,便是寻常女郎即便是身形高挑,也断然没有比男子还高的。
    他实在是怀疑这人是谢望假扮的,尤其是在发觉崔濯似乎有出入过盛樱宁的厢房后。
    崔濯是大理寺的人,又是谢望登基后的心腹,既然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船上,那么只能说明谢望也在。
    好在谢望一直都是做女装打扮,孟澜索性将错就错,也就只装作并不知晓。
    何况有谢望金口玉言,亲自将群玉托付给他,这般想着孟澜愈发挺直了腰,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错。
    孟澜原本不欲声张,直到虚相旬面色一日比一日沉重,到最后竟然一言不发地煮来了好些药汤,分给他。
    这汤味道有些奇怪,虚相旬说是喝完会驱寒,孟澜原本也没多想,直到夜里才发觉不对劲。
    每每忽然醒来,浑身紧绷,燥热难耐,恨不得去冲凉水澡。
    孟澜总算是反应过来,虚相送来的哪里是驱寒汤,分明就是温补肾阳的汤药。
    好端端的他这不是害人?孟澜不由分说地找他算账,谁知虚相旬以为他倒打一耙,愈发没有好脸色。
    “若不是瞧在师妹的份上,我连汤都不会分与你喝。”
    虚相旬早就怀疑孟澜背着众人与师妹和好了,否则怎么群玉容光焕发,面如芙蕖,就是总爱拿手撑着腰,没走几步就嚷累得慌。
    前些时日她一个人抱着宁儿一整日都不在话下,如今却是总说腰酸背痛没有力气,宁儿也都由乳母亲自带着。
    虚相旬原本还当她是生来了恶疾,谁知给群玉一把脉,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这分明是肾精不足的症状。
    群玉因为心虚,原本是不敢让虚相把脉的,后来又想着,心虚他只是半吊子水准呢?
    毕竟虚相旬只是跟着师父在凤鸣山庄,不见得继承了他的衣钵,能把脉治个头疼脑热就很是不错了。
    所以群玉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便大大方方地由他把脉,虚相旬面色倏然发冷,紧接着甩出一句,“师妹近来可是觉得畏寒祛冷?”
    群玉点头如捣蒜,心想没看出来,师兄还真有些本事。
    “不必担心,我给你开副方子煎服就好。”
    黑漆深沉的眸子淡淡扫她一眼,奈何群玉偏过头并未发觉。
    虚相旬心中五味杂陈,开始盘算着师妹相中的入幕之宾,是孟澜还是项小山。
    比对之下,虚相旬以为孟澜的嫌疑更大。
    谁知他好心好意给孟澜送了药汤,孟澜竟然还敢来找自己问明缘由。
    将一切串联起来的孟澜暗忖须臾,到底是决定不隐瞒了,将谢望已经上船,如今他扮作那位女东家的事情告诉了虚相旬。
    诚然虚相也没有想到,真相竟然比他想象的还要荒谬。
    二人就此决定冰释前嫌,想法子齐力将人赶走才是正事。
    群玉并不知晓这暗地里的波涛汹涌,更不清楚谢望天衣无缝的伪装,已经被孟澜和虚相旬勘破。
    这日她抱着宁儿在甲板晒太阳,不多时孟澜移步过来,直截了当问道:“马上到宣城了,表妹可要下船送人?”
    起初群玉没明白他意思,“送人?要送谁走?”
    “自然是那位搭船的女东家,不知王姐姐的行礼多不多,家住在何处,可要我们帮忙搬下去?”
    听得孟澜有此发问,群玉愈发心虚,实在是没想好要怎样回答。
    好半晌她眸光一转,忽然想到绝佳的借口。
    “王姐姐这几日病了,你等我问问就知道如何安排。”
    虚相旬听得这话,适时开口问道:“病了?严重吗?可要我去给人开副药?”
    群玉摇摇头,“不必,王姐姐不爱见人,师兄你又是外男,实在是唐突来了些。”
    她绞尽脑汁地寻遍借口,其实是担心虚相旬替人把脉,那不就露馅了。
    男女脉象不同,虚相旬即便是再怎么医术不精,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说起来他这些时日给自己送的汤药,群玉嫌苦,全都一股脑地推给谢望,说是师兄送来驱寒汤药,每个人都有的。
    这夜里寒凉,虚相旬担心河风太大,容易得了风寒,故而的确是准备了驱寒汤药。
    不同的是群玉和孟澜那两份,却是温肾散寒、补益气血的补汤。
    群玉喝不出来,只一味的嫌弃难喝,倒是谢望尝到这个熟悉的味道,便发觉了不对劲。
    从他醒来以后便没少喝这些补药,这味道甚至与宫里太医开的方子别无二致。
    谢望的心思顿时极其复杂,只当玉儿果真爱他,为了不伤及自尊,硬是想出这等法子,就为了诓骗他喝药。
    只是转眼一想,谢望又开始怀疑,难道自己如今真的这般差?
    这才委婉至极的让人送来汤药给他治病。
    自觉如今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住她了,若是这副身子骨也不行了,岂不是彻底惹得群玉厌倦,谢望愈发无地自容,根本没脸见她。
    他心乱如麻,奈何群玉并不知晓这些,只当他担心不日到了宣城,自己会赶他走。
    原本她并不着急,可才得了孟澜和虚相间的过问,群玉抱着宁儿回了厢房,语重心长地宽慰道:“从现在开始你就装病,最好是病得起不来那种最好。”
    谢望不明所以,沉默半晌才问道:“可是宣城到了,要我下船?“
    “不错,也怪我之前没认出来是你,否则哪里要这般东躲西藏像做贼似的。”
    说这话时群玉还是有些心虚,不是没认出来,只是当时还抱着糊弄过去的想法。
    在船上这些时日她也想明白了,即便是她活不了几年了,谢望追都追上来了,那便陪他最后一程,走到哪算哪。
    “若是病得这般厉害,到了宣城更是该下船了。”
    谢望慢悠悠地开口,见她眨了眨眼,复而补充道:“宣城是附近最大的城镇,城中有名的大夫想来也不少。”
    群玉闻言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没错,可若是谢望就此下船,那岂不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那你就只能下船了?”
    不知怎的,群玉的语气透着股恋恋不舍。
    “谁说只有我,你和宁儿也一起去。”
    谢望拉着她的手,想着有些事情,也该尽快交代了。
    “我也去吗?这不成吧,我得去扬州。”
    群玉神色慌张,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
    “先去宣城,再去扬州。”
    谢望将人拉入怀中,又摸了摸她的头,“你真当哥哥此行南下是来玩的吗?”
    “那自然不是,不过我还以为......是来抓我的。”
    群玉的声音愈说愈低,见她还有自知之明,谢望忍不住唇角上扬,刮了下她的鼻尖。
    “是来抓你的没错,也是为了带你见一个人。”
    谢望故意卖了个关子,惹得群玉愈发好奇。
    “你要带我见谁?”
    群玉面露迷茫之色,她不记得自己在江南还有亲呀。
    “母亲的表妹秦寒雁,你和我幼时都见过的表姨,她如今在宣城义诊,明日我们去还赶得上。”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群玉倏地瞪直了眼,“表姨如今还活着?等等,我们去看诊作甚?”
    谢望无奈叹了口气,又摸了摸群玉的头发,“表姨的事,等明日你见了她,再让她与你细说。”
    群玉点了点头,心想或许另有隐情,冷不丁便听他漫不经心又道:“不是看诊,我是想问表姨有没有避子药。”
    “何必这么麻烦,避子汤的药方我知道,让师兄配一剂......”
    话未说完,群玉也觉得不妥。
    若是找虚相旬要了避子汤,岂不是堂而皇之的告诉众人,她和男子有了首尾!
    “不是你喝,避子汤寒凉伤身,我找表姨开的,是男子用的。”
    谢望神色如常,似乎一早就做好了决定。
    “你喝?”
    群玉忍不住惊呼出声,这要是叫那帮老匹夫知道了,岂不是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要喷死她。
    “这不成吧,你堂堂九五之尊,怎么能服避子药。”
    “九五之尊又如何,说到底我也只是寻常人罢了,既是你的夫君,自然要体谅妻子。我不愿你受生育之苦,更何况宁儿还那般年幼。”
    “谁承认你是了?”群玉脸色发红,有些不好意思。
    谢望明知道她嘴硬,心口不一,却也耐着性子道:“你即便是不承认,也改不了我是宁儿爹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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