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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番外十一·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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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儿周?那天风轻日暖,晴光折晃,往来宾客皆是笑语喧阗,目光一刻也不离的望着高坐上首的母女俩。
    群玉大大方方的抱着宁儿,却并未是以姑母的身份。
    封后诏书早就颁布下去,只是立后大典却是交由礼部操持,礼部拟出的黄道吉日原本是在三月之后。
    奈何这道折子才递到谢望案前,他便神色不悦地摆了摆手,让人重新去拟。
    还是经过李全福的指点,礼部官员才知圣上这是觉得太久了。
    于是这日子便定在了下月,待封后大典一过,皇后便需亲自主持亲蚕礼,文武百官家的女眷都需与皇后一起采桑缫丝,既能彰显皇后娘娘的贤德勤勉,又能为天下女子作为表率。
    只是盛京高门中的女眷,与这位皇后娘娘有私交的,实在是太少。
    众人便不约而同的趁着公主周?,借着献礼的名义与群玉攀谈。
    先前圣上一直不肯开设选秀,盛京高门世家都在明里暗里较劲,意在皇后的位置。
    甚至不惜求到太皇太后那,盼着由她老人家举荐,圣上怎么也会封个四妃之一的位分。
    奈何谢望压根不给太皇太后开口的机会,连她的寿辰都没有操办,几乎就差明晃晃地告诉众人,他与太皇太后不亲近了。
    后来又因为病重,鲜少上朝,能得见天颜的朝臣便是少之又少。
    若非翻了年,圣上病愈,下了立后诏书,世家们恐怕不会盯着后宫。
    只见王相家的夫人领着自家嫡女向群玉行礼。
    “皇后娘娘,公主周?,我家烟儿没有别的擅长的,唯独这女红一道颇为精通,特意缝制了一件百家衣。”
    话音刚落,王若烟莲步轻移,姿态翩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春禾接过托盘里的那件百家衣,递给群玉。
    针脚缜密平实,就连布块也并不杂乱,群玉笑着开口,“王娘子有心了。”
    “皇后娘娘谬赞,臣女原先还怕您看不上。”王若烟朱唇轻启,声如磬玉。
    群玉走上前拉过王若烟,又面色和悦地问道:“怎会?王娘子这样一手好本事,可有兴趣对尚宫局指导一二?”
    “臣女这等雕虫小技,哪好意思在司制面前嫌丑。”
    王若烟直接拒绝,倒是个难得一见的聪明人。
    她听出群玉的试探,便不假思索地告诉皇后,自己无意入宫。
    在场的诸多女子,无不是因为背负家族重任,这才来与她攀交情的。
    群玉见她聪明伶俐,自然乐得帮扶,“好,那下月亲蚕礼,王娘子可不许推诿。”
    宴过半程,宁儿由乳母抱到地毯上,即将进行抓周。
    她今日穿的兽头鞋,是由持盈这位亲姑母做的,身上戴着长命锁和平安镯,以求百富环绕、吉星高照。
    抓周的物品倒是颇有讲究,谢望并未交给礼部大包大揽,而是由诸位长辈带来的心爱之物。
    谢望作为表率,竟是将御玺拿了过来,白玉雕刻而成,形态为麒麟,意在祥瑞之气。
    此等贵重之物,圣上竟然将其用来让公主抓周,足以见得圣上对公主的宠爱。
    就连群玉也都有些叹为观止,心想得亏宁儿只是个公主,若是个小皇子,抓了御玺,岂不是要让人以为,小小年纪便学会觊觎父皇的龙椅了?
    群玉将母亲留给她的那支分花拿了出来,有了这支分花簪,便可执掌母亲留下来的偌大商行,此等分量自然也是难以言表。
    有谢望和群玉珠玉在前,其余人拿出来的东西自然是要逊色许多。
    宁儿看着地毯上摆满的东西,率先抓住手边那支笔,是孟澜托人千里迢迢送回来的。
    只不过才到手里没多久,宁儿便松开了手去扒拉蜜饯。
    姜腾惯会使小聪明,想着既是小孩子,便没有不喜欢吃甜食的道理。
    索性也不准备什么酒罐子了,直接就放了一只小金盏,里面都塞满了蜜饯。
    宁儿拿到蜜饯却没有放进嘴里,而是向谢望爬去,放在了他手里,倒是让人出乎意料之外。
    谢望也没想到宁儿会这般做,接过女儿送来的蜜饯后,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哄道:“只给爹爹吗?你娘的呢?”
    就像是听得懂他说的话似的,宁儿口中咿咿呀呀,等她慢吞吞地拱着小屁股爬过去时,竟是抓住了那只御玺。
    一只手抓还有些沉,宁儿双手稳稳抱住,像是推小球似的,总算是塞给了阿娘。
    群玉怎么也没想到,女儿抓周会把御玺塞给她。
    周围之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心想即便是公主年纪小不懂事,皇后娘娘怎么能接呢?
    圣上疼爱女儿,何况公主是女儿身,即便是当真抓了御玺,权当是个玩笑话,闹一闹便过去了。
    可皇后娘娘得了御玺,岂不是违反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
    群玉下意识屏住呼吸,在众人或惊或惧的目光中,将御玺递给谢望。
    “圣上,宁儿年纪还小,许是见这御玺模样精巧,这才塞到臣妾手里。”
    谢望接过后随手放在一旁,笑道:“玉儿不必紧张,朕都知道。”
    到底是碍于殿内太多人围观,其余的话谢望并未多说,只是接下来一直拉着群玉的手,再也不曾松开。
    饶是再没有眼力见,犹如王相家的夫人那般的,也瞧得出来圣上对皇后娘娘的爱重。
    群玉只顾着瞧宁儿抓周都摸到什么,不曾发觉谢望的眼神,从始至终都在她身上打转。
    他拉着群玉的手或揉或掐,眸底蕴着浓重爱意,就连嘴角也控制不住地扬起笑容。
    谢望几乎是用切身行动表明,他眼里心里只装得下群玉。
    原先不少抱着入宫为目的的女子,见得这般场景,几乎是心碎了一地。
    若是仰仗着家世入宫,却得不到圣上垂青,那困在宫里的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些。
    经此一事,倒是让不少女子打消了入宫的念头。
    倒是宁儿兜兜转转,竟然摸到一本医经。
    这书是虚相旬亲自编纂而成,模样倒是平平无奇,小公主抱得爱不释手。
    群玉不由得笑道:“看来师兄怕是要多一位徒弟了。”
    时转三月,春色和软,繁花开遍,处处好景。
    立后大典这一日,群玉身着青翟礼衣,在女官的引导下,缓缓登上太极殿,与谢望比肩而立,受群臣拜贺。
    尽管霍家并无长辈送嫁,谢望依旧做足了礼数,请来远道而来的表姨秦寒雁,由她亲手将群玉送出承恩候府。
    因是圣上接亲,又有神策军开路,故而并无障车拦路。
    身着一袭红袍的谢望,骑着高头大马神采飞扬地接到了他的新妇。
    群玉对接亲仪式算不上陌生,算上这回,找共她都出嫁三次了,可哪一回都比不上这回这般紧张。
    为她梳妆的女官谨记圣上吩咐,并未给群玉上些繁琐复杂的妆容与头面,倒是颇为合乎群玉心意。
    谢望的体贴入微还体现在入喜轿后,群玉竟然瞧见了一只食盒。
    她爱吃的零嘴糕点以及香饮子一应俱全,甚至担心弄花妆面,皆是做成极好入口的模样。
    等到后面去太庙、祭坛告祭,谢望又一路搀扶,握住群玉的手便没有松过。
    群玉到底面皮薄,几次三番想要挣脱开,却被谢望紧紧握住,容不得她放手。
    事已至此,群玉只好顶着文武百官的视线,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由他牵好。
    等大典结束,宴席散尽,已经是酉时了,群玉回到长宁宫,瞧见满眼皆是喜庆的红绸灯笼,不免觉得新奇。
    寝殿内,犹如婴儿抱臂粗般的龙凤呈祥喜烛尽数点燃,红罗锦帐由金玉勾撩起,全福人早早铺床撒帐,群玉望着满床的花生红枣,只好坐在床头耐心等着。
    少时,春禾提着一只食盒走了进来,关切道:“圣上知道娘子一日水米未进,特意让人做好了鸡汤饽饪。”
    群玉轻笑一声,“他倒是有心了。”
    等她接过这碗鸡汤饽饪后又问:“你这一整日也不曾歇,可曾吃过晚膳,不如一起用些??”
    “奴婢这会不饿,多谢娘子关心。”春禾红着脸,哪好意思和她一起。
    见她有意推脱,群玉嗔她一眼,“好了,与我这般客气作甚?桌上的玉露团是你爱吃的,就着茶水先垫一垫吧。”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功夫,主仆二人早已用完膳,却不见得谢望回来。
    按说不会有人这般没有眼力见逼他喝酒才是,怎么到时了,还不见人回来。
    群玉脸上还带着呢,想着怎么也得等他回来,夫妻二人饮过合卺酒,这才好洗漱歇息。
    又等了片刻,是个眼生的小内待过来传话,说圣上一时半会走不开,不必等他。
    话音刚落,群玉便向春禾递了个眼神,等春禾抓了把喜糖塞给那位小内侍,她才笑吟吟道:“劳烦公公跑一趟了,只是究竟什么事绊住了脚不成?”
    那位小内侍哪里答得出来,只一味的额上冷汗直流,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群玉也不欲同他计较,索性大手一挥让人走了。
    只不过心里却是暗暗想道,等谢望回来了,必然是要他好看。
    等谢望好不容易解了些酒,虚浮着步子回到长宁宫时,却发现吃了个闭门羹。
    大婚当日她便不许人进屋,偏偏谢望还挑不出错来。
    也怪他一时高兴,酒过三巡,谢望一杯杯下肚,等到酒劲发了想走,却被姜腾拉住,说是他这般醉态醺醺的模样回去,岂不是平白无故地给人添堵。
    言讫,姜腾又神秘莫测道:“还是等酒醒些再走,否则今夜哪有施展雄风的机会……………”
    到底是话糙理不糙,何况他这会醉得厉害,便是回了长宁宫,也得群玉伺候。
    谢望又怕群玉担心,随意指使了位小内传话,却不成想弄巧成拙。
    “玉儿,你就放我进来吧。”
    原本他想翻窗走老路,奈何群玉上回长了个记性,门窗关得紧紧的,根本就不给他进来的机会。
    方才等他许久不见人,气恼之下群玉也就沐浴更衣换了身打扮,还往隔壁侧殿去了一趟。
    望着宁儿恬静的睡颜,群玉没再打扰,想着等天再暖和些,由她亲自照料着宁儿入睡也未尝不可。
    “玉儿,让我进来好不好?”
    谢望还在廊下等着,倒是摆正了态度,大有一副上门请罪的架势。
    这要是传出去,只怕是要滑天下之大稽。
    灯烛折晃,月照透窗,群玉瞧见门外站着不少人,陪着谢望一道等。
    她实在是不好意思,快步上前打开门,将人拉了进来。
    谢望当即摆了摆手,李全福顿时心下了然,带着人踱步离开。
    “玉儿别恼,是哥哥的人不是,方才吃醉了酒,怕耽搁正事,这才醒酒去了,一来二去便迟了些。”
    群玉冷哼一声,“的确耽误事,都还未来得及喝合卺酒呢,想来是不用......”
    话未说完,群玉便被人抱着回到了架子床上。
    谢望轻车熟路地取来桌上的两葫芦,二人皆是一饮而尽,味道算不上好,群玉悄悄吐了吐舌头,觉得有些辣。
    少顷,谢望又伺候着她用同牢肉,此意为夫妻一体,同甘共苦。
    尽管礼成,但并不代表群玉原谅了他方才的所作所为。
    只是她到底低估了谢望的厚颜无耻,他轻车熟路地褪下她的衣裙,扯开她腰间系带。
    粗粝指腹拂过她光滑脊背,带起群玉阵阵颤栗。
    “还好酒劲已经下去了,否则怕是今夜不能伺候你了。”
    耳畔被他炙热潮湿气息喷过,群玉耳尖瞬间变红,心想竟是这般理由。
    到底是改不了嘴硬的毛病,群玉打着磕巴,凶出一句,“谁,谁要你伺候了。”
    “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玉儿还是莫要逞强,浪费时间了。”
    春潮在顷刻之间进发,不轻不重地探索着,几乎要将手指泡起皱褶。
    群玉瘪着唇,哼哼唧唧地溢出一两声哭腔,尾音带着勾子,像是专门摄人心魄的精怪。
    谢望紧贴着她缓了一会,带着逗弄的语气,笑问:“方才是谁不让我进来?”
    他故意不让她好过,前所未有的空虚难耐朝她袭来,群玉杏眼迷离,不满地瞪他一眼。
    哪有人这样的,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他却要鸣金收兵?
    群玉脸色潮红,恼羞成怒似地别过头,有意与他对着干。
    只是她高估了自己,谢望指尖不断拨弄,引得群玉情不自禁地颤了颤身子。
    她肌肤赛雪,又实在娇嫩,谢望力道稍微重一些,便容易留下印子。
    无需定眼细瞧,她便知道腰际上留下来一道道惹人脸红心跳的痕迹。
    “还敢拦我进来吗?”
    群玉目光涣散、渐渐失神,“不,不敢了。
    谢望百般磋磨,就是为了听到她这么一句回话。
    “好,那我就当你是在邀请我了。”
    言罢,谢望与她十指紧扣,一点反悔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群玉被迫挺着身子,双腿盘着他的劲腰,她仰着脖颈,粉面薄汗,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似的。
    瞧他青筋暴起,肤感灼热,群玉满脸都是意乱情迷,喘出一句,“亲亲我......”
    谢望低头去衔她那两瓣唇,无尽的快意在心口蔓延,又酸又胀的感觉被无限放大。
    耳畔都是令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声,群玉大脑宕机,情绪与眼泪一起失控,顺着脸颊滑落。
    感受到她源源不断的热意,谢望与她拥吻在一起,抵死缠绵,不死方休。
    红罗帐里,入目之处皆是艳丽的红,她白瓷般的面容也被融融热意染上色,娇嫩雪肤也都透着粉,这些从前在梦中出现的场景,与现实完全重合,无疑是刺激了谢望。
    快感一重大过一重,他粗重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群玉累到彻底昏睡之前,他密密麻麻地吻再一次落了满身。
    新婚翌日,依着规矩新妇需得敬茶,李全福一早便在殿门外候着了,奈何日上三竿了也不见得寝殿里传来动静。
    群玉醒来时,揉着惺忪睡眼,然瞧见殿内喜庆装束,瞌睡也都醒了一大半。
    等她一抬眼,瞧见谢望不紧不慢地翻着书,忙不迭问道:“什么时辰了,怎么不叫醒我?”
    “巳时了,你若是还困,再睡会。”
    听他云淡风轻的语气,群玉险些以为自己记错了。
    “不成不成,我今日还得敬茶呢。”
    说完这话,群玉就要起身下床,只是衾被甫一翻开,便被冷得直哆嗦。
    她抱着雪白藕臂,又钻进衾被之中,恼羞成怒问道:“谢望,你、你怎么不给我穿衣裳?”
    谢望长臂一揽,将人捞入怀中,捏着她腮边软肉,爱不释手地问道:“嗯?什么叫不给你穿,那不是脏了嘛?”
    听他这般说群玉全想起来了,汨汨春水泛滥不停,寝衣贴在身上她嫌弃不舒服,便自己扯掉丢下了,“都怪你都怪你!”
    她身上穿着一件茜红绣团花的诃子小衣,只是谢望不大会系,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
    这会因为群玉抬手捶他,大有一副往下掉的架势。
    “嗯,怪我,你个小没良心的。”
    谢望故意扶了一把,惹得群玉娇嗔般瞪他一眼,“把你的臭手拿开!”
    “皇后娘娘当真是好大的威风,也不知昨夜是谁,抱着我这只手不肯松开。”
    谢望语气低沉,眸光落在她身上,紧接着大学完全覆了上去。
    尽管群玉承认,她的确是爱极了谢望这双手,可这并不代表着,她能接受青天白日里被他这只手肆意亵.玩。
    “你松开我!时候不早了,臣妾当真要去了。”
    群玉红着脸使劲推他,谢望却是纹丝不动地紧紧箍住她,摆明了不肯让人起身。
    “没说不让你去,只不过去之前,得先在我手上去一回。”
    谢望动作略松了些,以指为刃破开层层叠叠的阻碍,群玉脚趾紧紧绷着,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求饶样。
    “你别......让人听见了,像什么样子嘛?”
    谢望轻笑一声,忍不住衔住她那两瓣唇,细声细气地哄着。
    等群玉再醒来时日上三竿,她又饿又渴,只听得肚子咕咕叫唤。
    谢望倒是贴心,取来温水,又伸手托着她的头小心翼翼地喂她,生怕群玉呛着了。
    等喉咙润得差不多,群玉没好气地剜他一眼,到底是一丝力气也无了,面色不悦吩咐道:“帮我更衣。”
    “好,这就来伺候娘娘更衣。”
    谢望乐得逗她,刮了下群玉的鼻尖,特意寻了身新妇穿的银红交领百褶裙,外衬一套茜色绉纱掩襟长衫。
    只见她柔弱无骨地躺在自己怀中,由着他抬手穿衣。
    等春禾进来伺候梳洗,足足花费了一盏茶的功夫,群玉这才容光焕发地出现谢望面前。
    他早就吩咐人摆饭,都是群玉爱吃的菜,不仅如此也有宁儿能用的肉糜羹,一家三口倒是难得和乐融融地用餐饭。
    饭后,谢望与群玉一起,带着宁儿去御花园里放风筝。
    宁儿迈着小腿,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群玉牵着风筝线往前跑,回头时看见谢望蹲着身子,不知与女儿说些什么,逗得她小嘴乐得合不拢。
    在群玉的疑惑中,谢望牵着宁儿的小手,一步一步走向她。
    她手里握着一支嫩黄的迎春花,“发发,给娘发发......”
    群玉接过那支迎春花,笑吟吟地问道:“小小年纪就这么会哄人,你说是像谁呀?”
    这花自然是只会是谢望摘的,只是没想到宁儿会这般听他的话,明明自己也很喜欢,爱不释手地拨弄着花朵,却舍得给她。
    谢望接过那支迎春花,插入群玉鬓发间,又伸手穿过宁儿腋下,将人举起来,“我们的孩子,自然是随我俩。”
    宁儿最喜欢被人举起来了,她乐得手舞足蹈,小脚丫不停地乱腾,全都踹到她爹脸上。
    群玉瞧得他这般窘态,笑得花枝乱颤,“好宁儿,不愧是娘的好孩子,给娘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直到宁儿玩累了,在谢望怀里沉沉睡去,群玉见他始终保持这个姿势,心疼他胳膊麻了,便自告奋勇道:“反正宁儿睡得熟,不如还我来抱?”
    谁知谢望却把眼一抬,笑道:“你瞧不起谁呢,昨晚我抱着你举了一整夜,也不见得喊累的。”
    瞧他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这些话是能在外面说的!
    群玉恼羞成怒,气得瞪他一眼,快步往前走,也不肯再等他了。
    “玉儿走慢些,仔细看路,可别摔着了。”
    听到他的叮咛,群玉干脆伸手捂住耳朵,心想自己又不是小孩子了,他自从当了爹,怎么就这般絮叨。
    只是下一息,群玉一时不慎踢到石头,疼得她瞬间眼泪就落了下来。
    “呜呜,疼死了!”
    群玉歪坐在地上,疼得眼泪汪汪的,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谢望当即将宁儿交给乳母抱好,阔步上前朝她走去。
    只见他弯腰俯身,将人打横抱起,还不忘哄道:“不哭不哭,等回宫哥哥给你揉一揉。”
    群玉把嘴一撇,怪罪道:“谁叫你要乌鸦嘴!”
    倒是什么事都能推到他身上来了,谢望没好气地拧她一把,“对,都是哥哥的错,是哥哥不该让你走那条路的。”
    听出谢望阴阳怪气的意思,群玉以牙还牙,用力掐他,“没错,谁让你要在后面追我。”
    “说你小没良心,你倒是一点也不谦虚。”
    谢望在她圆润翘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群玉咬着唇哼哼唧唧道出一句,“不怪你怪谁,从昨夜到今日上午,闹得臣妾手脚酸软,是一丝力气也无了。”
    她贴着谢望耳边说话,赤热气息铺天盖地打来,竟是惹得谢望红了耳朵。
    “好,那皇后娘娘继续回长宁宫躺着,由朕接着伺候吧。”
    依着规矩,群玉作为新妇,是得向诸位宗亲奉茶。
    只是谢望舍不得她受累,硬是免去这项规矩,毕竟他幼失怙恃,没有嫡亲长辈,其余八竿子打不着的宗亲,想凭借此等机会敲打她,谢望绝不会让他们有这等可乘之机。
    再说与其受诸位长辈刁难,催促着她怀孕生子,要为皇家开枝散叶,多添子息诸如此类的话,谢望不介意换个法子,让她受些累,这才拉着她歪缠厮混,将规矩体统弃之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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