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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疯狗与小蛋糕
春日暖融融的阳光洒落在卧室的每一个角落,柔和的奶油色墙壁上光影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流淌。
米黄色床单里伸出来一条胳膊,白皙细长的手臂上布满了痕迹,手腕更是圈着一道印,依稀可猜测昨夜发生了什么。
“D......“
傅一璇起床,光|裸着脚走到床尾,拽起垂落到地毯上的丝绸睡衣,视线不往床上留,径直进了浴室。
瞿修臣撑着脑袋,视线如危险恶狼,她低头关紧了门,才放过了她。
手机跟着响起,卢平妙尖叫的声音在那边传来。
“瞿疯狗,我***你真不是人啊***啊啊啊啊啊我操***”
“你他妈我不就是调侃了两句你至于吗****你给我想办法不然我现在就去找上门***”
一长串的话里夹杂了诸多卢平妙关于他亲人的亲切问候,暴躁连连,瞿修臣在接通时就把电话扔到了床的另一边,直到那边口干舌燥,嗓子都哑了,他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气定神闲地说:“其实不用这么感谢我。”
“我靠?”卢平妙自知这小子从小都敢跟自己老子对着干,下手黑,是条不好惹的毒蛇,没想到他气人的功夫也挺厉害,她气的又是骂了五分钟,结果那边连个回音都没有。
“你他妈在听吗?”
“嗯哼。”瞿修臣懒懒道:“以后记清楚了,不要再说些让我家一璇不开心的话。”
说完,电话直接就挂了。
“我靠什么你家一璇,她算哪门子你家的,要你来管这么严,我告诉你瞿修臣,就你这性子,一璇早晚给你好果子吃。’
那边悄无声息,“喂喂。”
她对着电话连喊了好几声,才发现那边已经挂了。
“!!!”卢平妙气的又猛捶床。
另一边,傅一璇还不知道昨日她情绪不对的回来,简单几句,瞿修臣已经套到了答案。杨沧说话向来聪明有分寸,也只有那个说话不经大脑的卢平妙才能引她看到他时,下意识躲闪,“别碰我。”
瞿修臣冷下脸,阴森森看她。
傅一璇已经很久没这么抗拒过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嫌恶让瞿修臣的表情变得阴鸷,一直到后半夜把人吃狠了,才算是心满意足。
湿着头发的一璇坐到床对面的梳妆台前吹头发。
以前,瞿修臣的房间并不是这样温馨柔和的法式奶油装修风格,而是一片压抑的黑色,整个房间除了张大床外什么都没有,直到后来有一次,他发现一璇缩在黑暗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按开灯,漆黑阴沉的房间并不见多少明亮,她抖了下,脑袋往膝盖里更深的埋。
楼下,瞿瑛突然回来了。
“......傅一璇。”瞿修臣没有发现,他的声音很小心。
傅一璇猛地抬头,失神看着他,那张脸煞白。
瞿修臣原本今晚要出国采风,十点的机票,却收到通知瞿瑛回家里了,他从机场赶过来,就看到了这么一幕,她躲在无尽的黑暗里,似乎马上就要被吞噬了。
看到他,她的眼里闪过一道光亮,又很快熄灭,更紧的抱着自己,缩在冰冷的墙壁旁。
修臣定定地看着她。
那晚后,傅一璇回到研究院,中间只隔了一周,再回来发现他从小黑到大的卧室发生了巨大变化。
明亮温暖的房间,常年在此处被黑暗吞噬的阳光都照了进来。
奶油色的墙壁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沉闷,好似寒冷秋冬里手心捧着的温热奶茶,木百叶和蕾丝纱帘组合,微风透过纱窗,在地上摇曳着春的影子。
米白色的床对面放了一张豪华精致的梳妆台,旁边立着一个巨大的落地镜,倒映着她愕然恍惚的面孔。
此时,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吹着头发。
衣领凌乱,湿润水珠压不下昨晚情|潮。
身后条条的男人走过来,俯身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她后脖颈的肉,挑眉通过镜子与她对视,黑凛凛的眸光里映着餍足的好整以暇。
吹风机的滚烫热风里,她手不停地拽着头发吹,目光在与他无声对视的几秒后终于忍不住垂睫躲开。
那牙齿如鬣狗锋利的尖齿破开猎物的血肉,深咬住她的皮肤狠狠烙下了印记,疼痛在脖颈漫延,她怀疑又出血了,心里却有一种习以为常的平静与麻木。
看他舔了舔唇,脑袋往前伸,按住她的脑袋与她长长接了个吻。
她没有表情的吹头发,任他唇上动作,吮咬舔舐,逗弄到他满意然后拍拍她脸颊进了洗浴室,玻璃门关上,她笔挺的脊背卸了所有力道般,如山塌方似的颓废下来,弯着腰拿着吹风机瞪着镜子里红唇肿胀的女人发呆。
吹风机呼呼热风的噪音压不下她心口烦乱。
用完早餐,换了衣服的傅一拿了包往门口走,掠过程修臣时冷冷丢下一句:“这几天我要在院里加班。”
“站住。”
沙发前的男人抬头看向她背影。
傅一璇走了几步,脚步还是停了下来,蹙眉看向他。
“几天?”他问。
“不知道,这没有确切时间,得看实验进展。’
他那双森冷的眸子看不见波澜,声音沉沉:“几天?”
空旷安静的大厅,两人隔着头顶繁复华丽的吊灯对视,风掠起灯上水晶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动。
她说:“5天,最多5天,实验可能会有进展。“
瞿修臣:“后天晚上回来。”
她拧眉,“我说了,我在赶实验,这些天我都要在实验室过。”
他弯腰拿了茶几上的烟,嚓的火星亮起,他深吸了一口又道:“后天回来,走吧。”
烟雾缭绕里傅一璇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到他冰冷命令的声音毫无讨价还价的缝隙,空落落回荡在房间里,咬牙瞪了他几秒,转身大步离开。
回到实验室,傅一璇没有再去想那些纷繁杂乱的事,只有在这里,她才能彻底放空自己,专心致志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后天在单位里吃完晚饭,她继续往实验室走。
路上碰见严蒙恩跟她打招呼,“傅姐,还不休息呢,你都通宵好几天了吧。”
“也没有。”她说着,算了算,脑海里猛地闪回瞿修臣冰冷的命令。
心不在焉的回到实验室,看了半天手里的实验数据,发现根本没有过脑子,只有修臣带给她的刻进骨子里的威压让她开始心烦意乱,忍不住想如果今晚她没回去,那个疯狗会做什么。
天黑沉沉,傅一璇开着车往瞿家回。
刚进大厅,冷淡的视线在瞥见沙发上坐着的人后瞬间变得惨白。
埋在女人身前,在大厅这种公共场合就开始胡来的男人感受到身下女人娇嗔的气喘和退拒的手后顿了顿。
“瞿老板......”穿着性感紧身裙的女人,娇嗔着朝傅一璇的方向看过来。
瞿瑛转身,看到傅一璇后气喘着倒回沙发上,阴恻恻地笑着看她。
傅一璇早已侧开目光,大步往楼上去。
“去哪?”瞿瑛戾气撒在了身边女人身上,对方显然怕疼,也只敢抓着他的手闷哼娇俏又讨好地笑:“老板你好有劲啊………………”
勾缠气喘的声音落在傅一璇的耳中,引起她阵阵恶心,白花花皱巴巴的肉在她眼前闪过,内心深处的厌恶与排斥如同腐烂的肉上布满了蛆虫,她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如跗骨之蛆密密麻麻攀附在后背。
攥紧了背包,几乎要夺门而出时,从楼上下来的修臣沉着脸大步朝她走过来,一把将她的脸压在他身前,侧身挡住了她所有的视线,淫乱的场面被他抬起的手臂打断,一个花瓶直冲冲砸向了瞿瑛,属于他的凌冽冰冷气息冲淡了那股恶心。
“啊!”
随着女人惊恐尖叫的声音,那花瓶在沙发前四分五裂,也将瞿瑛敞开的皱巴两条腿砸的下意识闭合。
“瞿修臣!”瞿瑛青筋突起,拍沙发愤怒地看向他,“畜生!我当初就应该把你在厕所里溺死!”
他邪恶下流的目光落向他怀里护着的女人,坏笑起来,带着如丑陋皮肤般的黏腻感,“连你老子的女人也睡,真不嫌脏啊,你真是什么都吃的下,钻我钻过的洞就那么有意思?”
怀里的女人在瑟瑟发抖,瞿修臣看瑛的目光如看一具尸体,森冷血腥,朝他走去,一拽住了他袖口,“上去吧。”
低若蚊蝇的声音,强压着恐惧。
瞿瑛还在那放肆耻笑,“想知道我是怎么玩她的吗?”
他一把扯烂旁边女人的衣服,手大力抓向下边狠狠揉了起来,像对方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大力揉捏。
“啊啊......”
女人故作享受,浪荡淫|靡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瞿修臣冷笑,面无表情地看着沙发上荒唐糜|烂的场景,“你还硬得起来吗?老头子,地下室那么多工具,我看哪个都比你体验更丰富。”
这句话直接撕开了瞿瑛的遮羞布,虽然他不行的事父子俩心知肚明,但这么直接的一句话让瞿瑛浪荡的笑再难维持。
那阴恻恻的笑倒是转移到了修臣的脸上。
“用之前好好清洗清洗你那些个道具,放那么久了,别到头来就蹭|女一身口水。”
说完,他一把抱起傅一璇上楼了。
到了卧室,怀里的女人还紧紧圈着他的脖子,脑袋埋在他的胸前。
他低头,看着女人发白的脸,“不是不想回来。”
傅一璇僵硬的身体发冷,抬头慢吞吞看向他,从他流畅冷峭的下颌线看向他漆黑看不到底的眼睛,如果知道今晚瞿瑛会回来,不管他发起脾气来后果是什么她都不会回来。
“还不下来?”他勾起唇,冷笑着瞧她。
傅一璇逐渐回神,慌乱地松开手就要跳下去,瞿修臣揽着她的腰,一手按住她要跳下的腿,把人又揽进怀里抱着。
她窘然看他,“松手啊。”
声音低低的,还带着从刚才混乱恶心的场面里未完全剥离的害怕以及被他公主抱的那一丝急切想忽略的羞涩。
瞿修臣:“回答我的问题。”
她垂眸,视线落在他灰冷色的睡衣上,棉质柔软,和他强硬的动作和强势的话语丝毫不同。
“你不是让我回来吗?”她这么说。
回答了跟没回答一个样,但这副乖巧的模样却惹得瞿修臣很开心,把人在床上放下跟着就吻了上去,傅一璇早已经习惯他随时随地的发情,无论是在阳台、浴室还是两人在书房正说着话,他也会忽然从椅子上起来,将她抱到书架前开始一场绵
长的吻和爱。
她没有表情地看着头顶折射的窗外昏黄的灯光,心猿意马地想如果今晚没回来,实验接下来该如何进展,五分钟后,他吮咬灼热的结束,看着她风平浪静的脸,忿忿地在唇上狠咬了一口,在她疼的脸扭到一团,嘶了一声瞪向他,所有注意力
都拿来恼怒地看他时,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到她身边。
傅一璇惊讶,不敢信他就这么容易地放过了她。
修臣听不出情绪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傅一璇平静地看着头顶白墙,她知道。
上一年的今天,修臣从白天醒来就没放过她,一直做到黄昏最后一缕橙红的夕阳从天幕离开,她浑身像被车轮胎轧过一般疼痛,干净的身上遍布红色淫靡痕迹,骨头都泛出无力,酸疼的手手攒尽了力气给了他狠狠一巴掌,然后趁他洗澡的时
候逃离了瞿家。
到研究院,大部分人已经下班了,实验室成了她最好的躲避的场所。
只可惜那天的实验反反复复的搞错数据,基本问题一犯再犯,对着仪器发呆的时候,听到外面的电话铃声在响。
她摘了手套出去接,是杨打来的电话,两人聊了一会,她才进入主题。
“你和修臣,最近还好吗?”
她靠着白色冰冷的墙壁,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询问:“什么算好?”
...一璇,当初是我找他帮你,那个人睚眦必报,心眼极小手段恶毒,唯一让他觉得难对付的就是他儿子,只是我没想到......”
孤僻阴冷的瞿修会又把她圈禁了,那个人从来都懒得理男女之事,就连杨沧也很判断,修臣对一璇这么强烈的占有和控制欲究竟是不是喜欢。
“不用跟我抱歉。”傅一璇低道:“你也是想帮我,况且,你已经帮我很多了。”
事情走向是这样,谁也没想到。
杨沧:“今天……………是修臣的生日,也是他母亲的忌日,他的性情大概会变得古怪疯狂,难以相处。”
傅一璇微微张着嘴,呆愣了好一会。
从早上起瞿修臣疯狂魔怔般的做|爱,抵死缠绵似乎要在亲吻间通过窒息的方式拉着她一同死亡的发疯行为都有了解释。
那么用力那么狠,似乎即便是把她楔进他的身体里也无法控制那终究要流失的东西,那微妙的恐惧,不安的情绪都有了答案。
挂了电话,后脑勺贴着白瓷片,冰冷的砖缝无法切割理清她混乱的情绪,脑袋里嗡嗡声一片。
许久,她转身要进实验室,手上电话又响了。
是他打来的。
傅一璇看着那串号码,始终没有接。直到她进了实验室,那个电话铃声在外面回荡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她回到家,问:“昨夜为什么给我打那么多电话。”
瞿修臣的脸上巴掌印还没消,闻言也只是从文件里抬头看了她一眼,“把你从瞿瑛手里夺回来是干什么的你不知道?”
傅一璇摔门走了。
瞿修臣说完那句话后,视线便一直牢牢落在她的脸上,似乎要从她始终平静的脸上寻取什么答案,而她朝他看过来,心不在焉地想如果一年前闯进书房的时候,修臣说因为昨晚是他生日,她会怎么样。
想来想去,没有答案,只在他逐渐冰冷的视线里含糊回答,“是吗?”
他盯着她:“你在想什么?”
他冷厉的声线如冬日屋檐下长久结成的尖利冰刀,划在她的心口。
“我能想什么?”
瞿修臣:“瞿瑛早在十几年前就废了。”
这么突然又有信息量的一句话,傅一璇却是愣了下,他以为她还在想刚才楼下的事,这句话说的毫无感情却像是在安慰她,又或者是在解释,刚才他说的那些恶心下流的话不必在意。
傅一璇看着他,想起了第一次见瞿修臣的时候。
那天晚上,她被瞿瑛带回了楼下道具房。
在此之前,傅一璇被瞿瑛纠缠围堵了很久,她原以为她怎么都不可能向这个年纪都能当她爸的老男人低头时,医院的病危通知书和高昂手术费让她坐上了男人的车,踏上了漆黑前路。
冰冷空旷的房子里,她站在客厅,浑身都在发抖发寒,然而直到踏进那间道具房,她才终于看清等待她的可怖前路是什么。
一排排鞭子、蜡烛、手铐等完全突破了傅一璇的认知,只一眼她就恶心的胃里反酸水,身后的门已经紧闭,她站在密闭的空间里仿佛看见命运的铡刀狠狠要捅穿她。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躺到那张床,又看着瞿瑛兴致勃勃地挑选着工具朝她走过来的,只是男人布满皱纹的手拉向她的衣领时,长久以来克制的情绪终于在这一瞬间崩塌。
她后悔,求饶,逃跑到门边拍打,看着走来的瞿瑛在她身上投下阴影,灵魂都在震颤害怕。
傅一璇歇斯底里地推他,她不知道自己在呼喊什么,不知道自己有多狼狈的在求饶痛苦,更不知道自己躲闪过程中几乎快砸了瞿瑛的道具房,而这只是让他更加激动兴奋。
就在一片废墟中,她划破了手腕自杀威胁,即便死她也不会就范,然而瞿瑛只是更加雀跃了,似乎在她死前跟她做一场会更加的美妙有意思。
鲜血直流,傅一璇紧握着手腕,不敢相信有如此变态的人。就在她想要捅向瞿瑛和他玉石俱焚时,那扇紧闭的大门忽然被踹开。
门摇摇晃晃,几下后上面的螺丝滚落地面,半扇门歪斜着倒向一边,昏暗的光影与湿润的眼泪里,她只看到逆光的身影立在门外,陷在暗影里的轮廓看不分明,只有高挑的身影连那扇四四方方的门都无法框定。
她的心剧烈跳动,一瞬间活了过来,不管不顾地往门边冲,不管怎样她都想迅速逃离这间逼仄压抑令她恐惧害怕的房间。
来人修长的胳膊揽住了她的腰,阴的眼神落向了她泪流满面的脸,在她湿润着眼睛看向他时,他笑:“就这么跑了可不太礼貌哦。”
一闪而过的危险仿佛是她的错觉。
那一瞬间,借着外面暗黄的壁灯,傅一璇才看清男人。
应该是下班刚回来却赶上了家里这一出,挺立西装被他穿的轻佻悠闲,衬衫领口的扣子解了两颗露出了他的喉结,白衣黑发,面容清疏,或许是屋外的空气是她迫切渴求的,陷在光影里的眉眼显得极其柔和。
那时她心潮澎湃,下意识忽略了他身上违和的危险与不安分的感觉。不知自己是才出虎穴,进了真正的狼窝,而这头狼,更狠,更疯,也更变态。
他嗅了嗅鼻子,低头看向沿着手腕流下的血液,好似野兽寻到了猎物般的兴奋,而被痛感折磨的一璇不知他眼底的疯狂,只在浑浑噩噩昏倒前最后的印象是她没有砸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忽然伸出来的手接住了她。
强势,有力。
等她回过神来,已经签字画押,把自己卖给了他。
借着瞿修臣的手躲避瞿瑛,救助母亲,可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母亲还是离世,而瞿瑛时不时还会跳出来恶心她,而最可怖的是她发现修臣想要的,远比他父亲多的多的多。
在他竟会主动向她说明今日是他的生日后,傅一璇心里的慌张尤甚。
她强笑,挤出不在意的面容:“瞿瑛怎样都是他的事。”
她起床想逃避,躲开此时的微妙,而他的手拦在她的腰上,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再也无法逃离的将她拽到他身边。
傅一璇的脑袋砸在他的胸口,而他将她抱的更紧,脸贴在了她的发梢间,喑哑低沉的声音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一面。
“一璇。”
他从来没有这么轻的喊过她的名字。
傅一璇习惯了他在床上时唇齿纠缠时的撕咬,麻木了她被按在窗户前被身后的力道逼着叫他的名字然后听他兴奋的叫她,甚至习惯了他远在国外出差还要在电话里play时面红耳赤听他在那边急喘着喊她,一声高过一声最后终于结束。
而此时,她的耳朵贴着他的心口,他的唇落在她的发边,这样的温柔缠绵都让她觉得极其陌生。
她慌张,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在身体里漫延。
想逃跑,因为害怕,却还有一丝丝她急切想要忽略但又深刻的情绪在撞击着胸口。
留下。
因为这时的他,需要她。
傅一璇没有回应,他又喃喃叫她的名字。
直到他说:“今晚你回来,我很开心。”
他的声音像湖水一般拉着她往下坠,她迷迷糊糊的被他环抱,纠缠的身体如海草一般把她缠在了细密的水里,起伏错落的,都是他清浅的呼吸和温度,铺天盖地,天罗地网的,全都是他。
她想说,我一点都不想回来。
说出口的是,“嗯。”
模棱两可的,那是一笔一璇都很难算清的账。
“我给你带了小蛋糕,下去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