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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因为这番霸气发言的分量,穆茶甚至都忘了自己还在单方面地屏蔽这位刚才还在让她避之不及的“禽兽”。
她用手攥了攥自己的袖口,居然凭着一时的冲动,主动帮腔他道:“虽然未来的日子还长,但我的确非常珍惜这份感情,我也会尽全力好好地去维护。如若没有发生什么原则性的问题,我觉得我们应该是不会分手的。”
说完这话,她就感觉到身旁的郑抒泽朝她投来了一道略显热烈的目光。
因为有些不确定对面那四位脸上神情变幻莫测的金刚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她也一时顾不上去回视他。
可谁知,下一秒,某人就再次让她大开眼界,他居然悄声无息地在桌子底下扣住了她的手,并用手指在她的手心里撩拨似的划拉了两下。
就在穆茶红着耳根,想要把他“作恶”的手甩开的时候,她就听到坐在他们对面的穆宇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一声。
她慌忙抬起脸,便看到这四位长辈一脸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陈知云说:“你们这两个傻孩子,是不是平时家庭伦理剧看多了啊?”
穆宇挑挑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要棒打鸳鸯,不让你俩在一起呢。”
于泞:“在咱们家,可不存在恶婆婆,顶多只存在蠢公公。”
“AA“:“......‘
“好了好了。”穆宇这时摆了摆手,示意大家继续动筷子,“你们放心吧,我们不会再聊这些有的没的了,至少......不会当着你们俩的面聊。
陈知云笑道:“我们当然知道谈恋爱是你俩自己的事儿,我们说这些也都只是抱着玩笑的心思,怎么可能真的来干预你们?所以,你们俩放轻松,顺其自然就好。”
郑文忠拖着长长的调子感叹:“哎呀,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这混球对人那么上心和宝贝,我也真是能瞑目了。”
郑抒泽:“那你现在就可以去了。”
于泞对穆茶眨了下眼:“茶茶,要是这臭小子以后哪里惹你不高兴了,你尽管折磨他,记得随时来找我们给你撑腰,看我们不把他的腿给打折咯!”
郑抒泽没好气地说:“我是你们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吧?”
于泞:“垃圾桶里捡来的都比你看着顺眼多了。
爹不疼娘不爱的郑某人只能将委屈巴巴的眼神投向穆茶,企图让心上人疼疼自己。
下一秒,就见穆茶笑眯眯地说:“好的,谢谢郑叔叔和小于阿姨,以后我一定积极来找你们告状。”
郑抒泽:“…………”
若是上一次穆宇及陈知云的待客之道是市级的水准,那这一次就是国家级别。
家里一共就六个人吃饭,可穆茶却眼睁睁地看着二老端上来了可以供十几个人大快朵颐的饭菜,那分量和排场,简直堪比国宴。
不过,穆茶也能看得出来,在座的所有人都非常高兴,四位长辈就着可口的饭菜,杯中的酒也续个没停。就连平日里鲜少会饮酒的陈知云,今儿个也破天荒地倒了好几杯。
在遇到郑抒泽之前,身为母胎单身的她其实对“见家长”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她也一直都很难想象,他们一家和她未来爱人的一家坐在一块儿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可当她看到眼前两家人其乐融融地举杯共饮,她却禁不住在心中感叹,她的爱人能够是郑抒泽,真是太好了。
郑文忠和于泞,比起是她爱人的父母,更像是她自己本身就很熟悉的亲人般的长辈。
他们俩的相爱,也让她幸运地跳过了所有原本需要她硬着头皮去面对的尴尬和磨合的前序步骤,直接跳到了最后一步的和谐温馨。
酒过三巡,已有几分薄醉的穆宇这时随口问道:“抒泽,你明年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你手里应该已经拿着一堆offer了吧?”
郑抒泽给穆茶快要见底的杯子里续上了一些椰汁:“我目前还没有确定。”
陈知云笑道:“恐怕是选择太多,都要挑花眼了。”
却不料,郑抒泽放下椰汁,摇了摇头:“其实,我是想根据茶茶的想法来进行规划。”
此话一出,吃得太饱都有些发饭晕的穆茶一个激灵,陡然清醒了过来。
………………某人分明滴酒未沾,这说出来的话,怎么跟喝醉了似的?
见她诧异地朝自己望过来,他轻轻地勾起了唇角:“茶茶是我未来计划中的风向标,所以,我的所有决定都会围绕着她来进行调整。”
“打个比方,若是她毕业之后打算考研留校或者直接找工作,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若是她想要在工作之前先出国交流,我会陪着她一起去。”
穆宇和陈知云听得既惊喜又高兴:“你简直比我们都像她的监护人!”
郑抒泽的目光始终都停留在穆茶的脸上,他望着大张着嘴巴的她,嗓音闲散地说:“我比较粘她,不能不和她待在同一个地方。”
于泞憋着笑摆摆手:“吃饱了就赶紧下桌,别在这里喂狗粮,我们都已经快撑吐了。”
郑抒泽似乎就在等着他们发话,这时二话不说,当场便拉起身旁的穆茶,并端起她的饮料杯子,大步流星地往她的卧室而去。
等进了房间,他将杯子放到她的书桌上,转过头就看到她正一脸欲言又止地望着自己。
他抿唇一笑,随即大喇喇地在她卧室的沙发上坐下,朝她抬了抬手,示意她过去。
“怎么了?”他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下,“这么看着我。”
穆茶深吸了一口气:“你刚才在饭桌上说的,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我见过我随便开玩笑么?”郑抒泽单手支着下巴,笑望着她,“除了和你两个人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
穆茶红着脸瞥了他一眼,小声嘀咕道:“......和你说正经的呢。”
他用手卷起她柔软的发尾,在自己的手指上绕了一圈:“我很正经。”
她问:“那你怎么把自己未来的规划套我头上来了?”
“我不是套你头上,我只是希望我的现在和未来里都有你。”顿了顿,他正了色,一字一句地告诉她,“茶茶,你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的那一部分,所以,如果你愿意,我想和你一起去规划我们的未来。”
他将她视作如此重中之重,并那样尊重她的意愿,说她心里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她也会担心,他因为要迎合她的意愿而委屈了自己,没有办法去做他最想要做的事。
郑抒泽似乎已经看出来了她迟疑的缘由,目露安抚地揉了揉她的发:“你放心,就算我是个再令人发笑的恋爱脑,也不会勉强自己去干自己不想干的事。”
穆茶想了想他怼天怼地无差别伤害全世界的人生态度,觉得他说得的确有道理。
她这时深呼吸了一口气,也认真地回应他:“我很高兴你能把我考虑进你的未来,我会认真想一想,然后再和你商量的。”
他说:“好,我随时洗耳恭听。”
为了表示郑重,穆茶还特意给自己设下了一个期限:“那就等花林杯最终的竞赛结果出来的时候。”
若是他们小组能够成功挺进“花林杯”的决赛,那么她会在明年年初,寒假和过年之前得到竞赛结果。到了那个时候,她也差不多能够想好接下来大四和毕业之后的打算了。
听到这句话,郑某人居然又开始作妖了。
他这时略微低下头,故意压低嗓音对她说:“茶茶,若是你最终在花林杯得奖了,作为场外援助,如此含辛茹苦地在背后支持你的我,能够得到什么奖励么?”
这人说话也不肯好好说,偏偏要抵着她的额头,以随时要吻住她的架势和她说。
和“夜宵”如出一辙,穆茶已经对“奖励”这个词也PTSD了。所以,没等他继续说出些不堪入耳的骚话,她已经抬起手,用力地堵住了他的嘴。
谁料,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被捂住嘴的郑抒泽,竟当场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掌心。
掌心湿漉漉的温热触感,让她面红耳赤,闪电般地撤回了手。就这么一个短暂的当口,对着她根本就不要脸的某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凑过来,用力地啄了一下她的嘴唇。
“那就这样说好了。”他煞有其事地,同她确认着那根本就不存在的约定,“若是你拿到了你想要的竞赛名次,就给我奖励,比如......一些你我都从来没有尝试过的新课程。”
只可惜,就算穆茶再想把这个智性流氓从家里给轰出去,也抵不过他死皮赖脸的功力。
再加上,今晚有她期盼已久的新一轮巅峰联赛的第一场比赛,这位参赛人员兼指挥还真得留下。
刚连上队伍语音,就听到大宝在那头大呼小叫:“我去,打了那么多次队伍语音,总算是接通了一次。怎么,郑抒泽,你今天终于被茶茶给甩了,开不了两人小窗语音了?”
郑抒泽:“她人就在我身上,还开什么小窗。”
一分钟之前刚被强行按在某人大腿上的穆茶脸上满了羞红,她一边企图从他的“铁臂”中挣脱出来,一边费劲地同大家解释:“……...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在你身上!”
“宝贝。”郑抒泽一手抱人、一手拿手机,那姿态简直是稳如老狗,“你别乱动。”
穆茶都被他给气笑了:“我为什么不能乱动?”
他这时意味深长地在她的后脖颈落下一吻,靠在她的耳旁暧昧低语:“没人告诉过你么?在血气方刚的男人身上乱扭,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她坐在他的腿上愣了几秒,在感受到他环抱着自己的身体越发滚烫起来时,才陡然意识到他想要表达的用意。
未尝人事的小乌龟哪里禁得住这种程度的调戏,险些原地蒸发:“......郑抒泽,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凉皮幽幽的嗓音从队伍语音里冒出来:“两位,请问你们知道,你们还开着麦吗?”
椰子故作娇羞地说:“哎呀,你俩能不能注意点影响!我们小孩子哪能听得了这个啊!”
大宝怒吼道:“郑抒泽!我特么开队伍语音不是为了让你当着我们的面上演十八禁的!”
郑抒泽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欠揍模样:“你既然邀请我连队伍语音,就该想到会有这种场面。”
大宝彻底歇斯底里:“......我特么哪知道这世界上居然有人能这样没有下限地骚啊!”
等穆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某人的“魔爪”中逃脱时,她感觉自己已经累得连比赛都要打不动了。
她缩在床的最边角,目露警惕地看着双腿交叠,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的郑抒泽:“......你不准过来。
郑抒泽举起双手:“我保证......暂时不过来。”
大宝痛心疾首:“郑抒泽!你能不能别骚了?还有十分钟比赛就要开始了,你可别跟我说,你一心沉迷恋爱,都没有研究过对手的比赛录像啊!”
郑抒泽:“我的确没有。”
大宝:“???“
椰子&凉皮:“………………恋爱脑简直太可怕了。”
然而,郑某人虽尽不干人事,但归根结底他是个挂。
他们第一轮的对手是再续前缘的服战队,即便这支队伍谈不上太过棘手,可在之前的巅峰联赛中也能冲进八强甚至是四强,所以,他们理应不能掉以轻心。
但自从比赛开始,郑泽在标记完每个人需要完成的操作后,就旁若无人地在调戏穆茶。
穆茶被他调戏得脸红脖子粗,好几次她都差点儿要从床上一跃而起给他一顿毒打,但最后又碍于他正在参与比赛、没办法干掉他,只能用眼神和言语对他表示强烈的谴责和抗议。
更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即便他如此三心二意地在打比赛,他们也马上要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赢得比赛的胜利。
大宝这时没忍住,问他:“郑抒泽,你真没研究过再续的比赛录像?”
郑抒泽:“没。”
凉皮:“那你怎么会那么了解他们的打法?”
郑抒泽:“上一届和他们打过一次,他们的人员和配置相较那时都没有发生什么太大的变化。”
椰子大惊:“只打过一次,你就能把他们摸得这么门清!?”
郑抒泽冷笑:“我只是恋爱脑,不是像陆予西那样没脑子。”
躺着也中枪的大宝:“......”
三秒后,忍无可忍的大宝气若游丝地说:“茶茶,对不住了,我们三个想集资找杀手暗鲨他。”
穆茶义愤填膺:“不用对不住,也请算上我的一份。”
郑抒泽佯装悲伤:“哎,夫人,你真是好狠的心,刚把我糟蹋了就要杀人灭口。”
穆茶气急败坏:“......你给我闭嘴!!”
……………到底谁糟蹋谁啊!而且!他们哪里算是......走到糟蹋的那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