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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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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混一整晚,远超岑稚许的身体负荷。醒来时,已是次日傍晚,手机里堆叠了无数条祝福圣诞快乐的消息,岑稚许拿起来瞟一眼,才恍觉她竟然忘记切回小号。
    谢辞序身上松松垮垮地裹着件浴袍,斜倚在落地窗边,似是正在接听视频电话。
    见她醒来,纤长的双腿堪堪被他的衬衣遮住,赤着脚踩在地毯上,一双妩媚灵动的狐狸眼往他的方向瞧,谢辞序冷峻的眉眼不由得涌上些许柔和。
    “阿稚。”他朝她招手。
    岑稚许捂住胸口的位置,探身子作势要看他屏幕,还未站稳,便被他揽腰抱着坐于腿上。
    “放心,镜头挡住了。”谢辞序示意她视线上抬,骨学却落在她的腿根,单手罩住。
    她的腿很漂亮,灯光下犹如一截瓷白的玉,昨晚他反复揉捏,自然知晓那具有丰腴弹性的触感如何。
    想到这里,谢辞序眉头稍蹙,将那些不合时宜的心思压下去,只专注替她按摩着后腰。
    室内暖气的温度打得很高,岑稚许又刚醒,察觉不出冷意。她底下也没穿,虽说对谢辞序不设防,但隐私还是需要注意。见他对细节的把控比她还认真,她睫毛轻垂,双腿自然地斜搭上去。
    他并不避讳让她看屏幕,岑稚许也不客气,大大方方地扫过去。
    鼠标停留在批复流程的界面,数据清晰,其中几个项目的名字公开挂网许久,去年她就听岑琼兰和谈衍聊过,因此对数字敏感。
    岑稚许的记忆力随了岑琼兰,一目十行,先提炼关键信息,不重要的悉数过滤掉。刚才那漫不经心的一眼,足以掌握整页的数据。若她是谢辞序的竞争对手,恐怕将来他要吃不少苦头。
    谢辞序掀起眼皮看她,声音淡而温和,“饿不饿,先吃饭?”
    一点都不谨慎,连商业机密都不知道捂着点。
    岑稚许在心底默默为谢辞序的行径扣了三分。
    顶级恋爱脑掌权,迟早把自己的身家搭进去。
    “你什么时候醒的?”她问。
    “大概中午12点。”
    “那你也没休息多久嘛。”岑稚许很佩服,“然后一直工作到现在?”
    房间里没有食物的痕迹,连空气里浮氤的都是馥郁的甜香,混杂着一点石楠花的味道,床褥是半垂地式的,她还在熟睡,料想他也不会让人送餐食进来。
    连Rakesh的醋都要吃的家伙,守在她面前,就跟守在花圃前的恶兽一样。
    “嗯。”谢辞序解释,“昨晚放了高层鸽子,只好下午加急处理。但愿来年股东大会的时候,我不会被联名批斗不务正业。
    “你们谢氏也太卷了吧,还不让人过平安夜圣诞节了。”岑稚许撇撇嘴,嗓音轻软,“想想也是,一群老头子,每天闲得发慌,根本不能体谅年轻人的辛苦。”
    谢辞序正儿八经地点头,唇边笑意浅淡,“集团关系复杂,旁支派系太多,到处都是眼睛盯着,巴不得我犯错,好把我换下来。”
    岑稚许听过,但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多少掺杂些个人主观。她抬起下巴,将发丝捋至耳后,掩不住好奇:“你爸不是就你一个儿子吗?怎么太子爷的地位还有不稳固的时候,换下来,不就相当于把自己辛苦打下来的家业让给别人了。”
    其实根本说不上是谢砚庭的功劳。谢氏涉及的产业众多,光凭他一人哪里管得了,靠的都是家族里的支脉,共同维系繁荣。再者,谢家大部分根基,靠的都是老一辈攒下的时代红利,以及换了商权人后,调整架构和方向,才实现的资产翻倍。
    她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摸不清谢家两父子的关系,免得不慎踩中雷点。
    提起谢砚庭,谢辞序眼尾的笑意凝固,用嘴唇轻碾她的耳廓,语气平平,像是提起一位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他年轻时比谁都风流快活,光是我叫得出名字的私生子女都有四五个。明面上过继到忠心于他的几位叔伯名下,也在集团里混个一官半职。
    他顿声,“几位叔伯中也不乏还有野心的人,随便拿个傀儡出来扶持,也能达到垂帘听政的效果。”
    谢辞序的生母是谢砚庭的第三任妻子,岑稚许听庄晗景聊过,也算是豪门圈里众所周知的八卦。谢砚庭的前两任妻子,出身于新加坡富商,为他前期争夺继承权助了不少力,而这第三任,传言说是小三上位,加之背景平平,行径又极为高调,
    不少人都戏称她为三房。
    岑稚许原以为谢砚庭找共就这么一位独子,要说奉子逼婚,倒还说得过去。
    “这和我听到的八卦差别很大。”
    见她面露不解,谢辞序附在她后腰的掌心用力,“你还打听过谢家的事?”
    “关于你的。”岑稚许嗅到他身上的清寒气息,撞进他眸子里,很容易察觉他此刻低迷晦暗的情绪。联想到他从不将谢宅称之为家,猜测里边的故事肯定不少。
    “了解一个人,要先从熟悉他的家庭开始。成长环境能反应许多问题。”这些话,岑稚许信手拈来,“比如,童年创伤会导致许多应激情绪。”
    谢辞序凝着她,眼里好似揉着入夜的寒凉,“想听的话,待会边吃饭边给你讲。”
    岑稚许作抹脖子状,“豪门秘辛,该不会听完就被灭口吧?”
    “怎么灭?”谢辞序含住她的唇,舌尖抵进来,讲炙烫湿热的潮渡给她,“用上面,还是下面?“
    他在那方面没有技巧,全凭老天爷赏饭吃的天赋。动起来跟暴力打桩机似的,永远不知疲倦,每一下都又快又狠,靠着尺寸形状可怖的凶器,将原本初次只能勉强评五分的情事,硬生生拉升到了九分。
    至于剩下的那一分,扣在了他的恶劣心性上。
    昨夜的疯狂仍旧历历在目,岑稚许感受到他又涨了几分,脚背条件反射般弓起来。后来实在太累,让他自己从床上滚下去。
    她一点情面都不留,他倒也不生气,从她平坦的小腹一路吻至脚尖,退而求其次道:“踩出来也可以。”
    岑稚许腮颊边缘飞上一抹红,并不打算接这个危险话题。她伸手去摸他放在桌上的手机,要他解锁。而后熟练地找到她想吃的那家餐厅,订了个套餐,随手将手机扔得远远的,大有不让他再碰之意。
    谢辞序撩眉睨她,“花男朋友钱没有心理负担?”
    她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上次说要将他楼下那套平层赠给她,被她拒绝后,谢辞序就一直在观察她对于金钱方面的度。买了情侣戒指后,她又不知从哪买了枚领夹回赠,好似他们之间每一次涉及金钱,都必须有来有往。
    虽然不知道那领夹多少钱,看镶嵌的鸽血红品质,也不会太差。
    收到她的礼物,他心底的确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
    但与此同时,想到这或许是她为了同他撇清关系,又止不住地吃味,对她又爱又恨,牙痒到甚至恨不得翻来覆去地抵进去,让她清晰地记住他带给她的感受。
    有些东西,是无法分割清楚的。
    岑稚许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顿饭就花你几千块而已,怎么还记上仇了,小气。”
    “顶多,我下次作客,请回来。”
    这句没良心的话,成功引来一道咬牙切齿的锋冷视线。
    单臂抱起她不是难事,谢辞序俯身将被遗忘的手机塞回她手里。
    “?”岑稚许面露困惑。
    她就开个玩笑。
    手机给她干嘛?再点一份也吃不完,纯属浪费。
    “录个指纹吧。”
    不等她反应,谢辞序已经先斩后奏,摁着她的手,录完了指纹支付。
    什么超绝行动力。
    岑稚许面上维持着笑,对此并不觉得有多感动,很不给面子的挑破:“可是我每次买东西还得问你要手机,一点诚意都没有。”
    “还不如给我开个亲情卡,设置七八位数的限额。”
    她瞎说的,亲情卡这种东西,她和庄晗景互开过,两个人连六位数都没用到,自然不清楚有没有上限。
    谢辞序却明显当了真,把银行卡都递给她,“密码过几天我会改成你生日。不够了再给我说。”
    “亲情卡也一起开了,扫个码加下好友?”
    岑稚许差点把自己给葬送进去。
    现在转账都是实名制的,她哪里敢真的加他。
    “谁稀罕资本家的臭钱。”她抿唇,连带着把自己也给骂了。
    谢辞序嘲笑她:“敢说不敢做,你就这胆子。”
    调侃过后,他还是耐着性子同她解释,以免她对自己的偏见更深,掌权人只是一个身份罢了,毕竟不是完整的他。
    “准确来说,我应该不算你想象中的资本家。”
    岑稚许抬头看他,“你这么有钱还不算,是故意凡尔赛吧!”
    “宝宝。”
    谢辞序唤她。
    是昨晚她嫌法语的baby听着耳朵酥到发麻,勒令他换成宝宝,他起初不同意,后来不知怎地妥协了,握着她的手,横冲直撞到底,反倒对这个称呼爱不释手。
    惹得她最后心生烦腻,后悔让他改口。
    醒来听到这个称谓,岑稚许双颊滚烫,嗔恼地瞪他。
    “我两年前签过一份承诺书,任职谢氏总裁,所领取的分红与工资加起来,不得超过这个数。”
    他比了一个数字。
    岑稚许将信将疑:“亿?”
    “单位是万。”“谢辞序纠正。
    这下换作岑稚许惊讶。同先前的细节也对上了,难怪他明明拥有私人飞机,却只能乘坐民航。
    算下来,或许大部分身家都在不动产上面了。
    她默了几秒,“这和被架空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说,我不是你想象中的资本家。”
    岑稚许蓦地想起什么,那他岂不是将自己所拥有的,全都慷慨相赠给她?
    两者的份量全然不同。倘若拥有数不尽的金山银山,却只分给她一小块金子,并不能叫人感动。而若只有一块充饥的饼,全都给了她,则是推心置腹。
    心脏仿佛受到冲击,岑稚许反应很微妙,不知该骂他什么。
    她掺杂着真话建议,“既然辞哥很穷,不如以后换我养你。”
    “倒也没有穷到这个地步。”谢辞序温声开口:“我赚钱的方式,比较阴险。”
    他的境地其实很糟糕,岑稚许起初不以为意。
    直到听完了他空手套白狼的杠杆事迹,面上由平静转至震颤。这个案例已经在经济学中成为经典,时间往前倒,那时候并无这些概念,他能够凭借着信息差从谢氏套现三十亿离场,打得是擦边球,如今已经不能再复刻,全都明明白白写在了法
    案上,谁也不敢铤而走险。
    她从来没有那一刻,对谢辞序生出由内而外的敬佩。
    岑琼兰和谈衍早些年混迹过华尔街,曾将这位神秘东方人士的操作视为天才之举,在国外都是被探讨不绝的典范。
    有国外的学者还给他做了推理画像,猜测他是位深谙金融的顶级学者,年龄约在八十岁往上。
    直到认知在此刻推翻。
    她怔愣许久,讶异到说不出半句话。
    谢辞序不显山不露水地?出重磅炸弹,“听过世曜科技集团吗?谢氏在锂电池、生物科技、新材料及智能领域的对标竞品公司。”
    岑稚许看他铺垫这么久,忍不住往大了猜,“该不会是你的吧?监守自盗?”
    “这叫合理制衡。”谢辞序纠正。
    “搞了半天,让谢氏市值一夜蒸发的罪魁祸首,就在权力高层。要是让你那些私生兄弟姐妹知道,不得把你千刀万剐。”岑稚许抿了下唇,评价他:“斯文败类。”
    “......”谢辞序皱眉,对她的形容不满,握住她指尖,不让她指着鼻梁骨。
    “
    我的秘密全都和盘托出给你了。”他微顿,“生杀大权现在掌握在你手中。”
    他不让她乱指,岑稚许索性撩起自己的发尾,在他挺拔的鼻梁上拂动。
    “你还没讲你家里的事呢,我要听豪门八卦,越劲爆越好。”
    谢辞序凝进她扬着笑的眸子。
    他从未在人前撕开伤疤。
    也清楚得知道,伤疤是不能在人前展露的,一旦撕扯开来,就会受到宿命诅咒,让对方成为自己的另一道疤。
    可她送了他人生中最好的礼物,陪伴他度过了这辈子最美好的夜晚,哪怕有万劫不复的风险,他也甘之如饴。
    谢辞序勾唇,平声道:“你先抱紧我,免得待会吓晕。”
    岑稚许嗤之以鼻,切,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港岛那些富豪玩得也很花,风流韵事夸张到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她哼笑:“什么八卦需要这样....“
    “谢夫人,不是我血缘意义上的母亲。”
    谢辞序摩挲着那枚宽戒,“换个更容易理解的说法,现在的谢夫人,是我母亲曾经的孕母。后来她与谢砚庭关系破裂,提出离婚,临远也退出了中国市场,至今保留一部分合作链。条件是,让我做谢砚庭唯一的继承人??名义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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