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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在这段婚姻关系里,为了让孩子能够拿稳继承权,受害者不仅净身出户,还被吸了一大口血。岑稚许完全没办法换位思考,如果她是那位Chong小姐,绝对没办法忍受这种委屈,让人鸠占鹊巢,成了自己孩子名义上的母亲。
没记错的话,Chong小姐后来有了新的家庭,丈夫是位美国商人,对她的遭遇表示惋惜,两人育有一儿一女,现在应当很幸福。
谢辞序这身世实在是惨不忍睹,岑稚许忽然觉得他没有自暴自弃,还能做到未雨绸缪,跟身边一群蚊蝇鼠蟑相斗,实在是不容易。
“辞哥。”岑稚许眼里弥出一丝心疼,“那你跟你的生母还有联系吗?”
“没有。”
谢辞序面上一派平静,或许早已在无人之际彷徨挣扎过,磨平血肉伤疤后,再面对这些,无非就是一道痂。只要不用刀子往上扎,鲜血也不会流出来。
“她及时逃离这座炼狱,无可厚非。更何况这件事现在明令禁止,我如果跟随她离开,也会成为她人生的污点。”
岑稚许轻抿唇角,“你能共情她的离开?”
这个话题问得很微妙,在当下的境况问出来,谢辞序很难不怀疑她的动机不纯。手掌已然越过单薄的衬衣探进去,触及一片软腻的丰盈,引来她轻声吸气。
“不是共情,是理解她的做法。”谢辞序说,“从血缘关系上来讲,我是她的孩子。但违背自然规律,省去了孕育的过程,这种精神上的牵绊也会随之弱化,加上看清谢砚庭的本质,她对我,应该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好吧。”岑稚许闭上眼,专心感受他的动作,“能够理解母亲走出一地鸡毛的,都是好男人。”
“现在说这话是不是太早?”谢辞序溢出几分兴味。
他总在这种时候给她挖坑,试探她的反应,岑稚许并未松懈,笑吟吟反问:“难道你不是?”
“每个人对标准的定义不一样。”
谢辞序说话时,眼底的漩涡始终将她牢牢锁住,“在你这里,一生只爱一个人,应该是减分项吧?”
“......“
岑稚许措不及防被噎了声。她忽然有点后悔跟他坦白自己的感情经历了。他自己回味时,什么飞醋都能吃。算了,这个话题,她拒绝回答。
指纹映在肌肤之上,温柔又强势地拨弄着。可惜并未持续多久,谢辞序抽回手,替她找好领口,却问她,“有感觉?”
他陡然离开,分明就是故意的,岑稚许凝进他乌黑的眸,坦诚道:“可能昨晚太疯狂了,身体还处在敏感的状态。”
提到昨夜,两人的心思都不由自主地飘忽一瞬。
谢辞序呼吸微滞,声音哑上半分:“我看看。”
岑稚许没明白他的意思,潋滟着一双漾着水色的眸,想起昨晚被他用牙齿轻咬的丝丝终意。是有些担心,大大方方地自第三颗纽扣往上解。腕心蓦然被按住。
黄昏时节,似乎比平时更易引人浮想联翩,谢辞序声线微哑,“我说的是,底下。”
“先前怕吵醒你,不好分开你的腿检查。是我不知节制,要了太多次,如果肿得严重,可能需要用点消炎药。”
他说得一本正经,岑稚许却犹如受惊般,从他腿上弹坐起来。
见她这么抗拒,谢辞序也没强求,将厚实的浴袍盖在她肩侧,“你要自己检查也行。待会别出来,你定的餐大概到了,我去取。”
纤?有度的腰线就这样被人无情挡住,唯余一双犹如人鱼初上岸时的双腿。虽然少了几分曼妙的风度,但好歹保住了温度。
岑稚许视线慢悠悠地下移,落在高昂之处,唇角翘起清浅的弧度。
“不让辞哥操心,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刚开完荤,真要让你检查,恐怕跟折磨差不多吧?”
谢辞序鼻尖溢出嗤声,说她没良心。
等他拿了餐回来,岑稚许倚在套房里侧的门边,表情写满了不悦。
她定的这家餐厅每天外送的餐食有限,盛放汤汁的盆是烤瓷做的,需要架在不锈钢小圆架子上,用酒精灯复烤,其他菜色也有各自对应的盒子,摆盘精致,却也很麻烦,谢辞序只能挨个取出布菜。
他没注意到她的情绪,等餐桌都摆满了,给她拉开凳子,岑稚许却坐得离他三尺远,也不同他说话。
“我哪得罪你了?”
谢辞序问得诚心,记忆在脑子里倒带,倏地叹了口气,连人带椅子地拖回身侧,“餐是你点的,在此之前,我也不知道送餐的会是年轻女性。
温沉的音调很是悦耳,他搭在餐桌上的手还带着她送的宽戒,如今又妥帖细致地为她做了不少事。
她只是刚才照镜子时,发现脊背后面全是深深浅浅的吻痕。有一枚更是留在了后颈,要不是她绑头发时看了一眼,估计就顶着这枚吻痕回家了。
倒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他坏到透顶,用这种方式来宣誓主权。
不经过她允许,偷偷摸摸的。
岑稚许皮笑肉不笑地顺着他的话问,“那你跟她说话没?”
“只回了一个字。”
“哪个字?”
“嗯。”谢辞序说。
他根本不知道火药桶在哪里,一脚踩下去,踩中了个哑炮。
“一个字不少了吧。”岑稚许重新抬眸,眼尾的笑慢悠悠展平:“你第一次和我见面的时候,也只说了两个字而已。”
莫须有的罪名扣上来,谢辞序眉骨微不可闻的动了动,似是完全不理解,怎么有人连这个旧账都翻了出来。他眯了下眸,神情涌上几分无奈,“阿雅,你这醋是不是吃的太不讲道理?”
“你吃醋的时候也挺莫名其妙啊。”岑稚许借机敲打,“没见你讲什么道理。”
男人吃醋需要他哄,她吃醋,他不是也应该表示安抚么。公平公正。
谢辞序把人搂进怀里,唇已经压上来,不同于以往的强势霸道,只是用舌尖柔缓地往里缠。他有意哄她,岑稚许也没抗拒,唇瓣轻轻翕开。
她这样配合,倒更方面他将厚舌往里伸,高挺的鼻梁暧昧地摩擦着她的肌肤,浅淡的气息沿着颈侧下移,钻入领口里,弄得她有些痒。
岑稚许往回缩了缩,他便吸着她的唇瓣,如同在品尝一块肥美柔滑的三文鱼,味道甜滋滋的,让人止不住地上瘾。
水声溢出,岑稚许逐渐乱了心神,软趴趴地将身体的重量都压上去。
其实无论是深吻,还是这种柔情蜜意的含吮,都各有不同的滋味。前者能轻而易举地勾起旖旎心思,犹如干柴烈火,一触即燃,作为前调的催化再合适不过。后者则是单纯地服务于她,是很明显不会直奔主题的,带着细水长流的抚慰。同样很
舒服,没有高下之分。
谢辞序轻喘的气息声落在耳边,举止绅士,“哄好了吗?”
岑稚许随口说了个数字,“进度50%。“
“我重用的人基本都是男性,为的就是免去不必要的麻烦。类似这种接触,很难避免。”谢辞序回应她的话,给出解决方式,“以后,我让宴凛代为处理,你觉得怎么样。”
取个外卖还让助理拿,岑稚许差点被逗笑,忍不住为宴凛说话:“当你的助理可真累,既要负责商务,还要照顾你的私事。当心压榨太狠,把别人吓跑。宴特助这种工作能力强的,多的是公司想挖。”
“听起来,你对我助理很欣赏?”
“人家的能力有目共睹。”在他的注视下,岑稚许及时转了话锋,改为捧他,“再好的千里马也需要伯乐赏识,没有你,谁敢重用这么年轻的人?”
谢辞序冷眉睨她,岑稚许笑容明煦,不再继续言语。
见他作势又要吻上来,将剩下进度填满,她的手指抵在他唇边,婉拒:“跟你开玩笑的,我要先吃饭,快饿死了。”
谢辞序恋恋不舍地放怀里的温香软玉离开,给她盛了一碗熬得雪白的甜汤,指腹捏住白瓷勺柄,轻吹了两下后,递送至她唇边。
岑稚许眨眼,张口,将汤喝尽了,随手指了对面的秋韵山楂鹅肝冻,“这个是它们家招牌菜,辞哥尝尝?”
谢辞序用筷子夹起来,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她截了胡。
被吻至软红的唇轻咬住他的筷尖,贝齿若隐若现。配送的筷子后半部是由金属做的,前半截由竹木代替,用餐时才拆开包装怼上去,因此相连处并不牢固。岑稚许一时得意过头,不小心将筷子前端咬了下来,谢辞序下意识伸手去接,沾着她甜
津的竹木筷头落在他干燥的掌心,在灯光下泛出盈盈亮色。
他有洁癖是众所周知的事,接吻也就算了,岑稚许自己都不能接受手心沾上她的东西。她以为谢辞序会不高兴,谁知他情绪平稳,将竹筷取下来替换,再用热毛巾慢条斯理地擦过掌心,重新给她夹了一块,解释道:“怕你嫌弃。”
她一会要吃这个,一会又觉得汤凉了,要他剥虾,拿纸巾,还不忘折腾他倒小半杯普罗塞克佐餐,谢辞序忙前忙后,半点怨言都没有。将他的性格磨得差不多了,岑稚许才发觉自己多少有点过分,礼尚往来地给他剥了只虾。“奖励服务到位的谢
先生。”
“受宠若惊。”谢辞序说。
谢辞序很少回谢宅,除却一些不得不演母慈子孝的节日,通常情况下,他都选择一人独处。
只是圣诞过后没几天,便紧挨着元旦,上次中秋他就没回,免不了遭受一顿催扰。
每年都是如此,乌泱泱坐了一桌子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表面兄友弟恭,背地里巴不得搞死对方,踩着各自的血肉往上爬。
谢砚庭在集团被掣肘,掌不了权,手上的资金却不少,可惜他那些疼爱的孩子都上不得台面,只能从谢辞序这过一道,转成豪车、名表,以及一些信托基金送出去。
平心而论,在经济上,只有谢辞序才算得上货真价实的谢家太子爷,至于别的事,权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父子俩亲情淡薄,更像是是皆为利往的合作伙伴。
见到谢辞序拂去肩头落雪,将外套随手递给佣人,正坐在客厅里陪谢砚庭说笑的几个年轻面孔站起身,面上皆挂着笑,唤他一声辞哥,或是谢董。
谢辞序眉锋压得很低,在长椅上坐下,对着电脑兀自处理工作,连眼皮都懒得抬。
前来讨好的人碰了一鼻子灰,表情没好到哪里去,但碍于谢砚庭夫妇在场,谢辞序又是高深莫测的性子,有再多不满,也不好挂脸,只能咽回肚子里。
谢夫人将这些尽收眼底,装作知心懂事地关怀了晚辈几句,又嘱咐佣人将炖好的燕窝银耳汤端出来,对谢辞序道:“最近降温降得厉害,你也别整天都往集团跑,多休息下,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并不知晓,谢辞序很早就透过细节查证了自己的身世,因此在谢砚庭结扎后,她明白再如何筹谋,也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因此所有的赌注都不得不压回谢辞序身上??哪怕她恨极了这个孩子。
自她做完手术时起,便计划好了取代原配。只是谢砚庭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将她扶正,给了名分,而后光明正大地私生子女接二连三地领回来,她还得笑着帮他遮掩,做体面雍容、大度慈悲的谢夫人。
如今走到这步,谢砚庭倒是儿孙满堂,她什么都没有。
谢辞序淡淡应声,“我知道。”
并没有接过她精心熬煮的汤羹。
他微顿,向来浮冷的目光依旧毫无波澜,“来之前已经用过餐了,并不是刻意辜负您一片好意。”
谢夫人的面子勉强维持住了。
谢辞序性子向来寡冷,众人都已习惯,可每每对上那双同钟小姐如出一辙的眸子,谢夫人总觉得得慌,难免想起钟小姐撞破她与谢砚庭苟且的那个雨夜。
彼时钟小姐几巴掌雷点般摔下来,各种昂贵的物件洒落满地,居高临下地将她与谢砚庭踩在脚下,歇斯底里后,眼底冰冷,对她道,你不是想要荣华富贵吗?保住这个孩子,算是我给你的施舍。
后来,她的确靠着这个孩子,稳坐了二十几年的谢夫人位置,怨愤与惊惧萦绕,以至于无数次,试图将幼年谢辞序溺毙,让大火将他烧至残废。
大概谢辞序这辈子拿了副不死牌,总能命悬一线救回来。
小时候,他不记事,自然发现不了口蜜腹剑之人的阴暗。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疏远所有人,谢夫人没有退路,对他愈发好,时至今日,那种疏离感更甚。
“前段时间出差,给您带的。”谢辞序说。
一款稀有鳄鱼皮的包,足以让她在贵妇圈里撑场面,谢夫人爱不释手,“难为你有心,忙工作还记挂着我。”
收到贵重的礼物,谢夫人眉开眼笑,倒真欺骗自己代入母亲的角色,当着众人的面道,“我听说谈衍家那位千金对你有好感,这些日子,你和人家聊得怎么样了?”
就连谢砚庭都抬眸望过来。
他早就有意同谈衍合作,意向和条件都谈好了,半路突然杀出个岑琼兰,谈衍是出了名的妻控,奉行妻子说一不二的条例,端着和善的笑,委婉地中止了合作。
两家要是能联姻,对于谢氏而言,百利而无一害。
谢辞序本不欲在这么多人面前提起私事,淡拢的眉心依旧拧着,“对方一时兴起罢了,都是以讹传讹。”
谢夫人:“怎么会?颂舟还跟我说,她托他给你送了礼物,这么好的机会,你总要把握住??“
“辞哥心里只牵挂着他金屋藏的娇花,忙着呢!谈家大小姐算是被伤碎了心咯!”
说话的人是年纪是谢砚庭同情人生的第三个孩子,大谢辞序两岁,整日除了斗鸡走狗就是花天酒地,给他安排的工作,愣是一天都没去报道,因此也不似其他几个,还得看谢辞序的脸色,左右也是烂人一个,在泥潭底里泡着,反倒无所顾忌。
谢砚庭始终觉得让谢辞序掌权后,自己被同辈边缘化,很想借用联姻来找回曾经的地位。听到这话,率先沉下脸色来,问道:“怎么回事?”
谢辞序疾言厉色,“谢明辉。”
到底是让在场所有人都敬畏三分的狠角色,仅有三个字,便让挑事的人闭了嘴,不过紧随便有新的人搅浑水:“辞哥跟个普通大学生谈恋爱了,还是个一点背景都没有的什么文物修复师,名头搞得花里胡哨,估计兜里二百块钱都掏不出来。”
谢砚庭眉心越皱越紧,不看好这桩感情,掸了掸烟灰,单刀直入对谢辞序道:“这两年谢氏什么情况你比我清楚,给点钱尽快把人打发了,趁着谈家那位对你还有心思,尽快谈拢,把联姻的事定下来。”
看戏的人讲究热闹,一时间,七八双眼睛扫过来,各怀鬼胎。谢夫人还嫌场面不够乱,急着邀功,“用不着担心的,前几个月我参加游轮晚宴,投其所好地给谈家千金送了场烟花秀,她喜欢得紧。女孩子嘛,脸皮薄,肯定是等着辞序主动找
她。”
好戏开场,谁都巴不得将整个舞台包揽完,而话题中心的人,以周身为界,隔绝出接近冰点的低气压,明明是端坐的姿态,眼底却溢出沉冷的暴虐之色,犹如黑云压城,难免人人自危。
“辞哥,你要是真喜欢她的话,当个金丝雀养在身边不就行了,就跟我妈一样,不也过得舒服自在。”谢明辉仍旧在火上浇油,不惜将自己母亲拿出来挡刀。
‘轰隆‘一声闷响,盛着燕窝的玻璃碗化作飞刃,精准地击中谢明辉懒散支着的长腿,痛不欲生的闷哼伴随怒骂打破了这份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操,谢辞序!你他妈疯了?!”
谢辞序不但枪法准,投掷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用了全劲下去,浓稠的燕窝汤羹烫起一片惊叫,玻璃碗更是击碎了谢明辉晃荡摇动的膝盖,就算不是重度骨折,也得耗上一两个月在医院安分待着。
变故只在瞬息之间,佣人手忙脚乱地前来收拾,被谢砚庭黑着脸斥退。
反观谢辞序,是这场荒谬闹距里唯一置身事外的人。深蓝色竖纹马甲包裹的身形硕长,剪裁得度的部分压着领带,用一枚亮到晃眼的领夹扣住,他只是静默地站在那里,睨过来的视线便犹如一把利刃,能将人剜心剥骨般寸寸凌迟。
“我一直都是个疯子。谢明辉,你今天才知道?”谢辞序目光压过来,“我的事,还轮不到一个废物来点评。”
谢明辉疼得眼冒金星,凶相毕露地笑:“这屋子里的人没一个光彩,谢辞序,你又在装什么清高?”
谢辞序没有应声,随手执起展架上的玉佛摆件,那玩意可比碗重得多,真要这么扔出去,不死也得废半条命。
他一言不发,皮鞋踩在地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像是在宣告凌迟。
谢明辉也就是嘴上混,真要比起来,哪里是谢辞序的对手,见他其气势迫人,吓得屁滚尿流,躲在谢砚庭身后,“辞哥,太子爷,我错了,您别放心上。都说父债子偿,您有什么不满的,都找咱爸去,反正他也半老不死了,给我挡条命也算是两
不相欠。”
“混账东西!”谢砚庭气得头晕眼花,出来主持局面,“辞序,你冷静点。”
谢夫人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反正没一个是她的骨肉,哪边拔得头筹她都高兴。
她装模作样地拉着人劝,俨然一副众望所归的长者形象。谢明辉叫苦连天,差人将他送去了医院,又让人将客厅收拾好,被燕窝羹弄脏了衣服的也去换了套服装,等处理好一切,元旦的虚假气氛也没办法再维持。
谢辞序在前厅坐了一阵,实在难以忍受,急匆匆地准备离开。
没有得到该有的答案,谢砚庭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不容置喙地叫住他,逼他分手。
“没这个可能。”谢辞序言简意赅,他羽翼丰满,早已不用在意谢砚庭那毫无威慑力的命令,“我不会和她分开。”
谢砚庭嘲笑他年轻:“没了助力,你想把谢氏完全握在手里,简直是异想天开。”
“是么。”谢辞序转过身,眼眸如烧灰般冷寂,“那就让谢氏就此衰败,反正对我而言,名利也并非必需品。”
“你……………”谢砚庭一生的心血都在为了权与利,此刻手抖得厉害,谢夫人连忙倒出降压药,塞进谢砚庭嘴里,趁着他顺气的间隙,调解道:“辞序,你要真的喜欢那女孩,妈妈也不逼你们分开。”
“然后呢。”谢辞序沉眸打断,“让她一辈子做小三,被人诟病。”
“抱歉,论起混账,我比不上父亲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