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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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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辞序真狠,发起疯来连自己都咬]
    再次看到这条消息时,岑稚许在伦敦又度过了一年,顺利熬到毕业。牛津的结业礼每年都举办地很隆重,庄晗景为了庆祝,专程跑过来充当摄影师,给岑稚许拍了一堆照片和视频,发到两家关系好的家族群里。
    长辈们在群里撒红包,连发好几个点赞和微笑的表情,比过年还热闹。
    唯独庄缚青没有送上祝福,周姨看不惯他这副忙起来什么都不管的做派,艾特他好几轮,他也没有反应。
    引得周姨问及两人的情况。
    不回群消息就算了,他非得私聊岑稚许,链接点进去,标题极其吸睛。
    讲述了谢辞序如何在这两年内,步步谋略,通过并购锂电池及新能源车企,在所有股东的眼皮子底下,让谢氏背上滚雪球似的巨额债务,一夕之间如山倾倒。庞大的集团犹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支柱性产业的子公司宣布破产,为了偿清债务,
    不停拆东墙补西墙,如今的谢氏,就此落幕。
    外忧内患加持之下,谢辞序在豪门内斗中被逐出局。就在看客们为天之骄子的结局唏嘘时,他以世曜科技总裁的身份,重回大众视野,并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
    世曜专注于人工智能及数据科技等领域,早在几年前,就开始抢占国内外市场,其数据中心遍布东南亚各地,规模成熟,发展迅猛,曾被谢氏视作头号劲敌。
    如此戏剧化的剧情走向,各界也因此对他褒贬不一。
    有人说他手段狠厉,连亲生父亲都能送进监狱,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也有人敬他拥有顶级谋略,在谢家这样浑浊复杂的环境下,还能功成身退,实属不易。
    关于他的新闻话题太多,岑稚许没有发表过个人看法。很显然,庄缚青属于前者。
    岑稚许刚和庄晗景挑选完照片,看到这么条消息,强忍住将他拉黑的冲动,把手机递给庄晗景。
    “你说,我们能不能一起屏蔽他?”
    庄晗景想起自己曾短暂地支持过她哥,顿时后悔不迭。谢辞序疯起来是什么样子她不知道,庄缚青讨厌起来也不必谁差,什么事都要掺一脚,也就得亏岑稚许脾气好,看在长辈的面子上,才勉强留他一个好友位置。
    老提起情敌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助攻吗。
    呸,活该他排队都赶不上。
    岑稚许出国的这两年里,庄晗景也将工作室的规模扩大,加上有获得国际奖项的作品加持,再也不用看人脸色,因此做事也硬气。
    她抬眼觑岑稚许的表情,估摸着岑稚许早就厌烦庄缚青这副自大的样子,索性做主,指尖在屏幕上翻飞。
    “你不会怪我把他?了吧?”庄晗景问。
    岑稚许:“你是我的嘴替,谢你都来不及。”
    “那就好。回头他要是拿我妈当挡箭牌,我帮你背锅,”庄晗景放下心来,她虽然是个什么都磕的杂食觉,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还是更期望谢辞序少在岑稚许眼前晃。
    颜值当然好磕。
    两个人都很顶,光是站在一起,就堪比一幅大制作少女漫画了。
    但架不住谢辞序疯,能够下这么大一盘棋的人,卧薪尝胆的忍耐程度异于常人。
    现在只是因为岑稚许还没回京市,暂且相安无事罢了。
    没有缰绳牵制的野兽,谁知道哪一刻会彻底爆发?
    拉黑庄缚青以后,岑稚许的世界顿时清净不少。
    家里的产业她基本已经摸清,拿到毕业证后,她正式以VP(集团副总裁)的身份入职岑氏旗下的一家电气类公司-明睿科技。
    比她更高一级的SVP(高级执行总裁)是岑琼兰的大学同学,也是岑稚许名义上的恩师,将在接下来半年的时间内,协助并引导她管理。
    岑稚许上任后,肉眼可见地飞速成长,带领团队拿下了好几个国际型的项目。明睿科技也凭借着这几个示范性项目,受邀参加了年度行业峰会。
    明睿在业内算不上大厂,主要涵盖UPS不间断电源)及伺服电机等产品,服务于AI运算的互联网科技公司。
    行业峰会为期三天,各个企业在会展中心都有相应的产品宣传位,岑稚许参加完会议后,戴上了工牌,暂时顶替临时来了月经的产品工程师讲解。
    来这里参会的,大多是同行竞争者或客户公司的技术人员,来自世界各地。
    岑稚许适应性很强,在其位谋其职,兢兢业业地用专业术语同对方交流,逐渐体会到乐趣。
    直到看到了傅斯年。中长款风衣包裹的身形挺拔,眉宇之间的清冷感更甚,或许是担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外交部发言人,那双淡然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清正儒雅的冷锐。
    轻描淡写地杀人于无形之间。
    那不卑不亢的风骨,她不过仅提了一句,便被他发挥到了极致。
    傅斯年眸色平稳,“我正好休假,来陪朋友参展。”
    他视线下落,在她胸前不属于她名字的工牌上停留一瞬,似笑非笑,“岑小姐是在下基层?”
    “滥竽充数而已。”
    周遭身居高位的人并不少,岑稚许对词汇的敏感度很高,不能乱应,索性自嘲,将话题应付过去。
    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侧站着位约莫三十出头的男性,理工男的眼镜度数普遍较高,同她颔首,顺道表示对明的电机感兴趣。
    对方连续几个问题都很刁钻,岑稚许招架不住,只好呼叫资深的技术骨干过来。
    她差点忘了,傅斯年在此之前,是天文学博士,身边的朋友自然也是同类。
    众人谈到兴头之处,免不了说说笑笑,气氛一片融洽。
    不远处,峰会主办方正同谢辞序聊起行业标准制定适宜,见他沉冷着脸,视线频频往电气供应商的展区方向望,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淡笑调侃:“谢总,说起来,明大概还没有同世曜合作过,要不要引荐您跟岑总认识?”
    在场另外几位,也是民企老板,在老京城摸爬滚打十几年了,什么都门清,以为谢辞序不感兴趣,自然乐意充当介绍人,“别看明春不起眼,它只不过是用来给岑总历练的。”
    谢辞序撩眼望过去。
    见话题中心的人,如今在哪都是视角重心。干练西装搭配黑色长裤,腰线纤细,脖颈间戴着一条铂金项链,她还是那么钟爱珍珠耳环,简单的配饰显得整个人透着一股明媚的高级感。
    无可否认,她的美具有攻击性,哪怕眼尾带着笑,也没有半分讨好的意味。
    只有从小耳濡目染,在充满爱、和平与自由课题的开放家庭里,才能养成这样,好似较冷明月一般的气质。
    他还在出神,旁边几位老总的讨论声入了耳。
    “怎么讲?”
    “岑女士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岑氏,还有谈氏那边的企业,都会交给她。”
    “被赘婿夺走?我看你是老糊涂想多了,谈总在女儿周岁宴的时候就宣布,无论发生什么,女儿永远拥有唯一继承权。想父凭子贵啊?没门!人直接去父留子了。”
    说话的人顿声,觉得不够严谨,“去父留女。”
    谢辞序恍若未闻,幽暗的目光落向她身边那个碍眼的男人。胸腔里隐匿的某种情绪激烈翻涌,似乎要冲破引以为傲的束缚,恨不得将对方绞杀。
    傅斯年怎么会待在她身边?不是说从不吃回头草?
    两个疑问刚冒出来,就被回忆里她亲口承认的话汹涌压下。
    越是思考,眼底盛着的怒火烧得越发旺盛。
    就因为傅斯年愿意和她接吻,就单独为他破例?
    她那些不为人知的性癖,对床伴提出的过分要求,谢辞序是曾严厉拒绝过。忽略精神层面的欲望满足感,谢辞序当初认为这种没必要的金属钉刺,是对伴侣平等性的侮辱,等同于将爱情踩在驯服与被驯服的不健康关系下。
    所以他冷拒。
    所以他用力地贯穿,一挺到底,不断变化姿势,对镜、浴缸、窗台,竭力寻找更深层次的刺激,减缓她对这种病态欲望的渴求。
    倘若时间可以回溯,昔日的自己必定会被如今的堕落气得心脏骤停。
    是他亲手碾碎所谓傲骨,踩着尸骸踏上去,像一条匍匐在地的恶犬。
    倘若她再问一遍。再用那充满捉弄意味的微笑踩在他的肩上,问他是否愿意当她专属的Rakesh,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遏制住那份写满妒忌的狂躁,狠狠拽着她的手,凝视她惯会骗人的眼睛,告诉她。
    他愿意。
    没有什么事做不到。
    骨节摩擦的声响让还在谈论如何引荐两位见面的人吓了一跳。
    众人望着谢辞序离开的背影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哪句话惹怒了这位单枪匹马杀出来的狠角色。没有人知晓他们之间的渊源,就像所有人都将谢辞序如今淡漠冷情的个性,归结于曾谢砚庭夫妇强行拆散的那个女孩。
    同样没有人知道,那个女孩就是岑稚许。
    行业峰会的晚宴由主办方提供,包了一整栋三星级酒店,大厅内提供各式酒水餐点。出差参加会议的中层及技术骨干们,大多乐意接受丰盛且美味的招待,只有少部分民企老板,会单独斥资开包厢,便于饭局上谈话。
    谢辞序不饮酒,除了偶尔发表几句对合作的看法,大多数时候都寡言。下午的不快过后,萦绕在他身上那股不近人情的戾气始终若隐若现,没人敢随便得罪他。
    几杯白酒下肚后,众人说话难免失言,聊起了在同层包厢的另一拨人。
    “万成那几个人喜欢劝酒,就是个酒蒙子,醉了以后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人品低劣,还很?仇,做生意可以,交不得朋友。”
    “小岑总的话,他们应该不敢劝吧?”
    “不好说......”
    祸从口出的人犹豫着要不要前去来场英雄救美,毕竟岑家的蛋糕谁都眼馋,“最好还是去提醒一句吧。岑总到底还是个年轻女孩。”
    有人连忙按下他,“你没听赵总说嘛?万成就是个小人,你这么贸然闯进去,就不怕他回头设计你?”
    酒杯碎裂的尖锐声响将正在拉扯的人吓得身形一颤。
    向来沉默的谢辞序脸色沉得骇人,冷不丁地发问让众人脊背生寒,“他敢胡来?”
    大家还没揣摩出‘他‘是谁,胡来”的程度也难以界定,谢辞序就已经疾色匆匆地跨出去,连端着木盘上菜的服务员都被他如狼一般的锐利视线吓得发抖。
    谢辞序行至转角,措不及防撞见正在走廊上接听电话的傅斯年。
    傅斯年所站的位置刚好在廊道正中间,两个男人目光对撞,即便尚未有所言语,火药味就已一触即发。
    谢辞序在这看到他,怒火更甚,勉强维持一丝冷静,“傅先生,好狗不挡道。”
    攻击意味直接拉满。
    傅斯年还算沉得住气,毕竟两年前的那次见面,是他为谢辞序掺的茶。外界那些传言他也听过不少,这些年来经过的大场面多了,挨这么两句嘲讽算不得什么,他轻描淡写道:“谢先生,您搞的那些小动作,挺上不得台面的。
    句句暗指一年前的CP粉事件。
    谢辞序险些被气笑。还以为傅斯年只是当面一套背面一套,哪知道人家跟在岑稚许身边,段位修炼得如此之高。
    当初是谁当着他的面讨好岑稚许,礼物都伸在他眼皮子底下了,现在才站在高位对他冷嘲暗讽。
    真是好一出卧薪尝胆。
    “是,比不得傅先生假公济私,戏演得挺漂亮,却连保护她都做不到。”谢辞序眼底淬着寒冰,并不打算在这同他浪费口舌,只想赶紧去包厢里将那些个没眼力见的白痴踹出去,“劳烦您滚一下?”
    傅斯年侧身相让,提醒的话在身后的长廊回荡。
    可惜谢辞序步履匆忙,没听见他的忠告。
    包厢内。
    岑稚许坐姿松弛,举起杯盏,“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包厢门蓦然被一股暴力推开。
    男人阴郁冰冷的面容显现,挺括的西服透着冷意,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如山倾般压下来,沉冷的视线睨过来。
    分手两年,她们第一次以这样直白且无处可逃的情景相见。
    没有面具自欺欺人的遮挡,更没有镜片的反射,藏在暗处里不见天日的思念和折磨,霎时如同久居暗礁石底的惧光生物,争先恐后的四处逃散。
    先前在众人口中十恶不赦、仗势欺人的那群混蛋,此刻正人手一杯澄浓的鲜榨玉米汁,脸上皆挂着干净平和的笑容。
    谢辞序自那一秒起,总算明白,女性掌权的意义。
    没有乌烟瘴气,推杯交盏。
    只有祥和、融洽。
    尽管他的担心在此刻显得多余且毫无用处,他仍旧为她而感到骄傲。
    ??倘若她能听见他心底叫嚣的声音就好了,他早已被浪潮吞没,困束其中,挣脱不得。
    岑稚许眼睫轻颤,表情温和,仿佛没认出他,“请问这位先生……………”
    “抱歉。”谢辞序隐忍地移开视线,身姿松散,薄唇毫无弧度地挑起,“我走错包厢了。”
    “你们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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