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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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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岑稚许现在被他以强占有欲的姿态禁锢,紧贴的胸膛下无比清晰地感受着他身上涌动的愤怒和危险,就连手腕间的青筋也在隐隐发烫,论及境况,他无疑是那个随时可能将她置于死地的猎人。
    ‘玩‘这样的字眼很微妙,出卖了他内心隐藏的不安,以及对她丧失信任的怀疑。
    她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说不清到底是谁在掌控谁。
    他锢得太紧了,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香气,粗暴地侵入挤占她的思绪,就连寸寸目光都带着浓烈的进犯欲。
    岑稚许放轻声线:“你都找到这里了,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再一次骗你。况且我爸妈似乎挺钟意你的,不会允许我玩弄你……………”
    接收到谢辞序锋锐的视线,她咽了下喉咙,补充道:“玩弄你的真心。”
    “当然,你要是不愿意尝试的话,也可以只接吻。“岑稚许给出退而求其实的选择。她忽然生出一种正在安抚野兽的错觉。
    谢辞序定定地看着她,紧蹙的眉梢不耐地挑起,“只接吻的话,你能试出来?”
    不等她回答,他的唇就已经压下来,长指转而抬起她的下颚,带有敦促意味地捏紧那块咬合的软骨,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唇,迎接他更加凶横的侵入。
    接吻的时候,岑稚许总是下意识闭眼,感受这种如漫步云端的飘忽感。然而这个吻来得太过迫切,就如同他突然以谢先生的身份出现在她家,长臂穿过她的裙摆,轻握住她的大腿一样,没有任何预兆,让她一时间,只顾着颤动睫毛,忘了阖眼。
    谢辞序用幽暗的目光将她紧紧锁住,好似在手腕间戴上了镣铐,慢条斯理地含吮着她的舌根,将她唇瓣边缘的玉兰花瓣汁液一点点舔舐吞尽。
    微苦的涩意在唇腔蔓延,岑稚许想要退缩,却又被他牢牢吸吮,大力地卷着她,用带着粗粝感的厚舌制止了她的逃离,随着他恶劣卷入又退出的动作,那股介于玉兰花香与雪松之间的香气将她覆盖。
    好似被野兽标记了领地。
    唇、大腿,乃至脸颊,都是属于他的领地,他会永远坚守在暗处,恐吓一切靠近她,试图夺走她的竞争者,不容许一丝一毫的觊觎,否则,将成为对兽王威严的挑衅。
    一吻结束,岑稚许的腿根止不住地发软。这个时候,掌锢着她大腿的骨掌就体现出了作用,他指节收拢,稍稍向后倾斜,如同一堵墙般,稳住了她的身形。
    意识到他对她的身体无比熟悉,知道她每一处敏感点,才会如此游刃有余,提前预判她的行为。
    他早知道她招架不住他毫无节制的吻,才会将筋络分明的手指握在腿根。
    倘若所在的场所不是露天庭院,而是在隐私性极强的室内,那截手指恐怕不会满足于此,而是肆无忌惮地向上探,然后深看向她。
    岑稚许耳廓绯红,心跳犹如擂鼓,被他用那双静水流深般的黑眸注视,身体涌出一抹微妙的兴奋感。
    即便他的手绅士又克制地只停留在腿根,并没有上移。
    “这么久没有精进吻技,连换气都忘了?”谢辞序的声音染上些许沙哑,唇角笑意浅淡,带着一点明知故问的愉悦。
    有他守在身边,谁还敢靠近她?别说接吻,就连牵手也没有过。她和人只是简单地听个音乐剧,对方的车都能接二连三地抛锚,出现各种措手不及的意外,从而耽误date的时间。
    岑稚许竖立的时间观念只对自己严苛,对方晚个几分钟,她并不会在意。但次数多了,难免扣印象分,眼看着本就为数不多的数字下降,她的兴趣也就消磨殆尽了。
    她抿了抿唇,拨弄着他佩戴在里侧领夹上的流苏,经过这么一番颤斗,反倒不怕在他面前暴露真实的自己。
    语气懒洋洋的,“要不是你从中阻碍,我应该是有机会精进的。”
    谢辞序果然沉了脸色,握住她手腕,令她吃痛地瞪着他。
    “你好像很遗憾?”他反问。
    岑稚许顺着他的话激他,“也许。其实也不是非要和你试,和别人试,应该也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谢辞序果然气笑,却又不肯放过她,穿过她的指缝,同她十指相扣,以免她不知轻重地将流苏链扯坏,热息缠上来,断声道:“可惜你没有这样的机会。”
    她假装看不懂他这么做的意图,心底却觉得还是作弄谢辞序有意思,他既像个小气的火药桶,又像个随时随地都会被惹毛的狮子。
    世界上哪还找得到能够接住她话的人。
    岑稚许懒倚在他胸前,还想去摸他的领夹,看垂坠的流苏激额摇晃,无异于欣赏高岭之花的失态。
    “岑稚许。”他忽然叫她名字,筋脉都跟着抽紧,“你的手不能安分一点?玩坏了你赔?”
    “你又不让我碰别的地方,玩一下领夹都不行嘛。”岑稚许低声嗫嚅了一句小气鬼,唇边却是上扬的,“至于赔的问题,这是年度限量款,就算要赔,我也没办法再给你找一件一模一样的。”
    她送的东西,不让她玩。
    难道只是拿来做普通的装饰?可他以前又不喜欢佩戴领夹。
    “知道赔不起,就别在这乱碰。”
    岑稚许跟他对视几秒,见他真的格外在意这份圣诞礼物,心脏像是被温热的海水泡得软烂,收起了同他故意作对的狡黠心思。记得他说过,就算收到礼物,也不过是虚情假意地往来,企图用渺小的筹码换得十倍、百倍的杠杆,久而久之,对此
    没了期待,变得无坚不摧。
    她送这份礼物时的诚意热烈而干净,就像圣诞节温暖明亮的氛围。
    或许曾给予过他一点微弱的力量,支撑着他从灰败的困境走出来。
    所以他才会那么在意。
    岑稚许压下冒出来的酸涩,不忍让他看出她眼底的同情,转移话题道,“其实刚才忘了说,接吻没办法判断......”
    “我知道。”谢辞序冷声道。
    她心口一缩,诧异地抬眸看他,见他薄唇微张,“要是接吻能试出来的话,那天在地下车库,你就该看清自己的内心。”
    ......
    现在反轮到她不明白了。他那么警惕的一个人,误会她的想法以后,怎么还会顺着她的思路推演。
    不是应该恶狠狠地警告她,让她收起那些恶劣的心思吗?
    谢辞序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垂眸睇来的视线透着湿冷的凉,像是在冷眼旁观自己溺水,这种深陷同束手投降的放纵无异。他可以操控自己的人生,却无法扭转再度陷入其中的命运。
    “你想怎么玩都不要紧。”
    他唯一的要求,是不容许她再度抛下他。
    至于如何反复揉捻他的真心,都不重要,倘若为博她一笑,要在结痂的伤口上撒盐,他也会毫不犹疑地去做。
    总有前赴后继的人愿意追捧她、纵容她,他亲眼所证,既然如此,这个人不如是他。也只能是他。
    接吻过后,那股烧灼的戾气淡了些许,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她的脚心,声色带着些许倦哑,“先选个地方。
    岑稚许还在揣摩他前一句话的意思,他就已经松开她,垂眸替她整理揉皱的裙摆。为她俯身的动作如此熟练,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事实上,谢辞序从不避讳对她的特别,与生俱来的矜冷高傲在她面前,向来都是轻拿轻放,不会端着居高临
    下的傲慢。
    “谢先生要参观一下我的卧室吗?”她提议。
    谢辞序明显会错意,目光之上而下将她笼罩,“这是下的哪一盘棋?”
    重获自由后的岑稚许正在潜心欣赏这支玉兰。不得不承认,谢辞序很细心,知道她特意折取玉兰的用处,哪怕刚才失控吻住她,也没有让花苞沾上泥土。
    她晃动着枝桠,将花瓣往他透着冷意的大衣上若有似无地蹭,听他敛眉用那微微沙哑的语调道:“嫌我在伯父伯母中的印象太好,故意设下圈套,好让我出局。嗯?”
    岑稚许从没这么冤枉过,偏又觉得他这副草木皆兵的模样实在惹人忍俊不禁。
    “折下的玉兰容易枯败,需要养在水中。”
    她拖长尾调,“顺道,邀请你参观。难道你不好奇吗?我的房间是什么风格,墙上挂了什么画,收藏间和衣帽间有什么秘密。”
    从而更了解她这个人。
    谢辞序喉结咽动,被她话语中的钩子网住。
    她会将他送给她的项链摆在最显眼的位置吗?
    还是说,她不在乎礼物是谁送的,只是单纯当成一件普通的藏品。比起前者,更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或许是,他送的项链和傅斯年送的冥王星水晶球体共同占据着并不起眼的位置。
    他忽然后悔调查这么多。
    纯粹就是折磨自己。
    “秘密还是藏起来比较好。”谢辞序一字一顿,“况且,我看你也不是诚心想告诉我。”
    岑稚许一步三回头,见他长身玉立站在庭院里,峻拔冷肃的身形没有半分晃动的意思,终于肯收敛恶劣,折返回来同他一道并肩而行。
    谢辞序:“不是要插花吗?又反悔了。”
    “对。”岑稚许觉得他措辞带有一点指桑骂槐的意味,“临时改了主意。我这几天都不怎么在家,放在家里无人观赏也是浪费。”
    管家见她没多久就要离开,缓声询问:“小姐,要为您和谢先生准备晚餐吗?”
    “不用。”
    “麻烦了,谢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岑稚许侧眸看他,“来得及吗?”
    谢辞序敛眉,被她一噎,散漫咬牙,“来不及也得来得及。”
    绕口令听得她都快晕了。
    岑稚许没他那么多讲究,嘱咐管家道:“我带谢先生出去转一圈。”
    车库里停着几辆超跑,她心念一动,选了辆柯尼塞格开出来,果然引得谢辞序嗤声,“怎么是这辆。”
    “弥补你上次险些蹭伤车漆的遗憾。”岑稚许意有所指。
    谢辞序垂下眼,微眯的黑眸中暗含锋芒,“你看见我了,还让他上车。”
    要不是冉颂舟沉不住气,恐怕真的就撞上去了。
    岑稚许在跟他打哑谜,“谁?”
    “冉颂舟。”
    总算从谢辞序口中听到他好友的全名,岑稚许含着笑:“还以为你们俩闹掰了,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差一点。”谢辞序很坦然。
    跟一起长大的发小阴差阳错爱上同一个人,双方都不是轻易动凡心的性子,一旦入尘,又怎会轻易放手。
    都不肯退缩,必然会引来争斗反目。
    “这句话我跟很多人解释过。只是顺便载他。”岑稚许慢悠悠地说,“难不成出现在我身边的每一个异性,都会成为男友预备役?我有正常的社交,工作也好,生活也罢,并不适合处处树敌。”
    浅显易懂的道理,谢辞序怎么会听不懂。
    人脉也是资源关系网的重要部分,她现在只是在一家子公司任职,将来还会走到集团决策顶层,考虑的是整个集团的利益,也是数以万计的员工的领头人,不会为了分割情爱,放弃互惠互利的机会。
    他该冷静面对,可真轮到自己,一点风吹草动都令他惴惴。
    曾无数次想过,倘若她什么理想抱负都没有就好了,就能将她锁在身边。她的手腕那样纤细,金锁铐里边或许要踮一圈软棉花,但也无所谓,只要她不刻意挣脱,无论做什么,他都会提着锁铐迁就她,不让沉重又冰冷的金属触碰她。
    他观察过,他们在身体上的合拍程度堪称天生一对,连手腕的位置都几乎刚好持平。
    锁在一起,也刚刚好。
    “谢辞序。”岑稚许学着方向盘,去哪里自然都是由她说了算。
    他迟迟没有回应,她担心他想得太过极端,轻声唤他,“不论试出来的结果怎样,这部分前提都无法改变。多了一个字,就有多出来的相应责任要承担。”
    “嗯。”谢辞序冷漠地应声,“我做个假设。”
    要是换作以前,他大概已经处在醋坛子打翻的暴怒边缘,不计后果地打乱她布排的计划,从而达成驱赶情敌的目的。
    现在他还能有心情跟她心平气和聊这些,岑稚许这才感受到两年时间流逝的实感。
    她们都变成熟了。
    “在你明知合作对象对你有意的情况下,你同他吃饭、打高尔夫,亦或去马场、射击场一类的场合,你觉得伴侣应该怎么做?”
    岑稚许打灯变道,绕过公寓门口的喷泉环岛,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直到高速电梯停留在五十层,她随手将车钥匙仍在玄关上,取来一个深口瓷瓶,将玉兰花枝放进去,才开始回答。
    “我不知道标准答案。”岑稚许倚在长桌边看他,这里是她用来藏酒的秘密基地,房间装修偏向于吧台的风格,嵌入式落地柜里摆满了各种年份、品种都不相同的酒,身后映的瓶瓶罐罐堆叠,让她显得更像一株枝条纤柔的玉兰。
    可她哪里是易折的玉兰,心比石头还硬,锁是锁不住的。
    她会咬碎金锁铐,骂他混蛋。
    谢辞序听到她用细而软的嗓音说,“因为我心里也没有把握。不过我父母的故事,或许有一些可以借鉴的地方。”
    “想听吗?”
    谢辞序:“愿闻其详。
    “我爸在遇到岑女士以前,并不像如今这样刚柔并济,他以前做事雷厉风行,港岛几大家族的人都怕他,说他太过冷情。现在他在京城的名声你应该也听过,温和,谦逊,特别好说话。”
    她脱掉高跟、项链,珍珠耳坠,外套也留给他,命令他挂在玄关处的衣架上,从消毒柜里取出两个高脚杯,熟稔地倒出一点青绿色的酒液。
    不问他酒量怎样,是因为在伦敦那次已经摸透了底,知道他不怎么拼得过她。
    “他自愿变成了与岑女士互补的样子,她得罪了人,都由他善后,用和善的笑来挽回。”岑稚许很少跟人讲起自己的父母,因为大部分人都敬重岑琼兰,对谈衍的温和也总是赞许,无需她再多讲什么。
    “他们不是天生一对,是在后来的相处中,磨合成了最适合彼此的样子。我爸其实心眼很小的,但他有自己的处理方式,让这段婚姻稳固,让爱情变得坚韧。没有旁人能够轻易靠近。”
    他们势均力敌,彼此需要,各自发光。
    找到了其中的平衡点,并不存在谁是谁的陪衬这一说法。
    “我没办法做到像谈先生那样大度。”谢辞序说。
    “我也不像女士那么独断勇敢。”
    岑稚许知道,她很难做出超越岑琼兰的成就,她的母亲本就是不可复制的神话。
    这并不影响她接力,更不会成为别人用来评判对比的标准,她理解母亲的艰辛,认同她的成就,却不会因此而自卑。
    她轻声说:“所以,只能借鉴。”
    她与谢辞序也好,同别人也好,都需要找到适合彼此的平衡点。没有标准答案,只要能够自洽,一切都是完美答案。
    谢辞序将领夹同她的首饰放在一起,扯松领带和马甲,同她一样,仅着一件单薄的衬衣,在客厅里共饮。
    趁着她摆弄那些稀奇古怪的佐餐零食的功夫,谢辞序拿过瓶身扫了眼,“青梅酒?”
    岑稚许不着痕迹地托腮看他,“你好像很意外?”
    “是觉得它不该出现在我的酒柜吗?”
    她身后的这一排,有六位数的勒桦慕西尼、罗曼尼康帝,也有从资助的女孩那收来的散装高粱酒,用玻璃罐子装着,一大瓶也不过几十块。
    单论价格,天壤之别,论起价值,又是另一番境地。
    “看得出来,你是真喜欢饮酒。”谢辞序评价,不忘轻讽,“酒蒙子。”
    青梅酒度数低,哪怕她一杯已经见了底,尚不至于醉倒。谢辞序也没有拦她,捏着杯壁晃动,余光落在她娇艳的脸庞上,指骨微动,忽然很想吻她潋滟着水色的唇,想含着她红润濡湿的舌尖。
    令人心猿意马的想法不过才浮出来半秒,那缕惹他意动的香风便席过来,她步履轻盈,偏在跌入他怀中时踉跄,谢辞序沉了眉,掌心稳稳拖住她,将人拽至怀中。他坐姿向来端正,被她这么一捣乱,身上那副绅士气度也没剩多少了。
    膝盖微微抵进她腿侧,分开她的双腿,令她跨坐在他身上,质感冰凉的西裤同丝袜摩擦,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大概只是单纯觉得穿裙子会冷,在里边套了层丝袜取暖。
    谢辞序手掌下移,扶住她的脚踝,指腹轻轻摩挲,像是梭巡领地的凶兽在寻找突破口。
    这样暧昧的姿态正中下怀,更加方便她接下来胡作非为的行为。
    岑稚许捧起他的脸,比更先渡过去的,是被她含得温热的青梅酒。酒液升温后,酸味更加明显,在唇腔弥漫。她纤长的睫毛扫在他脸上,恶作剧般将他压低的不虞神情尽收眼底。
    谢辞序对酸的味道极其敏感,他该推开她,让这幼稚的报复行为止步于此。
    可她的舌太过柔软,灵活又充满韧性,指尖还落在他的下颌骨上,双膝被他强制分开,腰肢也压在他绷紧的胸肌上,仿佛丝毫不觉自己正处在何等危险的境地。
    他喉结滚动,将她唇中的青梅酒悉数吞下,英俊凌厉的五官拧紧,审视地看着她:“折腾我很有意思?”
    “难怪你刚才都不喝。”岑稚许心口跳得厉害,直勾勾地盯着他看,“青梅酒是我去年泡的,我爸非得往里放几片柠檬,就连晗景都喝不惯。”
    想到他曾担心庄晗景对她提供的帮助,会成为将来明码标价的代价,他就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可他拿她没办法,成为笑话也心甘情愿。
    谢辞序面上挂着笑,只不过是自嘲的冷笑,语气含着连他都没察觉到的纵溺。
    “别人喝剩下的,拿来宴客,岑小姐,你是不是太敷衍了?”
    “我邀请你去我的房间参观,别人才没有这种高规格的待遇。”岑稚许指尖一路下移,轻车熟路地划过他凸起的喉结,看他受不了指尖触碰的痒意滚动,“而且这是我亲手做的青梅酒。”
    “青梅是你一个个洗的?”
    “不是。”
    “酒也是你酿的?”
    “倒也不至于.....”岑稚许恼羞成怒地瞪他,“你的要求未免也太刁钻了。”
    “所以,也不能完全算是你做的。”
    至少应该,让每颗青梅都染上她的味道。用她如细腻白玉一般的手指浸泡在酒液中搅动,即便再酸,他也会一滴不落地咽下去。
    衬衣的纽扣一颗颗解开,沿着深凹纵横的腹部往下,她满意地听着他逐渐粗重错乱的呼吸声,再往下,则是几乎将西裤至崩裂的休眠火山。
    谢辞序暮然开口,漆黑的眸晦暗不明。
    “阿稚,你想清楚,确定要试。”
    岑稚许没有理会他的再三警告,食指沿着肌线下移,带着体温的金属触感伴随着静电,让她指尖轻颤,下意识往回缩。
    皮带扣的位置不应该在这里。
    谢辞序并不打算为她解惑,大学盖住她,让她潮热的掌心,同那枚脐钉紧密相贴。
    她摸到一根极细的链条,手指轻勾,抓住它的尾巴,疑惑地拽了下,“这是什么?”
    那根链条不知道牵引了什么禁忌而神秘的机关,谢辞序的乌眸染上一抹赤焰的红,眼神充斥着浓烈的侵略性。
    悬在底下的火山隐有爆发之意,被烈焰带动的烟尘滚升向上,存在感鲜明到无法忽略。
    “感受到了吗?为你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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