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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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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嗡鸣声在岑稚许脑中轰然炸开。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拨开衬衣,视线顺着指腹游移,直到看见了细链条的尾端。原本应该是肚脐的位置,挂着一颗小拇指大小的粉白钻石,切割面很漂亮,哪怕是用作戒指,足够闪耀。
    主钻底下扣着一个迷你金属环,一枚镶满了碎钻的十字架吊挂底下,牵连出两根细而窄的金属细链条,各自挂在西裤两侧,像一道中世纪的门帘。
    谢辞序没有宗教信仰,岑稚许可以确定的是,这枚十字架的寓意绝不是爱与救赎,反倒更像是一把锁,将他牢牢囚禁其中。
    她缓了好几息的时间,才从眼前充满色欲的画面中找回正常的思绪。谁能想到,表面衣冠楚楚到皮鞋都没有沾染灰尘的男人,衬衣底下竟然藏着不为人知的一面。
    他就是穿着这一身,假装正经地同她父母对话吗?岑稚许一想到那个画面,血液就沸腾得厉害。让她忍不住怀疑,到底是一本正经的谢辞序更变态,还是提出设想的她。
    谢辞序沙哑的声线混着热息喷洒在她颈侧,将她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看到这个很惊讶?你以前说过会喜欢。”
    岑稚许心脏怦跳得厉害,她确实喜欢,喜欢高傲者低下头颅,禁欲者深陷爱欲,沦为囚徒无法自拔的疯狂。
    谢辞序从前便是绝不低头的人,她随口胡诌两句,讲了脐钉、腰链、束缚带一类的东西,他脸色黑得吓人,连动作也发狠,不轻不重地斥她异想天开,还说过,永远也不会用这些低贱的东西来取悦她。
    他最大的让步,大概是戴上她亲自挑选的宽戒。
    还是她半哄半骗,说要跟他戴同款情侣戒指,他才勉为其难同意的。
    后来在伦敦重逢,她看到他耳廓上的耳钉,还觉得意外,猜想他是不是审美蓦然发生了变化,所以才会在身上增加各种配饰。
    如今看来,都不是,是他一步步妥协,最后完全将自己变成她喜欢的样子。
    “谢辞序,你是不是有病。”
    岑稚许眼眶里漫出一点湿意,指尖嵌入他的肌肤里,好半天也只冒出这么一句。她的指甲留长了些,陷入皮肉里,留下深浓的红痕。不过她刻意存的心思,非但没能引起他的惊呼,反倒将那双狭长眸子里的火焰烧得更旺。
    “不是。”他含糊否认,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又缱绻的摩挲着。
    岑稚许气不过,又拿脚踹他。她今天这么折腾了好几次,以此来泄愤。
    连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既羞耻又兴奋的情绪究竟源于什么。
    谢辞序并未阻止她掩耳盗铃般的行径,薄唇一点点咬上她的耳廓,不轻不重地用牙齿去剐蹭,成功让岑稚许剩下的斥骂声都化作呜咽,积郁的湿雾凝成泪珠,从眼尾溢出来,又被他以唇舌卷走。
    好不容易从他铺天盖地般掠夺的吻中逃离,他转而抬起她的臀,将她压在岛台上,强忍住骨子里冒出来的凌虐欲,将她长腿上的丝袜小心翼翼地褪去。
    脱下来后的丝袜,卷在一起,在脚踝的位置半挂着,像一缕摇曳的烟雾。
    见他神情自若地帮她脱下丝袜,好似在虔诚供养,岑稚许更加郁闷,“你听不懂什么是玩笑?这些东西的大多出自漫画设定,满足不同口味读者的xp,除了模特,哪个正常人会让金属穿破自己完整的皮肤。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怎么还当了
    H......
    他蓦然停下动作,掀起眼皮睨过来,居高临下的站位使得那种侵略感更加浓烈。
    像是要洞穿她的谎言。
    “你在我耳边提了三次,反复提及的话语,怎么可能是无心之言。”谢辞序清晰地记得每一个细节,“一次是在浴缸里,一次是在窗台边,一次是在厨房。”
    岑稚许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怎么会把她们做的地方记得这么清楚?
    “爱上你以后,我不再是正常人。”谢辞序从她的裙摆探过去,克制地停留在边缘,“你忘了你那些朋友怎么称呼我的??”
    疯犬。
    带有些许贬义的称谓。谢辞序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评判,达成目的需要不择手段,必然会伤害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总不能既要又要,在她身边放下面子争抢,还要冠上体面的名号。
    太不现实。
    走到这一步,他已然十分笃定,没有人会愿意为了爱做到如此地步。对于大多数人来讲,爱可以是雪中送炭,也可以是锦上添花,唯独不能是病态的奉献。
    岑稚许的手肘撑在岛台两侧,品尝出久违的、令人上瘾和眩晕的滋味,挪着身体朝那双能够给予她快乐的粗粝指腹靠近,“你明明讨厌这个称谓,怎么不去澄清。
    谢辞序深看了她一眼,并没有按照她期盼的顺序掀开那一小块布料,“我说过,只要你喜欢。有些东西,我也可以丢掉。”
    那双手只浅停留于饱满的棉纺布表面,隔着纯白的布料一点点轻柔抚过,带来的感官刺激本就不明显,只不过是能让脑颅内那种水花飞溅的幻想达到鲜明的对比效果。
    从知道它会到来的那一刻起,期待的快乐也就开启了多巴胺的持续制造,比延迟满足得到的幸福更多、更丰富。
    而现在,他无情地将这种期待剥夺。
    岑稚许深呼吸了几口气,赤着足去勾他连裤缝线条都齐整到没有一丝褶皱的长腿,脚心在那冰凉丝滑的布料上摩擦,试图引起他的注意。
    谢辞序视若无睹,慢条斯理地将洗手液的泡沫均匀抹在骨节分明的手掌上,任由水流漫过,才不疾不徐地开口,“不记得了?”
    她脑子这会有点晕,对他的渴望胜过了理智探讨。
    尤其是视线里的截然不同的极端对比,如同蓬松的狐狸尾巴,在她的胸口反骨挠扯。
    单看他这这张脸,依旧禁欲冷淡,锋利的长眉下,乌眸冷寂,透着入骨的疏离。沿着敞开的衬衣往下,是块垒分明的肌理,每一根线条都饱含荷尔蒙张力,再往下,链条同钻石折出零碎的光,使得最初印象里的禁欲,被瞬间打破。
    变成了蛊惑与浓情的欲。
    岑稚许刚才恼羞成怒,一点也不想承认,现在的谢辞序完全踩中她的性.癖。
    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凶戾,正好冲淡了脐钉与细链带来的纤柔感。岑稚许喜欢优渥的皮囊,但审美仍旧停留在对男性力量的欣赏层面,喜欢这种用脆弱的美丽束缚暴力美学。
    他被她所束,用一根细到能够轻易折断的链条。
    她沉浸在这种愉悦的酸胀发麻中,一时没能回答谢辞序的话,水珠凝在他嶙峋起伏的掌背,被青色筋脉衬得要是好看,那双滚烫的手也因此变得冰凉。
    借着指骨上未擦净的水珠,毫无预兆地将布料往旁边推,舌尖同指尖一齐探进来,“阿稚,你不记得。”
    他说过什么话,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谢辞序难免溃败,嫉妒的想法充占理智,径直将那根指骨纳入到底,另外几根手指翻飞,“需要我再提示一些信息吗?”
    岑稚许唇齿都被他染湿,一下子得到满足,身体的感受盖过了他身上的寒凉。
    他每次生气的时候,总是做得非常狠。她隐约开始期待激怒他的样子。
    “丢掉自尊心的也不止是你......”岑稚许开始胡编乱邹。除了谢辞序没人说过这种话。她故意在话语中留了破绽,他那么聪明,像个对气味和字句都极其敏感的烈性犬,肯定能听出来的。
    果然,听到关键词,谢辞序撩眉看她一眼,对于这一关勉强满意。
    但也没比她什么都想不起来好到哪里去。
    他复又添了一根指节,单手将她悬空抱起,低徐的嗓音贴近她耳畔,“岑稚许,你是不是养过狗?”
    岑稚许的惊呼声被他悉数吞下,瞳孔轻缩,不明白他怎么又学了这么多高难度动作。她下意识伸出双臂抱紧他,云朵一样的绵软贴紧他紧实有力的胸膛,小腹被冷冰冰的金属链条踏过,细成了一条线。
    她听到他呼吸一瞬变得紊乱,脸颊绯红,不明白这和养狗有什么关系。
    她喜欢小动物,却没有养过,猫咖和狗咖倒是偶尔会陪着庄晗景去。
    “一句话里鸩酒和甜枣并存,我看你挺懂如何训狗的。”谢辞序眸色黯下,意犹未尽地再度吻上去,他都快被她气得口不择言了,忍不住想,刚才就不该对她温柔怜惜。
    反正她也不喜欢柔情蜜意的。
    岑稚许颤着身子攀上他的腰腹,明知她已经到顶,他仍旧不知疲倦地往里探。早知道他不是那种会听她喊停的性子,她也没抱多大希望,可惜她浑身的支点都由他掌控着,根本没办法借力踹他。
    就连咬他也无济于事,血痕沿着皮肤窜上来,没一会就变成乌紫的印记。
    “出去!”她忍无可忍,险些在这极致中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谢辞序!”
    “谢辞序,你给我滚出去。”
    “可是我还没进去。”谢辞序灼热的目光紧锁着她,流畅锋棱的下颌线条逆着光,微磁的声线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曲解她的话就算了,连字句都咬住不放。他当然没进去,此刻正嚣张跋扈地撑起一道暗影,在她曲起的小腿腹上留下不容忽视的温度。
    她的眼皮蓦地跳了一下,目光被那晃动的碎光吸引,既然他使坏,就别怪她更过分。岑稚许咬着牙,忍住颤栗过后的余韵,将他垂挂在西裤裤缝的链条取下来,在他低沉闷哼声中,飞速解开纽扣,勾着指尖将那冷灰色的布料往下拽。
    虽说之前已经看过,但直视那赤红狰狞缠绕的筋脉时,还是不免为此而感到震撼。
    岑稚许用手指将它圈住,实际上,根本无法收拢,背面还有大半截没有照顾到,谢辞序不明白她要做什么,腰腹蓦然绷紧,胸膛不断起伏,黑沉的眸笼住她。
    一只大学压下来,试图抬起她的下巴,俯身作势要吻上来。可惜岑稚许也会预判,兀自拽着他的手抽出,屈指将他指节上晶亮的津液刮下来。
    她从没做过这种事,又被他猩红点点的乌眸盯着,罪恶感更甚。
    被她握住的感受让人几近失控,谢辞序抵着后槽牙,狭长凉薄的眼微眯。
    “阿雅,松开。”
    岑稚许哪里是会乖乖任由他摆布的个性,她不肯放手,奈何一只手又实在中难以掌控,手忙脚乱地将钻钉上的细链条一圈圈缠上去,谢辞序面色越来越黑,凝向她的视线犹如某种匍匐在湿地沼泽中的爬行动物。
    她顶着压力松开手,脚尖点地,挣脱他的怀抱,看他额间筋脉血管暴起,不忘给他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
    “你把它缠上去做什么?”谢辞序怎么也没想到,腰链还有这种作用。
    他五指收拢,撑在岛台边缘,长指骨节清晰泛白,忽然觉得无比荒唐。
    他还是小瞧了她的恶劣程度。
    岑稚许耸耸肩,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腰链本来就是这么用的,难道辞哥打脐钉的时候,没有人告诉你吗?”
    谢辞序算是栽在她身上了。一时间不知该说她轻纵,还是怪自己太没有底线。他挑起眼梢,黑眸溢出丝丝危险,腰际也随之绷紧,“岑稚许,你最好别让我逮到。”
    逮到了又能怎样?她反而期待被他捉住,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报复‘。
    岑稚许后退半步,细细品味杯中剩下的青梅酒,看他站在那里,刀斧刻般的面庞神色复杂,似是沉浸在舒爽与痛苦边缘。
    他迟迟没有动作,眼睫垂下,遮住眼睛,看不清神色。
    她余光瞥见那处仍旧没有消减的架势,笃定他在装,因此耐着性子等了一阵。杯中酒液见底,岑稚许逐渐觉得不对劲,难道她太过分,惹他生气了?
    “谢辞序。”
    ??没有回应。
    岑稚许将信将疑地走上前,扯了下他的袖口,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席来。她被他打横抱起压在身下,对上那双上挑的黑眸,顿时反应过来,她中了计。
    “你耍赖。”她仰着脖子,伸出舌,在他凸棱明晰的喉结上留下湿痕,算作挑衅。
    跟她一样,他身上也有许多敏感点,譬如喉结,腹部。
    谢辞序挑着眉梢,堵住了她恼羞成怒的动作,“兵不厌诈。”
    “解开。”他攥住她的肩胛骨,语调从沉冷变得温和,“帮我。”
    前者近似于命令的语气,最后两个词又蓦然将施舍的权力交渡予她。
    难怪传言都说他心机深沉,岑稚许唇角微勾,想也不想地拒绝:“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谢辞序抬了下眉尾,“几分钟以前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岑稚许怡然自得,半点被拆穿的羞怯都没有,她自己用小玩具,能和他比吗?触觉体验都不一样。小玩具只会重复机械的动作,需要靠她分身去调整角度,而谢辞序骨子里就坏,又在这种事上天赋异禀,每次找寻那个点都无比精准。
    粗粝的指腹、高挺的鼻梁,颜色浅淡的薄唇,以及被链条缠绕的那处,都是全然不同却又各有千秋的滋味。
    谢辞序不知道她又出神想到了什么,飘忽游离的神思逃不过那双鹰隼一般的眸子。他用指腹捻住她腕心跃动的脉搏,蓦然问她,“关于腰链的用法,是我理解的不够深刻,对不对。”
    “嗯?”岑稚许手腕莫名被他扣住,不满地看过来。
    “链条是用来控它的,对吗?”
    腰链的作用是她瞎编拿来逗他的,谢辞序却当了真,压着平稳的语调跟她对话。
    岑稚许脑子里接受的各种东西太多了,几乎是一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控......”身寸。最后一个字,她弱了声线,没好意思念出来。
    她知道这种新奇的玩法,用链条缠住,在他濒临极限之际,由她钳制锁住入口。没有她的准允,释放与满足,皆不属于他。
    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也会因此溃提。
    岑稚许微微仰起头,为这种玩法感到好奇。“也许可以试试。
    谢辞序半张脸都没入阴影中,徐徐开口,“试不了,套会被磨破。”
    她颤了颤眼睫,明白过来,她们好像都误解对方的意思。
    就这样戴着链条做。她没有那么高的阈值,哪里受得了金属的摩擦。
    他渐暗的黑眸寸寸逼近,瞳孔里涌动的情绪像是要将她溺毙。犹如冷血的眼镜王蛇,朝她露出藏匿着剧毒的獠牙,“还是说,你想尝试毫无阻碍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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