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911.com,更新快,无弹窗!
“你想得美。”岑稚许没好气地抄起沙发上的抱枕朝谢辞序砸过去,明明是落在谢辞序袒赤的胸膛上,她却觉得脸颊火辣辣地滚过一片。
不做措施的危险性太大,她不会轻易冒险,顶多只在脑子里幻想放进去滋味解馋。
谢辞序面无表情地接下了那个抱枕,再小心地放置一旁,以免把岛台上那些玻璃瓶罐撞碎。见岑稚许冶艳的脸上浮出绯意,他拧眉看了她一会,在她身侧,低哂问她:“什么意思?你真的想过?“
“没有!”岑稚许飞快地否认,狡黠的眼珠子转动,“难道你想过?”
他要是真提出这种要求,那就是渣男,混蛋。
她对此拎得很清,眼底的温度也降了三分,等待着他的回答。
“想过。”谢辞序紧盯着她,用指腹摩挲着解开她身后的暗扣,齿根在她耳边厮磨地碾,声音像是沁了醇厚的酒,夹杂着颗粒感,“不止一次。想过全都弄进去,堵住入口,一整晚都待在里边。”
谢辞厅眼里燃烧着炽热的金色火焰,每说一句话,就刻意停顿半秒。性感低沉的语调在耳边迅速蔓延,他所描述的画面犹如复现般,让岑稚许从头到脚都染成了烈日的红。
先前残留在他指骨上的水珠并不多,尚且不足以濡湿指腹,很快便消失在了更为黏稠的甜津里,此刻不知为何,他的字句像是开闸泄洪的古老仪式,温热的水流争先恐后往外涌。
喷洒的热气扑在耳畔,岑稚许一双腿软得都快站不起来,不想让他察觉到她的异样,一点点挪动着,将裙摆扯在中间遮挡。
她本不该听这些话,却又忍不住沉浸在他描述的氛围里。
身体的反应比她更诚实。
她从未觉得自己的大脑和身体像个心口不一的叛徒。
它们各自叛变,在寂静的空间里撕扯。
谢辞序垂下眸,眉梢亦翻涌着压抑到临界的疯狂,“或者更过分一点,把你锁在我的别墅,用镣铐和我紧紧绑住,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我,闭眼看到的最后一个人也是我。”
“我们可以整夜整夜地做,要是你觉得无趣,也可以换地方。雪山、草地、荒漠,世界上的任意荒芜之地,只有我和你。”
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
让她的眼里只有他的办法。
岑稚许从没听过如此疯狂的言论,碾压凌驾于法制与道德之上,一切用来规劝的世俗言语飞灰湮灭。他根本就不在正常人的范畴里。
“但是阿稚。”谢辞序用沾满她气息的长指,划过她瓷白细腻的肌肤,“我不能这么做。”
如玉兰花瓣般清丽又铮然,能够在料峭寒风中自在盛放,那缕幽香是锁不住的。
他不能让本该照亮昏暗路影的光芒黯淡。
她是独立、清醒的个体,他不能因为一己私欲,用爱的囚牢圈禁她,摧毁她。
这些疯狂的念头,只能在梦魇缠身时聊以慰藉,用作麻痹精神的镇定剂,除了舔舐伤口时翻出来,其他时刻,都该深埋在灵魂深处。
岑稚许呼吸都屏住,为他的描述,也为他的病态。
“如果有了计划之外的孩子,我会打掉。”她蓦然说出这句话,试图用刺骨冰凉的冷水让他清醒过来。
话题不得不回到正轨。
谢辞序像是早有预料,表情并未有所松动,他低头去吻她唇角,手掌温柔地爱抚,“我知道。所以我不会做可能伤害你的事。”
倘若发肤之痛能够转移,他愿意替她承担一切痛苦。可惜神明和医学都没有这样的选项,众人的悲苦喜乐只能各自为渡。
岑稚许听得心跳微滞,心脏像是有一条隐秘的破口,灼热的气息灌进来,将她原本冰冷沉寂的心烤得泛潮。
她很不习惯这种情绪漫过理智的感受。
迫切地想要逃离不受控的局面。
谢辞序眼眸里有一股克制的深沉,温和地笼罩着她,将她视作虚空里唯一的真实存在。胜过浓烈情欲的,是被她低估,也被她屡次逃避的盛大爱意。
因为爱,可以作出一切妥协。
岑稚许受不了这样的目光。
她抓住谢辞序的衣领,趁着他伸手护她之际,翻身跨骑在他身上。谢辞序明显没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高大劲瘦的身形就这么心甘情愿地被她压着,甚至还掌附着她的蝴蝶骨,怕她玩脱仰倒。
“那现在开始?”岑稚许问。
谢辞序抬眸同她额间相抵,流连不舍地探出舌在她唇边吮咬,而后退出去,哑声道:“晚上再试,今天来得太仓促,我没有想到会发展到这一步,所以没有准备。”
“你要是觉得不够舒服,我可以用其他地方帮你。”
她说过很喜欢被他含在唇中的感觉,喜欢他怜惜地吞下她、亲吻她。
喜欢他将那些由他制造的水花全都吃进去。
更喜欢看他冷淡的脸上,沾满她的气味。
他何尝不是被她标记领地的猎物。
岑稚许抬着下巴同他接吻,假装没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在唇齿交接的间隙含糊命令,“抱我去玄关。”
谢辞序看着她潋滟的红唇,不受控地跳动几息,“这里不好吗?玄关那只是多一个全身镜而已。”
她没有解释。套都在她的钱包夹层里,藏在拉链里侧,四周被各种银行卡夹着,寻常情况用不到,但她怕自己一时兴起,以及一些无可避免的意外,所以长期备着。
可惜谢辞序却理解为,他所能给她的,对她而言已经不够开发阈值。
他免不了分神猜测,那些小玩具陪伴她两年,早已将他比下去了吗?
谢辞序面上仍旧一派平静,眼里却早已妒意丛生。他阴暗地想着,刚才就不该拒绝参观她的卧室,把那些物件统统丢掉、烧毁。
他平息心底的躁狂,牵着她的手,从腰腹与胸膛接壤处慢慢移下去,直到触碰到那枚价值六位数的纯白钻石,“或者,你也可以试试用它磨。”
“谢辞序!”岑稚许眼皮惊跳,如同触电般抽回手,“谁告诉你脐钉是这种用法?”
他并不知道还有这种用法。只不过是因为被嫉妒烧灼吞没,才会如此口不择言,绞尽脑汁思考能够满足她的可能。
“你在虚张声势。”谢辞序伸手往下,握住她的脚踝,启唇道。
相比她好似被惹恼一般的嗔怒,谢辞序显得无比从容,那双漆黑的眸子将她洞穿。
“我刚才只是提议,实际上并不确定能不能这么用。”
岑稚许感觉自己被野兽咬住了脖颈,脚踝处被他恶意碾磨着,将她竖起的警戒线,轻而易举地突破。
她听见他笑起来,低磁的,悦耳的嗓音鼓颤着她的耳膜。
“现在。”谢辞序凝着她,“我确定了。’
链条绑在尾部,又被钻石牵扯,倘若她真的考虑用它来满足自己,他也会感受到同样的欢愉。
无需紧密接触也能体会到共感。
那根链条就是链接彼此的神经网络线。
岑稚许轻咬住唇,竟然为这样充满涩意的描述而动了情。她抑制着内心的起伏,到底没有明确否定这个让人忍不住探索的新奇选项,“以后再说吧,我今天暂时不想……………”
已经很久没有尝过被填满的感受,身体处在极度渴求的状态,种类再如何丰富的尝试,都敌不过那种完整的、不留一丝缝隙的实质碰撞。
“好。”谢辞序将这当作她的承诺,“那就下次。”
怕她冷,他还贴心地拿了绒毯,准备铺垫在玄关的地面。怕她坐上去时,会觉得难受。
岑稚许弓着腰,去够衣架上的挎包,谢辞序先她半步,在她的引导命令下,将钱包夹的隐藏拉链打开,目光却在看到方形包装时,骤然压下。
“你随身携带着这种东西?”
岑稚许觉得他这份占有欲的低气压来得莫名,解释道:“拜托,单身女性准备这种东西,很奇怪吗?”
国外比国内开放一些,大家在结婚前对于感情很洒脱,并不会强行将爱与欲绑定,就连许多电影开头,哪怕心底还爱着前任,也会割裂地同陌生人一夜风流。
没什么好奇怪的。
谢辞序在心底安慰自己,周身气压极低,又怕她看出来,只能沉着脸撕开包装,发泄般地将链条粗暴地扯断。
他此刻愠了一肚子嫉妒与不甘交织的复杂情绪,动作自然也比以往猛烈。
“很正常。”谢辞序咬牙切齿,抱着她在镜子前站立,“单身女性,拥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我只是毫无身份的陌路人,当然没有立场责问你。”
他嘴上说着僭越,行动却将越界进行到底。
太过满了,变成了撑。
岑稚许溢出生理性的眼泪,反过来咬他的肩膀,在他锁骨上又添几道咬痕。谢辞序浑然不觉,只是暗暗感慨,用来垫的毛毯到底是浪费了。
谢辞序骨架生得宽大,又是窄腰腹,正是漫画里最喜欢描绘的身材,充斥着野性与张力。皮带半解开,勉强扣住西裤,衬衣松散敞开,凌厉的眉尾飞扬,侧颜紧绷得像段刀鞘。
这样的男人,薄情寡冷的眉眼藏着几分浅淡的戾,不说话的时候哪怕淡淡扫一眼,都让人吓得腿软。
不堪入目的部分,被她的裙摆遮住。
摇曳的裙尾如同金鱼游曳。
“慢、慢一点。”
久违的感受充斥大脑,身体被骤然满足的感受太具有冲击性,她感觉像是连胃都有饱涨的异感,语言系统也仿佛受到了黑客程序攻击,变成一团紊乱的数字。
太不适应了。
谢辞序扶着她的腰,从镜子里描摹她的眉眼,同她迷离的目光相撞,低了眸,吻她的唇,将她唇舌里的甜贪婪地涸进喉咙。
他没有忘记她的高需求。
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
也只有他,才能从容不迫地满足她的高需求。
哪怕这对于此刻的他,根本不够。
“谢辞序......!”岑稚许唤他名字,仿佛在同一头野兽对视,声音颤栗,“我已经两年没有做过了,你总要给我适应的空间。”
“慢不了。”谢辞序劲长的指骨拂过她的耳垂,抬起她的腿,靠在镜前,气息没有因此而变得丝毫不稳,“我们只有四十分钟的时间。”
他第一次拜访她的家人,怎么能荒唐地带着她在公寓里胡闹,连约好的饭点都错过。
直到她精神都涣散了,耳垂也被他吮得发麻,腰肢被反推过来,同他对视。
谢辞序不知为何转了性子,听她的话,真慢了下来。
岑稚许忍不住想,这具身体真是被他喂叼了,尝过了珍馐美味,那些平缓的开胃小菜,竟然不足以解馋。
“你......”她不想拉下面子,声音很小,“还是按照刚才的速度吧。”
谢辞序将她的忸怩和抓狂都看在眼里,不温不火地吊着她,直到她说出要求。
他分明听见了,却装作为难的样子,同她商量。
“四十分钟太短了。试不出来,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