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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齿交接的那一刻,岑稚许就已经打定了复合的主意。
只不过在这种时候说,显得太像儿戏,况且,谢辞序积攒了两年的精力实在是旺盛,几乎每一下都是带了狠劲地撞,她甚至怀疑现在说,今晚会死在他身上。
绝对会。
结束完这场后,岑稚许懒洋洋地垂着手,先端起了架子,用软绵的语气哄他服务,“扶我去浴室。”
谢辞序:“你先去洗。
什么叫让她自己去?岑稚许没说话,曲指剐蹭着他下颔处的那颗小痣,待会还要跟长辈们一起用晚餐,她再大胆,也不好在太明显的地方种下痕迹。
这个位置倒是刚好,不容易被看见,偶尔见他抬起下颚时,若隐若现的异样更引人遐思。她刻意多玩了会,直到在那处留下整片浅红的印记才罢休。
见她没动静,谢辞序以为她不舒服,将她的脸掰过来,两人四目相对。
岑稚许眼瞳收缩一瞬,骨碌转动,像是惯会勾人心魄的狐狸。跟他对视,她半点心虚的样子都没有,眼睛还眨了眨,像是在跟他比谁先笑场。
“腿很酸?”他试探性把心放上去,看她并不排斥,才拿捏着力道揉。
她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点清浅的弧度,惬意极了,还不忘指挥他:“往下一点,不能厚此薄彼啊谢先生,小腿也要。”
“你是不是有点偏心,右边的小腿就不揉了?”
谢辞序从善如流地照做。按她这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指使法,三头六臂都不够用。
他斜睨过来,牙齿隔着一层羊羔绒内搭,惩罚似地轻碾过那抹雪中红梅。刚才她一直嚷声说冷,不肯把上衣脱去,才留了这么一件,紧贴着肌肤,淡红的部分被他吮得晶莹发亮,满园春色都快遮不住。
她难耐地嘤咛一声,缠绵的情愫卷土重来。
但现在实在不宜再继续,她包里就放了一枚,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管家几分钟前发来消息,说岑琼兰和谈行已经回家了,言语之中让她别着急,多带谢辞序在外转转。
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带的。
同为京市人,她去过的地方,谢辞序多半也曾经路过。只不过区别是,她爱去的场所,他不一定乐意去。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让你帮点小忙,怎么还收高额利息??”岑稚许没好气地用眼神剜他。
身体的开关被彻底激活后,他刚才咬的那一下,其实爽的感觉覆盖了疼。
她很敏感,谢辞序已然掌握了取悦她的密码,对于度的把控非常精准。
“不算高额吧,毕竟只有一秒。”谢辞序注视着她的唇,口红的颜色都已经被他吃下去,露出原本的颜色来,仍旧很美。只是他心底总有蹂躏的破坏欲,想将她的唇吻到发肿、发亮。
总之,现在距离餍足相距甚远。
他滚动喉结,考虑时间有限,并没有继续惹她,温声解释道:“你先去洗,我把这里处理一下。”
“有什么好处理的呀。”岑稚许婉声抱怨,故意掐着声线,听着像撒娇。
谢辞序很吃她这套,每次都被她拿捏得死死的。她也乐于享受其中,看他喉结发紧,那处因贪足半晌而暂时休息的昂扬转瞬蓄势待发,就觉得分外有趣。
他被她看得想笑,暮色下,公狗腰细成了拉满的弓箭,正俯首耐心地将那盛满了白的东西拧成小结,再用纸巾包裹成餐前巾的形状,再蹲下身来,清理瓷砖上的道道水痕。
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岑稚许却读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他们的战场很糟糕,湿痕酒得到处都是,连落地镜上也飞溅了些许星星点点。留给家政来清扫的确不合适。
昔日傲慢的天之骄子,变成了服务居家型男友,岑稚许心情很好,奖励似地亲了他一下,在他反捉她之际,灵巧地躲开,往浴室里钻。
还喝水不忘挖井人地说:“辛苦小谢了。”
谢辞序眉心轻拧,对她变来变去的各种称呼不虞,眼皮一跳,“岑许,你最好别逼我下次强迫你说难以启齿的称呼。”
他想听她唤他老公。
岑稚许嫌他过分,即便是刚在一起那会,也没有妥协这么唤过。
花洒里的水降下来,刚淋湿身体,男人的手臂便环进来,圈住她腰身。哑声问,“要洗头发吗?”
岑稚许:“出去一趟还洗个头,太明显了吧。”
谢辞序“嗯了一声,而后挤了一团泡沫,力道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后背似有比水温更高的热烫抵着她,那么嚣张跋扈,仿佛随时都能将她吞噬。岑稚许两颊泛红,心也烫得厉害,踮起脚用气息呼他眼皮。
“怎么了?”谢辞序微扬起下颚,不让她得逞。
他这张脸毫无死角,狭长的眸睨下来,让那份冷傲的气质添了不少生人勿近的淡漠感。
岑稚许满意地欣赏着他的表情转变,“圈住它。”
“圈住谁?”谢辞序声线哑地发沉,乌暗的眸子绕着她颈侧,“说清楚。”
他蓦然欺身而近,骨松泛地握住那团绵软,动作轻柔,扣在她腰窝的手却发狠地收紧。
矜贵出尘的面容涌上几分淡笑,眉梢轻挑,询问她是否满意。
岑稚许不乐意了,恼嗔道:“谢辞序,我发现你真的很会装。”
“上次在飞伦敦的那趟航班,你是不是偷偷摸过我的脸?”她总觉得不对劲,对上谢辞序的视线,才确定下来。“你是什么变态,被踹、被骗还要巴巴地追上来扮演痴汉。”
谢辞序听到这个词,不悦地抵着后槽牙笑了一声,“跟谁学的?”
“阴湿痴汉。”岑稚许就知道他没听过这些,故意念出来,“我看用来形容你挺合适的。人前云淡风轻,背地里阴暗爬行。
“......“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淹没在他急促的吻中。
岑稚许这会不想接吻,就是想诱他失控。攀着他的肩,趁他唇舌逐渐深入之际,指尖下移,艰难地圈住他。突袭永远让人措手不及,谢辞序闷哼一声,手掌寸寸收紧,用力地在玻璃隔断上留下湿痕,喉结重重滚动。
整个人犹如被人把住命脉,偏又不得其法。
宽肩窄腰,张力强劲的肌线深凹纵横,荷尔蒙张力满到溢出来。
尤其是那一声介于舒爽与难耐的喟叹,将这种蛊欲感堆向顶峰。
湿发成缕般拧在一起,半遮住他凌厉的眉骨。漆暗的视线扫过来,浓重的交织其中,让双眸都染上一层猩红。
岑稚许拉着他的手覆上去,自己倒是松开了。
她不忘命令他动作。
谢辞序勾着唇角冷提了几分,声音沙哑到底,像是无奈:“我没有试过。”
大多数时候,都选择忍耐。得益于强大的自制力,身上才保留了她喜欢的禁欲感。
视线从上而下落下来,只冽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穿,“你想看我弄出来?”
“嗯。”岑稚许心虚点头。
她坏到透顶,想看他濒临极限,却又不得不停止的样子。
据说这个时候的男人性张力爆棚。
“时间不够。”谢辞序压了下唇。
岑稚许挑逗般地捏住茱萸,下巴骄矜地仰着,“我可以提供外力辅助。”
好一个外力辅助。
谢辞序捉住她的下巴,抵开她的牙关,强势又斯文地闯进来,尝了点甜头便放开她。他的掌心纹路清晰,干燥的手掌摩擦力太大,暴戾地摩挲几下,便来索要她的甜津,滑?地涂满。
本就狰狞的轮廓愈发凶狠,涨红粗粝,同他掌背的冷白肤色形成鲜明的视觉冲击。
他对待自己实在算不上温柔,岑稚许看得心惊肉跳,担心他那不得其法的动作将它弄折,提前叫停。
“不看了?”谢辞序大学托住她,将人拽回来,胡乱的吻印在她尖巧的下巴。
始作俑者眼神躲避,匆忙扯过浴巾逃离。
才不管身后之人是个什么糟糕难顶的状态。
岑稚许本以为要直奔餐厅,哪知在庭院里,看到Rakesh的饲养员牵着它。Rakesh坐姿威风凛凛,昂首挺胸地,茂盛黑亮的毛发比夏天更蓬松,岑琼兰和谈衍站在一侧拿她小时候的毛绒玩具逗它,Rakesh竟然配合地东闻西嗅。
她听谈衍说过,在他七岁的时候,曾养过一只德牧。狗狗的寿命只有十几年,后来看着它一点点老去,最后在怀中永远沉睡,就如同失去了一位多年知交故友。
这也是谈行后来没有再养狗的原因。
谈衍对谢辞序算不上满意,但见到Rakesh却觉得亲切。让后厨切了一小块三文鱼片,无水无油无盐地煎烤过后,装进盘子里,端了过来。
Rakesh在外不吃旁人给的食物,始终表现得异常警惕。
谈衍倒是很高兴,想摸它的脑袋又不敢,只能言语夸赞,“Rakesh真乖,趴下。”
Rakesh配合地趴下,似是知道自己体型太大容易吓到人,小心翼翼地从谈手中含毛绒玩具,看起来有礼貌极了。
“阿稚,Rakesh跟你还挺有缘的,第一次见面就对你的玩具感兴趣。”岑琼兰笑说。
谢辞序注重礼节,唤完岑琼兰和谈行后,才招手让Rakesh过来。他微微俯身,从Rakesh嘴里拽住布偶猫模样的玩偶,提醒:“松口。”
Rakesh委屈巴巴地咬住,哀怨地发出嘤嘤的低鸣声。
上面有岑稚许的味道,它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对这个毛绒玩偶爱不释手,恨不得一路含回家。
岑稚许悻悻摸了下鼻尖,莞尔道:“这就是谢先生养的捷克狼犬吗?好漂亮。”
她忍不住抬脚悄悄碰了下谢辞序的皮鞋。
用眼神横他:怎么把Rakesh带过来都不提前说一声。
谢辞序注意到她的暗示,半垂着视线凝过去,用唇语对她道:忘了。
见到她以后,完全忘了他今日前来拜访时,还带了Rakesh,捷克狼犬就这么被两位厮混的主人遗忘。
长辈们没有发现他们俩亲昵的互动,目光全都被机警又聪明的Rakesh吸引。
岑稚许脸颊有些热,这么长时间没见Rakesh,心里有些歉疚,也跟着俯下身,掐着嗓叫它名字:“Rakesh,你想不想吃三文鱼呀?”
她手里端着小餐碟晃悠,Rakesh就像是受过严格的训练,将毛绒玩具放在脚边,无比洪亮地‘汪”了一声,尾巴高高左右甩动,身体更是激动地微微发抖。
如此鲜明的对比,自然引得长辈们失笑,调侃道:“Rakesh都不肯捧我们的场,倒是对阿稚百般顺从,该不会之前就见过吧?“
岑稚许心念一紧,手指无意识蜷着。
看Rakesh风卷蚕食般吃完三文鱼,甩锅解释:“它可能是饿了才这样。”
岑琼兰深知一切,难得没拆穿她,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对狼犬道:“Rakesh真沉不住气,小心以后被阿稚骗得团团转。她可坏了。”
岑稚许默默想,被骗得团团转的是它主人还差不多。
Rakesh不知是不是明白今天是重要场合,就连用餐时都极其优雅,没有上次在坦桑尼亚吃生骨肉时的野性,连嘴巴上的毛发都干干净净的。
也太会给主人挣面子了吧。小心机狗。
岑稚许忍不住揉了一把它的脑袋。
这关总算过去,小餐碟被佣人收走。
谢辞序将牵引绳递给饲养员,“带它去后院玩吧。”
Rakesh哀嚎一声表示不乐意,尾巴低垂着,露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主人在这,它都不肯乖乖听话,饲养员只好停下来,等待谢辞序驯服它。
Rakesh的胆子真是在遇到岑稚许以后养肥了,有她在的时候,都敢三番两次违抗他。偏偏谢辞序拿它没办法,毕竟连Rakesh都知道,岑稚许才是真正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那位。
谢辞序沉了脸色,“这是命令。”
Rakesh仍旧不为所动,一人一狗对视三秒后,它终是扛不住主人眼神的威压,毛茸茸的脑袋低下去,前爪抬起来刨动,竟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将脖颈上的项圈轻易挣脱取下。
而后纵身一跃,朝岑稚许扑过来,大尾巴在她小腿边开心地蹭着。
这画面,怎么看都像是被爸爸训斥的小朋友,向妈妈撒娇让她为自己撑腰。
熟练的架势仿佛早已演练过无数次。
说她和谢先生今天是初次见面……………
狗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