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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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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之前的感情,向来都是他被动,用漫长的等待换得她垂首。
    只有重要的关系,才需要费神维护,没有人会去担心玩玩而已的人有没有难过,更遑论思考问题的答案。
    从不敢奢求的东西,在峰回路转之后尽数拥有。
    这种过山车般的情感体验,除了她,恐怕没人能给予。
    谢辞序整个胸膛都因她一句话而填满,像是吸饱了水分的种子将要破土而出。平生头一次,不知该怎么控制自己的情绪,大概根本不用在意这些,反正,他也是百分百地被她拿捏。
    他松开五指,垂眸落向她,淡嘲的语调压不住唇边的笑意。
    “这么简单的问题,你直到现在才明白,有够迟钝。”
    岑稚许借着晃晃悠悠的吊椅半跪着起身,酥香软玉压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颈不让他走。谢辞序原本也没打算离开,清瘦修长的指节顺势握住她的手腕,鼻梁几乎快抵上她的唇,却并不继续。
    她没有躲,就这样任由他抓住自己,“我只是有点不可思议,你那么早就爱上我了?那个时候我们好像还在暧昧期?“
    岑稚许得到过很多爱,却从没有给予过谁。不是害怕受伤,而是她太骄傲了,骄傲到并不认为这一生会爱上谁。她是典型理智大于情感需求的那类人,意识到自己真正爱上谢辞序的那一刻,更多的是意外,以及对那种不对劲来源的豁然开朗。
    不是没睡够,也不仅停留于生理性吸引层面。之所以觉得他独一无二,谁也无法替代,是因为她倾注了爱。爱让他脱颖而出,也让他无坚不摧,胜过所有人。
    她不是犹豫摇摆的个性,既然想通了这一点,那就坦然接受,放肆给予。
    谢辞序拧眉,“暧昧期?你管那个时候叫暧昧期?”
    “是啊。”岑稚许忍住笑,她知道他在介意什么,忍不住继续拱火,“如果不是你非得跟我要名分的话,理论来讲,应该还在暧昧期。”
    “暧昧期接吻,用手......?”
    谢辞序扶额冷笑,“看来我们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存在恋爱时差。”
    他深陷其中的时候,她还在玩暧昧。
    本来就是他自愿的。只能在心底告诉自己,别生气。
    岑稚许喊声,逗他:“你怎么不说代沟呢,两岁一个坎,我们差了两个半。”
    猜对答案这件事,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惊喜。即便岑稚许蓄意引战,谢辞序也依旧沉稳如山,“岑稚许,想骂我古板,敢不敢再明显一点?”
    她笑笑没说话,十分自然地越过了这个话题。先前那股心慌意乱的情绪消散后,取而代之的是被他勾出的丝丝痒意。怎么办,有点想吻他。
    比想法更先付诸的是行动,视线还没落过去,指尖已经再度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不过就算是服务,你应该挺舒服的吧......”
    谢辞序攥紧她的手,不容她继续兴风作浪,“你一点都不肯帮我,怎么会舒服?更难受才对。”
    身体上的折磨,心理上的舒爽。
    叠加之后,涨痛更加明显。
    岑稚许抿唇,“好歹也一饱眼福了,偷着乐吧你。”
    谢辞序眯起眼,因她大胆而充斥着情涩的话,不可抑制地想起了海棠花蕊,娇嫩的粉瓣收拢,狭窄到犹如险峻山峰的一线天美景。即便同那条缝隙铆合过无数次,还是会为之震颤,总觉得它太脆弱,经不起折腾。
    这都是她惯用的欺骗手法,从身体到个性,皆是如此。
    每次都嫌他太凶狠,不知节制,但她迷离的眼神,在他脊背上留下的鲜红抓痕,以及次日就能恢复的精力,都清楚地表明,她不仅本事大,承受能力也好得不行。
    他和她就像天生契合的榫卯,处处般配合拍。
    “行。”谢辞序顺着她的话道:“反正不管怎样,我都是占便宜的那个。”
    “算你有自知自明。”岑稚许在他脸颊边上大方地印下一个吻,“喏。给高情商的奖励。”
    温软的触感转瞬即逝。谢辞序充斥着侵略性的视线在她红唇边缘扫视,如今得到她的爱意加持,很难再保持冷静。
    “就这点?”
    “打发叫花子呢。”
    他嗤声,指腹不算温柔地覆上她的唇,意有所指。
    “那你想怎么样。”她假装听不懂,同他四目相对。
    这句话以前谢辞序常说,她借来堵人口实,没想到还挺好用。
    谢辞序沙哑的嗓音沾着未褪的欲,“自己想。”
    环在他脖颈间的手缓缓收紧,她眼中的雾色也被他打上标记,逐渐变得浑浊。岑稚许膝盖往前踮了点,虔诚却又小心地含着他的唇,漫不经心地耳鬓厮磨着,她不敢吻得太深,怕自己也被勾出欲望,到时候无法收场。
    男人的喘息声掠过耳垂,泛着热气的吻始终不曾落上去。
    纠缠长达好几分钟,像是带有某种心灵感应般,彼此都没有失控。
    将坠未坠,才更容易沉沦。
    “这样够不够?”
    接吻的间隙,她含糊询问。
    谢辞序按着她的后脑勺,惩罚道:“专心。”
    分开时,黏在她身上的眼神如同拉着丝,岑稚许被那沉浓的眼神吓了一跳,语气不似抱怨,只是单纯的疑问,“你刚才怎么不伸……………“
    谢辞序担心她这样跪着难受,加上没有给两个围观的小朋友表演的意思,将她拦腰抱起,往室内走去。
    从岑稚许的角度,恰好仅能望见他锋锐的下颌线,以及他蓬勃暴涨的欲望。
    原来经不住诱惑的,不止是她。岑稚许想到这里,整个人轻飘飘的。反正难受的时候,他也跟着一块难受,是另一种意义的相爱相杀。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果然男人只要知道不能做爱,连亲昵都没兴趣。”
    谢辞序哭笑不得,沙哑的嗓音被竭力克制,必须为自己申冤:“你现在不太方便,容易受激素影响,身体会比平时更渴求。我不能为了满足自己,让你难受。”
    她突然发现,年上,但年龄差距不大,还是有好处的。比如干柴烈火的时候,能够做一整晚都不带停歇的,真要照顾人的时候,又有事无巨细的温柔。
    到底是自己看上的人,岑稚许现在各方面都对他十分满意,她收敛了神色,想继续引他破戒。音调拖地有些软,“......就只是接吻而已,不会的。”
    “我还不了解你。”谢辞序无奈扣住她的下巴,燥热的温度炙烤着她,连紧绷的肌肉都像是在质问,“哪次吻你你没湿?嗯?”
    岑稚许其实很喜欢这种介于强势与侵占之间的氛围。网上有个词,叫做性张力。拥有优渥皮囊的男人,未必有性张力,二者兼具,实在是万里挑一。
    可惜的是,他现在穿了上衣,看不见肌理的轮廓。
    她欣赏着他此刻的难耐,甩锅丝毫不心虚,“难道不是因为你吻技太好?”
    甫一出口,她才察觉这句话有漏洞。
    他的吻技是从她这里练出来的。她的却不是。
    “怪我?”威胁的语调。
    岑稚许眨了下眼睛。两人心照不宣,他难得大度,压抑着浮乱的心绪,看她要怎么哄好他。
    她仗着有“免死金牌”,指尖往下,轻车熟路地握住,眼里全是坏劲,“你身上温度好高。真的不需要接吻败败火吗?”
    谢辞序没想到她会径直抓他命脉,“岑稚许,等你经期结束,我们做到底。”
    他沉声一字一顿道:“通、宵。
    “晕过去也得给我受着。”
    岑稚许还在点火,“男人过了二十五以后,功能呈指数下降,能不能坚持下来还不好说。”
    “那就试试看。”谢辞序被她气笑,但不着急兑现,“到时候你最好别用眼泪骗我。”
    反正欠下的债又不是现在还,今朝有酒今朝醉,岑稚许一点不带怕的。
    抗衡几秒后,她佯装失去兴趣,趁着谢辞序放松警惕之际,蓦然进攻,刻意报仇似地揉捻几下,引得谢辞序眉心紧蹙,倒吸了一口粗重的凉气。
    赢得胜利后,岑稚许拍拍手,“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接吻。”
    她脚尖点地,如同一尾鱼般从他怀中逃离。
    忽冷忽热,将人高高吊起,再轻飘飘放下,没有人比她更懂如何拿捏。
    谢辞序没跟她计较,平静地整理衣摆,站在窗边接自刚才起就震个不停的电话。同她说话时刻意放低的声音不同,语调泛冷,浑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之感。
    “让刘盛下午拉个线上会议,供应商也到场。逻辑有问题就改逻辑,如果是硬件算量不够,让宴凛协调,第一版雏形节点务必按时完成。”
    “嗯。”
    “就这样。”
    室内的温度正适宜,太空沙发比吊椅更柔软,切好的水果、暖胃的红糖姜茶摆放得一应俱全。Rakesh寸步不离地跟了过来,时不时等岑稚许丢一块水果,它飞快地在半空时就咬住,俨然一个行走的厨余垃圾处理器。
    岑稚许不爱吃苹果,几乎全都喂给了Rakesh。
    挑食的和不挑食的都很开心。
    一人一狗如同度假般,无比惬意,耳边时不时传来谢辞序沉冷的声音。岑稚许听了个大概,猜测是他最近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她先前参观过数据园区,刚搭建好的框架出bug是常事,最终成品必然要经过无数次失败迭代。现在国内外的AI都发
    展得很快,同行竞争约等于间接和时间赛跑,就看谁多走半步。
    结束通话后,谢辞序的视线扫过来,正好同她相撞。
    身侧的沙发凹陷下来,他抱着平板,单臂揽着她,低眸处理审批。他穿着真丝家居服,姿态懒散,这种真丝的布料一向柔顺,坐下来时,几乎完美贴合皮肤纹理,健硕的胸肌撑起了小半片起伏,敞开的领口下,锁骨若隐若现。
    视线再往下,则是尚未平息的部分。
    他工作的状态跟她很像,专注,冷静,眼里不掺杂任何温度。
    看似禁欲清冽,实则稍微一撩拨就压不下来。
    说不亲她,就真的不和她亲,连擦枪走火都能忍下来。
    或许是察觉到了岑稚许扫视的目光,谢辞序长臂一捞,将她抱至腿上坐着。平板就这么明晃晃地搁置于她的大腿上,掌心所落的位置,正好在她的小腹,斯文地轻揉着。
    “Rakesh,你今天吃的水果已经够多了,不可以再要。”
    得到警告的Rakesh只好趴在大厅的软垫上,尽量降低存在感。岑稚许看它那样子有点可怜,挥手对它道:“你跟Luna一起出去玩吧。”
    Rakesh站起身,又趴下去。
    “你不想出去玩吗?饲养员可以陪你玩飞盘哦。”
    Rakesh喜欢狩猎,除了野兔、羚羊,飞盘是它最爱的玩具之一。每次岑稚许念出飞盘两个字,它的眼睛就会放光,浑身都写满兴奋。
    不过此刻,它只是抖了抖耳朵,没有动静。
    动物不能说话,岑稚许读不懂它在示意什么,只好像谢辞序求助。
    谢辞序分神投来一眼,“它和Luna的嗅觉都很灵敏,可能是误以为你受伤了,所以一个守在门外,一个守在门内保护你。”
    “毕竟流血对于动物来说,是非常危险的脆弱时期,意味着没办法长途跋涉,躲避天敌的攻击。”
    岑稚许对这个解释很意外,扯了下唇角,对Rakesh和Luna更加怜爱。
    “怎么了?”谢辞序掰过她的脸,在她唇边落下一吻,“觉得Rakesh很暖,我比不上它们是不是。”
    这都要争宠,她无语死了。
    等他处理完工作上的事,岑稚许肆无忌惮地将脚放进他怀里,“谢先生确实要再接再厉了,不能被比下去。’
    谢辞序学得很快,在坦桑尼亚同她共度的这一个星期,已然成为了合格的爹系男友,知道经期的不同阶段该怎么做,才能令她顺心,把岑稚许伺候得服服帖帖,回到京市后,容光焕发。
    小打小闹的时间过得飞快,Rakesh偶尔会派为攻心间谍,送往岑家,一二来去,谈行连带着看谢辞序也顺眼不少,对于妻子提议让谢辞序参加同庄家的家宴一事,总算松了口。
    餐厅定在亭台楼阁重叠的一家黑珍珠私厨,包厢极少对外开放,推开窗阁,景色兼具私密性极佳。
    长辈们先到,自然熟络地聊起天。
    “晗景,怎么没跟你哥一起去接稚?”周姨见女儿同儿子一前一后落座,平时庄晗景黏岑稚许黏得紧,同跟屁虫似的,她们俩没一块出现,还有些不习惯。
    庄缚青给岑稚许发了消息,她回复的语句冰冷,看到那个名字,他顿时没了继续参加的兴趣。
    只是家宴,不得不来。
    谁让谢辞序有岑稚许撑腰?自己输也是输得彻底。
    庄晗景放下包,随口道:“有辞哥接她,放心吧,丢不了。”
    周姨没怎么接触商场上的事,不知道谢辞序是谁,庄叔同她耳语解释。正说到这里,岑稚许同谢辞序刚好也到了。两人手牵着手,岑许先他半步踏入包厢,同众人介绍。
    庄缚青沉敛着眉梢,还是客气地唤了一声‘辞哥‘,两个男人相邻而坐,中间却仿佛隔着天堑鸿沟。
    饭局上有庄晗景活跃,把长辈们哄得眉开眼笑的。
    聊到兴头处,周姨问:“阿稚,你跟辞序这就是定下来了的意思吗?”
    霎时间,几双眼睛皆落向岑稚许,都在看她的态度。谢辞序不语,气定神闲地等着她的回答。岑稚许的手落在桌下,同他紧紧扣着,若不是察觉他干燥掌心所泛的潮意,她真的以为他一点也不紧张。
    岑稚许挠了下他的心,迎上他徐徐凝过来的视线,温和一笑:“嗯,免得小姨总是催婚,耳朵都快听出茧子了。”
    话音落定,基本代表板上钉钉了。
    毕竟在场的人,除了被丈夫保护得很好的周姨,都知道岑稚许对感情三分钟热度的性子,她从小叛逆,这辈子心思能不能定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又不受外界所束缚,随心所欲惯了,牵着男友,突然宣告自己是不婚主义,让其难堪,也无比正
    常。
    一时间,众人心思各异。岑琼兰用眼神睇谈衍,像是在说,怎么样,没猜错吧,她的女儿跟她一样,敢爱敢恨,绝不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庄晗景在一旁偷笑,直呼磕到了,不过到底她和庄缚青是亲兄妹,开心之余,还是关注着她哥的状态。
    事难两全,有人欢喜有人忧。
    谢辞序耐着性子给岑稚许布菜,俨然无师自通了岑、庄、谈几家的传统,不论在外怎么呼风唤雨,回了家,永远将妻子放在第一顺位。
    庄晗景也很上道,指挥她哥给她剥虾,男士服务女士,画面其乐融融。
    趁着气氛正合适,庄晗景装作不经意间提起,“哥,上次你从我这拿走明睿VP级权限卡,还在身上吗?”
    庄缚青身形微僵,强扯出一丝笑容,将那枚卡片推过去,“幸好辞哥来之前特意嘱咐我,不然还真想不起来。最近事务缠身,琐事难记啊。”
    谢辞序漫不经心地接过,声线平和,“多谢。庄先生。”
    他无比自然地将卡片放进钱夹里,让庄缚青脸色微沉,皮笑肉不笑地提醒,“辞哥,VP级卡可获权限太高,放在您那不合适吧?“
    正在同岑琼兰碰杯的岑稚许撇来视线,神情清冷,“放在不该放的地方才是不合适。”
    岑稚许的话语敲打意味明显,摆明了在攻击庄缚青占据不该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还摆起正宫的谱来了。拜托,能不能睁开眼睛看看,到底谁才是有名有份的正宫。
    庄缚青眼底闪过一抹痛心,但更多的,还是今生头一次认识她的诧异。
    他从没见过她这么护着谁,她曾交往过的那些男友里,至今无人可敌谢辞序。谢辞序拥有的,是不留余地,明目张胆的爱。
    周姨钝感力强,没听出个中缘由,察觉到庄缚青面色尴尬,正欲疑惑发问,庄晗景边起身倒橙汁边打着哈哈,“就是,放这几个月都快生灰了!都怪我丢三落四,扔我哥那,害得阿稚和辞哥吵架。”
    长辈们宠溺地笑骂庄晗景几句,事情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谢辞序斜觑她一眼,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我什么时候为这事跟你吵过架?”
    今天家宴,开的红酒是谈衍压箱底的珍藏,口感丰富,香气馥郁,她没忍住贪杯多喝了一点。唇瓣亮晶晶的,沾着红酒淡色的绯,眼里已然笼着微醺的雾气。
    她没觉察出谢辞序逐渐幽深的眸子,莞尔,呼吸几乎快贴到男人的耳廓。
    “这你就不懂了,是晗景的战术,打哑谜。除了我们几个当事人,长辈们根本听不出来龙去脉。”
    谢辞序知道她酒量好,这又是家宴,要怎么喝都由着她,声音温沉,“长辈们不知道庄缚青喜欢你?”
    闻言,她秀眉微蹙,“观察挺仔细啊。吃醋了?”
    谢辞序说没有,岑稚许就这样托腮望着他笑,狐狸眼下的那颗痣分外勾人。
    “岑女士看得出来。不过她知道我对庄缚青无感,我俩才是三天两头吵架,碰一起就鸡飞狗跳的。”
    “周姨不知道。她太容易操心了,要是知道庄缚青喜欢我,会觉得很难熬,手心手背都是肉......”
    “你醉了。”谢辞序闲闲睨她。
    岑稚许顿了几秒,用掌背探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
    她执起高脚杯轻摇晃,紫红的酒液挂于杯壁,被窗框里透出来的阳光照透。
    “还剩小半杯。”
    大概是真的醉了,她说话的尾音有些糯,又刻意压着调跟他说悄悄话,听起来太像撒娇了。谢辞序没见过她这样的一面,脆弱易碎,勾起保护欲的同时,凌虐欲也一并勾了出来,让他忍不住想欺负她。
    谢辞序压下浮出来的思绪,耐着性子哄,“下次我请你喝。今天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1830年的红酒,瑞士庄园私产。”岑稚许思路倒是很清晰,笑容摇晃着快要洒出来,“你买不到的。这小半杯比黄金还贵。”
    “那你打算全部喝完吗?”谢辞序还在跟她讲道理。
    红酒后劲大,饮到这里其实已经差不多了。岑稚许知道自己醉了,要是全喝完,明天估计就得在床上躺一天了。
    她簇着眉,认真地思考了一会,“这么好的酒,不能浪费......”
    “酒鬼。”谢辞序笑她。
    “怎么办呢?”岑稚许问他。
    “是啊,怎么办呢。”谢辞序眼底如静水流深,“你倒进我杯子里,我帮你饮完剩下的,就不算浪费了。‘
    岑稚许没醉到会任由他哄骗的地步,脸颊飘上一抹绯,“让长辈们看到不好。”
    她不想喝的酒,留给他喝,像什么话。
    谢辞序:“那我们交换杯子。”
    他的那杯装的是红石榴汁,颜色相似,倒也不容易看出来。
    岑稚许接受了他的提议,推着杯盏同他交换,手肘不知怎地同他锁住,她眨了眨眼睫,在庄晗景雀跃兴奋地眼神中,才发觉,他们现在的姿势,特别像在喝交杯酒。
    她的思绪一下子混乱了。
    抬眸想要抽回手,谢辞序的掌心缓缓将她盖住,眼眸含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混蛋,他故意的。竟然占她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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