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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勋庭态度很坚决。
在沈晚月面前,他很少有极其严厉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里,陈勋庭都是平淡甚至于温和的。
沈晚月如果开了口,陈勋庭或许是出于觉得没必要,几乎从来不存在反驳。
可这次这句话,却实打实是在用反驳且坚定的口吻在说。
“可是......”
“不用想那些。
陈勋庭直接打断了眼前明显有些燥意的沈晚月,但缓了缓,还是温声道:“晚月,你知道天冷了意味着什么吗?”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喊沈晚月。
在这个年代,这样单纯只喊名字,已经算是异性中十分亲昵的口吻了。
沈晚月方才因着他的语气还有些发愣,这会儿没想太多,直接说,“意味着入秋了,冬天来了?”
“是意味着小偷跟抢劫犯都开冒头的。”
陈勋庭看了眼黑沉的夜色:“虽然这边骑车过去只有十几分钟,但也会路过一两处偏僻的巷子,这个时节,天黑的早,路上行人也越来越少,违法犯罪的人也多,所以我刚才并不是在跟你商量,安全上的问题,是不容商议的。”
沈晚月听他说完,心中仍是有一丝反叛心理。
但想想自己是把陈勋庭当老板的,深吸一口气,这才道:“我明白了,其实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的,我也能理解,只是刚才下意识的不想去麻烦你。”“
下意识啊。
陈勋庭眼神中深藏起来的波澜微微动了动。
“老高,帮我拿个扳手过来。”
陈勋庭转过身,目光落在自行车上,有老高在旁边搭把手,很快自行车便被简单修理好了。
“你要是碰见摆摊修自行车的,再给轮胎打打气,就没什么大问题了,至于前面这个歪着的车篓,供销社有卖的。”
“我知道了。”
陈勋庭看着一眼沈晚月。
沈晚月从刚才起话便不多了,自己在旁边修车,她也没有兴致过来瞧着。
“我可能......刚才语气有些硬,请你理解我可以吗?“
沈晚月很诧异。
非常诧异。
自己的情绪波动其实非常小,才刚产生出来一会儿,被她遏制在了襁褓中。
不遏制不行啊,这毕竟是自己老板。
可问题是………………
其实陈勋庭刚才那些话说的没什么问题,至于语气,相比起陈文杰,简直温柔太多了。
可问题就在于沈晚月把陈勋庭当做了自己的老板,偏偏,陈勋庭又不全是老板。
今天晚上那些轻微的肢体接触,以及陈勋庭那些不容忽视的关心,都在反复提醒沈晚月。
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她将来的结婚对象。
是自己的丈夫、爱人。
虽然相亲的时候,他们两个看起来都很是奔着各取所需凑合过日子去的,但......
但有些感情一旦产生出来,就难以控制的容易蔓延扎根在心里。
于是。
今天晚上那样接触以后,陈勋庭又忽然着急严苛的语气来跟自己说话,沈晚月心里其实是很有抵触情绪的。
你一个当领导的,干什么处处管我这个员工?
不过。
当陈勋庭说出这句话以后,沈晚月心里反而瞬间想通了。
她总是想要刻意忽略到两个人的这一层关系,但明显是没办法忽略的呀。
那为什么不能,即是领导,又是男人呢?
身为领导,陈勋庭负责下达任务、发放奖励就行了。
但身为男人的话,好像因为关心自己也不算特别的侵犯边界。
更何况,陈勋庭已经足够迅速的发现了自己的情绪了。
表现还不错。
沈晚月想通这些,心里的抵触情绪也就消散了不少。
“我能理解的。”她说。
陈勋庭看着她眼神里慢慢散去的一丝燥意,松了口气:“嗯,如果需要道歉的话......”
“说了能理解嘛,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了。”
也许是开始适应身份的转变了,沈晚月语气里竟是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撒娇意味。
不过,也可能是陈勋庭听错了。
陈勋庭晃过神,笑了笑,“那就好。”
“老高,我们走了。”
老高拎着扫帚从屋里走出来,“哟,要送对象回家了啊?”
“嗯。”
沈晚月脸热着也走过来:“今天谢谢你老高同志。”
“害,小事儿小事儿。”
说着老高又看着陈勋庭,挤眉弄眼压低了声音,“你可以啊,平时看你多正经一个人,今天一瞧还真是藏得多深,还专门把你那小轿车停厂里去,就是专门为了这个吧?”
陈勋庭眼皮子跳了跳,“你想到哪儿去了,今天确实有缘故。
“行了行了,我还不知道男同志这心思啊?想当年我追我媳妇儿那会儿,像这种机会啊,我都主动创造,车链子没坏也给她.....”
“老高。”
老高猛地捂住嘴,“咳咳咳,那什么,哈哈哈这话一说就没边了,你们路上慢点啊。”
沈晚月在旁边听得耳朵发热,心里却嘀咕着陈勋庭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别人就算了。
陈勋庭大概是那种给他创造机会,他都要转头说自己要去上班的男人吧。
“走了晚月。”
“来了。”
沈晚月回头熟练的坐到了自行车后座上。
这次手洗干净了,她直接牢牢的抓住了自行车车座后面的那一部分。
方才陈勋庭说的时候,沈晚月还没有什么感觉。
等骑过了金桥街道这片住宅区以后,四周比刚才还要安静。
秋风萧瑟,卷起地上的落叶漂漂落落,时不时,还发出几声古怪的声音。
因着是月初,天上弯月细的跟弓箭似的,云层厚实的遮盖了星光,要不是路上隔几米有一盏微弱的路灯,恐怕路面都瞧不清楚。
恰好,又是一阵风刮过,那种奇怪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沈晚月缩了缩身体,手上握的更紧了。
“别怕,是绿头鸭。”
低沉磁性的声音自后背传来,沈晚月稍稍松懈了一些。
“绿头鸭?是鸟类吗?”
“嗯,这个时节在沪市很常见,这边临着平淞河,刚才咱们又路过工人小学前面的公园,这些都是绿头鸭经常出没的地方,他们叫声跟普通鸟类不同。”
沈晚月一想,这种奇怪的声音竟然是一只可能像鸭子的鸟类发出来的,心里更加放松了。
她不害怕,反而笑了一声。
“陈勋庭,绿头鸭长得像是是头上有绿色的鸭子吗?”
“差不多吧,比鸭子小很多,能飞。”
“那等白天有时间了,我一定去看看。”
“你们服装厂前面那片河域就有,有些说长得像鸳鸯,主要是颜色太亮丽了,很有观赏性。”
“那一定很好……………”
‘咯噔‘一下,沈晚月手上抓着的圆环没抓紧,因为颠簸,下意识伸手拉住了陈勋庭的衣摆。
“抱歉忘了提醒你,虽然快到了,但前面这片是石子路。”
陈勋庭说着,余光看了看自己衬衣下摆那只白皙的手,“抓紧了,很快就过去。
沈晚月应了一声,手却忘了收回去。
抓衣角,似乎比抓着下面的圆环要轻松许多。
“对了,说起来今天你怎么没让小王送你回来?而且还回家这么早。”
陈勋庭:“刚出差回来连着忙了两天,才处理完所有的事情,就给小王冯秘书他们都放了半天假,我今天也没有会就直接下班了。”
“而且这个季节适合吃鱼,路过平淞河那边的农贸市场,就买了几条想着给爷爷奶奶送过去。”
沈晚月:“好像这边吃鱼吃的还挺多的。”
“是多,尤其是这时节的鱼最肥美,刚才也没顾上,把我买的直接给你带回家去了。”
“不用不用,我们那边吃的不多,而且立民也不太会做。”
沈晚月不做饭,一直都是沈立民负责一日三餐。
“我会。”
“......你会做饭吗?”沈晚月好奇起来。
也许是风有些大了,陈勋庭说了一句什么,沈晚月没听太清楚,忍不住好奇,往前又靠了一些。
近距离的接触,稍微再贴近一些,身边人都是很容易感觉到的。
陈勋庭自然感觉到了她的贴近,脚下的速度,不知不觉竟是放慢了一些。
“嗯,我会的不多,但家常菜还是没问题的,回头有时间,你可以尝尝。”
沈晚月想了想缩了回去,“说起来,陈文杰也会做饭,尤其是做鱼,今天见一个后厨师傅夸他很有做饭天赋。”
“这两天有周阿姨在家,我并不常做饭,他应该是从前就会的。”
“对,他说自己之前还海岛上住着。”
“他父亲的是我小时候的邻居,跟我关系不错,后来他结婚以后就带着老婆孩子去了海岛,事故......也是在海岛上发生的。”
陈勋庭语气沉下来,沈晚月也明白了原委,没有再继续说。
此时,陈家。
陈勋庭出差回来了,陈文星就从陈老太太那边接了回来。
老太太跟陈老爷子年纪大了,虽然身体硬朗,也有阿姨帮忙照顾着,可到底还是不如陈勋庭这边方便上学。
自然,陈文星知道自己大哥并没有因为上次的事情受处罚后,也乐的回来跟大哥一起住。
瞧着平日里兄弟两个吵闹个不停,陈文星又总是被大哥凶巴巴的骂。
但算上之前陈文杰感冒的时间,兄弟两个已经分开足足快十天了。
一天两天没问题,三天四天陈文星庆幸今天不用被大哥骂,一星期过去,陈文星就会忍不住去问大哥的情况怎么样。
如今都快十天了,陈文星告别了陈老太太,就催着周阿姨回家。
“不是都到放学点了吗?他怎么还不回来。”
陈文星放下手里的铅笔走到院子,看着院墙发呆。
这孩子平时看见陈文杰跟耗子看见猫一样,怎么今天还着急起来了?
周阿姨洗着衣服,看见这一幕心里好奇的紧,“文星啊,你找文杰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陈文星低下头:“没问题,就是随便问问。”
“估计快了,再等等吧。”
“知道了。”
陈文星没有回屋,而是搬了个小板凳,托着下巴坐到了院子里。
只是都给陈文星等困了,小脑袋一歪一歪的往旁边载着。
眼瞧该做饭了,周阿姨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把陈文星给抱到屋里去,天擦黑时,陈文杰总算是回来了。
门响,陈文星也跟着精神起来。
“周阿姨,我爸让我拎了几条鱼回来。”陈文杰将手里的网兜随手放到桶里,转身便去找水龙头,“我先洗个手,周阿姨,鱼你先别动,等会儿我来收拾。”
少年动静颇大,霹雳当啷的在院子里忙了一阵,恼火的甩甩手:“怎么指头缝里的油垢洗不干净呢?”
陈文星小心翼翼凑了过来,“哥,上次爸爸没有惩罚你吧。
“怎么?你很希望我被惩......”
陈文杰话说一半,想起了陈文星淋着雨去找自己的事情,咬了咬牙,硬是把话又给咽了回去。
结果因为太着急,还咬到了舌头。
“嘶…………诶哟疼死我了!”
陈文星瞪大了眼睛,“哥,你是不是想吃肉了?”
“......一不小心咬到的,咳咳,爸说暂时不罚我。”
“哦,那,那你的腿怎么样了啊?我看你走路好像很正常,是不是没事了?”
“当然有事儿,现在站久了还会疼呢。”
“啊?”陈文星眼神里是情不自禁的担心,“那,那咋办?”
陈文杰也被弟弟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非常不习惯。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过几天就好了,反正走路也看不出来,那什么,我去杀鱼了,你别跟了啊。”
“杀鱼?”
陈文杰说完就走,陈文星颠颠跟在了后面,丝毫没有去管大哥不让跟着的那句话。
周阿姨才将鱼都放到了桶里,本地吃鱼是常事儿,尤其是陈家这种条件还不错的,每逢秋季家里的鱼汤都是少不了的。
“周阿姨,我来。”
陈文杰抢先一步拎起水桶,径直走到厨房,手法十分熟练的捞起一条鱼放在案板上。
还没等周阿姨反应过来呢,陈文杰已经抄起了刀背砸了上去。
稳准狠,利落又干净。
周阿姨走上前,“文杰,你还是学生呢,做什么饭啊,还是让我来吧。”
“其他你来,这个我来。
陈文杰说话间,换了菜刀方向,但是这次落刀时,犹豫了一下,动作也明显有些迟缓跟生疏的开始刮鳞片。
虽然动作生疏,但流程顺序却明显是有经验的。
陈文杰的手扣着鱼鳃的部位,用刀背,在鱼尾处开始往鱼头方向缓慢认真的刮着鱼鳞。
随后去腮、洗净去内脏,一套下来,把旁边的周阿姨跟陈文星都看愣了。
“文杰,你还有这一手呢?”
“哥,你好厉害啊,这也太狠了,鱼死的彻彻底底。”
陈文杰:“......”
想了想,陈文杰缓声问:“小时候我就做过鱼,你记得吗?”
“没印象了。”陈文星摇摇头:“我就记得之前每次吃鱼,保育院的阿姨都会先让她喜欢的那几个小朋友过去,然后肉最多的位置总是轮不到我,可把我给馋坏了。”
陈文杰的眼珠有些发涩,“其实小时候,咱们家里有吃不完的鱼。”
“那好遗憾啊,我都不记得了,哥,你是那时候学会杀鱼的吗?”
陈文杰眨眨眼,转头便又得意起来。
“何止是杀鱼啊,我还会做很多饭呢,不过就是很长时间不动手,有些生疏了。”
他一边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下来,“我就说了我是个全材,哼,真应该让沈晚月过来看看,悄悄我的手艺,不过没关系,反正回头我还得喊她过来,到时候给她露一手,吓死她!”
“沈姨姨?”
陈文星笑起来:“沈姨姨今天也要过来吗?”
“咣当‘一声,陈文杰一刀把鱼头给剁了下来,“你到底是不是我弟弟啊,到底是不是咱爸的儿子啊,怎么好像沈晚月过来你很高兴一样。”
周阿姨在旁边听得直皱眉。
这话说的,防备心跟敌对的意思也过于重了些。
周阿姨想要出声说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把嘴巴闭紧了。
她就是个打杂做饭平时接送孩子的,东家的事儿自有东家自己个儿解决,掺和那么多,又不会给自己涨工资。
“我是啊,但是我就是很喜欢沈姨姨啊,我也很喜欢天凯跟琪琪。”
陈文杰嘲讽的看过去:“那你去沈家住吧,别跟着我,刚才都说了让你别跟着我了。”
陈文星委屈的嘟起嘴,“我才不去呢,因为天凯说了,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以后我就有妈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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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杰心里有些不舒服,哼了一声,将收拾好的鱼块放到了盆里。
妈妈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到时候一定要让沈晚月服气自己不可。
夜色浓郁,工人新村前面那盏孤零零的路灯看起来格外温暖。
终于到了。
沈晚月松开自己握紧了一路的手,刚要说话,才惊觉那一片衬衣角已经被自己抓的有些皱巴了。
“没事。”
下了自行车,陈勋庭顺着沈晚月的目光看过去,并不是很在意。
“回去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沈晚月默默点头,走过去接过了自行车把。
被陈勋庭握了一路的车把上,还残留着一些他的温度。
沈晚月手吹了许久,猛地接过来还觉得掌心似是被烫了一下。
“怎么了?”
“没事,这车把都被你捂着了,刚才都忘了问你,你坐在前面不怕冷吗?”
冷?
陈勋庭胸膛内闷声笑了笑。
怎么会冷呢,他方才若不是压着心里那点悸动,恐怕早就耳根发烫了。
“没有感觉到冷,还好。
沈晚月却摸了摸胳膊,“刚才坐在后面没感觉,现在下了车才发现原来今天起风了,刚才幸亏你在前面挡风。”
陈勋庭把她挡的严严实实的,她整个人都似是被那个宽阔的背影包裹起来一样。
陈勋庭眉目带笑:“也幸亏今天我提早回了家,下次要是再有什么事儿,记得千万注意安全最重要,尤其现在天黑的早了,我同你说的劫匪是真的确有其事。”
“嗯,我明白的。”
今天是个意外,要不是陈文杰一直念叨着说自己行,她肯定早就先回家了。
沈晚月犹豫了一下,看过去:“你放心,我不是小孩子,这些都懂的,今天是有缘故的,下次肯定不会了。”
听沈晚月这样说,可陈勋庭心里却仍是忍不住想要再多叮嘱几句,他大沈晚月了将近八岁,总归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多照顾沈晚月一些。
“现在这个时节,骑车记得早上带好围巾跟手套,不然一定会冷,等到了冬天,再骑车可能就受不住了,不过没关系,到时候......”
陈勋庭顿了顿,在沈晚月光中,温声说:“到时候你就在金桥街道住了,那边距离工业区更近一些。”
沈晚月脸上一热,不知道该如何再说,安静点点头。
路灯下,昏黄的灯影打在身侧一对男女旁边。
“咳咳,那你等会回去也注意安全。”
“嗯。
陈勋庭是不用担心的,他那身板,碰见劫匪也不知道谁才更倒霉一些......
“你们在干什么呢?!”
身后,有人走了过来。
因为见沈晚月一直不回家,两个孩子跟沈立民都有些不安,好不容易,沈立民哄了孩子先去休息,转头自己反锁了大门,又叮嘱最近相熟的邻居帮忙看着,便想着出去找找沈晚月。
这段日子,筒子楼上下左右互相都有些了解。
见沈晚月这么晚了还没到家,有些是实打实的关心,有些便免不了说上几句闲话。
毕竟这是个还没结婚,带着孩子的寡妇。
常言道......
沈立民甩了甩脑子里那些人的闲言碎语,便着急的下了楼。
结果刚到工人新村外面,就远远看见了路灯下的沈晚月。
*t*......
虽然是背影,但沈立民一眼便能认出,能穿得起这么好的皮鞋的,只能是陈厂长。
沈立民喊了一声,急匆匆的走了过去。
沈晚月跟陈勋庭一起看了过来。
沈立民一向对陈勋庭很有好感,只是今天,却直接大步插到了两个人中间,警惕的把姐姐挡在了后面。
“陈厂长好。”
他生硬的说完,便回头:“姐,不是去看自行车嘛?怎么拖到这么晚,是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儿了吗?”
虽然沈立民也才十八岁,别说对象了,连女人都没见过几个。
可这不代表他什么也不懂,对于那些男同志追求女同志的手段,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虽说姐跟陈厂长快要订婚了,但谁知道陈厂长一个大男人,会不会眼热提前故意扯着姐姐大晚上不回家呢?
好吧,虽然已经到家门口,可天都黑了好不好。
“立民?”
沈晚月愣了愣,连忙开口,“嗯,我遇到了陈文杰,陈文杰帮忙才今天把自行车给弄回来的。”
“2“
沈立民抬头看看陈勋庭平静的眼神。
......自己也没看错啊,这是老子不是儿子吧。
陈勋庭自然看出了这个小舅子的紧张,也明白他可能误会了什么。
“我是路过看到了沈晚月自行车链子掉了,这才送她回来。”
陈勋庭开口解释完,想了想,便又说:“看她到家就没事了,两个孩子还在家里,你们快回去吧。”
沈立民皱皱眉,大着胆子又打量了一眼陈勋庭。
沈晚月也明白过来,脸上有些热。
她拍了一把沈立民的胳膊,又气又好笑,“你想什么呢?这么冷的天,如果不是意外我肯定早就回来了好不好。”
沈立民眼瞧沈晚月神色放松,刚才紧张过度的心情也跟着松懈下来,他嘿嘿笑了笑,嘟嘟囔囔的主动接过了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