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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建国也吓傻了,正要招呼人一块送满仓去大队卫生室,沈满仓自己扶着脑袋招手说没事儿。
“碰破了一点头皮,家里碘伏擦擦就行了。
沈建国凑过去仔细看了看,确定真的只是头皮擦破了点血迹,又看满仓意识清醒,只是腰疼后,这才放下心。
沈立民远远看着,虽然怨恨,但心里也稍微松了口气。
沈满仓被人扶着终于站了起来,他瞪了一眼院子里的所有人,“别忘了,老子才是一家之主,沈立民,等老子好了,老子非把你腿给你打断!小时候还是给你脸了!”
沈立民心里有些酸涩。
他还想说什么,可胸口有些堵得慌,生怕自己说了容易哭,就忍了忍没有开口。
“行了,少说两句!你都这样了,就老实躺着去,晚月订婚的事情,我来管!”张桂霞气的喊道。
沈满仓气急,眼瞧张桂霞就站在自己身边,扬起胳膊,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张桂霞硬是接了这一巴掌。
“爸!”
沈建勇头一个松手,连忙站过去护着张桂霞。
沈满仓左边一松,整个人全靠在了大儿子身上,眼瞧要摔到。
沈建国着急了,“建勇,你赶紧过来扶着爸啊,再摔了咋办?”
沈建勇:“你没看见妈被打了!大哥,你到底是爸生的还是妈生的?!”
“可是......”
沈建国想说事情要分个轻重缓急,但他瞧见张桂捂着脸眼圈红了后,也一时间说不出来话了。
张桂霞只是眼圈红了,眼泪却没掉。
“沈满仓!你真是个畜生!”
沈满仓哼了一声,“你当初嫁给了畜生,你又是什么?老子真是这些年看你生了孩子对你客气了,早些年刚结婚的时候,打你还不是随便的事情,结果你们一个两个都给脸不要脸!”
沈建国也听不下去了,“爸!你别说了!”
“王八蛋!!老娘真是白跟你结了婚生了孩子!”
张桂霞气的甩开了沈建勇,握紧了拳头,一拳朝着满仓脸上打过去。
沈满仓本来就没支撑点,一拳头过来,他直感觉自己鼻梁都要断了,沈建国一个人扶不住他,满仓这次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的直叫唤。
“日子还过个狗屁!老娘跟你拼了!满仓,你他娘的......”
眼瞧着爹娘扭打在了一起,沈建国头疼的上去拉架。
沈建勇怕张桂霞吃亏,也赶紧上前。
好不容易将两个人拉开了,仔细一看,张桂霞头发乱了,反而还是沈满仓脸上被指甲划开了好几个印子。
沈家院子里吵嚷的热闹极了。
但角落处,一直有个安静的地方。
沈晚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窗台上抓了把晒好的南瓜子,一直边嗑瓜子,一边看戏。
直到刚才看到张桂霞被打了,她手里的瓜子这才被抓紧在了掌心。
“你们吵来吵去,说白了,不就是为了钱吗?”
沈晚月看爹娘被拉开后,拍了拍手心,站了起来。
“我很好奇,如果大哥回来之后,没有提过我的彩礼有多少,咱们这一大家子,还能吵到这个地步吗?”
大房夫妻刚才吵起来了。
沈建国跟沈满仓明显也要跟妈吵起来。
沈立民又看不过去沈满仓………………
闹到最后,挨打的挨打,挨骂的挨骂,还有个满仓扭了腰留了血。
沈建国在旁边直叹气,“晚月,你就别说风凉话了,那笔钱金额多大咱们心里都有数,乡下人家一辈子都见不了这些钱,可虽说爸惦记着,但娘家难道嫁闺女不该得彩礼吗?还有,谁让你一直没有表态的,你要是懂事了,就赶紧表态,爸也安
心。”
沈晚月再次笑了。
她打量着沈建国,一瞬间,她明白了沈建国这个大哥到底是什么人。
大哥是她的大哥,但大哥首先也是沈满仓的儿子,是沈家的长子。
他深得沈满仓的教育,口口声声是在说着照顾沈晚月。
可沈建国打心底里,还是把这个妹妹当成是早晚要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
利益面前,沈建国只会站在沈满仓这边,站在沈家这边。
“大哥的意思,是让我怎么表态?“
沈建国皱眉,“你不明白?你这彩礼到底是全留还是留一半,今儿必须给个话!”
顿了顿,沈建国安抚道:“爸虽说要全留,可都到这一步了,我是支持你留一半的,晚月,家里养大你不容易......”
“行了,别道德绑架我了,就算养大我,也是妈养大的。”
张桂霞站在闺女这边,看着沈建国也一阵心寒,“说的不错,建国,你太让我伤心了!”
沈建国也恼了:“妈,你就别掺和了,男人做主的事儿......”
“男人,那我算男人吧,我是不要姐的彩礼,我做主了。”沈立民在旁边插嘴。
沈建勇也挡在母亲面前,神色严肃,“那我也做主,我不要晚月的钱,晚月这些年本来就不容易,说白了,晚月不欠家里什么!”
“两个蠢货!”沈满仓咒骂完,看向沈晚月:“既然话说开了,你赶紧给个话,看家里因为你闹成什么样子了!”
“因为我还是因为爸你的贪欲吗?”
沈晚月笑意更深,不等沈满仓说话,继续道:“不过我也确实有个想法。”
“你说,晚月,你大胆说。”
张桂霞走过去,她脸上的印子还在,但她已经不在乎了,反而蔑视了一眼沈满仓,“现在你爸老了还不服老,今天只要你说不留,妈支持你,还有老二老三也都支持你,建国一个人管不了什么用!”
沈晚月心疼的看了看张桂霞脸上的印子,顿了顿,才道:“吵架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嫁妆跟彩礼没错吧。”
沈满仓哼了一声,“没错,你到底怎么想的?”
“简单,家里既然大部分不想出嫁妆,那彩礼也没必要跟陈家人提了,干脆双方都不出钱,两全其美。”
沈晚月话音落地,沈家彻底安静了下来。
沈立民在后面,默默竖了个大拇指,“好办法,姐牛/逼.“
“滚一边去!”
沈满仓恼了骂完沈立民又喊:“谁家姑娘结婚没彩礼的?这不是白白便宜了人家,也白养你这么大了!”
“首先,我不是物品,不存在便宜谁,其次别忘了我是二婚带孩子的人,只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邹丽华也急了,“晚月,那可是,可是......”
三千块钱啊!
她这辈子把自己卖了都弄不到这么多钱,沈晚月真的舍得?
“晚月,你真舍得?我不信你舍得!”
“大嫂,家里眼瞧着都要闹出来人命了,你觉得我舍不舍得?”
沈晚月神色放松,但语气严肃认真。
这话一出,就连沈满仓都后背发凉。
拿别的威胁不了他,可是要是说这么大笔钱不要了,沈满仓真的害怕沈晚月犯傻。
张桂霞也愣了,她犹豫了一下,劝道:“也不是一点嫁妆没有,晚月,这钱将来也是你的底气啊,你不能……”
“妈,不管准备了多少嫁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
“胡闹什么!”沈建国脸色也不太好。
“好啊,你想好好过日子是吧,沈晚月,老子把你养大的,想让你怎么样你就必须怎么样,没有彩礼,你也别想结婚了!”
“爸。”
沈立民挑挑眉毛,好心的弯了弯腰,看着地上坐着的沈满仓,“姐现在户籍不在家里,而且在沪市有工作有住处,就算不结婚,姐也可以一走了之,哦对了......”
沈立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刚到村里时,姐说有事儿一定去找田书记了。
“爸,现在村里的田书记都想讨好我姐,就算你现在通天的本事把关在家里,大队里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向着你。”
沈满仓傻眼了。
邹丽华突然站出来,“可是陈家呢?我们可是在村里宣扬了好一段时间顾知青死了的消息,要是陈家知道了沈晚月是骗人的。
沈晚月看过去,眼神冷的能结冰,“你没听沈立民的话?我可以不结婚,你觉得我没有这个能力是吗?大哥大嫂,你们还以为,我是以前没有出过二里沟谁都能欺负的沈晚吗?”
她早便说了,结婚是她当时无路可走之选。
但她的能力,只要有机会,便不会只让自己把所有依靠放在一个人身上。
陈勋庭很好,她也会越来越好才行。
回家前,她做到了。
满院子的沈家人好像是在这句话以后,才梦然醒悟,忽然开始用一种新的眼光来打量这个从小没什么存在感的女儿。
包括了张桂霞。
张桂霞心疼闺女,怕美女吃苦,但等看到闺女靠着自己立起来后,第一时间,满是浓厚的骄傲。
沈满仓也傻了。
他该闹的闹了,骂了人打了人。
浑身上下,解数使尽。
他自以为能让沈晚月服软。
可他的全部招数,落在沈晚月身上时,却不过只留了下沈晚月带着嘲讽的笑意。
就好像他这边已经拼尽力气挥了拳头过去,结果打在的是一团空气上。
无力,又憋闷。
沈晚月从上方睥着还瘫坐在地上的沈满仓。
她的记忆里,原身被这个父亲虐打的次数,并不低于弟弟沈立民。
以及,当年若不是沈满仓贪图顾清树提出来的根本不存在的彩礼,沈晚月也不至于草草成婚。
可如今再去追问源头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她现在要让沈家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可以随便被拿捏的沈晚月了。
沈满仓眼神浑浊,望着站着闺女,竟然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
也可能不是老了,是沈晚月比从前强大许多。
邹丽华也同样,她早躲在了沈建国身后,咬牙切齿,但却不敢真的再说什么。
“晚月......”
最后,还是张桂霞先开了口。
“晚月,这男人是个不错的,彩礼就不说了,但结婚......晚月,你考虑好啊。”
沈晚月安抚的看了眼母亲,“我考虑好了妈,如果他们跟我闹到底,我大不了走人。”
沈建国也急了,“晚月,你还得先考虑终身大事啊,找到陈厂长这样的男人是咱们运气,好歹不能不结婚,彩礼,彩礼………………彩礼我不跟你计较还不行。”
“建国!”
邹丽华拉了拉丈夫的衣袖,可下一秒,却被男人甩开了。
“闭嘴!你懂个什么,晚月结婚才是最重要的!”
邹丽华一愣,似乎明白了,她记得丈夫说过,彩礼还有三转一响来着。
可跟三千块钱比起来………………
邹丽华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自己去找陈家结婚,顿了顿,还是压着火气,点头,“我听你大哥的了,晚月,彩礼你自己决定。”
“爸呢?”沈晚月挑眉看看沈满仓。
沈满仓咬咬牙,吐了口血沫子,扭头看想了张桂霞,“你养的好闺女!“
张桂霞瞪了一眼满仓,继续看向闺女:“你爸老了,这事儿我来做主,闺女,你可千万不能真放手啊,终身大事才最重要,你要是愿意,嫁妆还是要给你陪送,彩礼你自己做决定,好不好?”
张桂霞端着小心,沈晚月有些心软。
“妈,你来做主,那家里的账本还在爸那呢。”
沈建勇站了出来,“我知道在哪儿,我给妈拿,晚月,你放心结婚成家,以后妈有我护着呢,就算大哥掺和,我也护着妈!“
家里总账都在沈满仓那边,这要是给了妈,往后过年的时候大房一准得不到便宜了。
沈满仓偏心大房大家心里都有数。
邹丽华最为紧张,“老二,就算爸不管,你大哥还在呢,家里还轮不到你说话吧?”
平时不爱说话的郭兰听了也站了出来,“大嫂,你是一点也不把妈放在眼里是吗?妈都亲口说了她来管,你这话的意思是大哥比妈还要重要,还是说,你就不想让妈管?”
沈建国皱了皱眉,想要向往常那样训斥老二没规矩,但想想晚那一副破罐破摔的架势,真怕她这婚不结了,话到了嘴边,转而叹了口气,“丽华,听妈的吧。”
“听妈的?”
邹丽华更急了:“你前一阵不在家都不知道,咱妈一直准备着给晚月备嫁妆,她当我瞧不见,其实我心里清楚,前些日子,妈没少去后山上鼓捣东西,不知道托人卖了什么,这家里钱总不能是一笔糊涂账吧。”
张桂霞哼了一声,“我不说,却也没打算瞒着你们,你放心,这笔账不糊涂,除了家里公中拿钱,其他多的是我个人掏腰包,你要仔细问,就是我当年从娘家带的嫁妆,我的嫁妆给我闺女,没有任何问题。”
邹丽华仍是不愿意。
“行了。”沈建国拉住了邹丽华:“就听妈的!”
沈满仓也低着头不说话,院子里安静下来。
张桂霞讥讽的看了一眼大房,最后拍板,让沈建勇将家里账本跟存款都拿过来。
沈满仓挣扎着让沈建国把自己扶起来,吃痛的摸着后脑勺,却没有再说什么。
沈晚月左右看看,心里明白这事儿算是暂且过去,顿时感觉压在心里好一段时间的石头终于搬开了。
“开门开门!”
外面,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是田书记。
“都别围着了,人家家里吵个架,看热闹的都排出去三里地,赶紧都回家去!”
田书记在外面吆喝着,沈晚月这才注意,隔着院墙,村里不少人都听见沈家吵架的动静围了过来。
沈满仓皱皱眉,挣扎着站起来,“丢人,太丢人了!你们陪着你们妈发疯吧,建国,扶我回屋里去!”
“.......“
张桂霞也许是真心,也许是为了宽慰沈晚月,反而笑了笑,“丢人才好呢,就是要让村里都知道咱们吵起来了,吵得越大越好,省的他们到时候想走我这关系找晚月帮忙。”
郭兰也松了口气,找了个清凉膏过来,“晚月,妈说的没错,这些天知道你有个厂长对象,村里人没少过来打听,还有的说要去沪市投奔你呢。”
张桂霞揉着脸上,涂着清凉膏:“放心,都被我赶回去了,这么一闹啊,估计更没人来了。”
“开门!沈同志,晚月丫头!找你有事儿。”
外面人散了一些,田书记再次拍门。
沈晚月扔下南瓜子这才去开门。
南瓜子离手后,沈晚月这才注意到,外面冷风吹着,她手里却早就出了一层的汗。
“丫头啊,你有时间去趟大队里,有电话找你哩,是县城的。
“好,我这就去。”
“二嫂。”沈晚月脚下顿了顿,“还有立民,天凯跟琪琪还在屋里呢,我刚才叮嘱他俩别出来,这会儿没啥事了,领着他俩在家里玩会儿,我待会儿就回。”
“你放心去吧姐。”
沈晚月转身离开,田书记在后面,打量了一眼沈家的状态,再加上刚才门外听人念叨,多少明白了什么。
沈家穷,也没出个有本事的来,一直没有分家,如今一个闺女有了通天的本事,家里一准得闹起来。
田书记:“我就知道满仓这个眼皮子浅的要闹事儿,他人呢?”
“......我爸扭着腰了,在屋里躺着。”
田书记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是真不懂你们这闺女现在多金贵,都别给我惹他,尤其是沈满仓,他那工作要是不要了,就给我再闹大一点!”
沈建国有些莫名,“田书记,这是我们家务事,我爸也不容易。”
“家务事?晚月要是在,那就也是我田书记,是咱们村大队的事儿!”
邹丽华听了心里跟不舒服了:“田书记,怎么连你也给沈晚月撑腰啊。”
“你们懂什么,沈晚月要是能联系上客车站的领导,咱们村说不定有机会通客车!这才是天大的事儿,你们一家子,都把心思给我收一收,要是晚因为你们走了,沈满仓别想好过!”
田书记话一出,外面还没走的邻里乡亲都愣了。
通车啊这可是!
二里沟因为地理位置,至今都没有通车,上头提过几次,结果一直拖着。
可刚才,他们好多人都亲眼看见沈晚月是从客车上走下来的,说不定......
真的有戏!
通车的意义重大,不只是出去进来方便了,村里平时孩子老人有个急病,还得到处借驴车。
驴车快了又颠簸,颠簸到了县城,人也快不行了。
除了这个,还有更多便利的事情。
比如县城农贸市场,别的村自己种种菜挖挖野菜野鸡什么的,都能通过客车运输过去。
要是找驴车,还得单独约好几个人的时间,远没有客车方便。
一旦通了那种带时间点运营的客车,对于整个村都是天大的好事!
甚至比天都大!
“田书记说真的?沈晚月有这本事?”
田书记苦笑:“你刚才没看见她从客车上下来?还有,她有没有这个本事,现在咱们也只能想出来这么个主意了。”
“说的是,不管咋样都得试试。”
“晚月可真厉害,沈家出了个人才啊!”
“什么人才,都快被沈满仓那个老登给逼走了!”
“沈满仓要是再这样,我头一次站出来护着晚月丫头,这丫头小时候就跟着我玩过蚂蚱………………”
“我也是......”
一时间,沈家虽然还是沈家,可却好像分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沈家其他人,一部分就只是沈晚月。
田书记叮嘱了几句后,又得了张桂霞的保证,这才脚步匆匆的追了过去。
沈晚月走的并不快,但还是抢先一步到了村大队。
“沈同志吧,快来接电话。”刘村长笑的能甜出蜜来,给沈晚月看得手心一抖。
“喂??”
她手心抖了一下,声音也跟着有些微颤。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后,那边男人的声音里满是担心。
“晚月,是我。
是陈勋庭。
听到陈勋庭声音的一刹那,沈晚月刚才拧着的眉心,忽然间松弛了下来。
他像是一场闷热夏日的雷阵雨,根本没给沈晚月反应的时间,噼里啪啦的就拍到了沈晚月头上。
并不令人讨厌,反而还叫她放松了许多。
“陈......勋庭。”
“嗯,我在,我算着时间,看差不多就是这个点,所以打电话过来问问你到家了没有。
他声音低沉,通过话筒传入沈晚月的耳朵。
大队里还有其他人,听了这话,也都有些脸热。
沈晚月脸就跟热了,微微抿了抿唇角后,语气比方才柔和许多。
“放心,已经到了。”
“路上呢?还顺利吧?”
“顺利的,一切都好。
陈勋庭能听出来沈晚月的声线似是比刚才放松许多,他也安心了不少。
“嗯,晚月,在家里等我。”
他很快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