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顶点小说】 dingdian911.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154章
小公主耶律莺摔惨了,出糗了,总算老实安分,不再像先头那般厚颜无耻、一个劲往林镇山身边凑。耶律莺窘迫偏过头去,不敢再看林镇山,还下意识往太子耶律靖身后躲去,不想林镇山多看她脏兮兮的脸蛋。
耶律靖身材魁梧高,恰好能遮掩住耶律莺略显娇小的身子。躲在哥哥身后,耶律莺赶紧掏出帕子来抹脸,似乎弄干净了,就能抹除掉她方才的丢脸,就又能自信洋溢凑去林镇山身旁。
“王子,本王给你安排了一辆马车,上头有热水和换洗的衣裳。”卢剑瞥了眼耶律靖身后的女子,故作客气道。
换洗的衣裳?
耶律莺擦脸的动作一顿,愣了愣,旋即低头,惊见自个白狐披风和里头的白『色』衣袍也脏了,尤其胸脯、胳膊肘和两膝,这些重重触的部位满是脏污的青草汁,格外扎眼。
脏兮兮本就丢人了,还被睿王扬声喊出来,响亮得半条车队的人都能听见。耶律莺登时讨厌死睿王了。
“弟,去吧,哥哥给你守着马车。”太子耶律靖发了话。
“王子,去吧,甭客气。”林镇山见耶律莺不动,热情上前道。
耶律莺这才羞赧拢紧脏污的披风,不敢抬头去看林镇山的面孔,低着头飞速从林镇山脚边掠过去,快速爬上马车。
马车的木榻上还搁着一条男子锦袍,青竹『色』的。
手指去解自衣襟时,耶律莺想着心上人就站在马车外,她只隔了一层薄薄的马车壁,一颗心就扑通扑通『乱』跳来,面颊也不由得『潮』红。彻底脱掉外袍那个刹那,耶律莺盯着自只着中衣的身子,手掌不由自主碰了碰隆那两处,也不知耶律莺将自个的手掌幻想成了谁的手掌,闭上眼时一通抚『摸』,臊得一张脸鲜血欲滴……
“弟?”窗外忽然传来太子耶律靖的催促声,还伴随着“咚咚咚”的敲窗声。
耶律莺正沉浸在幻想里呢,被哥哥的催促声惊了一跳,回到现实时面皮滚烫滚烫的,赶忙捞木榻上的干净衣袍套上。
匆匆洗两把脸,才钻出马车厢。
钻出马车厢前,兴许方才幻想的东西有关,耶律莺面颊滚烫、酡红,有些羞于面见林镇山。她足足抚着胸口深呼吸了两口,才敢挑开车帘钻出来。
却不想……
跳下马车时,耶律莺惊见周遭空『荡』『荡』的,哪里还有林镇山的影子?便是龙王朝那条长长的车队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她方才换衣裳的马车、太子哥哥和他们北漠的护卫。
“太子哥哥,林哥呢?”耶律莺茫然四顾,声问道。
“你梳洗时间太长了,足足耗费了两刻钟有多,他们早走了。”太子耶律靖无奈道。北漠只是个小国,论国实力和威望哪里能龙国相提并论,崇德帝的队伍自然不会停下来等她妹妹。
耶律莺望着车队消失的方向,一脸的失落。
林哥居然等她。
~
话说,王子上马车换衣裳时,睿王卢剑骑着马“哒哒”走了,林镇山原本是守在马车外等着的,毕竟好兄弟两年多不见了,如今重逢,自然得热情招待。
哪知,马车上的萧盈盈趴在窗口,一个劲朝林镇山招手,示意林镇山回到马车上去。
先,林镇山回,就见萧盈盈唰的一下阖上窗帘,不搭理他了。林镇山是最最宝贝媳『妇』的,立马骑马追上逐渐走远的马车。
“盈盈,你怎了?”林镇山挑帘钻进马车厢,就见萧盈盈有些着恼靠在马车壁上,双眼阖上,看都不看他一眼,林镇山很有些懵,狗似的黏上去问。
林镇山一挨着她坐,原本面朝男人的萧盈盈,立马调转个方向,后脑勺对着男人了。萧盈盈双眼始终不睁开,丝毫不搭理林镇山。
林镇山一头雾水,压根不知自怎得罪了娇妻。手臂蹭了两下娇妻胳膊,小心翼翼问:“盈盈,你到底怎了?”
“你身上脏,滚开。”萧盈盈说这话时,长长的眼睫『毛』在轻微的打颤,情绪显然很激动。
林镇山一怔,他不过出去接待兄弟一趟,怎脏了?
林镇山低头,拎衣领嗅了嗅,有汗臭味啊。
随后想了想,林镇山抿唇了,一心为媳『妇』儿坐车无聊,要跟他玩另类的情0趣游戏呢。
这类故意“生气”的情0趣戏码,夫妻俩前也玩过。遂,林镇山很快配合来,一边飞快解开自衣襟,一边凑近萧盈盈侧脸去亲,嘴里还喃喃叫着:“盈盈……”
男人身子贴近,萧盈盈反应就更激烈了,尤其脑海里闪过小公主白嫩的小手勾上林镇山肩头的画面,萧盈盈立马觉得林镇山身子脏得要命,恼火得睁开眼来,直接双掌一推,“咚”的一声,将半个屁股落坐的林镇山给直接摔去了上。
“你被别的女人碰过了,滚下马车去,洗干净再回来!”萧盈盈睫『毛』飞速颤抖,上头还隐隐沾了晶莹的泪珠,瞪向林镇山道。
林镇山险些摔成个王八,仰坐在,见媳『妇』儿泪盈于睫,一双眸子迸『射』出气愤的光芒,俨然一只恼怒的母老虎。
这样炸『毛』的媳『妇』儿,林镇山从见过,但是很明显,媳『妇』儿不是在跟他玩什“情0趣游戏”。
“盈盈,我被哪个女人碰了?”林镇山坐在上,仰望眼眶红红的媳『妇』儿,还是一头雾水。
“你装什傻?她是男是女,你搞清楚?腰那细,耳洞那明显,你眼瞎了看出来?”萧盈盈双眼瞪得圆溜溜的,满眼冒着酸泡,牙缝里迸出酸溜溜的话,“被她勾搭肩膀,贴着胳膊,你是不是还心头特别爽?”
她的是要酸涩死了,两年啊,林镇山和那个鬼公主并肩作战两年啊,那得多少个夜夜啊。光天化之下,当着她这个妻子的面,小公主都敢那般明目张胆勾搭林镇山肩头,还不要脸赖在肩头不下去,那战火纷飞的那两年,两人之间是不是互动更多?更亲密?
萧盈盈死死咬唇,双眼瞪如冒火的牛。
林镇山听了这话,才终于领悟娇妻在说什,怔愣好半晌,才找回自的声音:“你是说,王子是个……女子?怎,怎可能?”
太子耶律靖一直都喊王子“弟”,北漠那些将军、士兵也一直都喊“王子”。
再说了,一个公主怎会一直浸泡在军营里,在沙场上『摸』爬滚打数年?
“盈盈,你会不会……搞错了?王子,他年龄有些小,确实看上去有些娘……”林镇山试图为好兄弟辩解。
萧盈盈气结:“我搞错了?难不成北漠男子还流行打耳洞?”
“是啊,往庆功宴时,北漠太子也会戴上的圈形耳环。”林镇山道。
所,王子有耳洞,不能证明他是个女子啊。另外,男人腰细的,也不是有。
萧盈盈:……
看着为小公主辩驳的丈夫,萧盈盈一时气结,不知该说什了。
~
队伍前头气派宽敞的马车里,卢剑重回马车时,一撩开车帘,迎接他的则是林灼灼灿烂至极的脸。
“四表哥,你棒!”
林灼灼欢欢喜喜冲上来,对着卢剑右脸就是一记甜甜的吻。
“啵”的一声,亲得格外响亮。
“这个奖励我喜欢。来,这里再来一下。”卢剑一把搂了林灼灼往主位上坐去,然后指着自唇瓣中央,撅嘴道。
这是典型的赤0『裸』『裸』索吻啊。
林灼灼今儿个心情好,惩罚小公主首战告捷,再说了,西北长的她本来也不是什扭扭捏捏、放不开的『性』子,一时高兴,捧住四表哥脸庞,红艳艳的小嘴就亲了上去。
如蜻蜓水,重重碰一下。
随即,林灼灼松开唇,着想四表哥继续小公主的话题。不料,那样蜻蜓水的吻,卢剑压根不满意,也不尽兴,林灼灼才刚张开嘴说话,卢剑就托住她后脑勺往前一送,两人的唇瓣再次相贴在一。
由男人主导的吻,可就不轻易结束了,何况,先头到手的肉还飞了,眼下重新得了机会,铁定要弥补回来的。
“四表哥……”腰带飞走的瞬间,林灼灼耳根涨红,在马车上尝试……届时“嘎吱”“嘎吱”的,被马车外的人听去了,多臊得慌啊?
“臊什?西北来的姑娘,为夫还想带你去茫茫草原,来一场马背上的狂欢呢……”卢剑火热的唇游走在林灼灼脖子上,喃喃说着心头的打算。
林灼灼:……
马背上?
天呐,那也太不要脸了。
“夫妻间这种鱼水之欢,可做的儿多着呢,成亲前,你不是得了好几本小册子?上头的花样儿你瞧过吧,后……咱俩一张张图的兑现……”卢剑嗓音暗哑,灼热的气息喷在林灼灼耳畔。
林灼灼:……
还一张张图的兑现?
要命了。
那些图上的花样比来,马车里都算顶级保守的了……嗯哼……林灼灼突然皱眉,好在马车正在行驶中,本就“嘎吱”“嘎吱”摇晃作响,再添上几个晃动也不明显。
马车外,一匹快马追上来,兴奋冲车窗喊:“灼灼,灼灼……”
马车里的林灼灼登时身子一抖,急急要推开卢剑:“糟糕,是灿灿来了,四表哥快停……”
卢剑正妙着攀登高峰呢,哪里舍得,任由林灿灿那个小姑娘在外头喊叫,继续尝着自个的神仙滋味。这可急坏了林灼灼,她生怕林灿灿虎虎从外头掀开窗帘往车内探,一时顾不得了,扬声就问道:“灿灿……怎……了?”
运动中,气息很是不稳,短短一句话断成了截。
卢剑听了,“噗嗤”一,惹来林灼灼两只小粉拳猛捶。
马背上的林灿灿总算得了林灼灼回应,声道:“草原里好多野花啊,我方才采了好多,你要不要来一捧?”说着,林灿灿分出一束来,就要往车窗里头送。
窗帘被花束撩开一,冬阳光刹那间照『射』进来,恰好从卢剑头顶上方横过,唬了林灼灼一跳。她衣裳不整,腿还光光的,更重要的是她和四表哥还搂在一块呢,这样的旖旎风光哪里能让未出阁的林灿灿瞧了去。
林灼灼正急时,却见完事了的卢剑反应神速,支上半身来,拉开窗帘将一捧姹紫嫣红的花接进来,然后脸庞堵在窗口,冲窗外的林灿灿道:“谢了。对了,徐常挺喜欢野花的,你要是也送他一捧,他肯定很开心。”
林灿灿一听,双眸一亮:“我师父也喜欢花吗?”一般只有姑娘才喜欢的呀,徐常品味居然这般独特?
“嗯。”卢剑很肯定头。
林灿灿低头瞅瞅怀里剩下的一捧小红花,顿时决定全部都送给徐常,报答他无私教授自武艺。
然后,就见林灿灿嘴角上翘,滋滋抱着小红花去车队后头寻徐常了,完全将不『露』面的林灼灼给忘到了九霄云外。
听到马蹄“哒哒”离开,林灼灼终于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被林灿灿撞破,方才险些要吓死她了。
林灼灼红着脸,一边将堆在腰间的裙子往下拽,一边抬脚去踹胆子贼肥的臭男人:“让你停,不停,差就被撞破了。”
“这样才刺激啊,有不有趣?”卢剑将一捧姹紫嫣红的花丢过去,恰好落在躺着的林灼灼胸脯上,鲜花盖住她小脸。
“有趣个头啊!吓都吓死了!”林灼灼一把扒开脸蛋上的野花,朝卢剑直撅嘴,“幸好徐常喜欢花,要不,哄不走林灿灿,我就要丢人丢死了。”
“谁告诉你徐常喜欢花了?”卢剑弯腰捞上的中裤,捉住林灼灼白皙的小脚往里套,边帮她穿裤子,边道:“我骗林灿灿的,你也信?”哄林灿灿走,怎能骗走她,就怎说喽。
林灼灼:……
四表哥当是……脸皮够厚。
指的不知是四表哥骗林灿灿的行为,还是给她穿裤子的行为。
~
林灿灿骑着马离开后,一直寻觅到长长车队的末端,都瞅到徐常的身影。
“奇怪了,我师父去哪了?”
正当林灿灿『摸』着后脑勺嘀咕时,车队后方忽响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林灿灿抬首望去,见是一支马队追了上来,骑马人穿衣风格中原的不同,一看就是外族人。
先头北漠太子和王子现身时,调皮好动的林灿灿去摘野花了,是遇上,见过。眼下突然遇见,林灿灿见打头的那个男子,一脸的络腮胡子,面相好凶啊,立马缩了脖子,调转马头就跑。
“太子哥哥,让你刮胡子,你不听,瞧吧,又吓跑了一个小姑娘。”耶律莺着打趣太子哥哥。着这满脸的黑胡子啊,都不知吓跑了多少中原姑娘了。
耶律靖视线却黏在了林灿灿后背上,也不知他在瞅什,整个人呆愣住。
“太子哥哥?”耶律莺见太子哥哥发呆后,颇觉不对劲,待她疑『惑』朝林灿灿背影望去后,不知不觉,她视线也愣住了。
林灿灿乃习武之人,五官敏锐,哪怕后背长眼睛,也比寻常姑娘敏锐一些,很快意识到有人盯着自在看。出于本能,林灿灿回头望去,然后就对上了太子耶律靖的目光。
四目相望。
男人的目光里饱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情”,就像是两人相识很久了似的。这样的对视,林灿灿莫名不舒服,迅速收回视线,夹紧马腹,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