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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吧。”
顷刻,黑暗中响起了程远的声音。
虽前预料到他可能很早前就喜欢上原主了,可在到的这一刻,周静的心免了往下沉了沉。
“媳『妇』……”程远手脚又开始安分了,周静“哼”了一声,身子滚了几滚,用薄被裹住自己,留给他一傲娇的后脑勺,“我很累,赶紧睡。”
程远死心往上凑,“宝贝,我还累呢。”
“你精力过剩就出跑几圈加『操』。”
“……”
周静因为程远是喜欢原主是喜欢自己的事情而怄了一晚上,直至后半夜眼皮打架才睡过。
临睡前,她的脑子还想着离婚一了百了,但又紧接着响起一段轻快的旋律:军婚是你想离,想离就能离……
次日,她按照生物钟的规律醒来了。
程远已经出门,她还很困,本来想多睡一儿,但想起今天要跟张嫂子帮程大财订大床,她还是起来了。
身子酸酸绵绵的,周静又在心里把某闷『骚』男人给骂了十遍。
在家吃过早饭,她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后才出门。
周静到张嫂子家时,她正坐在屋檐下给衣服打补丁,旁边还放着一竹背篓。
“张嫂子,好意思,我睡晚了,你等很久了吧。”周静真诚歉。
“没事。”张嫂子把衣服往旁边一放,背上竹背篓就往走,“我早就说程远是疼媳『妇』的,平时一早起来挑水捡柴,在集合前把家里的粗重活干完,就是想让你多睡一儿。”
张嫂子说这话时没有嘲讽的意思,而且还带着真心,但周静知,的人肯定在传她是好吃懒做的懒媳『妇』。
哼……都怪那男人,谁让他把活都干了,让她连表现的机都没有。
她现在真是看他哪哪都顺眼。
做实木大床的那条村的确挺远的,一趟过得一半小时。好在那师傅近没有接活,说三天就把大床赶制出来。
周静昨天已经村里换过东西,今天打算了。张嫂子没东西要换,两人谢过师傅后,就往回走了。
走到半路,他们碰到有人打了几只鸽子。
周静看到就很喜欢,于是跟那人商量了一下,花钱买了其中两只。
“这鸽子没多少肉,你怎么舍得花钱买呀?”等那人走远,张嫂子忍住说。
周静笑眯眯说:“程远喜欢吃烤鸽子,难得碰见,今晚上烤来给他解解馋。”
张嫂子一,笑了,“你这么惦记着程远,难怪他惯着你。我以前还觉得方文跟朱晓丽两口子情好,现在是觉得你跟程远的情好,真是让人羡慕呀。”
“……”周静被张嫂子说得脸颊微红。
同时,她心里又懊恼。
现在的她跟那种前一刻跟男人吵架得上街买刀,回来的时候买了他喜欢的菜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她有些鄙视自己。
过鄙视没用,鸽子已经买了,又没有冰箱,晚上只能烤鸽子。
程远傍晚回家吃了一顿美味的烤鸽子,他觉得她媳『妇』对她太好了。
过他蠢,知她媳『妇』生了,虽他还没弄明白她在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静坚持一人一床被子,又缩在角落里,更加认证了他的想法。
程远觉得缩在角落里好,他只要黏上,她对一堵墙,想逃都没门。
“宝贝,你生了?”他轻声细语说。
周静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生的?你回你自己的位置,我要睡觉。”
他怎么可能回自己的位置,除非今晚想睡了。
他黏着她放,问:“你生,是是觉得我十八岁的时候你才十岁,我那时候就喜欢你,觉得我有些……变态?”
自昨晚问了他什么时候喜欢她这问题后,她就一直呼呼的。他想破脑袋,就想到这原因了。
“对,你就是变态。”周静可能告诉他真实原因,只能无理取闹说:“你十八岁的时候喜欢十岁的,二十八岁的时候喜欢二十岁的,那等我四五十岁,年『色』衰,你是是要找二三十岁的?”
周静的声音一直软软糯糯的,即使生音调提上。她的这一串质问,落在程远耳里,就是万分委屈。
当,他觉得委屈的还是他自己,“怎么可能?我只喜欢你。将来你了,那我只能比你更,我们就一起慢慢变,我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
“哼……你就有这么多花花肠子。”
这下,程远真觉得自己头都大了,问:“媳『妇』,你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既他摊开来说,周静客,坐起身来,看着他问:“你说,你现在喜欢现在的我还是以前的我?”
程远彻底晕了,“现在的你跟以前的你都是你吗?”
“……你就回答我,你喜欢十岁的我还是二十岁的我?”
“当是二十岁的你。”程远脱口而出,完了还立刻表忠心,“往后三十岁的你,四十岁的你甚至是八十岁都掉光牙的你,我都喜欢。”
这答案成功取悦了周静,她闷在心里一天一夜的已经消了一半。她强行压住想往上翘的唇角,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我没有,那都是我的真心话。”程远看她应该消了,立刻把人抱在怀里,有些委屈说:“其实前知你追过那什么王知青的时候,我是打算喜欢你了。”
“……”周静愕,抬头看他,“那你怎么没跟我离婚呢?”
话音刚落,她的唇就被堵住。
程远亲了好半天,后咬了咬她的唇,教训说:“以后准说这话了。”
周静吃痛,但到他这话时,心里又忍住有点小雀跃,索『性』一做二休要求:“你现在把自己对我的心路历程好好交代一遍。”
“……”他觉得说这事还挺好意思说的,但只要能哄媳『妇』,那他阔出了。
其实,程远早就知自己有订了娃娃亲的未来媳『妇』。过小时候啥都懂,过就算。
等大点明白媳『妇』是什么意思了,他爸在,他妈改嫁,他心里自卑敢想这事。
后来,他当兵。他『奶』在,卢瑞雪没来送他,他打算孤零零一人上路,谁知在村口看到来送他的周爱国还有周静。
虽他们是一大队的,但生产队间隔了几条村,他又爱出门,所以那是他第一次见她。
他的第一印象是这小姑娘真漂亮,第二印象是她真善良,因为她给他塞了一包干粮,说给他路上吃的。
她就像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暗的人生。
后来,师长给她介绍对象,他就总想起她。他在等她长大,看看将来能能把娃娃亲变成现实。
所以,当他收到卢瑞雪的信,说她要嫁给他的时候,他立刻打了结婚报告,后请假连夜赶回。
长大后的她比以前更漂亮了,天知领证那天他冷静的表里藏着一颗奔腾的心。可热烈的心,在得知她追过王知青时灭了。
他的心冷了,但没想过跟她离婚。毕竟她是少有给过他温暖的人,而且周爱国对程树茂的救命恩,他得还。
反正前就打算这辈子娶媳『妇』一人孤独终的,现在把周静带过,就把她当做妹妹照顾。
周静到这里,忍住鄙视他,“你这是把我这“妹妹”照顾到床上了。”
程远“嘿嘿”两声,说:“我这是看你挺喜欢我的吗?”
“我什么时候挺喜欢你了?”周静服说。
“咱俩坐火车的时候,你经常偷看我,还说是喜欢我?”程远有些嘚瑟说。
周静顿时心虚脸红,恼羞成怒说:“你看我,怎么知我看你呢?”
“我就是看你了。”程远把人抱得更紧了,“我媳『妇』这么漂亮,能看吗?”
“……”闹了半天,这人坐了一路的标准军人坐姿,拿着兵书当幌子,其实看了她一路。
周静觉得这男人就是切开黑。
后,这天晚上两人把什么话都说开了,她知这男人背里做了太多闷『骚』的事。
比如,他为什么早就知她抱起来咯得慌,那是因为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抱了知多少回。
午夜梦回,她还以为自己做梦的时候并是梦,而是他真真切切抱着她,只是她傻而已。
比如,她上次踢到脚指头,他给她搓完『药』酒就跑出加『操』,真的是因为她的叫声让他有了反应。
比如,他晚上因为抱她洗过很多次冷水澡,她起来的时候睡在他的位置上是因为被他抱过的。
这男人的“混账事”多得刷新了周静的三观。
过,在知这些后,她心里的郁闷彻底没了。
他这般鬼鬼祟祟,还是因为喜欢她吗?
而且,他现在这么喜欢她,她计较他以前喜欢过原主的事情了。
毕竟,要是他喜欢原主,就他这年纪,孩子早就打酱油了,还等得到她姗姗来迟穿越过来吗?而且,他都计较原主疯狂纠缠过王一力,她还有什么是放下的呢。
原主用一包干粮收买了他的心,现在她天天好菜好饭伺候着他的胃,害怕他的心是她的吗?
想通后,周静整人都廓开朗了。
昨晚没睡好,今天出累了大半天,她觉得今晚得好好睡上一觉。
只可惜某人给她这样的机,说谈心谈到这份上了,运动一下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闭关了几天的赵笑花,在家里实在待下,趁着郭营长训练,偷偷溜周静家。
她刚走了没几步就碰到朱晓丽,两人就结伴一起过。
她们到周静家的时候,她正在改文/胸。
“你这是在干什么呢?”赵笑花问。
提到这,周静有些苦恼说:“可能近犯懒,我胖了,这内/衣穿着勒人。所以我想在扣眼这里加线圈,到时候扣上就松一点。”
这年头布料金贵又容易买,能说换就换,只能动动脑筋改一改。
“你这是哪里胖了?”赵笑花打量了半天没看出所以。
“哪里勒就哪里胖了呀。”朱晓丽眼神暧昧周静锁骨一下的方流连。
周静被她看得脸颊发烫,连忙伸手捂住,“别看了。”
“行行行,我看,留着给你家程远看。”朱晓丽忍住打趣她,“照我说呀,你“变胖”,就是程远的功劳。”
“……”周静的脸直接红到了耳根。
赵笑花打了朱晓丽一下,“行了,你别逗她了,小心下次让你门。”
“对,你开我玩笑,下次就让你。”周静瞪了朱晓丽一眼。
对于这种毫无震慑力的瞪眼,朱晓丽一点都怕,“你害羞什么呀,大家都是女人。我还羡慕你呢,男人哪喜欢大的?”
“就是。”赵笑花附和,“你为什么这么大呀?”
周静:“……”她知为什么,这年头因为缺乏营养,大多数女人都瘦。其实她瘦,就是偏偏该发育好的方一点都缺油水。
她打算用缄默跳过这话题,可朱晓丽没打算就此放过她,说:“你这文/胸是怎么做的,教教我。我以前见我省城的表姐穿就很想买,但没找着,后来看到你晾出来就想问怎么做,过那时候还懂做衣服。”
“可以呀,你下回带点棉布过来,我教你。”周静说完问赵笑花,“你要学吗?要就下次一起。”
“那……”赵笑花有些犹豫,“我是看这文/胸是挺省布料的,就是……就是被男人看到……好像挺好意思的。”
等周静发话,朱晓丽就说:“你在男人前没穿都没好意思,现在有穿反而好意思了?”
“……”朱晓丽这话还真让人无法反驳。
周静知70年代的人还很保守,文/胸相对于她们一般穿的背心内/衣稍显『性』/,所以赵笑花能接受是能理解。
她对赵笑花说:“其实你可以先忽略文/胸用布的多少,它相对于背心,可以更好预防胸/下垂。”
“没错,我表姐这么说的。”朱晓丽:“要是哪天我的胸变得松垮垮的,别说方嫌弃,我自己都嫌弃。赵笑花你别在意,你可是要生第四孩子的人了,松得更快。”
被朱晓丽这么一吓唬,赵笑花连忙答应加入文/胸制作学习小组。
这事敲定后,周静以为这话题总算可以翻篇,但朱晓丽今天是要死磕这方的知识了,问她:“你快点告诉我吃什么可以变大,我觉得我的有点小。”
“……咱们都过了发育的年龄了,基本没什么办法了。”这事还真有些难倒周静,“怀孕有可能变大,但一定。”
“我觉得怀孕没什么用。”赵笑花这过来人有权发言,“我都生三了,死郭还经常笑话我跟他的战友一样。过说怀女孩变大,我都怀疑郭整天馋闺女就是为了这事。”
“……”她们被赵笑花逗笑了,朱晓丽还朝她竖拇指,“真有你的。”
过了两天,程大财的大床做好了。
程远没空,就让小张开车带周静取,等他傍晚解散回来就程大财的新家帮他装床。
程大财的家跟他们家当初一样,都是那么一穷二白。过等新媳『妇』来了,两口子慢慢布置,很快成为一温馨的家。
由于大财妈强烈要求在乡里请酒,所以程大财是在回家后十天才带着媳『妇』回部队的。
周静知程大财的媳『妇』是是周小兰,过无论是是,她作为嫂子,新军嫂报到要过慰问一下。
周静程远那里得知,他们是今天到的,可她没急着上门,毕竟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又倒腾一趟公共汽车一趟军卡,一般人都没精力接待客人。她缓一缓,给他们收拾一些干货跟鸡蛋,打算明天送过。
可她没想到的是,周小兰整顿好就第一时间来找她。
“嫂子。”周小兰站在门口,问周静:“你还认得我吗?”
“哪里认得了?”虽跟周小兰的交集多,可乡见乡,周静还是很兴,而且相对于其他人,她还是私心想让周小兰做程大财的媳『妇』。
周静把她拉门,问:“怎么休息一儿,我还打算明天上你家呢。”
“我在车上睡了一路,累。”周小兰笑了笑,说:“嫂子,其实我来是想找你帮忙的。”
“有什么事需要我帮的?”周静给她递了一杯水,问。
周小兰连忙把茶接过来,说:“我们前几天在乡里请过喜酒了,但大财说要在这里请一次战友。他说你的饭菜做得好吃,想让你到时候过帮忙。”
“这当没问题。”周静爽快答应,“你看看打算什么时候请,到时候提前村里换点粮食跟肉回来。对了,你们家现在还没有家具,要是到时候还没有,就各家借一点。这边的军嫂一般都很热情,你别担心。”
两人又聊了一儿,周小兰觉得时间差多该回,于是起身告辞,“嫂子……我要回了。”
“你是是还有事想跟我说呀?”周静看她欲言又止,说:“咱们是乡,你前还为我解过围,有什么事就尽管说。”
话音刚落,周小兰的脸就红了,扭扭捏捏半天,才用蚊子般的声音说:“其实……我想……问问你,夫妻俩做……的那件事,是是真的很痛?”
周静本来还没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事,但配合她此刻的脸,她顿时明白过来,说:“有一点吧,你们……还没吗?”
“没有。”周小兰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前几天来月事了,但我家里结了婚的堂姐说,第一次很痛。”
今天月事干净了,她估计自己今晚是跑掉了,所以有些紧张。
“没那么夸张,但肯定有些舒服。”周静还是“司机”,能做到改『色』深入讨论这问题,更可能告诉她,因为对方是你喜欢的人,其实这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那就好。”周小兰松了一口,“其实我怕别的,就怕他把我弄痛了,我一时忍住,跟他打起来了。”
“噗嗤……”一声,周静忍住笑出声来。
她突觉得,程大财跟周小兰真的很般配,两人的婚后生活应该很欢乐。
晚上程远回来,周静就跟他说:“我明天要带小兰村里订做竹家具。”
他对此没什么意见,只说:“你订张小桌子,放在床头这里可以放下东西。”
“好。”周静应下就睡觉了。
因为事先知今晚是周小兰的新婚夜,周静第二天没有早早就喊她。可等程远刚出门久,程大财就上门了。
“大财,你……眼睛是怎么回事了?”周静愕看着程大财左边的熊猫眼。
“……小心……撞门上了。”程大财好意思别开了头,又说:“嫂子,小兰今天有些累,就订家具了,等过两天。”
“行。”周静疑有他应下,程大财说了声“麻烦嫂子”就走了。
订家具,周静今天早上还是得找周小兰。
她把家里简单收拾了一番,后在菜里割了些蔬菜,又把昨天准备好的干货跟鸡蛋一起放竹背篓,才出门周小兰家。
周静在门口喊了两声就到周小兰回应,可等了好半天,她才出来开门。
“嫂子,今天好意思呀……”周小兰笑了笑。
“没事。”周静说:“你刚过来,家里的菜没来得及弄,我给你先送些蔬菜过来。”
“太谢谢你了。”周小兰侧了侧身,“嫂子你来坐。”
“好。”周静径直往里走,可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身问:“小兰,东西是放厨房还是堂屋?”
这转身还知,一转身才发现周小兰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想起早上程大财的熊猫眼,她顿时明白了点什么,但还是确定问:“该大财那眼睛……是你打的吧?”
“……是的……”周小兰好意思抓了抓头发,“他把我弄太痛了,我情急下就打了过。”
周静:“……”
这两人果如她所料般欢乐。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静没忍住把这件事告诉程远,因为她觉得太搞笑了,“你今天碰到大财没有?看到他的熊猫眼了吗?”
“看到了。”程远笑了,说:“那小子还跟我说是新房子熟悉,晚上舍得点煤油灯撞门上了。”
“哈哈哈……其实这怪人小兰,只怪他太粗鲁了。小兰算是点功夫的女侠了,人肯定娇,可今天都痛得敢出门了。”
周静努着嘴说,完全没有察觉旁边男人的慢慢靠近。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程远已经ya在她身上,挑着眉说:“媳『妇』,看来我的技术还是很赖的,是是?”
臭要脸的,周静扭开头,“你别自我觉太良好,我只是好意思打击你。”
“是吗?”他的语突变得危险起来,“看来我得勤加锻炼,让你彻底满意才行。”
“……”等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唇,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又被他坑了。
周小兰在家养了一天,第二天就让周静带她订家具。
订完家具,她们又在村里换了粮食、鸡蛋跟鸡等,后背了两竹背篓才回。
周小兰这次买这么多,除了是新家启动要储备,还有就是他们三天后就要请酒。
请酒这天,周小兰吃过午饭就来周静家借桌子跟椅子。因为椅子数量够,又上赵笑花家借了几张。
赵笑花现在被郭营长勒令停止干粗重活,但她是闲的下来的主。而且她觉得,自己生那三小子的时候都是这样干,凭什么这胎郭觉得是闺女她就矜贵起来了。
她想帮忙搬椅子,但被周静拒绝了,“行了,你真想帮忙就小兰家择菜。”
“好呀,我给你打打下手,顺便聊聊天。”赵笑花乐呵呵跟着她们回了。
周小兰跟赵笑花都是勤快人,活都抢着干。
周静跟她们争,找了凉快,一边择菜一边看她们杀鸡。
等她们把鸡弄干净砍成块,周静才上场做冬菇木耳焖鸡。
这鸡嫩,用来做白切鸡很合适,可十男人,一人夹两块就没了,倒如多放一些木耳跟冬菇下焖,起码看起来大盘分量多。
她烧了火,正把鸡端起来下锅的时候,一股腥味窜入她的鼻腔,让她有种反胃的觉,但被她强行压了下。
把鸡炖上后,她就开始为今晚的另一硬菜,是程大财指定的压轴菜——水煮鱼做准备。
鸡可以让她们杀,但鱼必须她自己,因为水煮鱼很考究刀工。
鱼被养在水缸里,她正打算抓,一股刺鼻的鱼腥味让她的胃翻滚,这次她实在忍住了,“呕……”的一声,她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