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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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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弘扬正气爆红[穿书]“);
    凌冉是在一周后,
    出外景拍广告时,约到了余子烁的。
    余子烁对她,依旧有点眼神闪躲,
    凌冉主动在休息时间去他的保姆车前面,问他:
    “可不可以出来聊两分钟?”
    余子烁一个人坐在保姆车里喝水,
    邀请凌冉上车,凌冉往旁边走了走:
    “在外面说就好。”
    余子烁明白这是避嫌,
    就拿着水瓶下车来,
    和凌冉一起走到长满荒草的角落里。
    凌冉倒是想委婉一下,
    奈何委婉实在不是她的强项,
    于是她开口:
    “我去看过沈戾了,他把照片的事告诉我了。”
    余子烁表情明显僵了一下,
    半晌后才说:
    “你都知道了?”
    凌冉对自己非常了解,
    她有一个特别明显且致命的弱点:不会安慰人,
    而且难以表达同情。
    她真的很为余子烁而难过,
    但实在表现不出来,只能做出肃穆的表情,
    沉默以对。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
    余子烁眼睛红了,
    背过身去擦眼睛。
    凌冉张了张嘴,
    干巴巴地说一句:
    “别难过,
    精神分裂症不严重的话,
    是有康复可能的。”
    余子烁没有反应。
    凌冉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这话听起来也不怎么好听……她还是闭嘴吧。
    等了大概有两分钟,
    余子烁终于平静下来,他转过头,眼底还残留血丝,
    神色有些疲惫:
    “她情况挺严重的,我这些年赚的钱,有一半都给她做治疗了,但也只能拖着。既然你知道了,希望你保密,可以吗?”
    凌冉坚定的点头:
    “一定保密。”
    余子烁笑了一下:
    “谢谢。”
    凌冉真诚建议道:
    “不过,我建议你为此事想一个预案。娱乐圈里环境复杂,如果你以后有了别的敌人,他们或许也会用你妹妹来威胁你。我明白你想保护她的心情,可万一百密一疏呢?”
    余子烁陷入沉思,过了会儿说:
    “那我要怎么做?”
    凌冉也是一边思考一边慢慢的说:
    “我也不明白,只是我觉得,你会不会把你妹妹当成了你的……弱点,甚至污点?其实她只是你的家人啊。”
    余子烁苦笑道:
    “你说话还真是……永远都这么直接,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
    凌冉装作没听到后面那句,微笑:
    “至于具体怎么做,可能得你自己思考了,这是你的心结,我祝你早日度过这道坎。我先回片场了。”
    凌冉独自一人说完就走,余子烁在后面看着她背影,陷入深思。
    现在拍的是一个水果饮料的广告,片场堆满了各种水果,凌冉要在水果中间摆出甜美可爱的笑容。
    一同来的还有苏果果和路娇,都是大热门甜系选手,两个女孩一左一右把凌冉拥在中间,一开拍,左右都是甜蜜笑脸,只有凌冉……
    导演:
    “凌冉,能不能笑得再自然一点?”
    凌冉:……她觉得自己已经非常自然了。
    拍完一场广告下来,导演脑门都是汗,凌冉过意不去,请现场所有人吃了炸鸡。
    余子烁在广告中也和三个女孩有互动,这会儿大家都在抢炸鸡吃,余子烁却默默回到保姆车上。
    凌冉望着他的背影,有一点担忧,但也不会去打扰他,她有自己的分寸。
    这个小广告制作迅速,很快就在节目中插上线,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小撮人开始磕余子烁和凌冉的cp。
    “啊,余子烁看凌冉那个眼神好深情啊……”
    “真不是我cp滤镜,之前在那些花絮里面我就觉得,余子烁对凌冉也有点太好了吧!好几次了,余子烁直接无视其他学员,去指导凌冉哎!”
    “从一公就开始了,余子烁当时冲冠一怒为凌冉,哇,我直接就是好家伙!”
    还有广告拍摄现场的工作人员,放出了一张随手拍的图片,就是凌冉和余子烁在草堆里说话那张。
    明明两个人之间距离八丈远,动作也很正常,照片画质也很一般,但cp粉们就是能从两人对视的眼神里看出情意,欢快地嗑起了双箭头。
    有磕cp的,当然就有反感cp的,凌冉粉丝比较佛系,平时不参与这些,余子烁的粉丝可不一样,数量极度庞大,马上冲出来各种控评。
    控评也就算了,有一些余子烁女友粉们,开始在自己微博内涵凌冉。
    “天天操什么正气人设,不知道的以为您参加的不是偶像花园,是刑侦稽查呢,现在还把主意打到我宝贝身上,想红想疯了吗。”
    “就是就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勾搭这个勾搭那个,无语!”
    一夜之间,凌冉的黑子群体又壮大了,其中混入了许多原本就看她不顺眼的人,别有用心,阴阳怪气,当初的“皇族”论调又出来了,说凌冉到处砸钱营销自己,捆绑小天王余子烁炒cp。
    凌冉自家的粉丝群体虽然有了,但没有大粉组织,没有公司协助,也就在几个群、几个超话里活跃一下,并没有多么强的战斗力。
    他们零零星星跑去跟黑子吵架,最后都被黑子骂哭,又跑回超话哭唧唧,搞得超话里愁云惨雾的。
    “呜呜呜,怎么办啊,冉宝为什么会有我这么废物的粉丝……”
    “吵不过啊真的吵不过,我追星时间不长,连人家骂我的缩写都看不懂,怎么办了啦!”
    “和谐小分队冲鸭!跟我一起爆破这个黑子!冲啊冲啊,只要我们冲的多,黑子总会少的!”
    “对啊,冉宝早就以身作则告诉我们,哪怕个人的力量再小,也要去努力!那些人明明是在传谣言,大家都给网警举报!”
    “不能放弃,我才不要把这个世界让给那些讨厌的人!冉宝就是我的精神后盾,冲鸭!”
    和谐小分队们一通操作,还真的支楞了起来,跟余子烁偏激粉丝、凌冉黑子们打的有来有往,结果就是把#凌冉余子烁#又送上了热搜。
    网络舆论打的一片混乱,而在余子烁下榻的酒店里,余子烁平静地坐在沙发上,茶几摊开着好几份文件。
    他的经纪人目光凝重的看着他,小心询问:
    “你真的决定了吗?万一……后悔,怎么办?”
    余子烁平和的笑了:
    “应该不会后悔吧,如果后悔,那也是我自己承受。其实,我只是个喜欢写歌的普通人,只是从事了一个特殊的职业,没必要给自己背那么多包袱。粉丝要是掉光了,我就不干这份工作了呗,转幕后也挺好。”
    经纪人皱了皱眉:
    “是因为凌冉吗?”
    余子烁反倒是惊讶的瞅了她一眼:
    “怎么可能?这个决定是我自己做的,是我深思熟虑过的,跟凌冉关系不大啊。硬要说的话,她只是有一句话点醒了我。”
    “什么话?”
    “她说……妹妹不是我的弱点,她是我的家人。我就觉得,我以前都在干什么啊?我竟然会觉得我妹妹是个要藏着掖着的坏东西,我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余子烁脸上带着笑容,这和他平时在镜头里活力四射的笑容不一样,更像是释然的微笑,满足而平静。
    “所以啊,我要公开。”
    *
    网络混战持续到深夜。
    第二天早晨九点整,余子烁在官博上,发了一封长信。
    余子烁偏激粉丝们:
    “哈哈哈我哥澄清了,蹭热度狗滚啊!”
    凌冉黑子们:
    “正主出来亲自打脸了,捆绑炒cp必糊!”
    他们怀着愉悦的心情点进微博,看完以后,全都沉默了。
    余子烁这条微博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律师函或者绯闻澄清。
    而是……
    “今天,有件小事我想告诉大家。
    我妹妹,她是一位精神分裂症患者,已经入院治疗多年。以前我为了保护妹妹的隐私从不提这件事,但最近我忽然意识到,这是一个……很自私的行为,所以,我选择将这件事和大家公开说明。
    我的妹妹小我五岁,她从小聪明伶俐又很活泼,在画画上很有天赋,三岁时,就拿着画笔,画出了我们一家人的肖像。我至今还记得,我从小学放学回家,妹妹就坐在门槛上,手和脸被蜡笔涂的五颜六色,看见我回来,她就大喊‘哥哥’!我会把她抱起来转圈圈,她可喜欢了,一直咯咯的笑。
    ……
    她从十六岁开始,就不对劲了。同龄的朋友,她一个也没交到,却总是会出现各种幻觉,还有妄想症状,写作文时语言紊乱,跟我说话时也很难表达清楚意思,说着说着就去干别的了。我们还只以为是叛逆期……
    ……
    后来,我和她就只能在疗养院里见面了。她是我的家人,今天我向大家,郑重的介绍了她,也希望大家不要试图去打扰她的生活,谢谢大家。
    也感谢凌冉,是她给了我写这封信的勇气,她是我不愿肖想的指路明灯,是我一生敬重的女神。
    余子烁亲笔。”
    2(“我靠弘扬正气爆红[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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