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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八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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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昙她?们的雅间位置不?错,是邹掌柜特意留的,刚好在?茶楼的最中央处。屋角炭盆烧得火旺,把整个?屋子都熏得暖意融融,再加上今日无风的缘故,即便开着窗也没有太冷,喝杯热茶刚刚好。
    二楼也不?算很高,透过窗子往下看?,恰巧可以看?到正不?断有人往大门走?来;楼下隐约传来噼里啪啦的快板声,大抵是邹掌柜想着年节喜庆,特意请来了?一位说相声的师傅,能让大伙好生?高兴高兴。
    “真?热闹,”明昙往窗外?瞅了?两眼,感慨道,“茶楼的情况比我想象中还要更好一些,倒是多亏天明商会帮忙宣扬名声了?。”
    “大公主驸马是个?有能之人,”林漱容放下茶盏,笑道,“有他愿意帮衬一二,您的生?意定当会顺顺利利,兴隆亨通。”
    明昙单手撑着腮,点了?点头,目光懒洋洋地扫过冒着火星的炭盆,心中正觉有些百无聊赖时,却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了?闹哄哄的叫好声。
    她?眨眨眼,感兴趣地探出头去,只见街道对面竟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出了?一堵人墙,挡得严严实实,也不?知道里头是在?做什么,接连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大笑和掌声,着实令人感到抓心挠肝。
    明昙对喝茶品茗这事本就不?太感冒,现在?更是无聊得发慌。眼瞧那厢竟有热闹可凑,她?登时就坐不?住了?,双手撑着桌子探过身去,凑到林漱容跟前,扑闪扑闪地冲她?眨眼睛,提议道:“卿卿,咱们也去看?看?呗?”
    “……多半是在?杂耍卖艺罢,没甚稀奇的,”林漱容见她?满脸热切,也跟着瞥了?一眼,看?起来兴致不?高,“您自己?就是习武之人,怎么也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早在?领旨接管禁军之后,明昙便开始偶尔跟着林漱容或耿靖林珣他们练武,多少?有些基本功夫在?身;而自从秋猎那次,因为马匹发疯差点遇险后,皇帝也跟着重?视起明昙的武艺教养问题,专门给?她?开了?演武场的权限,让九公主同样能像别的皇子一样,光明正大地和教习武师学习武艺。
    亲历过一番生?死关头,林漱容还险些被自己?所牵连——在?秋猎往后,明昙习武的积极性明显比之前提高了?许多,再不?敢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进步自然?也绝非同日而语。
    时至如今,虽不?能算是什么高手,却也称得上功夫到家,要超出那些江湖杂耍远矣,还有什么去凑热闹的必要?
    她?自己?都能随便耍上两手。
    “哎呀,自己?能做到是一回?事,看?人家表演又是另一回?事,这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明昙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据理力?争道:“而且而且!你看?那么多人都在?围观呢,肯定寻常杂耍更有意思!”她?挨到林漱容身边,一把拽上后者的手臂,撒娇似的摇来摇去,“卿卿——我让邹掌柜把雅间留着,待会儿回?来还能继续喝你的茶,你就陪我去看?看?嘛——”
    “……”
    林漱容叹了?口气,几乎是立刻就在?对方的攻势下溃不?成军,无奈地望着明昙,轻轻点头作为妥协。
    “好罢,那就去看?看?便是。”
    “好耶!”
    明昙喜形于色,一把拽起她?的手,边往屋外?走?去边许诺道:“一会儿我就去和邹掌柜说,先?别往咱们的雅间里引客,也绝不?让人碰你的茶!”
    听到对方这信誓旦旦的保证后,林漱容脚步微顿,眼神复杂地回?头看?了?眼盏中还剩一半的茶水,心中很是一言难尽。
    到外?头转一圈回?来,估计茶水都要冻成冰块了?,留着还有什么用?
    清热下火么?
    ……
    能在?茶楼窗外?就看?到的场面,当然?离得不?远,仅需几步就到。
    不?过,在?明昙拽着林漱容来到人墙边缘时,围观的人还是比方才更多了?些,密密麻麻凑在?前面,根本看?不?到其中的情形,只能听到一个?年轻女子的嗓音从里面俏生?生?传来,顿时驱散了?周遭的嗡嗡嘈杂声。
    “……我们兄弟姐妹几人游历至此,多谢诸位京城的父老?乡亲厚爱!还请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诶,多谢这位公子,恭祝您年节喜庆、洪福齐天!”
    恰在?此时,前面一对兄弟似乎是看?够了?表演,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明昙瞅准机会,拉着林漱容“嗖嗖”两下蹿到前排,这才总算看?清了?人群中间的场景。
    果然?如林漱容所料,正是一群走?江湖的人在?杂耍卖艺。其中男男女女共有四人,最年轻的姑娘正是方才出声的那个?,她?一身大红袄子,手上拿着只陶碗,里头放满了?赏钱,笑容可掬地和周围百姓说着吉祥话。
    而在?她?身后,则是正在?杂耍中的两男一女。年长些的男人蓄有络腮胡,身材英武,面前高高摞起的砖头上横放着一块厚实石板。下一秒,只听他大喝一声,以掌为刀,劈手朝那石板狠狠斩下后,“啪嚓”一声,板子顿时从中断裂,引来一片叫好。
    一旁,年轻些的男子则面相干净些,身量也比前者纤瘦得多,脑袋上顶着好几个?叠放起来的瓷碗,却依然?行走?自如,步伐稳健,甚至还能抻抻胳膊踢踢腿;有好几次,那碗都像是差点摔落一般,却又被他神乎其技地重?新摆正,闹得围观人群心里七上八下,时不?时传来阵阵惊呼声。
    而除却这二人外?,最值得一提的,便是剩下那个?身段窈窕的清秀女子——她?看?起来比吆喝讨赏的姑娘要年长一些,双手各持两根小竹棍,顶端系着一条大约五尺长的五彩棉线绳,上面承托一个?木制的双轮空竹,在?棉线上飞速滑动,传出嗡嗡哨鸣,时不?时还被女子抖动翻转,抛纵上天,接着来几个?“飞燕入云”、“响鸽铃”等花式,再稳稳地接回?绳上,技巧纯熟精湛,就仿佛是在?跳舞一般,让人实在?忍不?住动手洒出大半赏钱,为之高声喝彩。
    “好!姑娘厉害!”
    “许久没在?京城见过这样漂亮的抖空竹了?,没有个?五年八年的功底,恐怕根本难以做出这样多的花样……”
    “不?错,这四人是很有几分真?本领在?身的,当值一赏!”
    捧碗的少?女生?得俏丽,笑起来就像是朵太阳花般,嘴巴甜甜地向对方道:“多谢这位大哥,您可真?有眼力?!我这几位哥哥姐姐都是自幼便开始练本事,功夫熟练得很,能讨诸位一个?欢心就再值当不?过!”
    话音刚落,顶碗的二哥倏地往高一跳,那摞瓷碗顿时“哗啦啦”地挨个?落下,仍然?稳稳顶在?对方头上,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哇,可以啊!”
    明昙惊叹一声,随手从荷包里摸出块碎银,隔着大老?远一扬手,将它精准无误地丢进了?俏丽少?女的陶碗里,发出“铛啷”一声脆响。
    那少?女一惊,猛的抬头看?向银子飞来的方向,结果却正对上明昙笑眯眯的表情,不?知为何竟然?脸红了?一下,慌忙朝后者拱手,“多谢姑娘的赏银!”
    明昙冲她?摆摆手,还想接个?话,却被蹙紧眉头的林漱容一把攥住手腕,淡淡瞥了?眼,瞬间便偃旗息鼓下来。
    “咳。”明昙用指尖挠了?挠林漱容的掌心,讨饶一笑,“看?表演看?表演,不?要乱飞吃醋嘛,卿卿。”
    后者没说话,但摁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却暗含威胁地加重?了?些,吓得明昙一个?激灵,赶紧稍息立正,“我错了?我错了?!你可千万不?能大过年的还罚我做模拟册!”
    “唔。”林漱容弯眸而笑,“看?您表现。”
    明昙:“……”
    别问,问就是给?老?婆面子,绝不?是害怕做题!
    她?俩说几句话间,场中四兄妹的杂耍也暂告一段落。劈大石的站起身来,顶碗的将碗拿下放好,那抖空竹的女子则一个?振绳,转轮高旋着飞上天空,再被她?用一只手稳稳接住,垂头朝围观人群躬身道:“多谢乡亲父老?前来捧场。”
    “不?错!姑娘好俊的功夫!”
    “那位络腮胡大哥也不?赖,可很有一把子力?气,居然?连如此之厚的石板都能一掌劈断!”
    “要我看?,就数顶碗的小哥技巧最好!方才起跳时把我吓得要死,可他却连一个?碗也没掉,当真?是好本事!”
    种种夸赞从人群中传出,碗里的赏钱也丰厚非常,那兄妹四人对视一眼,均露出了?满足而欣喜的笑容,眼神温暖地看?向方才为他们吆喝讨赏的少?女。
    抖空竹的三姐伸出手,摸摸妹妹的脑袋,柔声道:“辛苦莺儿。”
    那叫莺儿的小少?女赶忙摇头,将陶碗一把塞进三姐手里,笑道:“莺儿身无长物,只帮忙收个?赏钱罢了?,有什么辛苦的?倒是哥哥姐姐们今日整整辛劳了?一天,必当累坏了?,可要吃顿好的补补才是!”
    今天挣得确实不?少?,合该犒劳自己?一番。大哥跟二哥相视一眼,都是笑着同意小妹的建议,正打算与围观众人拱手辞别时,却忽听外?围响起一阵莫名的喧哗,让他们的动作霎时一顿——
    紧接着,那边果然?便传来一个?语气凶神恶煞的男声,大喝道:“余莺!你这个?小贱.蹄子,跑了?这么远,可算被老?子逮着了?吧?还不?赶紧滚出来!”
    听到这个?声音后,余莺原本开心的神情骤然?大变,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往三姐身后躲去;与此同时,几位兄姐的神情也蓦然?一厉,齐齐将小妹护在?身后,如临大敌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面色煞白到吓人。
    “这是怎么了?,仇家寻仇?”
    明昙愣了?愣,探头望去,果见那边的人群已被拨开,从中走?出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黑脸大汉,身后还跟着四名打手,阵仗十分迫人。
    走?到近前,一见躲在?三人身后的余莺,他立刻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恶意满满道:“哼,余莺,你爹早已经亲手把你卖给?了?春红楼,身契文书俱在?,你就是跑,又能跑到哪去?”
    “春红楼”三字听名便知,定是花街柳巷之地。众人看?了?看?余莺清秀俏丽的面容,再联想到大汉所说的话,顿时四下对望一眼,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春红楼,我似乎听过这名字,应该是娄州最大的青楼?”
    “啧啧,原来是个?出逃的风尘女子……这是被主家找上门来了?吧,呸,真?是不?知羞耻!”
    “诶,那边的呆头书生?,你是不?是傻啊,没听那个?黑脸说吗?分明是那姑娘的爹把她?卖到窑.子里去的,又不?是人家自愿卖身!她?爹真?是丧尽了?天良!”
    “就是,有哪个?清白女子愿意沦落风尘?换做是你,你难道不?跑?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们瞧那大汉凶神恶煞的,定不?好惹,还有他身后的几个?人……唉,也不?知这兄姐三人能否护好小妹……”
    众说纷纭之间,余莺已经鼓起勇气,从她?三姐身后走?出,颤声辩白道:“那卖身契我根本不?曾画押,都是我爹自作主张!按照本朝律法,身契无押便为无效,我根本不?是你们春红楼的人,你休想就这样抓我回?去!”
    “没画押就没画押,那又能如何!待老?子把你绑回?娄州之后,想画几个?押还不?是说句话的事?”
    黑脸大汉咧嘴一笑,眯起眼睛,盯着挡在?余莺身前的三姐,十分猥琐地咂了?咂嘴,“还有这个?大美人……江湖卖艺这么苦,何不?到我们春红楼里当姑娘?每天只用伺候伺候男人,便能拿到大把的银钱,何乐而不?为……”
    “我呸!”三姐横眉冷对,狠狠啐了?他一口,“赶紧滚!我们是绝不?会让你带走?莺儿的!”
    络腮胡大哥也向前一步,把两个?妹妹护在?身后,眉头紧锁着,沉声威胁道:“纵然?春红楼是娄州的产业,但现在?可是在?京城!你难道还敢在?天子脚下放肆,当街强抢良籍民女不?成?!”
    “哈哈哈哈,哪来的良籍民女?我可是奉吕妈妈之命,来把楼里出逃的姑娘找回?去罢了?,有违哪家的法度?”大汉狰狞一笑道,“识相些的话,就赶紧把人交出来,省的兄弟们动手!”
    “你做梦!”
    “好、好,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大汉骤然?阴沉下脸,扬手一挥,怒喝道:“还等什么?快给?老?子上啊——”
    话音一落,身后的打手们闻声而动,一撸袖子,便直直朝着兄妹四人的方向扑去!
    围观众人纷纷惊叫一声,如同潮水般向外?退开,眼睁睁看?着几人登时厮打在?一块儿,竟一时无人敢上前帮忙,生?怕无辜波及到自身。
    “嘭!”
    “大哥!”
    “小妹!快快躲到后面去!”
    那兄妹几人只不?过是走?江湖的杂耍者罢了?,其实并没有多少?武艺傍身,唯独好在?络腮胡大哥天生?一把子力?气,高喝一声,率先?伸手抵住两个?打手,竟硬生?生?靠蛮力?钳制住了?他们。
    而身后,二哥也咬了?咬牙,弯腰抄起脚边的瓷碗,一股脑照着打手的面上砸去,乒铃乓啷碎片飞溅,暂时阻住了?对方的脚步;旁边的三姐同样身形灵巧,先?是躲过敌人朝她?抓过来的大手,再瞅准机会,伸出足尖勾住方才被丢在?地上的彩绳和空竹,借着巧劲甩将出去,恰好缠上打手的脚腕,让他狠狠摔了?个?狗啃泥。
    这一下,四个?打手都被兄姐们挡住,无人再能向前半步。
    余莺刚刚在?心中舒了?口气,还不?等放松,身后便突然?伸出一只黑手,一把拽住前者的衣襟,狠狠将她?拖出了?原本的安全地带——
    “啊!”
    “莺儿!”
    三姐猛的回?头,却见黑脸大汉正凶横大笑着,满脸横肉乱抖,用单手揪住满脸惊慌的余莺,就像是拎着一只无助的小鸟那般,冲对方挑衅似的扬了?扬头。
    “春红楼在?娄州的地位数一数二,我劝你们这些走?江湖的,还是懂事点,莫要再和我们作对了?!”大汉冷冷道,“不?然?,若是哪天惹来了?杀身之祸,恐怕尸体都没地方——”
    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大汉却突然?感觉自己?的肘部被人从身后扣住,还没来得及反应,整条胳膊便倏地一麻,居然?不?自觉地放开了?手里的余莺!
    而下一秒,他便感到腰侧有一股大力?袭来,猝不?及防被踹得霎时歪倒,像是座小山一样“轰隆”倒地,摔了?个?眼冒金星,比那被空竹缠了?脚的打手还要狼狈不?堪,满嘴都是脏兮兮的灰泥。
    “哼。什么名不?见传的破楼,竟敢派人当街强抢民女,真?以为我京城无人能治得住你不?成?”
    一身雪白大氅的美貌少?女收回?脚来,拍了?拍裙子上的尘土,居高临下地瞥向仍在?哀嚎的大汉,寒声道:“身契未曾画押,她?就还是良籍,是仍受天承律法承认的清白女子——不?管你们春红楼是在?娄州,还是在?天涯海角,都要给?我严守本朝定下的规矩——胆敢当街闹事者,皆应送押顺天府大狱,以待秉公判罚!”
    她?的话语掷地有声,终于将被这一连串变故惊呆的围观群众叫醒过来。人们相觑一眼,纷纷开始愤怒地高声附和:“这位姑娘说的对!快把这些恶人押到顺天府去,让府衙大人如实断案!”
    “还愣着做什么?禁军不?是在?巡城吗?快去叫人来啊!”
    “嚯,这姑娘竟是个?练家子?一脚就能把块头那么大的男人踢倒,实在?不?可思议……”
    “我的老?天,你还有闲心管这些?快过来帮忙把那些打手制服啊!”
    说到底,京城百姓也还算是古道热肠,这会儿见有人带头挺身而出,顿时也都像是得到了?鼓励般,一拥而上,帮着那三位兄姐把打手们制服在?地。期间有不?少?人还偷偷踹了?几脚,恨声骂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天子脚下闹事,等着吃牢饭去吧!”
    而与此同时,那黑脸大汉也总算从地上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转向把余莺揽在?身后的明昙,目露凶光,“多管闲事——!”
    他张牙舞爪地想朝两个?姑娘冲去,吓得余莺惊叫一声,赶忙抓住了?明昙的手臂。
    “姑娘!快躲开!”
    “哎呀,慌什么嘛。”
    白衣少?女仍旧老?神在?在?,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好生?看?着,别害怕。”
    果然?,在?她?话音落地的瞬间,旁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精准地钳住大汉的手臂,“咔嚓”一声,便将其以一个?不?正常的角度弯折了?起来。
    “嗷!!!”
    那大汉的动作猛然?一滞,疼得哇哇大叫,冷汗几乎是瞬间便流了?满脸,混着嘴里还没吐干净的泥灰,竟比方才还要邋遢百倍不?止。
    明昙颇觉恶心地往后一躲,望向折断大汉胳膊的林漱容,表情瞬间变得崇敬起来,很是捧场地海豹鼓掌:“卿卿!可以啊!”
    林漱容松开手,大汉应声倒地,仍在?哀嚎不?止。她?厌嫌地拿出帕子擦了?擦,抬眸瞥向正星星眼看?着自己?的明昙,表情一顿,不?禁扑哧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殿下,真?是让人对她?恼不?起来……
    如此片刻过后,闹事的五人都被悉数镇压,场面再次恢复了?稳定。
    三姐神色慌张,匆匆从热心百姓中脱身出来,赶忙跑到余莺身边,一把将妹妹死死揽进怀里,伸手为她?抹掉泪痕,心疼地哄道:“好了?莺儿,没事了?,不?哭……”
    余莺狠受了?惊吓,后怕得要命,直到现在?还仍然?微微颤抖着,却依旧勉力?镇定下来,拍了?拍三姐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转过身,深深朝容昙二人行了?一个?福礼,“多……多谢两位姑娘相助……”
    “举手之劳。”明昙摆了?摆手,和气道,“这人并不?会武,我等制服他不?算难事,余姑娘不?曾受伤就好。”
    余莺深吸口气,感激地笑了?笑,正要继续说点什么时,外?围却传来一声威严的厉喝,让原本嘈杂的场面登时一静——
    “禁军在?此,何人闹事?”
    人群纷纷让路,露出一身褐色轻铠的年轻指挥使,七嘴八舌地解释道:“大人,就是这几个?案犯,胆大包天,居然?敢当街强抢民女!幸好现在?他们已经被那两位姑娘和我等一同制服了?,还请您快快将人押往顺天府,下他们的大狱!”
    林珣低下头,看?了?看?那几个?被殴打到面如猪脸般肿胀的打手,嘴角不?由微微一抽。
    这制服的可真?是足够彻底啊……
    等听完百姓的话后,他闻声抬眼,刚想要看?看?打趴凶徒的两位姑娘是何方神圣,却不?曾想,居然?正正对上了?正笑眯眯和他挥手的明昙——
    乍然?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上级领导,林珣脑子里登时一懵,压根没反应过来,便下意识结结巴巴道:“九、九、九……九殿下……?”
    林漱容:“……?”
    明昙:“…………???!!!”
    明昙唇角的笑容顿时凝固,手也像是被活生?生?打了?几个?钉子,直直僵在?半空。
    林珣!弟弟!林指挥使!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刚才喊了?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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