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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问筠呼吸一滞,喉间滚动,深暗的眼瞳紧紧盯着花微熹,腰上的手慢慢收力,良久轻声一笑。
“尝尝我,很甜的。”
花微熹举了半天手,还不见人有动作,刚要怀疑这梦是不是按鹿问筠本来性格,而不是她的意愿来的,就被人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
唇齿相交,交换呼吸。
花微熹眼尾泛红,紧紧攥着鹿问筠的衣角,可怜地直哼哼,她感觉自己放出来了一头饿狼,一个劲地攻城略地,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里。
难不成在自己的潜意识里鹿问筠那么狂野的吗?!
似是为了惩罚面前人接吻还不用心,花微熹的唇珠被人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乖乖地不动了,任人摆布。
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换气。”
花微熹抽抽鼻子,听话换气,心里暗戳戳想的是这是她的梦,梦里的鹿问筠是按她的想法来的,所以欲壑难填的是她自己?
她什么时候那么饥渴了?不过对方要是鹿问筠的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不对?
对面好像察觉到了花微熹的不在状态,撩开她的前额碎发,扶正她的腰肢,迫使她抬起下巴,欣赏够了她一副可怜巴巴却又欲拒还休的样子之后,送上深吻。
清冽的酒香在两人呼吸间渡让,鹿问筠决定顺从自己的意志,把磨人的小姑娘亲个够本。
花微熹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飞升了,鹿问筠的吻技那么出众的吗?她甚至能听到空气中啧啧的口水声,自己的呻.吟声,以及鹿问筠隐忍难耐的喘.息。
总觉得要是不制止的话,自己会很危险的。
她难堪地蜷缩起了脚趾,想偏头抽身离开,又被人捉了回去,这下她知道了,不给对面的亲过瘾是不会放开她的。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的人舔了舔花微熹的唇瓣,算是这场亲吻的结束信号,把她抱在怀里,蹭了蹭花微熹的肩膀,默默平整自己的呼吸。
花微熹委屈地眼眶再一次泛红,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已经没了知觉,都给她亲麻木了,这人怎么那么坏啊。
双手握拳,瞧了瞧鹿问筠的后背,在她耳边控诉:“坏。”
鹿问筠失笑,捏了捏她的耳垂,“嗯”了一声:“只对你坏好不好?”
花微熹努力思考,但实在想不出所以然来,砸吧砸吧嘴:“你再给我捏捏耳朵,我就不嫌你坏了。”
“好,给我的熹熹捏捏耳朵。”鹿问筠眼睛又落在花微熹的红唇上,因着刚才的亲吻愈发红润诱人,声音低哑了些:“给熹熹捏捏耳朵有什么奖励吗?”
花微熹歪歪头,坏人事情好多啊,好麻烦,“那我也给你捏捏耳朵?”
“不要这个。”
很快,花微熹就知道她要的奖励是什么了。
“唔。”她双手环住鹿问筠的脖颈,轻声喘气:“怎么还要亲亲啊?”
鹿问筠喟叹一声:“亲不够我的熹熹啊。”
她梦里的鹿问筠真是个亲吻狂魔,一遍又一遍地碾压她的嘴角,还把舌尖放进来,不属于自己的异物让花微熹难受地哼哼唧唧,仰头被迫和对方共舞,只能在心里默默祈求赶紧放过自己。
等鹿问筠亲够了,花微熹才得以呼吸,她扣住自己细腰上的手,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所以才那么欺负我?”
她还没有考虑鹿问筠为什么要爱她,对面的人已经做出了回答,边说边蹭她。
“那熹熹欺负回来好不好?”
花微熹被她的无耻惊到了,这不知道是谁吃亏呢,她怎么好意思说欺负回去的!
“那你让我占据主导权。”花微熹得寸进尺地讨价还价:“我要在上面亲你才算欺负回去!”
“好,我的熹熹说了算。”
花微熹满意了,学着刚才鹿问筠的步骤轻轻啃咬她的唇,一点点舔舐每一寸,把对面人的唇间都染上自己的味道。
鹿问筠听话地没有如何动作,感受着花微熹青涩的吻技,眼底浮现笑意。
……
花微熹再醒来时觉得自己浑身酸痛,活像和别人打了三天三夜的架,打开窗户往外看了看,已经是下午,太阳都快落山了。
她揉着自己的脖子,又涩又酸,可什么都回想不起来,而且这地方是暮雪山顶上的偏殿,她不是在弟子居举办生辰晚宴的嘛,怎么上来的?难不成有人把她送上来了。
还能回想起来的记忆就是所有人使劲灌她酒,后面的只有模模糊糊的记忆。
忽然,花微熹停住自己的手,脸颊红得不可思议。
天哪,她做了什么梦,对鹿问筠又啃又咬,还去扯她的衣领……
可身上给出的感觉只有疲惫,没有任何不适之处,所以这只是个梦?
花微熹无意识地舔了舔嘴角,遗憾地趴在床上晃动双腿,怎么就是个梦了呢。
倏地,眼尾余光看见床前放着一个锁型的东西,她伸手拿过来,仔细查看,除了能得知这不是自己的东西以外其他的什么都看不出来。
她从床上爬起来,换了身衣服去洗澡,不低头不知道,一闻才发现自己已经腌入味了。
虽然不知道梦里的鹿问筠会不会嫌弃她,反正她是非常地嫌弃自己,把她像拧毛巾一样拧干说不定就能拧出来酒了。
施法了三个清洁术,花微熹才满意地拿着桌上的锁型物品出门。
到了大殿就看见鹿问筠对着一本竹简发呆,竹简捆好在她面前也不打开,也不知道她看什么能那么出神。
“师父你在这干什么啊?”花微熹蹦蹦跳跳地来到鹿问筠对面,开心地问道。
昨天除了喝了太多酒以外剩下的都还不错,光是礼物就摞成了一个小山,当然了,花微笙送的大盒子占地面积非常大,所以花微熹没有什么理由不开心的。
就是为什么鹿问筠用这样的眼神审视自己,像是要从她身上找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花微笙鼻子耸动,自己身上没有酒味了啊,怎么这样看着自己,难道她昨天晚上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怎么了师父?”她低头四处查看,衣服干净整洁,脸上也没有脏东西,只好疑惑地看向鹿问筠。
鹿问筠摇摇头,睫毛轻颤,避开这个问题,声线很低:“醒酒了吗?”
说到这个,还以为鹿问筠在训斥自己,花微熹一副不忍直视自己的样子挠挠头,“醒酒了,昨天晚上喝断片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上来的,师父我还没有惹您生气吧?”
鹿问筠定睛看她,许久没有言语,就在花微熹以为自己把暮雪峰给炸了的时候,她才有所动作,“你自己御剑上来的,问我讨要了生辰礼物就去睡觉了。”
这也不算谎话,在漫长的亲吻过后,花微熹小手一伸,矜持地索要自己的礼物,拿到之后实在撑不住了,就趴在鹿问筠怀里睡着了,还是鹿问筠把她抱回去的。
鹿问筠说不出自己心里的滋味,大概就是在她以为要尘埃落定的时候,对方根本不接招的感觉,失落,无奈,哭笑不得……百般思绪都抵不过花微熹悄咪咪看她的小眼神。
算了,来日方长,那么久她都熬过来了,不差今天这一次了。
只是,这一笔要好好记在账上,来日加倍讨要回来。
这确实是她能做出来的事,花微熹傻笑,拿出锁型物品,惊喜出声:“礼物是这个吗?”
鹿问筠颔首,解释道:“同命锁,天阶中品法宝,来历已经不可考,但流传很久,三十年前我在一处秘境里寻到的,最大用处就是可以替你挡一命。”
花微熹翻来覆去地查看手里玲珑小巧的同命锁,品出几分异样来,同命锁同命锁,那同谁的命呢?
她看向面前人,眼睛眨啊眨:“是师父帮我挡掉一命吗?”
这个眼神温和平静,但鹿问筠仿佛可以看到底下的破涛汹涌,花微熹聪明伶俐,其实她也没指望着可以糊弄过去。
“也不算是。”鹿问筠说道:“若是如此,它也无法成为天阶中品的法宝,你是使用者,昨天也已经滴血认主了——用的是你一滴精血,在你受到致命威胁的时候同命锁会护住你,让你无视伤害,躲过必死攻击,相当于多了一条命。”
“不过如此逆天之行自然有所限制,用了一次过后,同命锁会陷入凝固,时间长达几十年甚至上百年,以宿主遭受到的伤害为依据。”
“至于为什么叫同命锁。”她顿了顿,接着说道:“必须有一个修为高于宿主的人作为依托,分担一部分冲击和天道责罚,不过大部分都被同命锁抗住了,分享命理的那人也会受伤罢了。”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是和花微熹同命的另一人。
怪不得她醒来的时候那么疲倦,一滴精血已经足够让筑基期的花微熹疲惫异常。
同命同命,锁上的是两个人的命,实际真有鹿问筠说的那么轻松吗?
花微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鹿问筠收回自己渴望的视线,颇为无奈,“怎么了这是,礼物不合心意?”
花微熹抬头,泪水积满眼眶,要哭不哭的,声音沉闷:“徒儿就是觉得自己好用啊,什么都要依靠师父,徒儿怎么舍得用师父的命去挡掉灾难。”
鹿问筠拿出洁白的手帕给她擦掉眼泪,语调温柔极了,“为师还年轻,实力也还不错,足够给你挡风遮雨,庇护你做任何事,我不要求你飞升得道,只想你平安喜乐,万事无忧,所以依靠师父也是师父的心愿,这就是今天我的生辰愿望,微熹能帮我实现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山(蠢作者)捂着眼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