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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绝世美少女(我)降落在两宿面瘫生得领域之前
地点:光脉
……
实际上,每一世当我快要挂掉或是已经死掉的时候,我的灵魂都会飘荡到一个桥上。而伸长脖子从桥上张望下去,就会看到一条仿若由万千萤火虫组成的“河”。
那是和天上的银河近似却又完全不一样的、绚烂而虚幻般的长河。
曾经有人告诉过我这条光之河名字叫做“光脉”。
死掉的“虫”[注1]会重新汇集在此坠入河底并有几率重获生命,而闭上“第二层眼睑”[注2]的人类在陷入到最极致的黑暗时,也会在黑暗的尽头看到它的身影……
那是一条由“生命原始形态”汇集而成的——生命之河。
而此刻,我正维持着趴在桥边的姿势,对着这条耀眼到足以刺痛人双眼的河流发呆。
“小郁。”
很快,我听见有人唤我的名字。
顺着熟悉男性嗓音的方向朝远处看去,一眼望见河的边缘之地正背对这边而坐的白发男子。
“不是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一直盯着光脉看吗?”
声音穿过黑暗越过光河再度传来。
我眯了眯眼,男人这时也恰巧转过生得寡淡的一张脸,和光之河同样碧绿颜色的独眼倒映着萤火般的光芒与我对上视线。
“……银古。”
自语般默念着,叹了口气。
我第一世的挂名监护人,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老妈子。
“没关系啦,”隔着老远朝人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同时也挥走空气中流动的“虫”,“反正都已经死掉了,还在意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干嘛?”
“……”
接受到对方射过来的无奈表情,装作乖巧地朝他露出一排小白牙歪头微笑。
“哟!银古,好久不见……”
“啊,不对,半个月前还见过来着,难道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
说话间已是一套连贯动作地翻身下桥,脚后跟遭受剧烈刺痛在原地抱着腿跳了几下作为缓冲,这才撒开脚丫啪嗒啪嗒往男人跟前冲去。
“你还不该来这里,”白发的虫师熟稔地伸出一手抵住我的额头,阻挡下横冲直撞朝他扑来的势头,“小郁,回去吧,你还没有死。”
“不,我死了,”摇摇头借机蹭他掌心,我一本正经,“死相惨烈,死因是食用卤鸡爪喉管堵塞。”
然后一把捞过搁我头顶的手,拽过来孩子气地使劲摇来晃去。
“你没有被卡住,也没有因为那根剧毒之物的手指死去,”白发的虫师垂眼捏了捏我朝他撒娇乱甩的手,拇指在食指的根部安抚般揉过几下,“寄生在你灵魂中的‘虫’可以替你承受住那部分超乎寻常的力量,而借由那份力量是完全可以复原身体重新复活的……所以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真的吗?”仰起脸,透过银古苍绿色的瞳孔我看见自己的眼睛好像“咻”一下被什么东西点亮,“银古你好厉害,懂得好多!”
能活着自然是活着再好不过了。
我就怕再重生个一回上天又给我整出一个神经病哥哥来。
三倍的哥哥,三倍的窒息。
“都是这里的虫告诉我的。”银古微微眯了下眼,眸里带上笑意。
“也听得懂虫语也超级厉害!”我继续化身彩虹屁银古吹。
他好笑地抬手拍拍我的后脑勺:“行了,了解情况了就快去吧,还记得我教你的【醒来】的方法么?”
“别催呀,我又不急,”一把揽住他的胳膊,眨着眼睛贴过去企图讨价还价,“呐,难得见上你一回,这次就让呆久一会儿呗?”
说完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烦人,于是补充:“虫师都会吸引虫子,四舍五入我也是虫子,会想像这样黏着你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是的。
只是本能在作祟而已。
有理有据。
“你这孩子……”
银古温柔而充满怜爱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任由我粘上没再多言,只拿出随身携带着的驱虫烟塞入口中,深吸一口,仰脸对着头顶上方的空气悠悠吐出。
“也行,那边的情况,你可以呆在这里暂且先看看。”
“好!”
欢快回应着我将脑袋仰高一些,视线往上。
目光所及,盘踞在眼前半空就像是拥有生命的袅袅白烟扭动几下,和各式各样形态古怪的虫群连同光脉的光芒混合产生奇妙效果,渐渐构建出得以显现画面的雾状屏障。
而在那只临时搭建起的屏幕中,我清楚看见了……
倚墙闭眼静坐的自己。
“……”
神奇。
看了看屏幕,又看一眼若无其事叼烟的虫师,我心想我这前监护人真是个神奇的人。
“这是‘虫幕’,”眼神对视上,白发的男人顺口和我解释,“以烟和虫的身体作为媒介,再结合光脉的光源,就能调试出用来观摩时空中指定某处正在发生影像的幕布,你可以理解为‘由虫所形成的海市蜃楼’。”
我点了点头,没有再缠着银古追问是如何调试的,只将视线重又转向画面中的“我”:
——就像被什么人恶作剧将红色颜料扣在脑袋上一般,画面中“我”的浑身上下无处不是炽烈而夺目的鲜红颜色。
隔着屏幕都能嗅到扑鼻而来的腥气似的。
余光里银古深深吸了一口烟,我看见他缓缓将头侧开了去。
“……”
画面很快因从他呼吸间所新增加的烟雾显而易见扩大上几分,原先无法观测到的部分也被囊括进来:
很快,便看到除自己以外熟悉的角色——
眉头紧蹙神色苦痛、将脊背弓起似虾米一般撑地干呕的夏油杰。
以及,站在他身边一脸凝重拨通电话呼叫着什么人的五条悟……
“?”
歪了歪头。
有些弄不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首先,五条悟是怎么就若无其事地活了过来,看起来也没有变成丧尸或者其他物种什么的?其次某个家伙那是孕吐了吗狼狈成那个样子,居然没有被那名杀手一波带走还真是可惜哈
对了,杀手。
涉及此处我才想起,之前那个捅我的无情杀手去了哪里?被五条还是夏油解决了吗?
最重要的一个疑问是……吞下手指的我尸体会发生何种变化?听银古的意思是说会有一股“力量”有几率使我复活……
但是具体又要怎么操作实施?
“……”
“…”
阿西。
已经完全弄不明白了。
信息量爆炸。
脑花成为浆糊。
只是,我的最后一个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
过大的伤势加上精神上的折磨,使得画面里的黑发dk很快倒下失去意识,而举着手机的白发dk见状正要走近去扶,神色却是陡然一变。
“!!”
【轰——】
五条还没来得及躲开,又或说他不能放任毫无防备陷入昏迷挚友抽身闪避,便已是和夏油在一阵如同爆破的巨响声中,被从地面激荡起的扬尘掩埋。
超乎预料的发展——
原来的墙角已是空无一人,尸体也已不再是尸体,而是正以一种十分狂野的站姿屹立在滚滚浓烟中。
双手插兜,头微微左偏,细软乌发任晚风卷舒,承接住云层中透出稀薄月光的脸上笑容古怪而阴冷……兴奋且愉悦非常。
显而易见,方才的偷袭就是出自这位美少女之手没错。
好家伙。
出其不意,不讲武德,一箭双雕。
不愧是我……吗的这人谁啊?
“……”
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被什么奇怪的东西夺舍了吗……
手指?
“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那忽如其来宛若吃下含笑半步癫的笑声里,银古嘴里的烟险些掉落在地,而我则开始戴上痛苦面具,眼睛失去高光地看着对方被打开狞笑开关,站立于一片被地面强行轰出的废土上,进行着黑魔仙小X也直呼内行的窒息操作。
张扬蔓延的符纹燃烧般在那张我再也熟悉不过的脸上浮现,占据掉原本沾满血污的脸,眼睑下方滋生出裂痕。
猩红诡异的瞳孔……一下从一对变成了两对!
“银古!!”
“痛痛痛……!”
沉默三秒我果断破防,带上颤音大呼一声,直接拧上了身边男人没有防备的手臂。
倒不是看到四眼san值狂降又或是被对方身上暴戾气势震慑而心生恐惧,而是……
特么哪个青春花季美少女能眼睁睁见着自己莫名其妙变成这副怪样子啊喂!!
剪辑剪辑都可以投稿鬼畜板块了好吧!!
“这月光,和千年前一样——”
“果然还是应该倾身感受才带劲啊!”
现场直播还在持续,没人可以阻止:
虫幕中的少女唇角裂开达到清晰可见其中犬齿的程度,生有黑色锋利指甲的一手自衣兜伸出,覆于前额将刘海狂气地一并抹开,露出额头正中凭空多出的咒印。
我:“……,……,……”
别用我的脸摆那么夸张的表情啊!!会长皱纹的!!
还有你掀那刘海做什么!!这样一来不就显得我额头超大的吗!?
无能狂怒。
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夺回身体主动权率先糊自己一套掌掴。
……麻了。
只可惜越急这人就越不好使。
平日里误入到光脉,只需想象睁开第二层眼睑的样子便能轻松达成“苏醒”回归现实,而这一次不论我如何尝试,最终还是只能瞪着眼睛和略显尴尬的银古大眼瞪小眼。
你以为仅仅是这样的社死程度就到此为止了?
更令我恨不得抓起自己头发将自己投掷出去砸死外头那个中二病晚期的情况还在后头……
只见,画面里占据我身体的那个四眼萌仔——可能是嫌弃我穿得太多捂太严实不方便他(她?)卖肉还是怎么的,这货居居居居然……
打算撕衣!!!
不过好在他撕了一下没有立刻撕成功,就被爬起来追着打的五条悟给半途打断了。
看得出他很是不爽,也很疑惑,一边应付着白毛dk,一边蹙眉嘀咕。
大意是疑惑“为何千年后的衣服材质为何如此坚韧”。
谢天谢地。
今天穿的这套似乎是五条悟先前心血来潮送我的来着,挂牌和价格我也没怎么看就剪了丢了,现在看来大概是什么质量和抗魔属性都好到不得了的昂贵品牌吧。
真的真的……抱以百分之三百六十五纯度的感谢!
话虽如此,再如何坚固它也只是件衣服并非铠甲,再给那爪子刨个几次多撕几下那可就不一定了啊!
看看那指甲,那力道……
想到这里我一个头三个大。
“银古!救救孩子!!”
“痛痛痛痛痛……小郁你轻轻轻轻点!我不是棕熊!”
“对不起!但是!我回不去了啊呜呜呜!完全不知道怎么让眼睑打开了!”
情急之下这一回一把抱住了我前监护人的腰肢,鼻涕眼泪哗啦啦的,声音里都带了哭腔。
边打嗝边哽咽:“银古!要么你直接把我踹回去吧!嗝或者给我脑袋来一下!对我使用驱虫药也行!我,嗝,我……”
我还不想那么年纪轻轻地就体验社会性死亡啊!
虽然我不是咒术师是猴子没错,但是我还真没打算致敬人猿泰山光着身子裸.奔啊!!
“我知道了,先别急,集中精力。”
白发的温柔虫师挥去烟雾,投射着二人战斗场面的虫幕立刻消散。
他蹲下身子,一手按在我的肩头轻按一下作为安抚,另一手将食指曲起微微触碰上我左侧眼睛的下睫毛,嗓音催眠师般温和。
“把眼睛闭上,试着想象缓慢将左边的第二层眼睑睁开的情形——”
“……”
“呼吸别乱。”
“…嗯。”
平复心情,我闭上双眼,尝试按他所说去做。
……
…
很快,光脉和银古的一部分倏然消失。
而我在我左侧睁开的眼睑,无需借用“虫幕”、而是凭借自身亲眼看到了——
正在与五条悟打得难舍难分的、使用着我本体的家伙。
显然,侵占我本体那人实力要略逊一筹,可是一方面对方似乎能够使用修复有关的术式,另一方面五条看得出很明显还在犹豫是否要置我和这个怪物一起于死地,因此一时间胜负无论如何也无法快速分晓。
“……小郁。”
这个时候,耳朵里传来了外界的声音。
并非银古,而是五条悟的声音。
“!”
我一惊。
耳朵动了动,仔细聆听。
“我想庇护你。”
“前提是,你得靠自己抑制住宿傩,掌控这具身体,所以……”
难得正经的语气。
那个家伙少之又少认真起来的样子。
同一时间,面前人带着些特殊烟草气息的指尖,轻巧而缓慢地挪向我另一只眼睛。
“小郁,准备好了吗?”
银古,这名漂泊无定的云游虫师,从始至终就未曾改变过的温和声线,便就这样和脑海中传入的、作出誓言的那道少年嗓音——
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睁开眼睛吧,醒过来——””
同等惊人的默契,似乎又只是巧合,二人同时发声。
……
…
右眼的第二层眼睑随之睁开。
光河与虫师与我远去,迅速消失。
眼前,分割成两部分的虚象被现实的光景融合取代。
“再会了,小郁。”
“既然醒了那就好好活下去吧。”
离开漫天萤火璀璨的光河以前,听到了仿佛沉入河底、飘渺远去的离别之音。
“不过”
“下次与你重逢,我希望是在其他地方。”
“……”
穿透水面,重见月光。
一瞬之间,我像是被人从泥沼中握住双手拎起,肺部新鲜的空气灌入,视野一片清明。
通向苍天尽头的苍蓝色瞳色映于眼前,我与白发雪睫的少年眼瞳对了个正着。
杀意,讶异,归于平静。
上一秒还存在于那对漂亮眸子里的杀意转瞬间敛入天穹尽头、消失干净。
“……!”
手上力道明显松懈,钳制的举止也转化为友善轻柔的搀扶。
面前五条像是松出一口气,严肃神情顷刻切换成明朗笑容:
“哟,欢迎回来——”
“妹妹酱。”
*
*
“我……?”
有些不敢置信。
咒纹淡去、妖瞳消退的少女手腕被牢牢禁锢在掌中,重新恢复深紫的眼睛睁得很大,以一种面对面极近的距离和少年那双苍天之瞳大眼瞪…大眼地惊愕对视着。
不多时前,五条悟还在默数着最后的三秒,已是不对小郁“回来”抱多少希望的他,打算在倒计时后彻底祓除掉被他逼至恢复心脏跳动、战斗起来眼看愈发棘手的两面宿傩……
可是…
居然回来了。
小郁她……奇迹般压制住了诅咒之王,重新获得了这具肉.体的使用权限。
是真的回到了他的身边。
手心是暖的,喷散在颈侧的呼吸虽然虚弱却也真实存在。
“好耶!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嘛!”
攥住的小手被dk贴覆上脸颊肆意感受柔软温度,被使用战斗过一番、抽干力气而几欲站不稳的身体在摇摇欲坠前便被一把抱入怀中。
像是迈着焦急猫步总算寻找回饲主的家猫,失而复得快乐到忘形的五条将下巴抵在矮得刚刚好高度女孩子的发顶,嗅闻着上边桃味香波与甜点特有淡奶香混合起来的清甜气息,贪恋什么甜头似的照着上边蹭来蹭去。
“——那么作为回归的庆祝,回去以后就给我做闪电泡芙吧!”
“……”
连抬起眼皮发射眼刀的力气也不剩,昏昏欲睡的小郁任由这只人类中的鸡掰猫咪抓捞自己的爪子与对方摸起来有点像软乎乎果冻的漂亮脸蛋玩贴贴。
匆匆扫了眼存在于身体还算完好的衣物,连自己心脏是否还在跳动也未曾确认,放松下来眼前一黑便就这么一脸栽倒在了dk胸口。
“啊呀…”
五条缓慢眨了下眼,旋即唇角轻轻勾起弧度。
“哟西哟西,小郁也辛苦了呢。”
可以轻易包裹大半颗脑袋的掌心轻柔抚过女孩略显凌乱的发顶,感受其上传来的毛绒绒触感。
温热的,身体微微起伏…
预示“生命”的热度和安心感一起顺着紧贴的肌肤直达胸口——怀中之人确实活着,而并非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好好睡一觉吧。”
——那之后或许会随之而来的麻烦事就交给他来处理。
尔后才想起自家挚友那边的情况,大概…不要紧吧?方才与两面宿傩战斗时对方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除了最当初波及到的那次,再之后几乎就没受多大伤了,对打的时候也有意识地将战场牵引到远离对方的区域……
虽然看起来脸色很差眼珠也在眼皮子底下不安地乱转,显然是在做噩梦……不过估计等他醒过来看到被两面宿傩一不小心治愈得差不多、重又活蹦乱跳着的妹妹的话,想必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吧?
如是想的五条胳膊微抬,撑了撑软趴趴顺着力道直往自己身上倒的小郁,思考一秒,决定改用公主抱的。
只是还没等他行动,马上便就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
“啊、”
衣……衣服…
好像……
虽一眼看上去似乎完好无损、仅有少部分边角在战斗时发生了磨损,可实际上仔细一看却是……
似乎从中间划破了一道纵向的口子。
五条悟:“……”不妙啊这。
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
好像随时要破掉的感觉。
五条悟:“!”
糟糕。
自己的衣服早就在和天与暴君战斗那会儿就被弄得破破烂烂了,索性……
“把杰的外套扒下来给妹妹遮一遮好了。”
嗯。
要赶紧。
……趁着妹妹酱的衣服酱撑不住之前。
当即,白发dk蹑手蹑脚几乎是对待易碎的玻璃娃娃般将小姑娘平放在地上,可是很显然今日幸运女神无情且残忍地抛弃了这位咒术界最强——
后背一贴地面小郁就梦呓着皱眉翻了个身。
而也这是这么一个至关重要的翻身,堪堪粘连在一块的布料终于寿终正寝、结束了它坎坷的短暂一生从中间脆生生断裂开来。
“!!!”
牙敗牙敗牙敗牙敗!
虽然在第一时间捂住视线将脸错开,并且手指飞速捏起对方一端衣角迅速替人遮掩,可持有六眼的某人还是可耻地捕捉到了一丝风光。
好……
好白的喜久福。
不、
好平坦的西伯利亚白雪覆盖着的冰原…
“……”
是亵渎完全是亵渎吧。
他有罪。
但他不是故意的,罪魁祸首是该死的六眼(咬牙)。
“……”
“呜啊…”
搓了搓略有些刺痛在迅速变红的耳垂,五条悟本想着大脑思考点别的压住不断在眼前挥之不去的白到晃眼的雪景……却是突然像预感到什么般,忽然瞪大苍蓝色的眸子,视线抬高,朝前方看去——
“五条你……”
“啊。”
此时,站于在五条面前的——
赫然是一手拿烟,一手正举着简易医药箱,以同样震愕大眼与他遥遥对望的同窗之二家入硝子。
“…”
“……”
“……!”
“等!”紧急伸出尔康手,“硝子你听我解……”
短发的jk如同躲避洪水猛兽般猛地朝后退开一大步。
夹烟的手指剧烈颤抖,一管的烟灰全都抖落到地上昏迷着的夏油杰脸上也毫无所觉。
“你说,人别过来,”家入瞳孔地震频率和手指达成了神同步,“你就站在那说——”
“喂,我说硝子,你未免也太不相信我人品了点吧?”皱起眉,白毛dk一时有些气恼鼓起脸颊,“实话告诉你吧,刚刚这孩子被两……”
这时——
“……五条悟!”
被按住无法翻身的小郁睡得很不踏实,动了几下发现完全徒劳于是非常不满地喊了一声。
“啊!?”
听到小郁说话心虚之下五条吓了一跳,弹簧似的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
换来了家入硝子推着不存在墨镜的怀疑目光。
“别老是三更半夜往我房间跑啊……”
另一边,很精准地拿光脚轻轻踹过一下半蹲下身白毛dk的膝盖,边睡觉边伸手去掰替自己压好衣服的那段胳膊的女孩嘀嘀咕咕。
“白天再给你做不行吗?总是大晚上的…”
“很累啊——”
推卸的力道软绵绵,说话嗓音也糯糯的没什么劲儿。
语气里更是带着平日里少有的娇憨,而说出来的虎狼之词……
却是让男人冒汗,女人沉默。
五条悟:“……”
家入硝子:“……”
这一回,家入硝子指尖的烟直接抖在了夏油杰的刘海上。
“滋”一下点着了,留下火种,冒了点烟,孤零零又滚到地上。
不知从何时起掏出手机的jk垂眼,抬眼,垂眼,再抬眼。
在“帮助同窗1号灭掉刘海那点火星子”和“立刻报警叫人带走同窗2号”之间权衡一番,最终毅然决然选择了后者,义无反顾按下了拨往局子的紧急呼叫键……
得知误会大发,迅速揪长了小郁两只袖口给人在身上打上死结完美规避掉衣不蔽体难题的五条大长腿迈开,一个六亲不认的健步紧急向前。
他伸长了尔康手——
五条:“硝子你在干什么啊硝子!她刚刚说的是做点心啦给我做点心的‘做’!!!”
家入:“点心是……比喻?”
五条:“你这看垃圾一样的眼神是怎样啦!!点心说的就是字面意思的点心啊!别打了!手机给我!”
家入:“喂、喂!你别抢!我两天没合眼了有点站不……收脚!你快踩到夏油了!”
五条:“啊呀!被绊了!硝子快扶我一把!”
家入:“艹。你不要过来啊!!#”
……
…
最终,这场紧锣密鼓的手机争夺战,以五条和家入四仰八叉接连跌倒在昏迷的夏油身上告终。
而那只混乱中飞出去的手机,精准敲击到了中作为奥利奥夹层的某只白毛脑袋,被家入硝子所持的医药箱,则直挺挺地整个砸在表情已趋于安详的黑发dk脸上。
自此,星浆体事件,高专二年级组——
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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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提示:结合作话食用效果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