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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寒渊怎么也想不通,他是怎么被发现又是怎么被逮住的。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是他现在确实是被白枝逮了个正着,无声无息的突然腕间就落上了一只手,有那么一瞬还真把他吓了一跳。
白枝叫他的瞬间他还以为自己的隐身符失效了,慌得差点开了口,还好他忍住了,接着他就听到白枝又叫了一声:“付长老?”
满怀疑问。
原来,她也不确定吗?她在蒙?在诈他?
而且白枝为什么知道这里有人,又是什么时候开门出来的?
他如果不出声会不会逃过这一劫呢?虽然……人已经被扣住了,但白枝总不能一直不松手吧,等她累的时候自己赶紧挣脱逃走,也是能行的吧。
刚要得意付寒渊又察觉出不对来:我为什么要逃啊?
“付长老?是你吗?”白枝犹豫了一下另一只手也摸索着伸了过去,一只手紧紧扣着手里的东西,一只手缓缓摸上去来回抚弄,这像是一只手。
她往下摸去,摸到了疑似手指的物体,触之光滑有些温热,她嗖的一下就弹开换了个方向摸。
白枝心底犯嘀咕,这到底是不是付寒渊呢?
难道是她猜错了?难道这不是人?
她手指一颤顿时不敢再摸:“付长老,到底是不是你?是的话,你,你要是再说话我就生气了!”
手下的僵硬被她察觉到,白枝便想着应该是吧?
“我生气可是很可怕的,”白枝继续道:“别想我再跟你说一句话,再理你一下,再……”
“你最近也没怎么理我。”付寒渊终于还是“投降”了:“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呼~”白枝一听到他的声音这才松了口气:“红线告诉我的。”
她想着既然确定了就松开手吧,指尖恰巧碰到了他腕间戴着的金铃上,叮铃微响,这下更能确定他的身份了。
付寒渊心里咯噔一下,红线?顿时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现在也能随时看到红线了吗?这说明了什么?付寒渊不敢深想。
心绪杂乱就听她又问:“你刚才怎么一直不说话呢?”
白枝一边问一边将松到一半手又握回去了:“你用了隐身符?不能解吗?”
这万一松手跑了怎么办?十分纠结。
付寒渊也纠结着是解还是不解,反正都被发现逮住了,还这个样子确实不像话,不如大大方方的现身,但是……
“白枝?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怎么又出来了?”袁丹雪紧锁着双眉走了过来:“你在跟谁说话?”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只见袁丹雪半是茫然半是警惕的扫了眼四周,明明什么人也没有但她确实听到白枝刚才一直在喊付长老。
坏了!她突然愣住,暗道白枝不会是想付长老想得着了魔吧?
“你今天比赛完是不是没去破元宗?现在……”她看看天色:“或许也还不算晚?要不要过去一趟?”
这话整得白枝莫名其妙:“我不过去。”况且破元宗的人就在她们对面,只是她们看不到而已。
袁丹雪一脸担忧:“你不去,没事吗?”
“没事啊。”白枝问:“袁姐你怎么了?”
“那……付长老……”袁丹雪抿了抿唇角:“也没事吗?”
白枝下意识就往自己探出去的手上看了看,这样伸在半空中感觉很傻的样子,可是万一松手人跑了……还没问他来做什么呢。
该怎么告诉她她口中的付长老此刻就在她面前呢?白枝揉了揉眉心。
付寒渊轻轻往回拽了拽手,没挣回来,听袁丹雪点着自己的名讳也心情复杂的揉着额角。这个袁丹雪果然误会他和白枝的关系了。
可这事感觉又不是解释就能解释得清的,况且人家信不信呢。
怕是她只信自己听到的看到的吧。
算了,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跟她说,我没事。”付寒渊轻咳一声。
白枝吓得手一颤,“你别乱说话。”
“怎么?我,我说错话了?”袁丹雪也是一愣。
白枝这才反应过来袁丹雪不仅和她一样看不到付寒渊的人,还听不到他的声音?!难道境界提升后她又开发了什么新的功能不成?
“没有,他没事,付长老没事。”她赶紧开门往屋里走:“我要休息了,袁姐明天见。”
“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可以帮你……”袁丹雪还没说完“传话”两个字,白枝的房门开了又关怦的一声将她挡在了外面。
“难道是付长老知道了白枝对他心思不纯生气了?”她在外面小声嘀咕还是十分担心。
她之前以为白枝是想依附于付长老然后借着他的势保住命,但万一这个小九九被付长老知道了……
袁丹雪想着以付长老那样孤傲的性子要是知道白枝只是利用他,并没有付诸真情的话,只是不理她已经算是很便宜她了吧。
不过也由此可以看出来,付长老对白枝有情!这可真是……不过想想也是,不说白枝天赋如何单就是她那张脸就很会招惹人。
只不过她总是行色匆匆难给那些想搭讪的人机会。再加上后来她和破元宗来往得密切了,风评到底是在灵修这边受了些影响,这才让那些跃跃欲试的人打了退堂鼓。
既然如此,袁丹雪就想着帮白枝想点什么办法好让付长老不生白枝的气呢?她已经自顾自的认定了他们两个之间不仅有猫腻还正经历着一场爱情角逐战。
不能让白枝落了下风!一定要让付长老主动来找她。对!
袁丹雪照着这个思路开始琢磨办法去了。
而被强硬拉着进了屋的付寒渊此时心口却是一阵狂跳,两耳嗡嗡直到手使劲被拽着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能现身了吧,”白枝抱怨道:“总这样拉着像什么样子。”
说话间她的一双水眸似乎闪着别样的光泽,不知是听了袁丹雪的话令他神情有些恍惚还是别的原因,付寒渊盯着这一双眸子总觉得白枝此刻格外的娇俏。
眼角含/情微微泛着红痕,杏眼瞳瞳闪着绵绵春/色之光,她真的对自己……有不纯/洁的心思?
光是想想付寒渊就觉得心口像在擂鼓,那怦怦跳动吵得他耳朵生疼。
“你,真的……”他紧抿着嘴角张开又阖上,双手无措的搓捏揉握竟是不敢问出来她是不是真的对自己别有心思。
女孩子都是脸皮薄的,万一问恼了……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他紧张的吞咽着,借着隐身状态大胆的盯着白枝的面容,仔细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不高兴了,眉头微微起皱,可握着自己的手却紧了紧。
“你来都来了,”还能不见?白枝晃晃手:“快点出来。”一直这样抬手拽着他,她胳膊都酸了。
“那你先松开。”付寒渊其实有点不想现身,那样就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观察她了。
谁知白枝不仅不松还又抓紧了些:“松开?万一你跑了呢!”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来做什么还没弄清楚,可不能让这人跑了。
白枝突然愣住了,她怎么突然好像对付寒渊失了一层敬意似的?她才是真的怎么了。
赶忙松开了:“对不起,我……我松开了。”
“付长老总不现身,我都不知道你是又在跟我传音还是在说话。”她捻捻手指难为情的低下了头:“不是对您不敬。”
她在胆怯、羞涩。
付寒渊渐渐解了隐身术,身形一点一点暴露在白枝面前:“我在与你传音,此刻我不太方便开口说话。”
“啊?哦。”这还是这段时间她头一次与付寒渊独处还离得这样近,白枝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往后退了两步:“付长老坐吧。”
“您来是有什么事吗?”她深吸一口气为他斟了一盏茶:“还是来催阴之力的?我没忘,刚才正要输入到金铃中。”
“……”若是以前付寒渊定然踩着她搭的台阶往下走,但今天他想走点不同寻常的路。
“我不放心,来看看你。”但之前几次机会没遇上这事就不必提了,略说不出口。
“是吗?”白枝抻过一缕头发缠在手指上挠来挠去,笑问:“那怎么偷偷摸摸的?”
问完就后悔了,有她这样说话的吗?竟然说人家偷偷摸摸的,听起来多像怼人。
“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你说的没错,我本就是偷偷摸进来的,”他清了清嗓子别扭的偏过头去不敢看她:“本来是看看你怎么样,有没有哭鼻子,结果见你能吃能睡已经准备要走了。”
说到这儿,他便停了下来,既然为什么要走而没走他在想找个什么理由。
结果白枝噗嗤一声笑起来:“结果看到我差点绊倒不放心就扶了我一把?”
听他这样说话白枝才渐渐放松下来:“谢谢付长老,又救了我一次。”
“……嗯。”行吧,就当是这么回事吧。
“既然你挺好的那我就走了,你,早点休息。”话说得够多了,再不走可就真的不合适了。
他猛地起身又咳了一声说道:“你袖子里,有一块传音石,把它放在身上就可随时与我传音,以后若是有什么事……阴阳之力调和的事情,我们可以通过传音石联系。”
既然不能常见面了,那就找个借口常说话吧。
也算是全了她对自己的心思。
付寒渊莫名的觉得耳根烧了起来,他现在已经完全相信了袁丹雪的话。白枝对自己或许真的有不纯洁的想法,你看她跟自己说话都不敢正眼看,眼角还一直泛红像是要掉泪一样,含/情目也不过如此吧?
虽然他没见过,但他猜应当是差不离就是如此的。
白枝往袖子里一摸,还真摸到一块暖玉似的异石,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不过这样确实挺方便。
“行,那我就收下了,谢谢付长老。”她捏着石头输入灵力试着传音过去。
付寒渊顿时觉得满脑子里都回荡着她的声音,一个激灵天灵盖都直发麻,又麻又痒直往四肢百骸窜,吓得他赶紧往外跑。
“付长老,隐身!”白枝又传音一道。
付寒渊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却不是厌烦的噪音,而是……他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仿佛洗涤心灵般的天籁,又像是只有仙界才有的神韵。
“好好比赛,”他停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等你赢了,请我吃肉。”
白枝:“……不该是付长老请我吗?”
便听他道:“你还欠我一顿。”
“行行行,我请。”白枝顿时哭笑不得:“那要是我输了呢?”
“……欠我两顿。”付寒渊已经熟练掌握了寂莫所传授的拉近关系神技。
白枝彻底傻眼了,直到他身形渐消,房门开了又关却没有任何人出入,好像只是一道风吹过其中似的。
她这才忍不住笑出声,打着哈欠倒在了床上。
她困得眼泪都挤了出来,眼周一定红透了吧。
“睡觉!”话音一落突然把传音石往旁边一扔捂住了嘴。
不小心又传音过去了。
付寒渊长舒一口气,听着回荡在脑海中的咯咯笑声和那道睡觉,他这心里又是纠结又微微泛着酸甜。一收拳竟发现自己手心已经沁了一层细密的汗。可真是见了鬼了。
这一夜白枝睡得怅然若失,醒来后心里还空落落的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好像本该在梦里出现什么东西的,结果那东西没来,她隐隐觉得不爽。
因此在去赛场的路上一直板着张脸,旁人一看她这心情就不好。
看台上寂莫一眼就瞅见了那抹俏粉,眉头一耷疑惑道:“小姑娘怎么不高兴?准是你昨天没去哄伤心生气了。”
付寒渊却一改以往的阴沉模样,这时候竟还能笑出来。
翘着嘴角弯着眉眼道:“嗯,怕是生气了。”怕是忧思了一晚上如何利用那两顿饭和自己套近乎拉关系吧。
真是的,其实她直说喜欢自己就行了嘛,平时看着挺大胆,到底是小姑娘在这种事情上还是面皮薄。
不过也应该的,矜持些才可爱,当然也不是说他不喜欢大胆主动的,只是……这不是白枝不敢嘛。那就换他大胆一点吧。
“咳!”他难得的主动凑到好友跟前请教起情爱相关的事情来:“那个,该怎么对一个人好呢?”
他想着自己虽不及白枝的感情那样深沉热烈,但这些日子相处应当是不讨厌她的,两个人又有一层又一层的特殊关系,应当也是有点喜欢她的,既如此自己就对她好点,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做出来,到时候她看到自己对她那样好,应当就会胆子大一点,来跟自己说点什么了吧。
比如喜欢?会不会太直接了点?好像也还好?还好,他能接受,到时候自己什么也不用说只需要把白枝轻轻拉进怀里拥住……
付寒渊手拢在鼻下眼睛都笑弯了。
“老付,你中邪了?”寂莫吓了一大跳:“还是你发/情/期终于到了最浓/烈的时刻?”
付寒渊:“……滚!”他到底有哪里想不开要来问这个不靠谱的男人。他发/情/期早在筑了巢之后就莫名其妙的症状全消了,应当是已经过去了,还提什么提。
只是那巢他总舍不得扔,一直仔细地藏在自己的储物戒里。
一甩衣袖他决定不再理自己这蠢好友,走去另一边目光直盯着白枝不松。不就是对人好吗,他不用问也知道,就是,就是她需要什么给她什么就对了。
白枝此刻需要什么呢?为她上一场炼出来的两根棍子锻精,只是乌裂和冰晶石的基础属性还不足以支撑这件武器,还要再对属性进行强化,这样才能与灵根相辅相承发挥出巨大的力量。
所以这一场白枝需要选择适合强化这两根棍子的材料,另外如果想要让最后的成品拥有特殊的能力,也要在这一场考虑好,选择好相应的锻造材料,一一炼化,在第三场的时候一样一样锻造融合,即为造其灵。
最后各种材料经过锻造师的打磨锻打重获新生以全新的样貌呈现在世人面前,或煜煜生辉世人疯抢,或默默无闻遭人厌弃。
它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一个个锻造师手中,是耀眼还是黯淡,成败在此一刻。
付寒渊紧了紧拳头,刚才的笑和得意瞬间散了个干净:他帮不上忙,白枝此刻想要的,他给不了!
纵使他有天大的本事,此刻也只能冷眼旁观着她苦恼的皱眉、无力的叹息。
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哦吼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