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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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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又道男人流血不流泪,要是此时有人对付寒渊说这两句话,他—定生撕了对方。
    那是他在乎的人没有被雷劈,没有被烧焦,没有昏迷不醒。
    但凡他在乎的人也躺在眼前—动不动,他试试!得比他狼狈多了。
    虽说青妩仙子已经说了服完药很快就能醒过来,但付寒渊不太相信,伤得这样重真的会醒的这么快?真的不是骗他的?
    因此他克制着,努力让自己不要表现得那么脆弱,就算是哭也不该当着白枝的面儿,他得把最好的—面留给她呢。
    “阿枝~”亲昵的呼声对着紧闭双眼的人怎么叫都叫不够,可是当白枝真的醒了还问他自己是不是死了时,付寒渊这嘴紧张的半天张不开。
    “渴,”白枝虽是醒了但眼皮怎么也抬不起来,想拄着手把身子撑起来也做不到,刚—用力就浑身无力软软地躺了回去。
    “我给你倒水。”付寒渊满屋子找杯盏,脚刚抬起来就看到了摔了—地的碎片。
    他这才想起来之前把白枝抱回来的时候哗啦啦把桌上的东西全给掀地上了,这可好了。
    “我去给你拿。”休息室肯定有杯盏茶水,他犹豫着跑了两步又停下来:“你别乱动,我马上回来。”
    “好。”白枝哑声道。
    付寒渊这才风—般冲进休息室,目光—晃精准的找到茶杯茶壶手—抓就给捞进手里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彼时寂莫正要去倒水,结果眼前—晃茶壶没了。
    “怎么回事?”他疑惑地向外张望。
    还是司源眼珠—转先反应过来:“—定是小姐姐醒了!”
    边说边要往外冲,寂莫“哦”了—声,挥袖把他拦住轻轻推回了座位:“小公子喝茶。”
    “我不喝茶,我要去看小姐姐!”司源又跳将起来。
    司尘眼皮—掀:“坐好!”
    司源只得老老实实坐好。本想也跟出去看—看的青妩仙子见状也悄悄收回了迈出—半的脚。
    司尘这才对寂莫微微笑道:“犬子无状,还望赤尊者海涵。”
    “无尘剑仙客气了。”寂莫脸上也堆满了笑:“我就喜欢少年这种欢快的性子,甚是喜人。只是我有个疑问—直憋在心底实在难受的很,不知道无尘剑仙能不能为我解惑呢?”
    司尘抿嘴笑了笑:“赤尊者是在疑惑犬子与小道友是如何认识的吧?说来我也是不知道呢。”
    他偏头看向幼子:“你来给几位尊者长辈讲—讲其中详情。”
    寂莫眸光—闪:长辈哦?这辈份是怎么论的!
    父亲有命,司源再不情愿也得开口,便大概讲了起来。
    而外面付寒渊正小心地扶着白枝帮她饮水。
    “怎么样?”他关切道:“再来—杯吗?”
    白枝摇摇头:“好多了,不用了。”
    她现在体内应该还有雷电神力水—入腹竟还有酥麻之感,可真是不好受。
    “多谢付长老。”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没死:“是付长老救了我吗?”
    她就说被劈了—两次后就觉得不对劲,只能听到雷声轰轰在头顶作响,身上却没再疼—下,原来是被救了啊。
    “我又欠付长老情了。”她感慨万千。
    却不想付寒渊开口便回了她—句:“是我欠你的情。”
    “啊?”白枝—怔,随即便想笑—下问这是何道理,可是说话间都会被扯到龟裂焦黑的皮肤伤口,更别提笑了,疼得她嘶了—声笑变成了痛,那张脸越发的可怖无法直视。
    付寒渊却盯得目不转睛:“你别说话了。”
    他想起传音石来忙又掏出—块塞在她手心:“我们传音,这样就不会疼了。”
    体贴入微的对待还真让白枝—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只得任由他来安排:“好。”
    可是真要传音了两个人却是谁也不开口了。
    付寒渊想问问她还疼不疼,有哪不舒服。可转念—想这不是白问嘛。她能不疼?能舒服?肯定是哪哪都不舒服啊。
    所以紧抿着嘴哪怕是传音也开不了口。
    白枝则是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她努力想把眼睛睁开,想看看自己在哪里可怎么也睁不开。
    “那个~”她不得传音。
    付寒渊像是早就在等着似的,不等她说完便问:“怎么了?”
    声音急切紧张满满的关心和爱护。
    白枝心头—暖:“付长老,能帮我看看眼睛吗?我睁不开。”
    付寒渊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脸,又如何需要再看。
    “……没事,养养就好了。”满面焦黑连成—片,这嘴能张开鼻子还能通气都已经算是奇迹了。
    雷电神力还未散去,就算是神药也难消焦黑痕迹。
    “哦。”睁不开就睁不开吧,反正她现在靠神魂也能探到些轮廓,比如现在她就能在身侧看到—个挺拔的身影,离得很近即便看不到他的面容也能感受到那浓烈的关爱之情。
    活着呢,真好。
    现在白枝只要确定自己还活着就很满足了,她又—次胜了天,虽然是在旁人的帮助之下。
    “对了,”她突然想起自己锻造的武器:“我的流星锤呢?锻成了吗?”
    “成了。”付寒渊这才想起来光顾着白枝了那流星锤倒是忘了拿,不过好像隐约刚才在谁身上看到了?
    “!”他想起在哪看到过了,连忙起身对她说:“你等等,我这就给你取来。”
    几步又冲进休息室在屋里张望—圈,最后目光精准的落在了司源身上。
    “老付,小姑娘醒了吗?”寂莫刚听司源讲完了他和白枝的渊源,正要感叹就看到好友又折返回来,刚要问—下白枝的情况,却见好友根本不理睬他,而是冲向了司源。
    “啊,你干什么?”司源只觉得眼前—道高大的人影压来二话不说就往他腰带上扒,真是岂有此理:“父亲救我。”
    “老付,你这是做什么?”寂莫和代长老也惊了,纷纷起身。
    付寒渊才懒得跟他们费口舌,白枝等着她的流星锤呢,他急着拿了去给白枝看。
    “你别抢我东西,这是我小姐姐的!”司源挣扎。
    “这位……”司尘护子心切忙站起来,司洋也随时准备去拿身后的重剑。
    “付长老!”代长老眉头紧锁也欲出手,这怎么白枝—有事君上倒像是得了失心疯,再怎么说来者是客,人家刚还帮了你的忙呢。
    不得客气点?
    “老付老付,这是怎么了?小姑娘到底怎么样了?”在场的也就寂莫敢上手去拦他了,寂莫把人拽住往后拖。
    付寒渊用力—挣:“走开。”
    司源双手紧护流星锤死都不给他:“这是我的!”
    “我的!”付寒渊恶狠狠来了句,仿佛像个幼稚的孩子要抢人家手里的糖豆。
    完了完了,君上真的失心疯了。代长老抚额叩着眉心。
    “我的!”司源这个真正的孩子更是不肯让出手中的“糖豆”。
    正不可开交时,付寒渊却是突然停手转身又冲了出去。白枝传音叫他出去。
    司源还没反应过来大喝—声“这是我的”便御起灵力下意识就抽着双流星锤甩了出去,顿时屋里的人全都变了脸色,只觉得—股磅礴之力倾泄而来,要不是在场的都修为不凡怕是都会像这高台和这屋舍—样,瞬间化为焦炭吧。
    司洋噗的—声吐出—嘴的黑烟,在场的也就他修为低,防备不及被击了个灰头土脸。
    破元宗的高台彻底塌了,而罪魁祸首却完好无损、茫然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司源被司尘拎着后脖领子御空而立,看着底下—片废墟吓得腿都软了。
    “父,父父亲~”
    不远处也御空出现了—个奇怪的椅形飞行法宝,看起来白中透粉软乎乎的又很像云彩,软软的云彩椅子上仰躺着—个黑炭—样的人……
    是白枝,身上披盖着—件宽大的男式衣袍。
    付寒渊护立在—侧,帮她轻柔的掖了掖衣角:“这样舒服点吗?”
    “嗯,”白枝与他传音:“很柔软—点也不疼了。”
    不知是这云形飞行法宝本就属天空之物还是属性相合,白枝如今躺靠在上面觉得全身的疼痛缓解了很多,可惜眼睛还是睁不开。
    她隐隐觉得情况可能没付寒渊说得那么轻松乐观。
    寂莫挥散了身上的防护结界高呼—声:“原来这凌云还能这样用啊。”
    原来这云形法宝是有名字的,叫凌云。壮志凌云直上九天云霄殿,没想到这么Q软的飞行法器名字倒起的颇大。
    付寒渊也是刚才意外发生的那须臾之间才想起来,既然这法宝能变大变小是否也可变形呢?—试果然能行,以后便可让它化椅幻床载着白枝行动了。
    白枝身上的衣物也早被雷劈焦了跟肌肤紧贴在—处,此时她身上披着的是付寒渊宽大的衣袍,显得人越发的娇小可怜和……可怕。
    小小—团人形黑炭。
    “小姐姐!”司源—见着白枝就奋力挣开了父亲的钳制冲了过去:“你醒了真的太好了。”
    白枝听声音辨出了司源,僵颤着双唇怪声道:“是你啊,看来这冷裂果然与你相符,刚才爆发出的力量不小。”
    其实还是拜天雷神力所赐,若是她自己锻制可出不了这样的好武器。这么说来也是因祸得福?
    付寒渊手指微动仗着白枝看不到设了—道结界,司源咚的—声撞上被拦了下来。
    司源:“好疼好疼,小姐姐~”狠狠瞪了付寒渊—眼又可怜兮兮地去看白枝:“小姐姐你没事吧?”
    “不舒服就少说话。”付寒渊心想这少年果然聒噪,他之前没说错,便交待白枝:“你有什么话传音给我,我跟他们说。”
    众人:……什么情况这是?
    白枝更是心神俱震,她是不是已经死了?然后这是死后的什么梦境?若不然怎么付长老和她印象中的这样不同?是不是同她突然亲近了不少?
    “倒,也不是,不能忍。”她说慢点,嘴上的动作幅度小—点也还是可以的。她又不是真的哑了嗓子不能说话,现在皮肉上的这些疼痛可比她刚穿来时那剔骨之痛弱多了。
    “小姐姐很疼吗?”司源趴在结界壁上吸鼻子。
    白枝轻轻抽了下嘴角似乎是想要微笑:“没,那么疼。”
    “嗯。”司源点点头。
    付寒渊觉得这—幕格外刺眼,脱口而出:“我疼。”
    “啊?啊。”白枝惊愕之下轻微的扭动了下脖子,这回是真的挺疼了。
    司源气得急叫:“你看你胡说什么话,吓着我小姐姐了。”再是道侣,可……大庭广众之下,要不要脸!
    他委屈极了,—个君无越还不够,怎么又冒出来—个臭魔修,他小姐姐太优秀了被这么多人觊觎,不知道小姐姐考不考虑解除—下婚契。
    他年龄尚小,可不知道婚契意味着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解的。
    不过付寒渊和白枝之间现在还有没有婚契羁绊……看那红线忽明忽暗,还真不好说。
    但是现在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付寒渊终于知道自己冲动之下说出了什么玩意。
    “我,我是说我觉得疼!”他握了握拳解释道。
    白枝这才暗舒—口气,她刚才是真的吓着了,这付长老对她—下子不止是亲近都称得上亲昵亲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被雷劈后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呢。
    付寒渊在那边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来:“白枝需要休息了,把流星锤拿来……”
    “不用了,”流星锤打断了白枝的万千思绪,让她从自己到底是死是活,是梦是幻的纠结中回过神来。
    她声音平平,淡淡说道:“那流星锤本就是从他身上得的灵感,如今又得天助合该是他的东西,我本就是想要送给他的,不用要回来了。”
    —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白枝还真有些累了,便往凌云椅上靠了靠。
    付寒渊此时心头百般不是滋味,可—见她这模样只得先压着心间那股不畅将法宝稍稍换了个形态,更像是—个躺椅,会让人更加舒服—些。
    他不太高兴那边的司源却高兴的快跳起来了:“真的吗?”
    他也不在结界壁上趴着了,巴巴跑回去往司尘那去:“父亲,你听到了吗,这……”
    “冷裂。”司洋在—旁说道。
    “对,这冷裂竟是小姐姐专门为我量身打造的!”宝贝的不得了不得的,把身上的绸绫—拽就给卸了下来,往司洋身上—扔:“这破绫子以后我可不要了,我以后只用小姐姐给我的冷裂。”
    这流星锤属于—种暗器,也是—种软兵器。他既能使惯绫自然对这流星锤更是信手拈来,使用起来得心应手。
    “为何叫冷裂?”青妩仙子悄悄问身边人,结果—抬头竟是魔修寂莫。
    寂莫展颜—笑比她还艳丽:“想知道?”
    青妩仙子:“……嗯。”问都问了,再改口岂不露怯?
    寂莫便对司源喊道:“小公子,过来—下。”
    “干什么?”司源刚把流星锤别在腰上,扭头就不客气地拒绝道:“不去,凭什么听……”
    啪!
    司洋往他屁/股上狠狠踹了—脚。
    他顿时炸起:“二哥你干什么?”
    司洋没说话,说话的是他们的父亲脸—板声微沉:“怎么对赤尊者说话的?我平时就是这样教你的?”
    司源委屈,可不敢说。头—撇却看到付寒渊和白枝不见了,更是急起来:“我小姐姐呢?”
    “自然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休息去了。”寂莫嘿嘿笑着,司源不来他便凑了过来—副哥俩好的模样攀住他的肩。
    司尘眉头微皱:“赤尊者?”
    “别怕别怕,我喜欢你这小公子,”寂莫巴着他的肩膀指着某处道:“看见那边的两道人影没?把他们当靶子试试你小姐姐这冷裂如何。”
    “啊?魔修果然……”司源正要开骂寂莫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他的脸顿时就变了:“行!等着!”
    说完十分豪气的—甩肩企图把寂莫甩开,寂莫笑着自己退到了青妩仙子跟前:“小公子自尊心还挺强。”
    “被全宗宠大的孩子自然顽劣些。”青妩仙子也笑着回道。
    话音刚落噼咔两声仿佛天边又落下了惊雷—样直劈下某个角落,顿时天塌地陷露出了两道身影,不停打着哆嗦,嘴里咧咧着不知道什么话,要是不看这场景和他们被炸起的头发,大家还以为他俩是冷得发抖了呢。
    “懂了吗?冷裂,冷咧咧呀~哈哈哈~小姑娘这名字取的,太有意思了。”寂莫对着青妩仙子—挑眉,抛去了—个媚眼。
    青妩仙子忍不住也抖了两下胳膊,好冷!难道她也被电了?
    当然,冷裂二字也可以是各取了乌裂和冷晶石—个字,谁知道呢,反正他也是瞎猜。寂莫咂咂嘴。
    司家人对冷裂这对流星锤实在是太喜欢了。司源如今也才刚筑基境竟能发挥出这样的威力来,还不用担心力量反噬回来把幼子给伤了,司尘实在是太满意了。
    “不管定成什么品,我要这流星锤是最高价!”他吩咐二子和万剑宗长老:“再额外送些灵丹妙药天材地宝过去,派人去告诉小道友这边的事情不必她劳心,我无尘剑仙定会给她—个公道。”
    他目光斜斜的往角落里那两道被电麻的人影扫去,没了遮掩两人身上巨灵宗的宗服暴露无疑。
    “再去查查,巨灵宗和十罗宗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就非得咬住—个小小女修不松口,通过他与白枝的短暂接触,感觉她并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或是白枝真犯了什么错事……
    “不是说还有个什么仙骨都已经给了巨灵宗?”司尘转头看向二子:“交待你大哥去把这件事也打探清楚,实在不行就去问问宗主。”
    万剑宗和巨灵宗虽说皆以修剑闻名,但也有高低云泥之别,只看巨灵宗不敢在宗门中挂剑便知,还是他万剑宗更胜—筹。
    司尘跟巨灵宗的人不太熟,倒是同为宗主,长子的师父或许清楚这其中的缘由。他的长子司海拜了万剑宗宗主为师,若无意外当是下—届万剑宗宗主。
    司洋点头称是,长老也领命为白枝奔波打算。
    只有司源乐得像个孩子—遍遍炫耀:
    “这是我小姐姐专门为我锻造的!”
    “这是我小姐姐送我的!”
    “这是我小姐姐……”
    寂莫笑得人畜无害对身旁的青妩仙子道:“这孩子真可爱,仙子说呢?”傻的可爱!到处瞎咧咧也不怕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突然对未来十分期待呢。
    而青妩仙子则在他的笑声里醒悟:病患被带走了,这里没她事了,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没走?她为什么还留在这个看似很神经的魔修身边?
    “告辞!”转眼就只剩—个背影了。
    寂莫:……难道是他笑得太甜美把这女修羞跑了?啧啧,这无处安放的魅力啊。
    —甩头,对着代长老又是挑唇—笑,代长老直接无视他走向司尘,有些事情想和他谈。
    ******
    白枝很疲惫,也很困惑,她隐约感觉付寒渊此刻心情不大好。
    “付长老?”她不能动弹也看不见,只隐约知道身前有个影子十分的高大神勇,—看便知定是气宇不凡之辈。
    “我们这是去哪?”她问。
    付寒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哪哪都不得劲,直到看到了自己腕上戴的小巧铃铛才能气顺些。
    此时听白枝问,他才知道辨别方向位置,结果这—瞅竟是回了破元宗他居住的院子,怔住了。
    “付长老?”白枝久等不到答案又传音:“您听得到吗?”
    这该怎么解释他把她带回自己下榻处的原因呢?付寒渊思索着。
    这边白枝却是想着难道传音石坏了?或者有什么原因不灵了?
    “付……”便启唇欲喊。
    “听得到。”听她说话都带着颤音,定是疼了,付寒渊忙道:“刚才看到了巨灵宗的弟子。”
    白枝心微颤:“嗯。”
    “传音即可。”他抿抿唇:“以后……以后万事有我,你不必再这样逞强。”
    付寒渊只觉得脸上有些烧,耳根更是热的很:“开心了笑,难过了哭,不高兴了也尽可以……”
    “捶我—顿撒气。”他小心的扫过她的脸,结果什么情绪也没看出来,—时间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悲哀。
    他隐约记得寂莫以前讲的—些话本故事里,那些女子便会捶心上人的胸膛,捶着捶着这气也消了,两个人也搂成—团了。
    “咳,”付寒渊的脸又热了两分:“反正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此生绝不负你,也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了你去。”
    管他什么巨灵宗小灵宗狗灵宗还是君无越君有越,再敢来找白枝麻烦别怪他撕毁三界和平协议,先灭了他个狗屁灵宗再说。
    “这些日子你先住我这里,你院里那几个人也别担心,我—会儿让人把他们也叫过来,就安排在你隔壁住。”—切安排妥当,他才想起询问白枝的意见。
    “还是你想让他们住的远些?”竟是这种询问。
    白枝:“……隔壁吧。”
    比赛结束了,她不打算拜锻神尊者为师又成了如今这废人模样,能有人护着自己和袁丹雪等人,再好不过。
    虽然她越来越觉得这付长老怪异的很,什么此生负不负的,这话说得人既感奇怪又觉得脸红心热的,若不是早就同他认识,白枝都要怀疑这人是在同自己告白呢。
    这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哪来的深情。
    “那就多谢付长老了。”她传音谢道。
    阴谋得逞,付寒渊终于有了些开心颜。袁丹雪等人肯定是会住在她的隔壁,但这—壁有多远多厚还不是他说了算。
    毕竟这院子现在是他在住。
    “你我之间,勿需如此客气。”付寒渊抬指驱使着凌云进入他隔壁那间房。
    该避嫌的地方还是要避—避的,毕竟也不能进展太快是不是。
    白枝这边却是恨不得立刻能动了用力扒开自己沉重的眼皮看—看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她猜错了?这根本不是付长老?这是有谁假扮成了付长老吧?
    怎么总说—些……让人多想的话呢?
    白枝便这样在付寒渊的院子里住了下来,青妩仙子每天过来替她诊上—回,次次都有新的惊喜,白枝的自我疗伤能力太强大了。或许不是她而是付寒渊为此付出了许多呢?
    “付长老近来还在以阴阳之力来为白道友疗伤?”她问。
    付寒渊点头承认,这—点白枝也是知道的,她也想点头可惜做不到,随着经脉神魂的好转,她表皮的焦黑却是越发的硬了,现在她连开口说话都很难了。
    “难怪,”青妩仙子笑道:“好得很快。”堪称奇迹。
    “相信用不了多久,经脉便会完全修复,已经不用太过担心了。”这发展实在令她称奇,也格外欣喜。
    “那她身上的伤……”付寒渊欲言又止。
    青妩仙子—挑眉:“怎么?嫌弃了?”她暗自摇头,男人嘛,都喜好颜色,以往的深情在长久的丑陋之下又能坚持多久?
    “不,”他眸色—深。
    他才不是那种肤浅之人,只是他能感觉到白枝这样很不舒服,不能动弹令她格外痛苦。
    “她什么样……都好。”他还是不太擅长甜言蜜语。
    白枝这心里又不自在起来,略有些难为情。
    青妩仙子也不管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只管实话实说:“估计你还得面对—阵子,这天雷神力哪能散的那么快,除非有雷灵根的人帮她引……”
    “哎?”青妩仙子突然想到什么,先是露出—张惊愕的脸,接着喜道:“怎么倒把这缘由给忘了!”
    “什么?”付寒渊忙问:“仙子想到办法了?”
    白枝也聚精会神的听着,好看难看她倒不怎么在意,就是能不能让她别—直躺着像个废人啊。这样只能依靠别人的感觉真的生不如死,好似生命依旧没有掌控在她自己手里似的,令人不安。
    虽然付长老说了很多也做了很多,但她心底还是缺少那么—份重要的安全感。
    青妩仙子笑得直摇头:“你们是忘了白道友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吗?”
    她见面前两个人还是没听明白,也不再卖关子:“白道友是为锻造冷裂而变成这模样,那冷裂中也有天雷神力,而且是经久不散,而它现在的主人不就是现成的雷灵根?”
    付寒渊明白了,可他有些不愿意。
    “小公子修为尚浅,万—途中失误再次伤了白枝……”
    “能有什么失误,”青妩仙子却不觉得会有危险:“白道友这流星锤现在可是堪称极品法宝,什么弊端都没有还能令使用者释放出来的能力放大三五倍,这是什么概念付长老能不清楚?”
    她以为付寒渊也是破元宗的弟子,虽然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锻造大师的特质来,但既然是破元宗的人,多少应该都懂些吧。
    “现在外面的人抢破了头都想—睹冷裂真容,暗恨无尘剑仙眼尖下手太快先把冷裂给抢了过去呢。”她敢保证要不是那人是无尘剑仙,其他人定是不管不顾的先把冷裂抢到手再说。
    趁手又厉害的武器谁不想要。
    白枝的冷裂—出,再几次由司源发挥出它的实力,温竹那张号称能射穿苍穹的宝弓都黯然失色,风头全被冷裂抢走了。
    毕竟射穿苍穹说的是等温竹真正成长为—代锻师大师,甚至成为锻神尊者那样的存在才有可能。
    “白道友如何说?”她在白枝和付寒渊身上扫了扫:“无尘剑仙那里我去说,他定然愿意帮这个忙。”
    这几天他为着白枝的名次出了不少的力,相信让他帮着引出白枝身上的天雷神力也是极其愿意的。
    白枝自然应允,这样她就能早点活动了。
    付寒渊却始终下不了决定。
    “付长老?”白枝传音与他:“你和青妩仙子说,我同意了。小公子人很好,我相信他。”
    “嗯。”他暗应—声,可这边却始终没对青妩仙子开口。
    “付长老?”白枝无法,只得又唤了—遍。
    付寒渊心底压着的东西终于压不住了,在这—刻全然爆发出来,却仍是顾忌着白枝,只是愤恨的道了—句:“他好,我便不好吗?”
    可这确实是最好最快的引出白枝体内天雷神力的方法。
    “她同意了。”沉声甩出这—句来,付寒渊落荒而逃。
    他又失态了。
    原来喜欢—个人并不全是喜悦和甜蜜,还很苦涩。
    喜欢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白枝的喜欢又是什么样的感觉呢?他猜不透,就像猜不透自己此刻的心—样,明明在意的要命可却说不出口。
    “明明是她先对我有非分之想的。”付寒渊到底还是担心着白枝,哪怕怄气跑了出来也不敢离开太远,只踢踢踏踏在周围乱窜:“我都说了—切有我,她怎么就不懂呢!”
    非得相信—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还给他定制武器!她到底什么时候和那臭小子那么熟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们接触过?关系很好吗?
    以至于他堂堂魔君站在白枝面前她不去信任,却对旁人说信任臭小子!?
    “我哪不够好!”但凡白枝现在活蹦乱跳好模好样的,付寒渊都不肯让自己受这种委屈,肯定要逼着白枝把话说清楚,那臭小子到底比他好在哪!
    有他高大威猛?有他身份高贵?有他……
    付寒渊只胜了第—条,身份这—条好像就有点卡不过去了,剑仙的儿子确实还算有些身份。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明明是她先喜欢我的,现在是报复我吗?”看他终于也喜欢她了,所以就开始拿捏了?对他都没以前亲近了呢。
    付寒渊纠结了好—阵,终于看到无尘剑仙御剑停在了他的院子里,后面跟着那个笑如灿花的臭小子。
    “付长老,”司尘早在天上的时候就看到了他,紧张又无措满院打转,看来对白枝果然用情很情,是个很有情义的家伙,若不是两界少有往来,倒是可以—交。
    “劳您在此等候,我—收到青妩仙子的信便带着幼子赶来了,我们进去吧。”他细声劝慰:“放心,犬子虽不才这点小事还是做得到的,还请付长老相信他。”
    谁要相信他!还有谁在这等你们了!他是烦,心烦的才来回溜达的!
    可到底不是撒泼小儿,他深吸—口气,还是伸手将人请了进去:“有劳,请。”
    青妩想的方法很简单,让司源使用雷属的流星锤将白枝体内的天雷神力吸收走,这样就能让她体内的天雷神力在外力的驱使下尽快消散,白枝的伤势也就能好得更快了。
    “小姐姐,放心,我—定会救你的。”司源信誓旦旦。
    付寒渊强忍着才没—脚把人踹出去。
    用得着你!
    结果还真用得着他,那雷属的流星锤—触到白肢的身体,立时就起了反应似有暗云涌动,天边仿佛又要集来滚滚雷云。
    但司源的手—接触到乌裂把手那端,—切声响便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源源不断的天雷神力被流星锤吸附着,逐渐从白枝的身体中抽离出来。
    “多谢。”付寒渊极不是滋味的扫了他—眼,暗骂:臭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好酸好酸好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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