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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进行的出乎意料的顺利,连司源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天旷奇才了。然而事实只是自然之力比他们想象的更加神奇和强大。
就连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那强大破坏力也全靠武器冷裂才发挥的出来。
由此可见白枝这次是有多惊艳全场,不过仍是没有人敢模仿她。这完全就是赌命啊,引天雷淬炼,看吧,把她自己都给炼化成炭了。
好在青妩仙子及时出手又想出了化解之法,很快雷属流星锤就将她体内的天雷神力吸走了七七八八,还留下那么一两分却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抽取不出来了。
“小姐姐对不起,是我太差劲了。”司源暗下决心从现在开始一定要用小姐姐亲手给他锻造的武器刻苦努力的修炼,绝不再虚度光阴,这样下次小姐姐需要他的时候就不会表现得这样丢人没用了。
白枝已经感觉好多了,只是仍旧不能动作。
不能动作即代表也不能张嘴,白枝只好向付寒渊求助:“付长老,能不能帮我谢谢小公子,他已经很棒了。”
付寒渊便“嗯”了一声对司源道:“虽然你说得确实没错但已经不错了,不用太自卑。”
顿了顿又补偿道:“白枝很感激。”
反正就不能好好的传话。
但感谢传递到了,白枝现在口不能言只得听之任之,反正她这几天已经渐渐熟悉了这个别扭奇怪的付长老。
或许付长老有两副性子?两面派?白枝不由得在心底笑了起来,感觉自己也跟着胡思乱想的变奇怪了呢。
“付长老,也烦请替我谢一谢青妩仙子和无尘剑仙,多亏他们……”话没说完就见付寒渊已经朝着那两人拱手谢道:“再次感谢两位出手相助。”
没有阴阳怪气,没有心不甘情不愿,与谢司源时明显不一样。
青妩仙子也忙回了一礼。她修的便是医术,看病疗伤救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说她也收了诊金的,倒不必总这样客气。
倒是司尘实实在在地受下了这一礼,意味深长的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遍:“客气了,犬子与白道友有缘,白道友又送了犬子这样一份大礼,我做这些也是应当的。”
他看得出来这个年纪不大的长老对幼子有很深的成见,不过想想幼子的行为和这位长老与白枝的关系,他也能理解,换成是他他也得对突然冒出来的臭小子没好脸。
但理解归理解,看着傻儿子被区别对待他这心里还是有些不爽的。忍不住便想拿话软软地刺上一两句。
果然付寒渊一听什么有缘、送礼的话双眸便闪过微弱的光。
孽缘还差不多。
“接下来还需要做些什么?”他问。
白枝身体里还余有一两分的天雷神力,青妩仙子说:“应该月余就能散完,这期间白道友表面的血痂焦皮也会缓缓脱落,到时候日日以灵力滋养新皮再涂些养颜的药膏,定会恢复如初,甚至还有可能比之前更加娇艳动人,所以勿需担心。”
这最后一句也不知是安的付寒渊的心还是白枝的心。
付寒渊点点头,月余挺好,这段时间白枝有什么话便由他来代传吧。
以司尘和青妩仙子的修为境界与人传音乃是小菜一碟的事,但总归是不太礼貌,除非必要他们不想当一个嫌人。
司源正在那边和白枝说着这最后几天大会的事。
“这淬玉宗真无趣,这几天晚上放的花火奇形怪状,不是炉子就是鼎,唯一还能入眼的就是那一团团火种了。”原来,这场比赛最后这几天白天贩卖成品,晚上颁奖放烟花。
之前花火寻常淬玉宗便想着做些特殊的形状,既要彰显本派神威又要具有特色,结果就定成了这样。
付寒渊听完了青妩仙子的话一边点头一边回头问白枝:“累了吗?”
心里却是抱怨这臭小子实在不会说话,没看见白枝眼睛封着他说的那些她根本看不到,这不是在白枝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没见她都不开心了。
也不知道他是从白枝一张可怖的黑脸上看出不开心的,但他还真猜对了。
白枝回道:“还好。”
那就是有点累了。付寒渊了然点头。
“诸位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让赤尊者来陪你们四处逛逛说说话,我先带白枝去休息了。”他道。
青妩仙子已经做好了本职工作没有多余的事情,一听到赤尊者的名号便要告辞。
司尘带着幼子也要告辞,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又折返回来:“倒是忘了这个。”
递过去一袋子灵石,千枚上品灵石。
“这是什么意思?”付寒渊没接。
“这是给白道友的。”司尘笑道。
白枝暗问:“什么东西?”
付寒渊:“灵石。”
“哦。”她想了想,传音道:“应该是付冷裂的钱。付长老……”
付寒渊听她这样说痛快的接住了:“银货两讫。”而后扬着下巴挺直腰身带着白枝回了她的房间。
凌云完美的充当着躺椅和床为白枝减少痛苦。
收了钱那就是买的,才不是白送的!为主顾专门定制合适的武器,天经地义。
付寒渊心里舒服多了,却仍感觉白枝的情绪不是太好。
他实在不会哄人,只会干巴巴的问:“你怎么样?”
“有点累了,”白枝怏怏道:“我想睡会儿。”
“好,我陪着你。”付寒渊指挥着凌云再伸展平整些,却发现不行,白枝四肢越发的僵硬,即便凌为幻化出一张松软的床来她也舒展不开,躺不平。
可是不能睡得舒展得多累啊,难怪她心情不好。
万般心疼却也不能表现出来,怕勾得白枝更加难受。
“睡吧。”轻轻的以掌心托起她的手来,付寒渊安静的陪在一旁,怕她不安还专门用将自己腕间的金铃晃了晃,撞在她腕上的金铃,一声清脆的啾鸣声确实安抚了白枝的心。
白枝初被托住手还诧异了一阵,后来听到铃声才猜他是为了定自己心神吧,遂放松下来让自己忽视手上传来的温热触感。
其实也没多清晰,毕竟隔着厚厚一层痂呢,只是到底那份感觉太过突兀令人无法忽视。
她心绪不宁,说不开心也称不上,只是对前路感到迷茫不安。她虽在这场比赛中有了惊艳的表现,但也拒绝了锻神尊者的招揽,不欲拜其为师。
比赛已经结束,将下来她该何去何从全然不知,难道只能跟着单涛他们一同回魔界了?
袁丹雪等几人已经商量好了,终是不放心单涛一个人去魔界,要跟着他一块去,吕华已经决定好了去了魔界就转修魔,袁丹雪和杨乐章还没下定决心。
但寂莫已经向他们保证了,不管改不改修都不会让魔修为难他们。
这是看在白枝的面子上。
袁丹雪都知道,所以这几日总会过来一两趟,问一问白枝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只是每次都会被付寒渊打发走。
白枝想着自己运气其实还是不错的,只是又一次要面对分别,她心里挺不是滋味。
穿越之初告别巨灵宗她是极痛快的,而且那时有凤和城这个目标,她心里对未来是充满希望和盼头的。
后来告别凤和城她虽难过但也知这是她必须面对和勇敢挑战的,努力朝着拜师这个目标努力再努力,总归不是什么目标也没有。
可现在她突然有些怀疑拒绝拜师的自己是不是太不自量力了。前有巨灵宗虎视眈眈,后有十罗宗等着落井下石,她不是该先借了锻神尊者的势吗?
在哪修行不是修,在哪学习不是学,无非就是境遇好赖的问题,但总之能活不是吗?
结果现在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怕是一出淬玉宗的势力范围就会被巨灵宗和十罗宗围堵吧。
“付长老~”她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然后听到身侧的人答道:“我在。”
声音沉稳有力白枝莫名的心口一阵发酸:“谢谢。”
付寒渊微怔,忽的摇身一变化出本/体在她颈侧找了个既能借能安卧又不会挤压到她的位置,蹲了下去。
“睡吧,我也有点困了。”怕白枝尴尬,他给自己找了个合理的借口。
脑袋一歪身子就团成了毛茸茸一个滚团。
白枝心口的酸涩便化为暖流轻轻的“嗯”了一声,意识渐渐陷入了沉睡的长流之中。
大不了不要脸面求付长老收留她吧,可能是付寒渊幻化成小毛啾让她放下了些戒备和不安,白枝反倒是想开了许多。
就这样又过了几日锻造大赛算是彻底的落下了帷幕,各门各派走的走散的散淬玉宗早少了大半的人。
剩下一些没走的大多都跟白枝相关,司源吵闹着要把白枝接到万剑宗去养伤;代长老正在和寂莫讨论若是把白枝带回魔宫的话魔界会有哪些反应,应该提前做什么准备;南妙宗倒是走了只留了青妩仙子与万剑宗作伴在这几日照看一下白枝的身体情况。
剩下的还有宗门也留了人下来,小心探听着白枝的去向。
经过这一场比赛,白枝这个名字倒比温竹更为人所知,这妥妥的会是以后的锻造大师啊有想结个善缘的,有想熟悉一下的,更有人现在就想下个订单,只是这些人都苦于见不着人!
白枝被付寒渊保护得很好,也只有青妩仙子来看病的时候才会露次面。
巨灵宗很反常的比赛一结束就离开了,倒是十罗宗留下了一些弟子时不时的在破元宗这边晃悠,似乎在打探袁丹雪他们的踪迹。
这一日将是青妩仙子最后一次来为白枝检查身体,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她便要和万剑宗的弟子一起离开了。
趁着青妩仙子还没来,付寒渊几次动唇终是下定决心说道:“明天我们也要启程了,你……”
付寒渊:“你跟我一起回魔界吧。”
白枝:“我能跟你一起去魔界吗?”
两个人突然异口同声道。
“自然可以。”
“当然要跟。”
付寒渊&白枝:……
付寒渊突然就笑了起来,她果然是倾心自己的,只是脸皮薄估计也是纠结了许多天才终于下定决心要开口的吧。自己太不像男人了,女人能纠结能脸皮薄他怎么可以犯这样的错误!
女子矜持些很正常,他个大男人可不行。
这几日他一直担心要是自己开口约白枝同行的话她拒绝该怎么办,现在想想才知道自己有多傻。她怎么可能会拒绝,她心仪自己、喜欢自己,难道都忘了吗?
“好,”他喜得嘴角都压不下去:“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他鼓起多大勇气才开口邀请的人,要是魔界那帮狗东西敢对白枝不敬……灭巨灵宗前他不介意拿自己人练练手!
白枝更是心里一松,对付寒渊更是多了几分感激和亲近:“谢谢,付长老真是个好人。”
“我不是好人。”却听他说:“我只是……对该好的人好。”他感觉自己的脸又微微发起热来。
“而且,”他目光飘忽不敢往白枝脸上看:“你我之间还需要这样客气?都要跟我回去了,再这样客气我可要生气了。”
“啊?”白枝微愣虽说是多了些亲近感,可她怎么听着这话有些过分亲近了?
“啊什么?你就……还当我是啾啾、阿渊时那样相处就好。”他声音紧绷渐渐哑了嗓子:“我喜欢那种感觉,轻松自在、放松惬意。”
白枝:“……”
“听见了吗?”付寒渊热着脸问。
“哦,”白枝感觉确实有哪里不对劲了,但又理不清到底哪不对劲,面对付寒渊的追问只得先应下来:“我听见了。”
正要静下心来理一理哪里不对劲的时候青妩仙子终于到了。
“比我想象中消散的要慢。”一番检查后,青妩仙子对她身体中的天雷神力表示了一丝担忧:“本来我想着月余便能散干净,现在已经过去了小十天本该散个一小半的,结果并没有。”甚至连剩下的一成都没消失。
司源自然不会放过见白枝的机会,也跟来了。
闻言甩出雷流星锤问:“要不要我再试试?”
青妩仙子摇摇头:“怕是不行。不过感觉倒是不影响这些血痂脱落,白道友近来有没有长新肉痒痒的感觉?”
白枝说:“有。”
付寒渊连忙传话。
青妩仙子:“这就对了,月余这一身的痂皮应该就能脱落,到时候记得涂抹药膏,白道友决定好去向了吗?”
付寒渊扫了司源一眼挺直腰背说道:“白枝自然跟我回魔界。”
司源果然一脸失落塌了肩:“小姐姐~”
“回魔界啊,”青妩仙子点点头:“那我多留两瓶药膏供白道友使用,魔界的医修也很好只需要别用太多掺杂魔力的药即可。”
修真界和魔界的医修还是有差别的。
这一点付寒渊倒是忽略了,但这不是大问题,“好,我记住了。多谢青妩仙子提醒。”
“要是真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也可来南妙宗寻我,”有无尘剑仙的面子在青妩仙子哪怕是面对付寒渊时说话也极为客气:“阴阳之力看来对你二人都有好处,每日付长老仍需以与白道友协调阴阳,等白道友这一身皮痂脱落,若是能双修白道友恢复的会更好。”
反正这两人是道侣,所以她说话间也没那么尴尬:“不过因为新皮薄嫩,付长老动作间不亦过于粗鲁,切不可伤到白道友。”
她嘱咐完便去收拾自己的医包,结果都收拾完了才发现怎么空气中这样的安静?
一回身才看到付寒渊面色不对,一张脸一直涨红到了脖子上:“付长老是哪里也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帮你看看?”
“不,不用!”付寒渊猛地回神连声回绝:“我知道了,多谢青妩仙子,青妩仙子慢走。”
又朝外一喊:“来人,送仙子回去。”
寂莫探头进来:“我送我送。”
青妩仙子脚步一顿,很想拒绝,但旁边还有个闷闷不乐的司源,她只得拽了他往外走。
“你这样子回去我如何向剑仙交待。”她一边走一边劝他:“有缘还会再相见的。”
“嗯。”道理司源都知道,但他就是舍不得嘛。
然后想起刚才听到的话,扭头问她:“双修是什么?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我也能修吗?”
“咳,噗~”寂莫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了,掩着嘴边咳边道:“仙,仙子教小孩子什么了?”这是不是也太早了些?
不过一想,司源都十四五了,也不算早。
修行之人只要过了筑基境便可谈婚论嫁,要是不愿意嫁娶那就结伴双修过日子,也是一样的。
司源虽年龄还小但境界到了,要是不那么计较的话,确实也可以的。
只是……
“你教他这些不怕剑仙生气?”虽然司尘看起来挺开明的一个大家长,但不代表愿意让孩子这么小就接触这些事吧。
寂莫用写完了“你完了”三个大字的目光幽幽看向青妩仙子。
青妩仙子呼吸一滞:“不是教他的。”只是一时间忽略了他而已。
然后又拧着好看的两条眉毛对司源道:“等你再大些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你也练不成。”对象都没一个呢,问什么问。
小孩子真是太好奇了。
“回去后也不必跟你父兄说这件事。知道了吗?”她又嘱咐一句。
司源还沉浸在要与白枝道别的悲伤之中,刚才也只是好奇一问并没有往心里去,此时听她一说也便应了。
这事就算揭过去了,只是寂莫那一双笑成弯月的眼让青妩仙子十分的不舒服,走了没多久就把他拦下再不肯让他送。
寂莫耸耸肩倒是无所谓,目送着他二人离去的身影抚了抚下巴:“这要是成了好事老付得谢谢你,这要是坏了好事……啧啧啧,老付哦,可怜啊。”
青妩仙子说那话时既然当着司源的面了,肯定也当着白枝的面呢,这好家伙,白枝都差点嫁了人的人,该懂双修是什么吧?
这好家伙!
寂莫一个旋身化为一道香风就冲了回去,小心一点没准能听到什么劲爆消息呢。
结果他死贴着门半天,也没听到一点声音。
付寒渊和白枝一躺一站已经沉默了许久,气氛无比尴尬,却没人知道该怎么化解。
付寒渊想着怎么办?白枝喜欢自己,他也说过喜欢她,这……又确实订过天地婚契,到现在也还算是有半层道侣身份,就……提及双修应该也不太过分吧。
虽然他脸挺烧得慌的。
唇角抿了又抿、咬了又咬,终是下定决心喊了声:“阿枝……”
白枝:!!!
阿什么?什么枝?是不是她心绪太乱出现幻听了?付长老喊的是白枝吧?
白枝的心怦怦剧烈跳了两下。
“那个,付长老,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我总觉得……咱们之间,不是,是付长老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枝一旦开口传将近来的疑惑全都问了出来。
付寒渊只觉得脑内嗡嗡响,全是白枝的声音,本来还挺高兴,可越听越是心情沉重。
白枝说:“我总觉得这段时间的付长老好奇怪,刚才青妩仙子的话也是,说得莫名其妙,我都有点听不下去了,我孤家寡人没牵没挂的无所谓,可这话对付长老说……岂不是往付长老身上压了莫须有责任和义务,这怎么能行,付长老也是吓了一大跳吧。”
她乱得很,本想说清楚,可到头来感觉自己什么也没说清似的。
问题是青妩仙子那样一说好像她和付寒渊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似的,她不知道是自己多想了才会听出旁的意思来,还是青妩仙子误会了什么确实说的是那么个意思,但这明显是不对的。
要是前者她刚才那番话显得她想要怎么着付寒渊似的,怕他觉得自己是在硬跟他攀关系。
要是后者付寒渊为什么当时不解释呢?还是他觉得不需要为不存在的关系解释?
一时间白枝不知道该为前者担忧还是为后者伤怀。
“付长老,我……”
“我是吓了一跳,”付寒渊紧抿着唇:“却不是因为青妩仙子的话,而是……你。”
“我?”白枝心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然后刚才那番话让他不自在了吧。
却听付寒渊道:“你说莫须有的责任和义务,这让我很吃惊。你不是……我不明白了白枝。”他们互相爱慕心喜,是彼此的责任和义务不是很正常的吗?
怎么会是莫须有的?
“你是因为受伤的原因自卑不自信觉得配不上我而打了退堂鼓?”他目光深沉紧盯着她看不出容颜的面庞,一字一句道:“还是……你是在玩/弄我的感情?”
“我不是,我没有,不是的,付长老……”这是什么和什么啊?白枝觉得自己越发的听不懂了,更搞不懂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我怎么可能玩/弄你的感情。”她手足无措道。
“那就是觉得配不上我了?”付寒渊紧绷的心松了一半。
“不是,这,这跟配不配得上……”没关系啊!
白枝急道:“我该怎么说呢,”
“慢慢说,我慢慢听,不急。”付寒渊也觉得这情况不对,伸手唤来把椅子坐在一旁耐心听白枝说话。
可白枝哪慢得下来,她现在乱成一团了
“配不配得上先放一边,”她更加恨自己现在不能动弹,连头发都不能抓,“我总觉得这里面有个误会,这,好像,是不是先得有个两情相悦的情况才能成立?”
“嗯。”付寒渊认真点头:“我们不就是吗?”
轰!
果然不是她想多了!
白枝只觉得脑袋要炸了,头皮直发麻:“我们什么时候是了?”
她惊叫道:“我,我,你喜欢我吗?我喜欢你……”
吗字还没问出来,就听付寒渊认真答道:“喜欢。”
“啊?”白枝瞬间忘了后面的话。
付寒渊郑重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难道不对吗?”
白枝:“……不是,我们什么时候……”这都什么和什么?是她在做梦还是这个世界疯狂了?
付寒渊这才想起来自己说喜欢她的时候是她被雷劈晕的时候,原来症结在这里。
他顿时放下了提着的心,语调中轻松了不少,他带着笑意说道:“你被雷劈的时候,我们互诉了情意。”
“什……”么?
白枝越发恨自己不能动,她现在头皮发麻,好想揪头发,好想搓搓脸,看是不是能搓下一张脸来。
“我,我比赛的时候?”她都结巴了。
“是,况且你我之间依旧有天地神力所牵之红线系着,又有阴阳之力互为调和,救你的时候我便说了你我曾为道侣的事情,所以青妩仙子才会说那些话。不怪她。”
白枝:……
她真的只是被雷劈了而不是又穿到了其他世界和时空吗?
“我们真的……?”她还是不敢相信,她是被劈傻了吗?还是受了什么刺激,真的告白啦?
“我说,喜欢你了?”她难以置信道。
付寒渊眉头一紧:“那倒没亲口说。”
白枝刚要松口气便听他接着说道:“但是,是那样表现和做的。”因他而悲因他而喜,她的所作所为付寒渊都看在眼里,无一不表达着她的爱慕之意。
“做,做的?”白枝觉得自己不用疗伤抢救了,要是能再来道雷劈自己一道更好,只昏迷不醒还不成,最好能一击毙命。
她不敢问自己都做什么了。
脑海中隐约想起了在多岩山那次自己迷迷瞪瞪往他身上攀缠的一幕……
没脸见人了啊!来个人给她脸上盖个东西好不好?她需要躲起来自欺欺人一下下。啊,为什么还不能动!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直接劈死我啊!
白枝尴尬的无地自容,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种毛病,一神智不清了就……耍流/氓吗?
而且还是按着一个人耍,上次虽说也尴尬可到底还能当没发生圆过去,这次……
“您,您确定也喜欢我吗?”她哑着嗓子支支吾吾说道:“这,这种事不能强求的,真的,强扭的瓜不甜。”
“确定,喜欢。”付寒渊也有些难为情,本想就这样打发了这个问题拉倒,只要白枝明白他的心意就好。可再一想,刚才还决定身为男人不能像女人那样矜持,现在怎么连句喜欢都不敢大大方方的说了?!
这不行!
“我喜欢你,白枝!”终于痛快的表白出来,付寒渊只觉得胸膛中顿时豪情万丈积攒了无数的情绪想要往外涌:“当察觉到不对劲时我立刻就冲了过去,当时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紧张,后来看到你沐浴在雷电之中,我心痛极了。”
他手指微屈犹豫了片望终于缓缓移到白枝手边十分珍重的捧住了她焦黑的手:“那时我才知道,那是心疼,那是爱慕,我喜欢你,喜欢得心口发疼恨不能替你挨雷劈受这一切煎熬和罪。”
“阿枝……”他嗓音发颤:“幸好你醒过来了,能这样每天与你说说话,照顾你,你知道我有多欢喜吗?我头一次知道原来喜欢一个人这样的幸福。”
“阿枝,”他捧着她的手把脸贴了自己:“我们做真的道侣吧,让婚契的红线恢复如初好不好?”
“阿枝~”
白枝:……头皮发麻手脚发麻全身都麻了啊!
她都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冷酷长老怎么让她给变成乖巧小绵羊了!不对,绵羊好像不太恰当,那山羊?羚羊?大盘羊?
不是她怎么跟羊扛上了,关羊什么事,现在的问题是……
她也不知道主要问题该是什么了。
她只是想了想要是现在跟付寒渊说误会了她不喜欢他的话,付寒渊会是什么反应,一掌劈死她的可能性更大,还是丢下她自己回魔界的可能性更大,还是……
不会恼羞成怒把自己这样子扔到巨灵宗去吧?
所以老天爷的目的还是要弄死她是吗?但凡现在有误会的是个……不这么有身份地位的人,比如吕华、张泓或者哪怕是温竹!
她都不会这么为难。
早被她骂个狗血淋头羞愧难当的钻地缝去了。
怎么偏偏就是付寒渊呢?!
这个人几次救自己于生死之间,她也曾下过重诺只要他有所求必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总不能莫名其妙的撩了人后不认账吧?没想到看着高高在上的人这样纯情一撩就动心的吗?所以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白枝愁死了,她怎么这次又是一点印象也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阿枝~你累了吗?”偏付寒渊还在她耳边叫魂。
“嗯,有点。”她赶紧顺坡而下。
“那我带你回去休息,明天我们就启程回去了,路上辛苦今晚我守着你,你安心休息。”换了一个身份的付寒渊温柔体贴的不像话。
白枝忍不住心颤了一下,有点痒痒的。
“不用了,我,想自己睡。”她忙道。
“……好。”推开房门,付寒渊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旁边窗户上的寂莫,一道劲风打过去把人抽了下来。
寂莫嗵的一声摔下来,正要哎哟痛叫,便被付寒渊一个眼神给定住了。
闭嘴!付寒渊张嘴无声说道:快滚!
“什么声音?”白枝传音问道。
付寒渊摇摇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白枝:“哦。”
不一会儿她就被送回房间安置在床塌之上,可是不等她说再见,就感觉颈间贴过来毛茸茸一团,隔着皮痂她还感觉那毛团还主动往她脸上亲昵的贴了贴?
“付,长老?”不是说好了让她自己睡的?怎么又变成小毛啾赖在这里了?
“我现在不是人,你自己睡吧。”付寒渊无师自通学会了耍赖这门功夫。
实在是今天他太高兴了不想和白枝分开,而且他猜白枝其实也不是真想让他走。
他终于把想说的话全说出来了,也确认了白枝的心思,果然没错,她现在一定特别感动又觉得难为情吧。所以才会说想自己睡,可他要是真信了白枝这时候的话,他敢打包票白枝这个晚上必定又纠结又埋怨他不懂风情一晚上难以安眠。
他懂!寂莫的话本里讲过许多小女子的这般心事。
但自己不能拆穿她,只好以这副形态陪在她身边了,既给了双方台阶下,又互相陪伴满足了无法脱口的绵绵情意,一举多得!
他可真是太聪明了。
自作聪明的付寒渊不一会儿还真就趴在一旁睡着了,反倒是精神萎靡的白枝本来挺有困意,结果这一下子弄得一点睡意都没了。
整整一夜她都没理清问题到底出在哪一步。又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觉得面对吕华他们能斩钉截铁的拒绝,而到了付寒渊这里就开不了口呢?
真的是因为救命之恩这么简单吗?
自己真的被劈晕后迷迷瞪瞪的对他告白了?说喜欢他了?
“老天爷啊!”白枝突然呼吸急促:“我不会是……说了喜欢他吧?”
白枝心怦怦直跳,如果说抛开他付长老这个身份来看的话……她的心跳瞬间加快了。
好像不无可能啊。
脑海中,一只脖挂金链红花的绶带鸟朝她飞过来,口吐人言:“阿枝,我喜欢你~”
接着绶带鸟腾的一下化出人形,精壮有力的胸/膛、宽/肩窄/背细/腰/大长/腿……
“阿枝~”
“啊!”白枝醒了,眼前还是一片灰暗,只能看到一个影子。
“醒了?要是困就再睡会儿。”他们现在已经出发了,付寒渊见白枝睡得太沉就没叫醒她。
白枝脑袋昏沉还没从刚才的梦里清醒过来。
付寒渊偏头同旁边的弟子说了两句,再看向白枝时突然愣住了:“白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怎么……流鼻血了?”
白枝:“……”
作者有话要说:白枝:没脸见人了。